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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与恶犬(近代现代)——晏双笙

时间:2024-07-10 07:16:23  作者:晏双笙
  但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那就一定会牢牢地抓在手里。
  只有程殊,从他指缝里溜走。
  没给他一点机会,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
  每往上翻一条,就能想起一件事。
  其实记录也不多,那一年里,他俩天天都能见,哪有那么多要发的消息。
  有时候两三天都不会上面聊一句。
  翻完了,梁慎言把手机放回去,捏了捏眉心,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过了几秒,从床上爬起来,从茶几上摸到烟盒,走到阳台去点了一支烟。
  哪怕过了凌晨,市区也还很热闹。
  酒店后边那条街,这会儿灯火通明的,隐约能听到路边烧烤店里划拳的声音。
  梁慎言抽了一口,靠在阳台推拉门上,往远处看去,见到了双子塔上的情侣表白。
  他一怔,低声骂了句“操”。
  烟味散开,没那么呛人,但依旧很明显。
  梁慎言抽了好几口,过会儿才掐掉烟,压下心里的那股烦躁。
  闭了闭眼,等身上的味散了散,再抬眼往远处看去,告白的广告已经没了,气稍微顺了点。
  直起身往里走,梁慎言躺回床上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了。
  因为程殊那几句话,他第一次对出差起了烦躁,又无比期待着回到那座城市里。
  不过看了一晚的聊天记录,梁慎言睡前想。
  如果程殊再敢玩失踪,要么别被他找到,要么就等着被他关起来。
  原本第二天回去的航班,按照以往的习惯,都会订在中午之后,要么就是有别的事,才会根据那边事的时间订。
  但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梁慎言特地让订的十点的航班,提前了一点。
  不算特别早,不过也够反常的了。
  杨丁坐在机场大厅的候机室,困得悄悄打了两个哈欠。
  大领导谈恋爱,回京心切能理解。但他一个打工人做错了什么,要跟着赶十点多的航班回去。
  梁慎言拿着手机发消息,抬头瞥了瞥杨丁,“有事?”
  杨丁:“……”
  不是正在跟小男友发消息么,怎么还能知道他在偷瞄。
  梁慎言听到广播提示登机的播报,给程殊发了条要登机的信息后,手机揣回口袋里。
  起身拉了自己的行李箱,“这几天辛苦了,今天不用去公司,休息半天。”
  杨丁一听,立即笑得不值钱,“老板英明。”
  后边走过去的吴总跟他助理,听了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喜形于色,还是年纪小。
  从这边飞回去要近三个小时,算上落地的时间,真正到航站楼,差不多都一点半了。
  梁慎言行李不多,就一个小行李箱拉着。
  大家都不回公司,就不用一起走。吴总和助理拿了行李就直接去地下停车场了,杨丁一听,问了过后说蹭个车,实际是不想当电灯泡。
  再想上回那么来一个惊喜,机场出口那儿的人都在围观,那也太刺激了。
  梁慎言从来不知道,去出口的路竟然还挺远。
  等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手机这个通讯工具,一边给程殊打电话一边大步往前走。
  电话才打出去,一抬眼,到出口了。
  程殊站在栏杆外面,接了电话,正对着他挥手,耳边传来他有些喘的声音。
  “言哥!”
  还挺激动的。
  梁慎言停在原地,过了几秒才继续往前走,“跑错出口了?”
  程殊跟着他一起往栏杆通道尽头走,隔着最前排的人群看他,“看大屏看岔行了,还好来得及。”
  梁慎言往他那边看去,微微垂眼,笑意一点点从嘴角爬到眼里,提醒说:“看路。”
  程殊“哦”了一声,绕开前面的人,“你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所以是因为见到我吗?”
  梁慎言没否认,“嗯,是因为你。”
  除了那件事,他俩一直都是这样的。
  想什么,说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程殊笑得太开心,只能咬了咬下唇,免得忍不住笑得太大声,“还要在电话里说吗?”
  梁慎言放下拿着手机的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殊,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就抱住他。
  偏过头,贴在他耳朵旁,“这么乖。”
  机场里那么多人,来来回回的。
  他们俩这样抱着,并不算引人注目,却还是有不少人侧目打量,甚至有人悄悄拍了照片。
  梁慎言没松手,深吸了口气,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才稍微抬起头,“来了多久?”
  程殊微仰着头,下巴抬起,“半小时,这回没骗你。”
  手抱着梁慎言的腰,程殊左右瞄了眼,问:“现在回家吗?”
