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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灵植还结算吗(穿越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4-07-10 07:15:18  作者:包包祖
  ——那么莽撞,又那么愚蠢。
  ——这样被本座的剑气打伤,又无情地赶出去,应当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像一只欢快的小土狗似的,不停地往本座身边凑过来了吧?
  ——如此也好。
  ——本座终归是要孑然一身的。
  ——那些曾经走进心中的人,总是要离开的。
  这是靳言内心深处,始终坚信的。
  他就是这样性格。
  每当有人不期然走进他心底,他总会在心房上竖起密密匝匝的冰锥,将亲近之人伤得体无完肤,再把自己的心打碎,重新粘合起来。
  年轻时,靳言心底深爱的,唯有两个人——他的师父和师娘。
  师娘早逝,是年轻的靳言心底最大的伤痛。
  原以为师父会和靳言一样,在对师娘的缅怀中,渡过余生,可是没料到,师父却在师娘离开之后,不到十年时间,就开始四处寻欢作乐。
  靳言对此冷眼旁观,虽然心中不满,却始终顾念师徒关系,不曾说什么。
  直到师娘百年忌日那一天,头一次,师父没有去坟前祭奠,却领了两个新任命的亲卫,去寒玉宫,在那莲池边上,双修了一天一夜。
  从师娘坟前回到寒玉宫,靳言与师父彻底撕破脸。
  “你如此放浪形骸,根本配不上我师娘!更配不上他生前呕心沥血,为你打下的这座寒玉宫!”
  寒灯那时袒|胸|露|腹地躺在莲池边的花圃里,周围尽是尚未散尽的,前一晚留下的淫|靡|腥|臊味道,听到靳言的指责,他朝地上淬了一口,冷笑,
  “我配不配得上他,还轮不到你个兔崽子说三道四。
  “无论我做什么,老子都是你师父,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靳言恨得牙关紧咬,从齿缝之间吐出一句:
  “我真为认了你这样一个师父,而感到羞耻!”
  那天,靳言的拜师契约石,险些彻底熄灭。
  为了维持住他们师徒之间那最后一丝灵契,靳言离开了寒玉门,独自历练。
  这一走,便是十年。
  十年后,靳言为了师娘的忌日,再次赶回寒玉门,却在离宗门仅一步之遥的西边海岸上,遭遇了三教盟的围攻。
  寒灯真君挡在靳言身前,以命抵命,化成纷纷细雪,陨落在这片大陆上,是他们十年来,唯一一次重逢。
  也是他们师徒二人,最后一次相见。
  寒灯真君的死,之所以会成为靳言内心深处,永远抹不去的心结。
  因为靳言最爱的那个人,死在他面前,而他却来不及对对方讲一句抱歉。
  师父生前,听到靳言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句:“我为有这样一个师父,而感到羞耻。”
  靳言常常想,他体内的极寒之气,或许就是他罪孽深重才得到的报应。
  他这样的性子,或许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因为那些爱意,只会被靳言化作冰锥,用来伤害那些想要与他亲近的人。
  如今,师父离开百年之后,头一次,又有人悄悄走进靳言心底,却再一次被他推开了。
  推开了,也好。
  在尚未开始之前,就把对方吓跑,或许就不会被他心上的冰锥伤到。
  靳言盘腿端坐于玉绝峰渡劫台上,缓缓闭上双眼,任由雷电击打在自己周身。
  这一场漫长的劫期,持续了七天七夜,都未曾停歇。
  第八重雷劫打下来时,靳言的状态,已经非常差。
  他明白,自己道心不稳,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了。
  他体内的极寒之气,又开始反噬,冻得他浑身冰冷,神魂巨痛。
  他恐怕……熬不过最后一重天雷了。
  陨了罢。
  孤身陨落在此处,或许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这样冰冷的念头,被一道温热的气息,打断。
  手腕上传来异样感觉。
  靳言蓦然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红彤彤的小法球,不知何时,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眼眸眯起来,靳言将神识顷刻铺开,就看到渡劫台边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你为何还在此处?!”
  林澹蹲在渡劫台的结界外面,一只手举着恩赐剑,另一只手伸出去,耗费很大力气,终于将那小法球送到对方手腕上去。
  “尊上,”林澹被雷劫的余波震慑到,声音听起来很嘶哑,但语气倒很平静,“那疗愈小法球,我先前忘了给,现在给你送过来了。”
  靳言怔怔地看着对方。
  这笨蛋修士,为什么没有被他之前的态度吓跑,为什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凑过来?
