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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他换衣服很快,收拾完靠在门边,打量正在理头发的梁慎言,故意说:“别弄了,已经够帅了。”
  梁慎言转头看他,挑了挑眉。
  放下手,走到他面前,屈起手指敲了一下他额头,“走吧。”
  去拿个快递要不了多少时间,家里大门都不用锁,放五福在院子里玩,顺道看看家。
  倒是路上遇见了回家来的张洋两口子,打了招呼说了几句。
  程殊回头,确定人家听不见了,才跟梁慎言说:“我都要当叔叔了,就是不知道几月生。”
  梁慎言看他一脸好奇,问他,“你怎么什么事都好奇?”
  程殊瞥他一眼,“我好奇也不行?听别人说得三个月才能往外说,那不就……”
  意识到什么,不往下说了。
  未婚先孕在这里不是什么光彩事,容易被人家说闲话。反正人两口子感情很好,有孩子是喜事。
  梁慎言看他一副纠结的样子,发现他也挺八卦的,“行了,别替人家操心了。”
  程殊不想理他,这人就是笑他跟村口大树下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八卦,扭开脸,“我才不操心呢。”
  梁慎言伸手去拨他头发,“不经逗,一逗就龇牙。”
  “别烦,咬你手了啊。”程殊甩甩头,烦他呢。
  暖气片最后买了三个,东西不小,三大个箱子,加上别的东西,要不是他们俩一起来拿,得找辆三轮车才能拖回去。
  路口小商超的老板看他们俩来拿快递,坐在柜台后面,拿手机刷视频,“你们这一天天的买了不少东西,今天这又是什么啊?”
  程殊把箱子放一起,这样容易拿,“都是些塑料箱子,买回来装点东西,便宜。”
  “那是,比纸箱好用,木头打得太沉了,塑料得好。”老板说了一句,“买点别的东西吗?”
  “拿一瓶洗洁精,家里的用完了。”程殊回他,“要柠檬味的啊。”
  老板起身给他们拿,“用袋子装着啊。”
  小商超平时帮忙代收快递不收钱,就靠平时来拿快递的人顺便买点东西,赚点小钱。快递都堆在一块,也不入库,谁的谁自己来拿走,丢了就查院里的监控,找不找就看运气了。
  拿上快递跟洗洁精,他们俩直接回了家,箱子太沉太大,抱起来又热又累,路上连话都懒得说了。
  到家把快递往地上一放,然后翻出剪刀拆快递。
  这会儿不拆,等会儿坐下就不想动了。
  程殊拆开快递箱,打量着面前的东西,虽然在网上见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几根扁扁的管子排着,下边有个架子撑着,有根插线。
  “这个用电吗?”
  梁慎言把其他两个也拆了,“嗯,插电用的,用着简单。”
  “叔房间放一个,你和我房间各放一个。”
  程殊轻轻敲了一下暖气片,听见响了,“那是不是在房间就不用再穿羽绒服了,我看视频里北方都是这样。”
  “羽绒服是不用穿了,但毛衣还是要穿,这没暖气管用。”梁慎言看看他,见他刘海还没长好,忍着笑放下剪刀,“等以后去北方,就可以体验冬天在房间里穿短袖,还能吃冰棍。”
  程殊听到以后两个字,怔了怔,继续拆快递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
  不过很快,在他拆开下一个快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住。
  手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跟他平时的作业本差不多大,上面写了四个字——男士内裤,六条装,包装盒上还印了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
  程殊抬头看梁慎言,“这什么?”
  梁慎言藏起眼里那点不自然,眼神在他脖子扫过,皱起眉,“内裤。”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
  程殊哽了一下,烫手似的把盒子放下,“我当然知道是内裤,你不是有好多条,又买这么多条啊?”
  一天换一条,都能半个月不重样了。
  梁慎言看他放下东西的动作忙得,挑了挑眉,“是给你买的。”
  “送你的。”
  送内裤!
  程殊愣住,这下连剪刀都想扔了。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他爸买过之外,还没有人给他买过内裤。
  “你那几条也可以换换了。”梁慎言故意逗他,“款式有点土。”
  “你有病”三个字在程殊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看了看梁慎言,又看看一堆快递,浑身都不自在。
  耳朵跟脸都要冒火了。
  他知道梁慎言又在逗自己,又反驳不了,干脆去床边抱起被子往外走,“那你去找不土,外面多的是。”
  梁慎言轻笑了声,看着他背影喊他,“你在这,我找谁去啊?”
  “真正要给你的是这两件衣服,要不要试试?”