  梁慎言点头,终于松开抱着他的手,不过又牵起他,一起往外走,“今天不去工作室?”
  “要给老师的资料昨晚都整理好发过去了,今天……”程殊顿了一下,脸微微发热,“今天我是你的。”
  为了跟梁慎言待一整天,不被其他事打扰。
  程殊昨天熬到了一点多钟,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看看模型,才撑着弄完。
  不然按他现在的生物钟,早该困了。
  梁慎言挑起眉梢,偏过头,“什么是我的?”
  程殊抿抿唇,握紧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说:“什么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他本来就是一株长在破败屋檐下的草,活得不算差,但也不算好,可突然有一天,梁慎言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猝不及防又毫不讲理地霸占了他的领地。
  又一点点儿地带着他,看见了更广袤的世界。
  他怎么会不是梁慎言的呢?
  他一直都是,没有变过。
 
 
第114章 
  牵着的手一直到家都没松开。
  一进门,行李箱被丢在门边,错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同时响起。
  家里空调没开,窗户开着透气也无济于事。一股风吹来,卷带着夏天独有的热浪,穿堂而过,落在他们身上,催动了躁意的滋生。
  梁慎言扣住程殊的手腕,把他抵在玄关的柜子上,搂在他腰后那只手,几乎把人提起来,亲得很凶,没给程殊一点退路。
  手掌压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衣服发出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玄关格外明显。
  程殊被迫仰起头,嘴唇被啃咬得有些疼,却一点儿没反抗,努力回应着,喉间不时发出很轻的哼声。
  就这一点声音,在这个气氛上,相当于往烟花堆里丢了一颗火星,瞬间烧得噼里啪啦的,全炸开了。
  夏天衣服薄,有点什么反应都感觉得到,要做什么也很方便。
  程殊感觉到手指贴着皮肤的时候,人已经迷糊了,胳膊松松地圈在梁慎言脖子上,还在吻他。
  没了一开始的凶,变得黏糊起来。
  梁慎言抵着他额头,对上程殊的眼睛,那里面流淌着的爱意,让他心里一动,在他眼睛上亲了亲。
  他问,“要休息会儿么?”
  程殊没回答,手却伸到他的腰后,指尖在那儿点了点,勾着他脖子,仰头贴了上去。
  这就是他的回答。
  梁慎言勾他的腿,就这么把人抱了起来。
  程殊吓一跳,连忙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往房间走的时候忍不住笑,“还好我不恐高,不然得给你吓一跳。”
  梁慎言仰头,正好能咬到他下巴,用牙齿在上面磨了磨,留下一个很小的印子,顺势踢开房间门,“爬树上的时候不见你怕。”
  程殊笑得眼睛弯弯的,转了转眼珠,“那不一样。”
  人被放到床上了,靠着枕头,看梁慎言在那儿解开扣子和皮带,直愣愣地盯着,“你不是会接着我嘛。”
  不管再高,梁慎言都会稳稳地托着他。
  不会让他掉下来。
  梁慎言弯腰,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低笑了声,“那更摔不着你。”
  程殊一愣,忽地有些面红耳热。
  稍稍别开脸,用膝盖碰碰他的腰,再回过头来时,抿了抿唇,贴上去吻他,“不过,可以让我疼。”
  梁慎言呼吸一下重了,眼底的情.欲深得像海。
  他低头,咬在程殊喉结上,“你该疼。”
  小别几天的情侣,重新吻在一起时,眼里、心里都只剩下对方。
  连呼吸里,都是彼此。
  行李箱被彻底抛弃在玄关,房间里的俩人谁都没有心思去管。
  等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俩没开灯,外面的灯照进来,程殊伏在梁慎言身上,微微喘着气,等呼吸缓下来。
  梁慎言手搭在他腰上,一下一下抚着,等他喘匀了一点,才去摸他的喉咙,“疼不疼?”
  程殊没说话,摇了摇头,脸在他胸口贴了贴。
  刚做完,正是粘人的时候。
  梁慎言垂眼看他,把人搂紧了一些。
  房间里有空调,这会儿反而有些凉了。他伸手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程殊背上,怕他着凉。
  程殊掉眼泪的时候,是个招人疼的小孩。哪怕什么都不说,光是红了眼看人,就够委屈的了。
  这会儿鼻尖和眼尾都还泛着点红,可怜巴巴的。
  他俩这么抱着躺了会儿,梁慎言亲了亲他的脸颊,问:“冰箱里都塞了什么好吃的?”