  明明之前被他从裂隙里无情地踢出去,明明现在被雷劫震到脸色惨白,为什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这样傻呵呵地,冲着他咧嘴笑?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过来给他送一枚小小的疗愈法阵?
  “你为何……这么傻?”
  ——本座说了让你走,为何非但没有被骂走,却还能这样笑着凑上来?
  林澹依旧笑着,“尊上,我知道,你先前赶我,不是真的烦我,只是,怕自己的雷劫误伤我。”
  林澹虽然和靳言认识不久,可他了解对方——嘴巴硬,态度冷,可心却比谁都软。
  靳言之前那么生气,甚至直接对林澹拔剑,无非是太担心林澹的安危,怕林澹受伤,所以才会急眼。
  林澹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果真离靳言而去。
  林澹不在乎靳言那蛮横地赶他走的态度,林澹在乎的,是靳言站在那白茫茫的雪道入口处时,那落寞的背影,还有转回头时,脸上难过的神情。
  所以林澹在被踢出那道裂隙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在那裂隙关闭之前,拽住恩赐剑,杀了回来。
  他此时蹲在渡劫台边,抬手指了指恩赐剑剑柄上,靳言的灵力为他撑出的一张防御法阵,
  “尊上,你不用担心我,你的本命剑,很厉害,撑出来的这张防御法阵,很耐造。
  “我就待在这渡劫台边上,保证不踏进台上的结界半步,不会有危险的。”
  话虽如此,可是……
  轰——!
  天边又是一声震天的雷鸣声。
  第九重雷劫,眼看就要落下了。
  哪怕这渡劫台上,有靳言提前布下的法阵,可以隔绝大半的雷劫的攻势,哪怕有靳言的恩赐剑为林澹抵御雷电的伤害,可这毕竟是渡劫境修士的雷劫,林澹一个筑基境,硬要凑上来,就算能保住小命,也铁定要受伤的。
  “笨蛋……为什么一定要守在这里?”
  “因为这个……”
  林澹扯了扯手中的一根细丝,那细丝连着靳言手腕处的疗愈法阵,正源源不断将林澹体内的灵力往里面输送,为靳言缓解极寒之气的反噬。
  “还有……”
  林澹停顿片刻,将自己先前在偏殿的床榻边上一直想说,却讲不出口的话,吐露出来:
  “我想,陪着你。”
  简单的三个字,林澹讲得很轻,却重重地打在靳言心上。
  “你……”
  靳言的心,被砸得颤了颤。
  讲这样肉麻的话,林澹自己也脸热害臊,他索性转过身,背靠在渡劫台边,就地坐下来。
  曲起一条腿,林澹仰起头,看向就快压过来的厚重雷云,
  “雷劫要落下了。
  “等这最后一重雷过去,尊上,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一起?”
  这样陌生的词,被靳言有些生硬地重复着。
  “嗯,一起。”
  想到之前靳言要独自踏上脚下那条雪道时,眼底的哀伤,林澹轻声说:
  “尊上,不要怕,也别难过了。
  “往后的路,我都陪你一起走。”
  林澹讲话轻飘飘地,像是力气都快耗尽了似的。
  靳言恍然意识到什么,将自己的神识铺开,往外望出去,然后彻底呆滞。
  原本满眼死寂的苍茫雪道,此时,竟是一路繁花盛开。
  靳言渡劫的这七天七夜,林澹就那么守在这玉绝峰,将那星星点点的小红花,一朵一朵,铺满这整片白茫茫的道路。
 
 
第48章 
  林澹食言了。
  他守在玉绝峰渡劫台边上的时候,用那样笃定地语气告诉靳言,等雷劫过去,他们一起从那条铺满小红花的雪道,走回去。
  可是,林澹还是低估了北斗大陆最巅峰的渡劫境召唤出的九天玄雷的威力。
  哪怕有渡劫台上的法阵帮忙抵御天雷对周围的伤害,哪怕林澹手中抱着靳言的本命剑,哪怕那剑灵尽全力撑出一张结界来,为他保驾护航,可是第九重天雷打下来,林澹这么个筑基境,还是险些没有承受住。
  痛。
  太痛了。
  要裂开了!
  这还只是那雷电带出来的余波,就几乎要把林澹的神魂给劈碎了,以后自己修炼到需要渡雷劫才能升级的境界,也要不断地承受这样的痛苦?
