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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明知故问的一个问题,又能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程殊问得太聪明了,连嘴角抿着的笑,都像得逞后的得意。
  不出意外地,大家小声起哄,等着梁慎言要怎么回答。
  “直接问真心话,不可以选大冒险?”梁慎言四两拨千斤地把话抛了回去,往前撑在膝盖上,“比如……”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程殊的嘴唇,见他喉结咽动,才往下说:“让我这会儿去院子里做二十个俯卧撑。”
  程殊小声说了一句“无赖”,膝盖碰了他几下,催他快点说。
  梁慎言失笑,不跟他闹了,看向大家一脸从容,“有啊,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不大的房间里,立即响起一片起哄声,笑闹起来。
  能够明确地知道自己有喜欢的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这么坦然面对感情。
  程殊弯了眼睛,抬手挡住了脸,却没挡住从唇边泄露出的笑意。
  深夜一点多,程殊轻轻关上衣柜门,绕开在地上打地铺的两人,出了房间。
  才刚关上房门,一转身被站在身后的人吓一跳。
  “你怎么站这里?不冷啊。”程殊搓了搓手,往旁边房间看一眼,“他俩睡着了?”
  梁慎言“嗯”了一声,低头凑到他面前,嗅了嗅,“身上有酒味,去洗洗。”
  程殊推去开他脑袋,往卫生间走,“我都不嫌你。”
  进了卫生间,程殊才刚接好水,正伸手去拿毛巾,梁慎言就从身后贴了过来,圈着他腰。
  他偏过头,余光扫了一眼梁慎言,然后看向镜子。
  “不舒服吗?”
  梁慎言买了一箱低度数的啤酒,原本还担心喝不完,留着给他爸喝,结果全解决了。
  连庄悦带的那瓶杨梅酒,都见了底。
  喝了酒,其他人都睡着了。女生睡他房间,男生在梁慎言房间打地铺。
  有暖气片,倒也不会感冒。
  梁慎言下巴抵在他肩窝,圈在他腰上的两只手交握,贴了贴他的脸,“有点晕。”
  “还以为你酒量很厉害。”程殊抬手,往后摸了摸他的脸,“一会儿给你泡杯茶?”
  梁慎言失笑,咬住他手指,“那今晚别想睡了。”
  大半夜喝茶,只会睡不着。
  程殊“哦”了一声,就让他抱着,拿了毛巾泡进水里,等浸透了再拧干,“那擦擦脸,会好受——”
  后边的几个字来不及说出来,程殊整个人被掐着腰抱起来,转了个身坐在洗衣机上。
  无意识瞪大眼,小腿贴在外壳表层,哪怕隔着睡裤也有些凉。
  梁慎言往前靠近一步,用膝盖分开了他并在一起的腿,一手扶着盖板另一手握住他的腰。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那你呢?”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程殊,带一点酒意,显得更固执、更深沉,英俊的眉目间,微微皱起。
  “你喜欢的人是谁?”
  程殊低笑了声,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借着这会儿的优势,微垂着眼看他。
  指尖勾了勾他的耳垂,“喝酒了,就这么凶啊。”
  梁慎言又要咬他的手指,被程殊多躲开,不悦地皱起眉,抬起眼看他,又往前倾了点,几乎把程殊抵到墙上。
  旁边是镜子跟洗手台,映出了他们的身影。
  程殊推了他肩膀一下,膝盖往他腿上碰了碰,“喜欢你,很喜欢你。”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那瞬间,梁慎言扣着他后脑靠过来,下唇被咬得有些疼。
  后脑勺隔着梁慎言的手心,撞在瓷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亲得太凶了。
  几乎是在啃,嘴唇很疼,却令程殊几乎是在一秒的时间里,就被拽进了状态中。
  心跳声、呼吸声、喘息声,还有水管不时发出的滴水声,混在一起,在狭小的空间里,全成了催化剂。
  程殊感觉到贴在腿侧的热意,用力按了一下他肩膀,另一只手贴着墙,却碰到了开关,灯一灭,四周立即陷入黑暗。
  梁慎言往后退开一些,用指腹在程殊唇上擦过,额头贴着他鼻尖,呼吸声又急又促,握住他的手,十指扣着。
  咬了咬他耳垂,贴在他耳边小声喊他,“程程。”
  程殊心一颤,过了好几秒才回神,靠在了梁慎言肩上,手也勾住了他睡裤的边。
  嘴唇贴在他颈侧,亲亲地吻了吻,“言哥。”
  黑漆漆的卫生间里,又冷又冻,可他们是热的,热得大脑里只能装下对方。
  梁慎言肩上一疼,知道又得有个牙印,顺手拍拍他的腰,“下回咬别的地方?”