  试个屁。
  试着试着,让他连内裤一起试了怎么办,他们还没怎么呢。
  程殊想起那次搜到的科普内容,走得更快了,一点都不带停的,压根不想听梁慎言说什么。
  这会儿刚十二点,太阳正盛,院子平时就牵了一根晾衣绳。脏衣服还没洗好,趁着太阳好先晒晒被子。
  梁慎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程殊已经把被子挂好,正在用手拍被子。
  一看见他出来,眼神躲得飞快,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他才走到绳子让,人就从绳子下面钻过去,躲到了被子的另一面。
  他俩隔着一床被子,程殊看他一眼,又低头拍拍棉被。
  梁慎言失笑,把手里的那床被子挂上去,望向对面的程殊,手臂搭在绳子上,勾住了他的胳膊,指腹在他手腕上碰了碰,笑着问他,“还躲呢?”
  程殊袖子挽了起来,这么一碰,敏感得缩了一下。尴尬地抿抿唇,没再躲了,只是脸不知道是被晒红的,还是羞红的。
  抬眼对上梁慎言带着笑的眼睛,心里瞬间就装得下面前的人。
  程殊一向胆子大,心也大。他勾了勾梁慎言的手指,说:“你过来点,有话跟你说。”
  梁慎言抬了抬眉梢,听话地靠过去。
  院子里,阳光下,隔着一床棉被,手指勾在一块,周围都是雨后太阳晒出的青草香。
  程殊没有一点犹豫地吻了梁慎言。
  嘴唇贴在一块不过几秒,程殊很快退开,冲着梁慎言笑,“说完了。”
 
 
第49章 
  梁慎言一直都知道程殊是胆大的,可这一刻,看着面前冲他笑的程殊,他想,那根本不是什么胆大,不过是程殊对着他袒露出的内里。
  像小动物,为了表示亲近、不防备,露出了白软的肚子。
  他用手指去拨两床被子中间隔着的绳子,笑着看程殊,指尖一动,绳子跟着颤了颤。
  “听见了。”
  正要低头去弄被子的程殊,一下抬头看他,刚才亲人的时候还没觉得不好意思,这会儿脸红透了。
  听见就听见了呗,跟他说干什么。
  一个吻能说的是什么?
  当然是喜欢你啊。
  梁慎言看他这样,心尖上痒痒的。
  想亲他,想把人弄得乱七八糟,眼睛红红的。
  对程殊有欲望这事,他一直没否认过,更没有藏着。一个漂亮干净的人跟你睡一个被窝,还谈着恋爱,没有点什么心思才奇怪。
  指腹磨了磨绳子,看程殊红着耳尖在那儿拍被子,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欲望,往外边瞥了眼。
  水渠那边可能看不清楚,但这会儿院子外边的路上时不时都会有人经过,被看到会很麻烦。
  这会儿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上的郁气都被晒掉,再往不远处的田里看去,粼粼水光随着吹过的风一片一片晃动,又像一幅新的画。
  梁慎言在这住了短时间,生活技能逐渐被开发,前两月里,天气好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被子出来晒。
  一边拍一边问:“一会儿还要洗什么?”
  “床单被罩之前才洗了,有换的先不洗了。”程殊脸颊还热,听到话又很自在地接了话,“你有衣服洗吗?放一起洗了,晾到天黑差不多能干。”
  梁慎言点头:“有两件。”
  程殊拍了拍手上的棉絮毛,伸了个懒腰,“太舒服了,还是出太阳好。”
  缺了一个口的头发,随着他动作往后散开,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睛眯着,看着就很快乐。
  梁慎言看他这样,对着院子里玩的五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
  程殊好奇地转头去看,长大了不少的小狗正两只前爪撑在地上,坐得很乖,仰着脑袋,然后甩了甩头。
  动作跟他不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像。
  回过头瞪梁慎言,“懒得理你。”
  说完话程殊回房间去拿脏衣服了,顺道还把房间理了理,尤其桌上那堆字体资料,摞了一堆,还有不少是梁慎言帮他从网上找的题目,自己打印出来的。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抱了一堆衣服,拐到隔壁梁慎言房间,“你脏衣服呢?我一起拿过去。”
  梁慎言正在收拾那堆快递箱,答应了一声,从衣柜边的脏衣篓拿了出来,走到门口往他那堆衣服上放。
  “一次洗不完,等会儿再洗也行。”
  “应该能洗完。”程殊歪着头,眼尖地又瞥见那盒内裤,旁边还有两件衣服,想起刚才梁慎言叫住他的话,“新的一会儿用水洗一遍晾着就行。”
  梁慎言知道他在看什么,笑了笑,“那我给你洗?”
