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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那会儿过年去看舞狮舞龙,周小舟都还被周明越扛肩膀上玩呢。
  周明越被他反应逗笑,说:“再一晃眼,可能又高考了。”
  说完瞥眼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周小舟,“算了,也有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
  周小舟气得掐他胳膊,“你能不能好好当哥,有你这样的?”
  “你连语文都能考个六十分,还要我怎么样?”周明越揭她老底,“去我那打工,当倒茶小妹。”
  周小舟:“滚。”
  梁慎言跟他们一起的时候,话一直都不多的,偶尔搭一两句,一顿饭下来,估计不超过二十句。
  倒不是高冷,纯粹的不想没话搭话。
  从餐馆出来,两点多了,正热的时候。
  程殊和梁慎言打算趁时间早,去超市买点东西就回去了。在县城里转,不如回去躺凉席上睡觉。
  周小舟得回去复习,他们在路边说了会儿话,就被周明越押着走了。
  周明越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梁慎言。
  程殊和梁慎言站在树下,程殊看他回头,跟他挥了挥手,旁边的梁慎言只是半侧着身,目光都落在程殊身上。
  之前他还不确定,但这会儿他确定了。
  那年程殊复读又参加高考,考试结束那天下午,县城高铁站里的人,真是梁慎言。
 
 
第110章 
  算算日子,他俩还要在家里住上四五天,日用品倒是不缺,还有多的。
  去超市里买了一堆零食跟水产,就是馋了而已。
  东西是按着量买的,给程冬家三个人带了点,还有张老头家。到前台结账时,购物车装了一半。
  程殊和梁慎言,一个在外面装袋一个在里边往台面拿,东西没多会儿就点完了。
  收银员正在扫最后几样东西,程殊看眼梁慎言,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套,放到台子上。
  等收银员扫了,才推着购物车从通道出去。
  梁慎言把东西都装完了,忽然来了这么个东西,挑眉看向程殊,人正对着他笑,一点都不害羞,坦荡得很。
  伸手拿了起来,没放到购物袋里,直接塞到了裤子口袋。
  一人拎了个大袋子往外走,打算直接打车去坐大巴回。
  行道树种的多,他俩站在树荫下等出租,人们来来往往,还是很热闹。
  梁慎言瞥眼还在偷着笑的程殊,抬手从脑后撸了一下他头发,“看尺寸了么,就在那儿笑。”
  程殊眼睛转了转,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看了才拿的。”
  梁慎言看了他一会儿,勾起嘴角,学着他的样子,凑到他旁边也小声说:“程殊同学,别太纵.欲。”
  程殊眼睛一点点瞪大,听完扭头不跟他说话了,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回家的车上,程殊困得靠在梁慎言肩上睡着了都不知道。
  梁慎言偏过头看他一眼,顺势看向窗外。夏天外面的山和田都绿油油的,不知道前排谁开了窗,风吹着很凉快。
  在今天来县城之前,他没问过程殊来这儿要做什么,是因为他们都知道。
  看到程三顺照片的那一瞬间,梁慎言是有点愣住的。
  真切感受到了时间这玩意儿,一点都不等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好在,他和程殊的未来还很长。
  快到站的时候,程殊自己醒了。没动,就转了转脸,贴着他肩膀蹭蹭。
  “腰疼。”
  梁慎言偏过头,笑了,“耍赖啊?都过几天了。”
  程殊努嘴,伸手去碰他手背,勾住他的手指扣住,“夸你呢,你怎么还听不懂。”
  梁慎言手指一捏,程殊嘴就闭上了。
  程殊努力地动着嘴唇,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只好拿手薅他。
  梁慎言看眼窗外,差不多要到车站了,松开手,不忘捏了一把他的脸,“脸皮又厚了啊。”
  程殊揉揉脸,往玻璃那儿一照,嘴唇上边和下边各留了一个红色的印子,怪对称的。
  “你下回轻点,夏天留印了不好。”
  梁慎言转头对着他,皱了皱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等车停稳了站起来,说:“那留的也都是看不见的地方。”
  程殊一怔,笑起来,拎了东西跟在他后边下车。
  在车上还晴空万里的天,就他们下车这会儿功夫,变得阴沉沉的,大片乌云飘来,又闷又热。
  他俩连包都没拿,更别说伞了。
  一看变天了,拎着东西往家里赶,怕被雨淋。
  衣服湿了还好多,这天反复无常的,容易感冒。
  去给张老头送东西时候,老两口正在那儿收谷子,才刚收到堂屋里。