  程殊松开牙齿,鼻尖挂着汗。
  “咬你脸上。”
  梁慎言牵着他的手,放进旁边已经凉了的水里,仔细地擦了擦,然后又拧了毛巾给他擦腿。
  等都处理好,罪证随着水冲进下水道,俩人的酒意都退了不少,觉得困了。
  程殊还坐在洗衣机上,整个人都懒懒的。
  等梁慎言过来的时候,伸手搂着人脖子,小腿挂在他身上,不愿意自己走了。
  梁慎言拍了拍他屁股,把人抱起来,“懒死你。”
  程殊不接话,他懒会儿怎么了,现在他人可累了呢。
  穿过院子到了房间门口,不用梁慎言说,程殊也自己跳下来,推开房门,绕过地上睡熟的俩人,轻手轻脚上了床。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送走了朋友,程殊回到房间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
  家里还是只有他们俩,跟一条狗。
  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会儿,端着碗吃午饭的时候,人的神都还是飘着的。
  一碗粉吃了大半,艰难地吃完最后一点,把碗一放,逗着五福到院子里玩,拿狗粮喂它。
  “你可真幸福,吃了睡,醒了吃。”程殊把最后一小节火腿肠喂完,摸摸它的头,“胖得都有小肚子了。”
  五福吭哧吭哧吃完,甩着尾巴摇脑袋,凑到程殊手心里,小声地叫着。
  他跟狗蹲在院子里玩了好一会儿,外边有人路过,不时跟他打招呼,问他什么时候放寒假。
  提到寒假,程殊才想起来是快放假了。
  等元旦假期过去,再上两周课就考完试放假,然后紧跟着一周后就过年。
  程殊往房间里看了眼,梁慎言正坐在那儿看书,手里拿了纸笔转着玩。
  他看了会儿,起身去水池边洗了手,才进了房间。
  走到梁慎言旁边,程殊往桌上看了看,问他,“昨天的那套卷子放哪了?”
  正看到推理精彩部分,梁慎言分神看他,“不再玩会儿?”
  程殊“嗐”了声,拿起桌上的笔,“学习为重,我想看看市重点的卷子有多难。”
  “你以前是不是也……是市重点的?”
  “算是。”
  梁慎言拿着书,把椅子往窗户边挪了挪,抬下巴示意他,“那你做吧,我给你计时。”
  程殊听懂了算是两个字,估计是那种很好的私立学校。
  他从打印机上面的一堆资料里,翻出昨天的卷子,有好几份,“我先做数学?”
  梁慎言看了下表,记下时间,“上来就挑战这么高的难度?那也行,翻过最高的那座山,其他的山都只能是丘了。”
  程殊抿唇,瞥了他一眼,然后摊开卷子。
  不就是市重点,再难还能比他们之前做的黄冈题目还难——
  第一道选择题的题干,他怎么就有点读不懂了。
  觑了一眼梁慎言,结果正好被抓个正好,程殊咳了声,回过头继续读题。
  先做就完了。
  两个小时的做题时间,有一半程殊都在理解题干。
  一开始只是想着要期末了,自己放出去的话得兑现,所以才进来做题。可到了后面,做进去了,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时间到了,最后还有两道大题没做。
  程殊捏着笔,皱眉抿唇,像是要跟卷子决斗一样。
  梁慎言看完了推理小说,时间一到,他就按住了卷子,从程殊手里抽走了笔。
  “时间到了,得停笔。”
  “我这是练习,还可以……”程殊抬头看他,不想交卷。
  梁慎言没再动,“考场上可不能这样,会被计零分。”
  程殊一愣,有点茫然。
  他就是想做完题,做错也没关系。
  梁慎言望着他,过了会儿收回手,摸了摸他头发,“做吧。”
  程殊眨眨眼,看他把笔塞回了手里,突然又不想做了。
  时间到了就是到了,他就是没做完。
  “你先帮我改完卷子,改完了,再给我讲错的题,好不好?”
  梁慎言挑了挑眉,手指刮了下他脸颊,“不继续写了?”
  程殊努嘴,“考场有考场的规矩,考官你不能心软。”
  梁慎言给他反将一军逗笑了,拿过卷子,“我是因为谁才心软?”