  程殊缓过来了,咬住他的手指,“全是好吃的。”
  梁慎言拍拍他的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看了眼摊开在那儿的程殊,手一伸,连人带毯子扛起来,进了浴室。
  程殊软趴趴地靠着,一点儿不反抗,“以后我住哪?”
  梁慎言假装听不懂,把他放凳子上,往浴缸里放水,“想住哪住哪,不管你。”
  程殊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我看你这间房就不错,我要了。”
  梁慎言试了试水,转身敲了下他脑门,“哪里来的小霸王,强占人房间?”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痕迹,他走到淋浴间,“指甲该剪了。”
  隔着淋浴间的玻璃,水纹顺着玻璃往下流。
  背上和胸口抓挠出来的痕迹,一道道的,在皮肤上格外明显。
  程殊耳热,假装没听到,等浴缸里水放得差不多了,躺进去,温热的水没过身体,舒服地闭了闭眼。
  听见淋浴间的动静,他抬眼看去,干脆趴在那儿,对梁慎言送了个飞吻。
  梁慎言被他逗笑,一边擦干身上的水,一边走过去,弯腰在他嘴上亲了口。
  “心都飞了哈。”
  程殊嘿嘿笑,“飞你身上了么。”
  梁慎言给他一句话弄无语了,拍下他脑门,“别泡睡着了,一会儿出来吃东西。”
  他做饭的厨艺算不上好,比不了程殊。
  但喂饱他俩,没什么问题。
  程殊“啊”了声,转了回去,往自己身上撩水,“去吧去吧,一会儿就来,别太想我哈。”
  梁慎言彻底服了程殊脑回路,就真一点没变。
  等他俩吃上饭,又在客厅沙发上并排挨着休息时,一个小时又过去了。
  谁都不想动,连电视都懒得开。
  程殊伸腿,小腿搭在梁慎言身上,一会儿晃一下,靠着抱枕玩手机,偷瞄了好几眼梁慎言。
  梁慎言笔记本搁在他腿上,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注意力没那么集中,等程殊再看来时,抬头捉个正着,“有话要说?”
  程殊想了想,问他,“你忙吗?”
  听了他的话,梁慎言把笔记本往旁边放,用行动表示了自己不忙。
  程殊收回腿,穿上拖鞋,拉着他往房间走。
  进了房间,程殊打开灯,松手之后走到书桌旁,站在昨天带回来的模型旁边。
  程殊站在那儿,手贴着桌沿摸了摸,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直直地盯着梁慎言,生怕错过他脸上的反应。
  梁慎言只看了一眼模型,就知道模型是什么,走到程殊面前停下,“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程殊抿抿唇,视线从梁慎言身上挪开,看向模型,“大一的时候,画了好几版图,大二才定下来,一点点开始做的。”
  他顿了一下,“一开始就是想给你的礼物,陆陆续续一点点做到去年你生日,发现没办法送给你,就被我锁到柜子里了。”
  对于他来说,梁慎言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巢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他在,那他就能心安。
  所以在画图的时候,他脑子里其实就这一个想法,只不过画了好多种形态,到最后,干脆不要图了,就有一个雏形,按照心里想的去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遗传天赋,哪怕才上了一年课,涉及到的专业课还很少,雏形就搭得挺漂亮的了。
  只是程殊太忙了,忙到每天只能挤出那么一点时间来做。
  最后到大四上学期,才全部拼好。
  “为什么那个电话不再打一次?”梁慎言拉开椅子坐下,按亮了书桌上的台灯。
  程殊低着头,没吭声。
  还能为什么?因为他不敢,胆小。
  梁慎言扣住他手腕,把人拉到膝盖上坐着,下巴抵在他肩上,握着他的手一块去碰模型,“你要再打一次,我就会接了。”
  听到这句话时,程殊的手指正好碰到模型,心上一颤,眼睫也跟着扑扇两下,垂着眼说不出话来。
  只是往梁慎言怀里靠着,抿紧了嘴。
  梁慎言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笑了笑,“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一起过?”
  这回程殊有反应了,飞快地点点头,“都跟你一起过。”
  “别成哭包了。”梁慎言摸摸他的头,正要说话,就被程殊拉着手,去摸最上面的位置。
  疑惑地挑了挑眉,等着程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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