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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梁慎言帮他把剩菜都用保鲜膜盖好了,放进碗柜里,回头见他打算洗碗,擦了擦手说:“要洗?”
  程殊回他,“不洗明天臭了。”
  说得夸张了点,十一月的天不至于,但明天油凝固了更难洗。
  梁慎言“嗯”了一声,“我去看看他俩,别把房间拆了。”
  “嗯。”程殊转回去,碎碎念嘟哝着这一堆要洗到什么时候,“那一会儿你先洗澡。”
  到了十一月,太阳出得少了,太阳能热水器就不太够用。
  要用电烧水的话,他家这个得提前开,所以平时他们洗澡都是错峰,分时间去洗。
  厨房地方小,算不上宽敞,梁慎言出去的时候从程殊身后经过,伸手摸了下他头发。
  “放着也行,让他俩明天来洗。”
  他俩这种没有距离感的亲近行为,已经很常见了。
  程殊手上都是泡沫,看他一眼,“他们会吗?”
  “不会就学。”梁慎言接得理所当然,“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
  “那倒也是。”
  程殊想起什么,没忍住笑了起来,“顶多就是摔碎几个,买了补上就行。”
  梁慎言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一茬,无奈地曲起手指,弹了一下他额头,“洗你的碗吧。”
  说完走出厨房,拐进了自己房间。
  大概是因为他们三都喝了酒的缘故,房间里的酒味比外面还重。他走到桌边,推开窗户留了条缝,想着只过去住一晚,应该不用拿太多东西。
  睡衣跟内裤就行,洗澡得换。
  江昀蹲在行李箱旁边,正在里面翻东西。
  拿过来的两箱子装了不少东西,漱口水、洗脸巾、拖鞋这些都备着,怕这边的用不惯。
  听到动静回头,别有深意地说:“不守着你那个小朋友了?”
  他声音不大,这会儿也只有他们俩,还关着门,没第三个人会听到。
  梁慎言挑了挑眉,把相机放进抽屉里,笑了笑,看眼睡过去的关一河,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出来,点着了靠门上。
  “打算待几天?”
  江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坐在椅子上,有点困,“五六天吧。不是,我们这才来一晚上就要赶我们走?”
  梁慎言没这意思,江昀也是开玩笑,“怕你们觉得无聊。”
  “我们不无聊。”江昀笑他狡猾,问什么都避而不答,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认识你这么多年,还头回见你这样,来真的啊?”
  梁慎言闻言微眯起眼,脸上的笑容收了,“什么真的假的,你们不是都看到了。”
  “看到是一回事,怎么个事你也得想清楚。”江昀表情严肃了点,“你跑这里来散心,你爸妈知道也不会说什么。可万一知道你在这跟一高中生有了什么,得把你关起来。”
  梁慎言知道他的意思,是为了他考虑,“你们不说,他们不会知道。”
  “我们守口如瓶来着,连你哥都不敢透露一点。”江昀打了个哈欠,“就提醒你,小心点,姜还是老的辣,别跟他们对着干。”
  “我对着干什么了?看上个谁还得跟他们写书面申请?没这道理。”梁慎言掐了烟,拍拍衣服,“他成年了。”
  江昀一愣,骂了一句“操”,然后乐了。
  他们一帮人里,就梁慎言很少沾这些事。别的赛车、打球、滑雪这些事少不了他,但跟人玩是一点不感兴趣。
  没想到随便找了个地方散心,就认真了。
  梁慎言被他反应弄得也是愣了愣,然后摇摇头,“别在他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放心,我又不缺心眼。”江昀指了指睡死了的关一河,“他缺心眼。”
  “不过我瞧看人是真不错。”
  这句话梁慎言没接,程殊什么样的,犯不着跟别人说,从小一起玩的朋友也不用。
  “真羡慕你啊。”江昀感慨了一句。
  梁慎言懒得搭理他,拿上衣服去洗澡。
  现在的气温不比夏天,洗完澡回房间就一小段路,等坐床上的时候,身上的热乎都散得差不多。
  程殊洗完澡回来,看到梁慎言坐床边擦头发,另一手滑着手机屏,有种错乱感。
  挠了挠头,说不上什么感觉,倒也不排斥。
  梁慎言抬头看他,看他一脸懵表情,又低头回消息,“发什么愣?”
  程殊回神,反手关上门,把毛巾搭椅背上,“我还有作业要写,你要困了就先睡。”
  他的床比梁慎言那张床宽点,睡两个人都不会挨着。
  “不困。”梁慎言放下手机,两只手捂着毛巾,飞快搓了搓头发,然后把毛巾放一边,“都会吗?”