  怪吓人的。
  不过想到掌门尊上已经不知承受过多少回这样的痛苦,林澹的心情又忽而变得很复杂。
  痛就痛一点吧,能多陪陪他,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不要独自默默承受,也值得了。
  这样想着,林澹一刻不停地将自己的灵力沿着那细丝渡入到掌门手腕上的那疗愈小法球里,等待着度日如年的煎熬过去。
  然而,不知不觉间,他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眼,林澹已然安安稳稳地躺在了一间陌生的卧室里。
  不对,这房间的陈设,好像也不是全然陌生的,林澹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对,是他们“保安宿舍”后院里,那一排看起来很上等的厢房。
  林澹此时就躺在最东边,最宽敞的那间房的内室的雕花床上。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年轻修士的声音。
  林澹转过头,看向对方,见是个长相稚嫩的小童子。
  那童子确定林澹醒过来,立即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嘴里喊着:
  “师父,师父,他醒了!壮壮,壮壮醒了!”
  ……壮壮?
  林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立即牵扯得浑身皮肉刺痛,他“嘶”一声,抬起手,这才看到自己手臂上、胸前、后背、还有额头上,都缠了白色的绷带。
  这……
  林澹努力回想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的情形,意识到,自己身上这些伤,应该都是之前在那玉绝峰渡劫台边,被天雷的余波劈出来的。
  只是余波,就有这么严重?
  那台上的人……
  “尊上……”
  林澹忽然有些急切,调动体内灵力,试图通过御物之术,把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拖起来,想要往床下走。
  然而,没能成功。
  他丹田处空荡荡的,灵力早就几乎干涸了。
  林澹龇牙咧嘴地,忍着痛,又试了两次。
  “哎哎哎!谁让你这样乱动了!快躺回去!莫要强行调动体内灵力!”
  一位老者的声音从门边响起来。
  林澹转头,看到个白发白须,一身朴素长袍的老人家,快步来到他床边,一边调动灵力,强行将林澹重新放平到床上去,一边从指尖牵出一根细丝,勾住林澹手腕,开始查探他体内灵力运转情况,和神魂的愈合情况。
  这应当就是医生了。
  林澹垂眼往他腰间看去,看到个出入寒玉宫的玉牌,上面写着[怀珍]两个字。
  “……怀珍长老?”
  “嗯。”
  怀珍正在仔细查看病人情况,听到林澹喊他,猜想对方是要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所以组织了一下措辞,“你之前在那渡劫……”
  “尊上,他还好吗?”
  怀珍话讲到一半,被林澹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
  不过短暂地愣神之后,很快想到“良药妙方”那件事,又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来,捋着胡子,回说:
  “你放心,托你的福,尊上百年来,终于突破瓶颈,修为更进一层了!”
  尊上渡劫成功了!
  林澹心口悬着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下了,撑着的手臂一松,扑通一声,躺回床上去。
  背后也都是伤,乍一躺下,痛得龇牙咧嘴。
  怀珍长老见状,笑着摇头,“你没有修习过锻体术,肉|体凡胎的,被那雷劫波及,这两天,铁定是要受些皮肉之疼的,忍着吧。
  “好在是有尊上的那本命剑护着你,让你神魂上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没什么大碍。
  “好好休息,安心养着,要不了几日便能好。
  “我先前已为你行过针,另外开了几副药,你按时服下,注意调息……”
  怀珍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储物法器里,掏出一个小木箱,将里面用黄纸包起来的几个药袋,依次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林澹床边的圆桌上。
  林澹盯着那鼓鼓囊囊的纸袋看。
  怀珍长老见状,解释一句:“你放心,老朽调制的药材,绝不苦口,都像蜜饯似的,酸酸甜甜,味道保管都不错。”
  说着,他随手提了一袋写着[咀嚼服食,一日多次]的药包,拆开了,用灵力托到林澹面前去。
  林澹看着那长得像软糖似的晶莹剔透的药丸,抬手像抓瓜子似的抓了一大把,直接往嘴里送。
  “哎!”怀珍长老还没见过这么吃药的,抬手想拦,可眼见着对方已经都将那一把药丸送进嘴里了,想着反正是滋补的,吃多了没大碍,也就由着他了,只是问:“味道如何?”
  林澹此时已经“咕咚”一声将那满嘴的药丸吞进肚子里去,闻言,舔了舔嘴角,“挺甜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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