  程殊:……
  好不正经一人,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梁慎言挺内敛的。
  “一会儿先试试,不合身得换。”梁慎言在程殊对着自己龇牙前说。
  程殊有种施法被打断的错觉,“啊”了一声,抱着衣服去洗手间了。
  天天待一块,亲了、抱了,两件衣服的尺寸都很合身,尤其是冬天,不大不小刚刚好就会比较保暖。
  程殊站在床边,难得有点局促,不时想伸手去扯下领口。
  “这个颜色,好像太浅了。”
  他冬天的衣服很少有这么浅的,要么黑色、要么灰色跟棕色,主要是耐穿,而且平时蹭到灶台洗不掉也看不出来。
  梁慎言从床上起来,拿了桌上的剪刀绕到他背后,“不会,好看的。”
  他离得近,又比程殊高一点,说话时呼出的气都落在程殊耳边跟脸颊上。
  短短几个字,却勾起了空气里的暧昧。
  程殊眨了眨眼,“嗯”了声,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你别撩啊。”
  梁慎言给他把吊牌剪了,塑胶绳发出一声响,“都知道什么撩了?还知道什么?”
  程殊听他这么问,觉得自己可行了,“什么都知道。”
  眼珠一转,心里都是主意。
  梁慎言挑了挑眉,抬起眼往镜子里看,扫过程殊的表情,低笑问:“那怎么还害羞?试穿一下别的?”
  “大白天的,不合适。”程殊攒着的勇气,在感觉到梁慎言手指擦过他颈侧的瞬间,一泻千里,瞬间蔫了,“我去洗了。”
  梁慎言没拦他,看他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跟一盒内裤带走,“记得盆分开用。”
  程殊头也不回地答应,“知道了,你好啰嗦。”
  梁慎言低头看了看指尖,正想把剪刀放回去,忽然瞥见了一直放在桌角的快递。
  盒子不大,包装也看不出什么。
  他用剪刀拆开,里面放了两盒超薄,还有一个瓶子、一盒药膏。
  梁慎言把东西拿出来,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关上后,把快递盒跟其他一块摞着,拿到棚子下面去放,等收废品的上门再拿去卖。
  棚子下面除了程殊的自行车,就是一些杂物,什么都有。中间放了一张乒乓球桌大小的木桌,上面平时放了不少东西,要是程三顺有活,才会挪开。
  被子晒了,衣服洗了,连暖气片都给安装好了。
  忙了一圈,时间还早,可又不想回房间里待着,外边太阳多好啊,在房间里就浪费了。
  程殊干脆抱了一捆毛豆,跟梁慎言一人拿了一个碗放膝盖上,剥起豆子来。
  往来经过的人,瞧见他们俩在院里剥豆子,扯着嗓子打招呼,夸他们懂事,一闲下来,家里活都做了。
  程殊挽起袖口,等人走了跟梁慎言说,“勤快呢。”
  梁慎言抬了下眼,又低头看膝盖上的碗,他俩一起剥的,结果程殊那一碗都快满了,他这里连半碗都没有。
  “留点面子。”
  程殊被他一本正经的话给逗笑了,本来不笑时候看着还挺冷的人,笑起来就有点傻。
  “留着面子呢,那我分点给你。”
  梁慎言叹了一声,“留点尊严。”
  程殊脸皮薄的时候,你凑近点跟他说话,耳朵都能红一片,脸皮厚跟你闹得时候,油盐不进。
  程殊还想说什么,被外面的声打断了。
  程三顺人还没进家,声音就先传来了。
  “晚上炖鱼吃,给你们弄酸汤鱼!”程三顺一嗓子喊完,才踩着落地的声音进门,“唷,今天这么勤快,晒被子还洗衣服了?”
  程殊动作飞快,抓了一把毛豆放梁慎言碗里,心不跳脸不红地看向他爸,“你早上是出去钓鱼了?”
  “嘿,建国说天气好,约着一块钓鱼,让我修身养性别天天打牌,我这不是……”程三顺压低了声音,“杨老四家的小子被抓走了之后,街上麻将馆都消停了,怕被封了,树苗他爸这阵忙,也没开。”
  程殊晃了晃手里的碗,“我还以为你真转性了,原来是没得打。”
  “你俩这剥豆子啊。”程三顺不接他话,伸着脖子往他俩碗里看,“唷,小梁剥得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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