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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今天钓了一条大的,得有五六斤。”
  梁慎言没好意思说自己碗里有一半都程殊抓过来的,含糊不清地应了声,“那是挺大一条了。”
  “可不,一会儿咱爷三好好吃一顿。”程三顺拎着条鱼去厨房,“儿子,你去后边摘菜来洗了,记得搞几片薄荷。”
  “哪有薄荷啊,就两沟白菜。”程殊问他,“香菜和蒜苗要吧?”
  “有一小窝呢,你找找。”程三顺绑上了围裙,“过两天有个活,打个电视柜,得空把桌子东西顺了。”
  程殊站起来,把碗递给梁慎言,“你自己收拾不了啊,我哪知道你那堆破铜烂铁要放哪。”
  他收拾地上的豆秸秆,梁慎言把两碗豆子拿去冰箱里放着。
  今晚是吃不上了,明天再跟肉沫一块炒了吃。放点西红柿跟青椒,能吃三碗饭。
  程三顺厨艺一向很好,尤其是会做大菜。
  一锅酸汤鱼,用的是自家做的红酸汤,跟姜蒜一块炒熟了,往里放热水,再滴点木姜油,撒上一点蒜苗,看着好看闻着香。
  五六斤的鱼,加上一锅菜,又是豆腐又是土豆,还有山上摘的平菇,满满一大锅。
  三个人再能吃,吃完的时候肚子都撑了。
  程三顺还喝了一点酒,站起来的时候挺着肚子,回房间没一秒,又探出头来看正收拾的俩人。
  “房间里那什么东西?烤火用的啊。”
  程殊把碗都摞一块,“暖气片,言哥买的,说家里太冷了,冬天好过点。”
  程三顺眼睛睁大,高兴得眯了起来,“还是小梁会过日子,懂事啊,这北方用的暖气片都装上,今年冬天可就好过多了。”
  “是是是,你那炉子终于可以退休了。”程殊嘴上跟他拌着,嘴角却是扬起的。
  梁慎言跟他一块收拾,看向程殊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用的时候,记得关电源。”
  “知道知道,防火灾嘛,我懂。”程三顺心里高兴,钻回房间里,拿着说明书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看。
  心想,这可真是撞大运,招租招到宝了。
  天冷了,洗澡时间都短了不少。
  程殊擦干身上的水,吹干头发,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外套,踩着拖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房间,进门前还分神往程三顺房间看了眼。
  跑得挺嚣张,进门动作却偷摸的。
  心虚,老觉得他跟梁慎言这样在他爸眼皮底下谈恋爱,比别人家孩子悄悄早恋还心虚。
  暖气片开了,房间里不算冷。
  梁慎言在他前边洗的,这会儿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正看一本推理小说。
  程殊一进来,房间里那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变得明显了点。他把外套往凳子上一放,从梁慎言身上爬到里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好冷啊!”
  外边只有十度不到,是冷,这么跑进来,风吹得热乎劲儿都没了。
  梁慎言手里的那页书又看不进去了,注意力全在身边程殊身上。
  书再次被他放一边,捏了捏眉心,伸手去捏他后颈,“这么怕冷。”
  “这会儿你出去,也得跟我一样。”程殊整个人都在被子里,边说边伸手去摸梁慎言的腰。
  其实他手不冷,才洗完澡哪那么快就冷了。
  可他突然这么一下摸过去,梁慎言条件反射地躲了一下,按住他手,防止他再乱/摸。
  低头对上程殊看他的眼神,梁慎言愣了愣。
  程殊睁大眼睛,手没有拿开,反而用指尖小幅度地戳着他那一小片皮肤,见他看自己,也没一点不好意思,只是眨了眨,然后往他身上靠,用脑袋蹭他胳膊,“你这里好烫啊。”
  他说的是腰,可梁慎言知道不是。
  伸手拍亮了床头的小灯,关了房间大灯,房间里的光线一下暗了许多。他侧过身,握着程殊的手没放开,在程殊眼里露出紧张的下一秒,把人带到了怀里,一上一下,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
  再细微的反应,对方都一清二楚。
  程殊有点紧张,但不怕。
  他知道的,可多了。
  抬起胳膊搭在梁慎言脖子上,两只手虚虚地握在一起,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
  梁慎言一只手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耳尖,一路到了颈侧,指腹在动脉处轻轻地按了一下,看见程殊不受控地扬起了脖子,眼里多了笑意。
  低下头,亲了一下程殊的眼角,“会解扣子吗?”
  程殊懵了,咬了咬下唇,克制住想跑的念头,“哪的扣子?”