  “你俩回来了啊?还好回来得早,不然一会儿下雨,可淋坏了。”杨老太拿着草帽扇风,“吃冰棒不?去冰柜里拿。”
  程殊从袋子里翻出给他俩带的东西,就钙片之类的,还有爱吃的芝麻糊跟大枣,“不吃了,给你们送完东西就走,怕下雨,院里还晒了东西。”
  杨老太一看他拿东西,连忙要塞回去,“你这孩子,给我们东西干什么,你建国叔买呢,洋哥也买。”
  程殊拎着袋子躲开,“那是他们买的,又不是我买的,不贵。”
  张老头擦着汗出来,看见东西,“孩子们的心意,就收下吧,难得小殊跟小梁回来,你要不收,他们下回就不敢来了。”
  程殊一听,附和地点点头。
  梁慎言往外看去,天更黑了,给程冬家的东西,估计得等雨下过了才能拿去。
  他转回来,“雨看着要下了,我们先回了啊。”
  张老头和杨老太笑笑,摆摆手,让他们赶紧先回家,别晒的东西被雨淋了。
  他俩拎着东西,看天越来越黑,干脆跑回了家。
  结果才到电线杆那儿,雨就砸下来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下着,别家院子里的棚子被砸得嘭嘭嘭的响,树叶也被打落了不少。
  进了院子,把东西随便往厨房桌上一放,先去把晒的衣服收进程殊房间。
  程殊扭头看窗户外,这雨下得天都白了,院子地上砸起一片水花。
  撩起衣服下摆,弯腰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变天比翻书还快,幸好回来得早,不然衣服白洗了。”
  梁慎言扫了眼他那一截腰,在房间里拿了一把伞,“去个洗澡。”
  程殊愣了愣,手一松,衣服掉回去。
  对上梁慎言的眼神,不自觉地吞咽了下,走到他面前,都快贴上了才停下。
  梁慎言收起视线,手捏着伞,在程殊把手伸向口袋时,按住了他的手腕。
  程殊一直都不是身上有肉的身材,手腕和脚腕都是带着韧的骨感,皮肤也很薄。
  “想干什么?”梁慎言开口时,声音偏低,显得有点哑。
  程殊呼吸一促,手指蜷了蜷,划过梁慎言手心,“去洗澡。”
  房间里没开灯,外面的天又黑压压的。
  他俩直直地看对方,眼神触及的那一秒,默契地握住彼此的手,吻到了一起。
  怎么回的房间拿衣服,又是怎么撑着伞去的浴室,记忆、片段全被大雨浇得模糊。
  等程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贴在门上,木门上的棱子硌得他有些难受。
  可梁慎言没给他一点空间能躲开,扣住他的手,腕骨被捏得有点隐隐作痛。
  梁慎言比程殊高半个头,握着他腰,把人搂到怀里时,程殊踮起脚,才能勉强挂在他身上。
  从门口到淋浴那儿,不知道是谁的手往墙上一撑,“啪”一声,灯亮了起来。
  程殊被抱起来的瞬间,手慌乱地搂住梁慎言脖子,跟着背贴到冰凉的瓷砖上。
  这个姿势,梁慎言要微仰着头看程殊。
  “言哥。”程殊抿了抿唇,低头去亲他的鼻尖,“想要你。”
  梁慎言收紧了手,一抬头,咬着他的下唇,整个人抵了上去,“宝宝。”
  程殊搭在他肩上的胳膊一颤,身上力气跟着这两个字一起被冲走了一样,只能任由他开凿。
  淋浴头的水落下来,打在梁慎言背上,溅起的水花,浸润了程殊的指尖。
  下了一场雨,他俩被浇得没一处是干的。
  这会儿又出了一身汗,被淋浴带走,却还是哪哪儿都湿润的。
  程殊咬紧了嘴唇,偏着头,努力绷着脚背踩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匀,梁慎言亲了亲他的耳垂,就又没了力气,发出一句很轻的呜咽。
  梁慎言吻了吻他的颈侧,用牙尖叼着,又去亲他的上唇,磨着不明显的唇珠,等他受不住了,才很凶地亲他。
  等他俩彻底平复了躁动,外面的天也还是黑的,不知道是晚上了,还是雨没下头。
  程殊换了身干净的短袖短裤,拿着毛巾在那儿擦头发,见梁慎言正在收走洗衣机上的布罩,耳朵一热,干脆别开眼。
  梁慎言把布罩往洗衣机里一扔,又把脏衣服都扔进去,“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程殊“哼”了声,毛巾挂钩子上,从他胳膊下边,钻到他前面,照着他下巴就咬了口,“才没呢。”
  梁慎言垂眼,亲了他一下,伸手拿过吹风机,“今天没太阳给你晒头发,吹干了再过去。”
  程殊往后靠在洗手台边缘,用脚碰碰他小腿,“你帮我吹呗。”
  梁慎言挑眉,手指穿过他发间,“得寸进尺了。”
  程殊笑着歪了歪头,“言哥最好了。”
  闻言梁慎言敲了他脑袋一下,才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别卖乖了,想问什么,问吧。”
  程殊这下是真的愣住了,眼神乱瞟,是真心虚了。
  怎么看出来的啊?他还以为自己瞒的挺好的。
  梁慎言什么都没提醒,等他自己说。
  程殊伸手去搂他的腰,抬眼盯着他,“周明越刚才一直看你,是不是有事儿啊。”
  他迟疑了一下,“之前你们见过吗?”