  程殊翻开本子,从笔筒里抽了支笔,“大部分都在学校里写了,剩下的是下午布置的。”
  “那你写,我玩会儿游戏。”梁慎言靠在床头,戴上耳机打开游戏。
  太自然了,自然到程殊有点困惑。
  怎么跟这是他房间一样?都没点适应期、过渡期吗?
  转回身盯着题目,不自觉咬了咬笔盖。
  他是真的整不明白了,不知道梁慎言什么意思。
  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对着摊开的卷子,开始头疼。
  他成绩算不上学渣,临时想上岸都这么费劲,真学渣得多费劲啊。
  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学。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笔在纸上刷刷刷写字的声音,风声都听不到。等到他写完题,回头看去,梁慎言闭着眼睛靠床头,像是睡着了。
  睡着的梁慎言,其实看着比平时要更不容易接近,很有距离感。
  程殊咬着笔盖,轻轻把卷子那些收起来,一股脑塞进书包,然后蹑手蹑脚挪到床边。
  他蹲在床边,盯着梁慎言的脸眨了眨眼睛。
  房间里的灯很亮,不像前两天,都是黑的。也不像之前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光很暗。
  其实他有好好想的,他又不是真笨,好话赖话听不明白。
  只是梁慎言离他太远了,哪怕他很认真地想了,也摸不透这个人,弄不清楚他那些话、那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心思飘着呢,碰不到地。
  程殊轻轻叹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懒得再想,做一晚上题,脑子都是糊的。
  他正要站起来,谁知道蹲得腿麻了,连忙弯腰扶着床沿,生怕不小心砸梁慎言身上去。
  刚松一口气,一抬头,就被梁慎言睁着的两只眼睛吓一跳。
  程殊人都傻了,愣在那儿忘了动作,“你没睡着啊?”
  梁慎言一直没睡着,刚才玩了会儿游戏,酒劲上来,才闭上眼休息。
  “没。”
  离得太近,说话时候呼吸都能感觉到,也能看到喉结轻轻地动了动。
  “哦。”程殊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问:“那睡了?”
  梁慎言困不困他不知道,但他这会儿是真的困了,打了个哈欠,“孩子明天还上学呢。”
  梁慎言看了看他,等了会儿才说:“睡吧。”
  程殊腿也不麻了,蹬掉拖鞋爬上床,正要从梁慎言身上过去,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明天我早起,你睡里边吧。”
  他是困糊涂了,半点没觉得这姿势怎么样。
  梁慎言喝了酒都没他这么醉,靠在床头,目光扫过他的衣领,又往下看,T恤短了点,这会儿卷边往上翻,露出一截腰。
  跪在床沿的两条腿,细细的脚腕露着,估计天冷冻得,有点红。
  梁慎言捏了捏眉心,一抬眼发现衣柜边上挂着的校服,吸了口气,什么心思都压回去了。
  伸手往程殊腰上拍了一巴掌,挪到里边,“老实睡觉。”
  程殊“嘶”了一声,“你手劲这么大,轻点不行,我睡觉挺老实的。”
  原本嘛,跟梁慎言又不是一认识就得硬凑到一张床上,从头到尾的尴尬。
  他们认识都两个多月,天天见面,事情是尴尬的,可心里一点没觉得,不自觉就忘了睡一屋的原因。
  程殊钻到被子里,脚碰到梁慎言小腿,还没热乎多会儿,就被梁慎言扯了被子。
  “挪开点,你这么脚冰。”
  梁慎言心里那点憋闷不上不下的,倒也不全是因为程殊的粗神经,隔壁也有俩烦人的。
  程殊撇嘴,往他那边挪了点,“小气鬼。”
  小气鬼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给程殊盖好被子,还给人挪了挪枕头,怕他掉出去。
  睡着的样子乖是乖,就是姿势真的睡得乱七八糟,胳膊和腿总有一个要伸出被子。
  够折腾人的。
  早上程殊起床没多久,除了他爸其他人也都起了,小院里还挺热闹,就是风吹着有点凉。
  程殊洗漱过后,伸着懒腰进厨房蒸馒头,还有热豆浆。
  灶上的蒸锅冒着热气,一团一团地往上窜,他揭开锅盖,拿了个馒头出来,用小口袋装着,咬了一口。
  果然还得是贵钢的老馒头,松软还回甜,好吃。
  拿过边上的保温杯,装了大半杯豆浆,一手馒头一手豆浆,拎着走出厨房,回房间去拿书包。
  “我去学校了——”啊。
  程殊愣在房间门口,望着水池边上的三人。
  江昀坐小板凳上洗脸,关一河朝着他这个方向仰着头,不过人被背对着他的梁慎言挡完了,两人凑得很近。
  程殊后半截话全咽了回去,打开保温杯盖,咬住了吸管,一声不吭从三个人旁边走过去。
  关一河先看到他,歪过头问他,“你要去学校了啊?”