  梁慎言像是在安抚他,又像是在哄他,“你看我身上哪有扣子,你都解了。”
  他口吻循循善诱,像是在辅导作业。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在辅导程殊,教会他更多的事,更多、更亲密的事。
  只有他们俩,只属于他们俩的秘密。
  程殊是个好学生,一直都是。
  哪怕并不是天赋很高的类型,却胜在肯学、听话。
  所以他放下手,摸到了扣子,然后解开。
  解扣子没有什么难度,如果梁慎言没有同步进行教学的情况下,他应该很快就能完成。
  可梁慎言比他熟练、比他更懂,指尖灵活地解开扣子,又会很温柔地安抚着他。在他终于受不了,咬着下唇,不住颤了颤的时候,眼前都懵着一层水汽,告饶似的望着梁慎言。
  梁慎言没有停下来,只是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又偏过头去咬他脖子,牙齿在皮肤表面擦过,战栗瞬间窜边程殊全身。
  手一拽,扯掉了梁慎言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子崩了出去。
  他自己的却完好无损地被解开。
  梁慎言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张脸,语气却严肃,“做错了。”
  程殊身体在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更进一步是这样的,梁慎言几乎没有给他一点退路,逼着他抛掉羞耻心。
  “那、那怎么办?”
  “受罚。”梁慎言亲了一下他眉心,然后亲自示范了怎么正确地解开扣子。
  程殊身上起了一层汗,这会儿贴在一起更热了。
  可他不敢掀开被子,只能跟着梁慎言的指令继续,“梁慎言……”
  梁慎言微眯起眼,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咬得很重,程殊都皱了下眉。但没让他痛很久,温柔的吻又一个个落在他唇上,耳边跟颈侧。
  “该叫什么?”
  程殊是聪明的,脑子已经昏了,还记得要喊什么,“言哥。”
  梁慎言勾了勾唇角,奖励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把两条裤子踢到了被子外面。
  “听话。”
  程殊太听话了,这会儿乖得不得了。
  让做什么做什么,眼角泛着红,泪眼婆娑地,一脸无助看梁慎言,一动不动。
  梁慎言亲亲他的脸,握住他另一只手,“好好学。”
  他们俩只有一只手是握着的,另一只手都在被子里。
  梁慎言教什么,程殊学什么,到最后,他学不进去了,额头抵在梁慎言肩上,小声地求他,说了一堆好话。
  他不是个好学生。
  学不会,没办法学了。
  梁慎言没有强迫他继续学,只是让他抱着自己,讨好地亲自己,一副完全信任他的样子,才在程殊咬住他肩膀时,结束了教学。
  一场教学结束,被子里暖烘烘的。
  身上也都是汗,累出来的。
  梁慎言掀开被子透气,侧身从桌上拿了纸巾跟湿巾,转过身发现程殊并着腿,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白晃晃的,靠在枕头上,嘴唇上还有印子,看着可怜。
  程殊身上比他狼狈得多,他给程殊擦干净之后,再给自己处理。
  看程殊还闭着眼睛,没缓过劲来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腰,“弄一身。”
  程殊耳朵和脸都还很红,听到这话更不想睁眼了,“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梁慎言瞥见床边那一小块布料,皱成一团了,“今天这条,还挺好看。”
  太烦人了。
  哪有这么烦人的。
  程殊一下拿开挡在眼睛上的胳膊,睁开眼看梁慎言,却在看到人的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梁慎言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在柜子里给他找衣服,就套了一条睡裤,背上的指甲印跟抓痕,还有肩膀上的牙印,在灯下明晃晃的,刺得程殊又变哑巴了。
  梁慎言转身的时候,就看程殊盯着在走神,笑了笑,把干净的内裤递给他,“换上吧。”
  程殊吭了一声,接过来套上,飞快钻进被子里,侧身冲着梁慎言,手在枕头上来回抓着。
  “那个……”
  抓着抓着,手钻到了枕头下面,顺着摸到了一样东西,四四方方的,没多想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字和包装,眼睛瞪大。
  梁慎言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也是一愣。
  他买的那两盒都好好地待在抽屉里,这盒玩意是哪来的?正懵呢,忽然想起了之前江昀发他的那条消息。
  那俩人也太不靠谱了,大老远的过来一趟,竟然给他送的这玩意。还好家里没别人,不然解释都解释不清。
  梁慎言抽走他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握着他手躺回被子里,“别看了,今晚用不上。”
  程殊瞪他,哼了一声说:“你准备得还挺多。”
  梁慎言见他露出来的那截脖子,一片印,怪招人疼的,“怕你疼。”
  捏了捏他手心,“手都红了。”
  一句话又让程殊蔫了,凑到他颈窝里,小声说:“不止红,还烫呢。”
  梁慎言笑了一声,偏过头咬他耳朵,“还大呢。”
  程殊小声骂他不要脸,手任由他握着,挪了挪位置,脚搭在他小腿上,“言哥。”
  听见他喊,梁慎言应了一声,“嗯?”