  程殊有自知之明,老实指了指自己,“我。”
  这一阵为了陪程殊念书做题,梁慎言找来的资料都会自己先看一遍,看明白了才好跟程殊讲。
  卷子答案他之前就看过,改起来很快。
  用不了半小时,在程殊忐忑的关注里,改完卷子还算了分。
  梁慎言看着分数,把卷子递到程殊面前,“你先自己看遍错题,我去倒杯水。”
  程殊看他走出去,心里还嘀咕怎么要去倒水,等看到分数的时候,他也想去倒杯水,说差额拿点吃了的。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才拿了六十分。
  往外边看了一眼,程殊飞快挪到床头,从床下边摸出了梁慎言钱包。
  他得再确认一下,防止自己记错了。
  那次梁慎言把身份证给他看,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他就记得是一月九号,
  “在那儿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程殊立即把钱包塞回去,转过来看着门口的梁慎言,“考得太差了,打算面壁思过。”
  梁慎言把手里的两只杯子放桌上,瞥眼卷子,走到他面前,“面壁思过?”
  程殊硬着头皮点头,“嗯,没脸见你。”
  梁慎言挑起眉,用手指敲了下脑门,“别没脸了,考得再差,都得见一辈子。”
  他说完转身去书桌旁,发现程殊没跟来,坐下时看他。
  程殊笑着扑到椅子边,差点过了头,被梁慎言拉着他胳膊捞了回去。
  “那给我讲讲题吧,梁老师。”
 
 
第57章 
  梁老师太严厉了。
  明明正职是男朋友,教学的时候,比老师还老师。身上端正、从容的气质,要再戴一副眼镜,妥妥学校里的数学组组长。
  程殊晚上做梦的时候,都梦到梁慎言让他再做一遍。
  等醒来睁开眼,对着近在咫尺的脸,都没有欣赏的心思,翻了个身宁愿面壁思过。
  好在程殊的小脾气持续时间不长,等梁慎言醒的时候,气就消了。
  他从小就锻炼出了好心态,碰到什么事,当下可以有情绪,但过后就不能一直纠结。
  尤其是跟人比这事,不能总跟别人比,否则难受得只会是自己。
  “一会儿我要去坡上一趟,你要在家里,还是跟我一起。”程殊坐起来,捞过卫衣往身上套,“外边天气好好。”
  梁慎言靠着枕头,笑了笑,“想要我一起去?”
  程殊被揭穿了心思也不扭捏,点点头,“天气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可惜了。”
  “那行。”梁慎言跟着起来穿衣服。
  放假这几天,天气的确好,几乎都出太阳的。
  天气好,人气都多些,不像前几天去地里的人都不见几个,这些天院子外面老有人经过。
  连程冬的爷爷奶奶都来了一回,又随手放了一包野菜在院子的水池里。
  他们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得老高。
  明晃晃的,竟然有点晒人。
  程三顺端了一杯茶,坐在院里那棵石榴树下,正在手机里打斗地主玩。
  五福趴在他旁边,等着他投喂。
  看见他俩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程三顺是习惯了,一点不奇怪。
  他巴不得梁慎言多给程殊辅导一下作业,毕竟县城那边的补习班听说一节课两小时得一百,还是跟别人一块上,都不是一对一。
  白捡的,哪有不要的道理。
  最好是能给他们家辅导出一个高材生,那老程家真就出息了,镇上领导都得上门来送锦旗和奖金。
  “厨房里有热的菜,自己热了吃。”
  程三顺喊了一声,“一会儿你去地里,记得看看旁边那家是不是又占咱们家的土了。”
  程殊应了声,去洗漱。
  他进去,梁慎言也跟了进来。
  门开着,他俩一左一右站在镜子前刷牙,顶着唇边一圈牙膏泡泡,笑话对方幼稚。
  又不是小学生,洗脸刷牙都得一块。
  笑话归笑话,等拿毛巾洗脸的时候,又对着镜子里的彼此笑了起来。
  去厨房里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从家里出发去山上时,都已经快十一点。天早就不凉快了,太阳盯着脑袋晒。
  程殊穿了件灰色的卫衣跟黑色牛仔裤,头上戴了顶圆草帽,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
  梁慎言单肩挂着背篓,里面是一把镰刀跟小锄头。
  他俩并肩往山上走,石子路铺在泥里,如果不是周边有枯叶,很难分清是早春还是冬天。
  “地里之前有种东西?”梁慎言之前来过山上,还不止一次,但跟程殊一块来还是第一次,“不怎么看到你们去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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