  梁慎言没立即回答,摸了摸他的头发,拿起旁边的伞,牵着他先回了房间。
  雨下不进房间,窗户还开着,这会儿正凉快。
  程殊盘腿坐在床上,目光跟着梁慎言移动,见他过来了,立即坐直了些。
  梁慎言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坐到床边,翻到一页时,递给程殊,里面是程殊的成绩单。
  从他第一次给程殊辅导,一直到省模,每一次的都在。
  “你复读参加高考那次,我回来了。”梁慎言说得很清楚,没一点多余的拐弯抹角。
  他看着程殊愣在那儿,表情露出茫然无措,一点点变成震惊难过,“就那一次,没了。”
  根本不用再说别的,就这一句,程殊什么都懂了。
  程殊抬起眼,心里泛起一片酸楚,忍着鼻酸,打量着梁慎言,“我考了六百多分,我没放弃。”
  那两天,下了特别大的雨。
  程殊进出考场都是一个人,对比其他人,其实挺惨的。
  程殊垂下眼,很快地呼吸了几下,才控制住情绪,“你说过的,每一次都会送我。”
  梁慎言从来不食言。
  哪怕,是他先食言了。
  梁慎言“嗯”了声,眼神柔软地看他,“如果你没去考,那你了解我的。”
  程殊没有后怕,忽然松了口气。
  没什么偶遇,也不是巧合,是他们无意识地都在朝着对方走,才能重新走到对方身边。
  他没放弃高考,没放弃自己。
  不依附于任何人,独立地长成了一个大人。
  梁慎言无意中给出的每一个机会,他都抓住了。
  高考、那件外套。
  是那声“言哥”,是没再骗他,是一直都喜欢他。
  程殊重新抬起头,再看向梁慎言时,笑了,一下扑到他身上,小鸡啄米一样在他脸上胡乱亲。
  梁慎言挑了挑眉,搂着他滚到被子上,“行了,怎么像小狗一样。”
  程殊趴在他胸口,还笑呢,“高兴嘛。”
  想到什么,他支起胳膊凑到梁慎言耳边,“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梁慎言用手指点着他眉尾,“什么?”
  “去年你生日,我给你打了个电话。”
  那是程殊凌晨打过去,没有被接通的一个电话。
  因为那天是梁慎言三十岁的生日,程殊辗转反侧一晚,没忍住,还是打了。
  梁慎言的眼神一怔,什么都没说,只是捏了捏他的耳朵,“嗯”了声。
  从分开到今天,这条长长的路上,不是空无一物,他们一直都在。
 
 
第111章 
  去县城那天没想到会碰见周明越,所以去街上寄东西的时候,程殊也没想到会碰到杨老四。
  镇上能寄快递的地方少,哪怕是这几年发展了很多,但一条街就一头一尾两个寄快递的站点。
  另一家近点的关门了,所以才会到这里来。
  看到杨老四的时候,程殊才想起来,他家是在这附近,难怪能碰上。
  那晚的对话,只有他们知道。
  这会儿碰到了,程殊心里却不怎么想搭理他,下意识地绕开走了。
  倒不是为了逃避,就单纯地烦这人。
  结果他才走出去就被叫住,是杨老四喊的。
  “前几天我就看到你们了,你还跟他在一起,要是——”
  程殊转身,打断他的话,“你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为什么这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就是杨少威进去了,你先报复么,我爸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说完有点诧异地看着杨老四,见他不吭声,心里纳闷了。
  人就算是会变,那多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杨老四的脾气,真能转性?
  “少威进去了好些年,等出来还要五年,大半辈子就毁了。”杨老四靠着旁边的树,看向门店的玻璃,“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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