  之前他们俩的恋爱谈得也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梁慎言都在他身边,他一回头就能看见他,看见了就心安。
  现在又这么亲密了,程殊想得更多了,“我想一直跟你在一块。”
  梁慎言摸摸他的背,垂眼看着他,“嗯,会的。”
 
 
第50章 
  乡下的冬天是最难熬的,哪怕家里烧了炉子,也有人家装了空调,可不管走到哪儿,都透着一股浸入骨头缝里的冷风,连地里干活的人都少了,都在家里烤火,除非去地里摘菜,不然少得出门。
  从春到夏都在忙农耕的人,冬天不用干活,都在家里休息。
  可学生该上学还得去学校,每天街上、镇上看见得最多的就是学生,天不亮就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包子馒头,或者糯米饭,几个一群往学校去。
  程殊一早起来,困困顿顿地眯着眼换衣服,他得去学校上课,走的时候还不忘亲一下醒了没起的男朋友。
  男朋友本人,看他光着脖子往外走,起来给他翻了条围巾,给他戴好,搓了搓他的脸。
  “骑车慢点,别走神。”
  程殊脸被捏得变形,说不出话,倒也不跟他闹,点点头,含糊答应。
  梁慎言松了手,往外边看了眼,天都是黑的,“还有一个多月才放寒假吧。”
  程殊正低头理围巾,“一月十几号,高三放得晚,开学还早,二月中就开学,前后一个月假期。”
  这样一说,他发现这学期过得还挺快,一眨眼都过完期中了。
  “走了啊,你再睡会儿,还早呢。”
  梁慎言摸了摸他头发,“知道,去吧。”
  程殊满意地笑笑,拎上书包,开门的时候只开了一条缝,飞快钻出去把门关上,生怕冷气跑屋里去。
  走到车棚里,五福还在它自己的窝里睡得正香,窝是个小房子,程三顺用废木料给它打的,听见动静脑袋都没抬一下。
  程殊摇摇头,骑上自行车,心想高三生的日子果然连狗都不如。
  梁慎言站在房间门口,目睹一切,直到程殊骑车的背影消失在外边,才返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间门,梁慎言没去睡,而是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处理梁慎行发给他的工作。
  他哥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只让他别荒废日子,该做的事做了,随他怎么样。
  中途偶尔看眼左下角时间,算算程殊到没到学校。
  梁慎言又看完一张设计图,程殊的消息就发过来了,人到学校了,正在食堂买早饭。
  回了消息过去,他顺手点开手机相册。
  之前用相机拍的不少照片,他都整理了导到手机里,从九月到现在,正正好三个月的时间。
  照片逐渐多了起来,不全是为了取景拍的,越到后面越生活化,就随手一拍。
  昨天程殊在房间里补作业的时候,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从窗外拍了一张程殊。
  照片里,程殊咬着笔,眉头皱起眉,一脸纠结。
  蓝色窗帘、红色的桌面、透明的笔筒,被框起来的漂亮少年后面是一面干净的墙。
  拍完他剪裁了一下照片,发给程殊,不到一秒,程殊就抬头看他。然后他又发了一句,程殊迅速低下头,透着一股心虚。
  写作业还走神,手机一响就看,可不心虚吗?
  后来他还给正在打梳妆柜的程三顺也拍了一张。
  棚子里,程三顺耳后别了一支铅笔,用的还是手拉锯跟卡尺,会在板子上标记好点,再用墨斗弹出一根线。
  跟平时的程三顺两个样,如果不说,还以为是村里的手艺人。
  有条消息弹出来,梁慎言看了眼,把手机放下,继续盯着电脑里的图纸看,捏了捏眉心。
  心里和程殊感受差不多,社畜的上班日常,也是不如狗自在。
  忙起来就容易忘了时间,知道外边传来锯木头的声音,梁慎言往外看了眼,才发现外边天早就亮了。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他起身关了暖气片,打开房门,看向棚子下已经在锯板子的程三顺。
  “才醒啊。”程三顺干活的时候不穿外套,身上就一件灰色的毛衣,“还是不上班自在,时间都自己安排,我以前就不爱上班,在厂里待了段时间,就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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