  程殊心里堵得慌,听他笑得一脸开心跟自己说话,更烦了,可又不喜欢迁怒别人,干脆摆出了平时学校里的样,冷了着一张脸拉了拉校服领子,就回了一个字,“啊。”
  “你喝的什么?豆浆吗?好喝不好喝?”关一河半点没觉得人烦他,还问呢。
  程殊皱了皱眉,跨上自行车,“酸的。”
  丢下一句话,一阵风似的骑出院子,连看都没看梁慎言。
  边上脸洗一半的江昀,抬起头看梁慎言,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进了厨房的关一河还状况外。
  “这不甜的吗?哪酸了。”关一河对着他俩龇牙,“我牙龈肿了都,太上火了。”
  江昀笑起来,放下毛巾搓了搓手,“我就说吧,他缺心眼。”
  刚就冲他们俩龇牙,凑那么近,谁看了都得误会。
  梁慎言全程没发表一点意见,看了眼巷子尽头程殊的背影,收回视线,“没事,歪打正着了。”
  前几天还懵呢,今天都知道酸了。
  神经再粗,多搓搓也该拧细了。
 
 
第36章 
  这个季节的小镇还算不上冬天,平均气温十多度,早晚会凉一点,但大多时候只要不下雨,气候都很舒服。
  程家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还是用杂物间改的。现在多了俩人,程三顺再想把人留在家里住,也住不下了。
  吃过早饭,梁慎言让江昀跟关一河收拾东西,一会儿送他们去街上的宾馆。
  关一河蹲在行李箱旁边,还挺想在这住的,热闹是一方面,还能近距离观察梁慎言谈恋爱。
  “要不我们还住这里,我觉得挺舒服的。”
  江昀从行李箱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盒,“你是挺舒服的,都快把我挤地上去了,能不舒服吗?”
  关一河嘿嘿笑了笑,“那今晚你睡里边呗。”
  江昀拒绝:“婉拒了哈,宾馆有两张床。”
  “去宾馆住,总觉得生分了。”关一河仰着头看梁慎言,“言哥,小同学平时上课的时候,你上哪儿玩?不会跟到他学校去吧!”
  梁慎言抬脚踢了他一下,“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去人家教室送温暖。”
  关一河“啧”了一声,“我那样的才能打动人,不像你,从出生就单到现在。”
  边上江昀对这种小学生一样抬杠毫无兴趣,拉好行李箱,拎着礼盒,问梁慎言,“这个等会你给还是我给啊?”
  到别人家做客,是不能空着手的。
  礼盒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就是烟酒还有一点补品跟茶叶,对他们来说花不了多少钱。
  梁慎言没闲着,正在理桌上那几本书,“自己给。”
  “那行。”江昀扯了扯关一河,“行了,宾馆里这里又不远,几步路的事情,别在这里碍眼,耽误人家培养感情。”
  关一河不服气,说:“哪里耽误了,我们是给他制造机会,要不然他能跟程殊一个房?”
  梁慎言听不下去了,看眼关一河,摇摇头。
  这脑子真是没救,白长了个脑子,装饰用的。
  “真服了你,你不来人家也睡一个屋。”江昀撒了手,生怕被他的弱智传染上,“赶紧,我还想补会儿觉。”
  关一河傻了,看向梁慎言。
  什么,睡一个屋?不俩房间吗!
  梁慎言挑了下眉,没想解释,也没问江昀怎么看出来的。他要是这么问,智商得跟关一河在同个水平线上。
  房间里有没有住另外一个人,哪怕只是几天,也能从细节看出来。
  不属于他审美的拖鞋,桌上多出来的课本,明显有人睡过的枕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他这里的毛巾。
  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没有刻意藏着,但有心就能发现处处都是端倪。
  他们磨蹭到十点多才收拾完。
  程三顺从外面溜达回来,手里拎了点从别家地里摘的辣椒,“你们要走了啊?”
  江昀点头,拖着行李箱,“去街上住,免得老麻烦您。”
  “有什么麻烦的,要是家里宽敞点,就留你们在这住了。”程三顺说:“那平时过来玩,离得不远,在附近转转空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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