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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灵植还结算吗(穿越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4-07-10 07:15:18  作者:包包祖
  可是,饶是如此,这些杂草的根茎,保鲜期依旧是有一个极限的——不会超过三十天。
  也就是说,林澹如果屯粮超过一个月,那“仓库”里第一批杂草,就会开始腐烂变质,后续哪怕继续往粮仓里堆放杂草,他的库存也不会增加了。
  九万八千九百二十九株“甜甜根”,是他现在屯粮的极限了。
  可是这个存储量,却根本不够他从练气境升级到筑基境。
  那再往后,金丹境呢?元婴境呢?出窍境呢?
  修道的路途漫漫,他离大佬们还有很长的距离,可现在才刚遇到第一个坎儿,他就越不过去了?
  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呆在这仙山上,倒是吃喝不愁,那满地的杂菜虽然帮不了他继续升级,但是保证他吃饱饭,应该还是问题不大的。
  难道,以后就安安稳稳在这小菜园子里,做个练气境的临级短工?
  难道,就这么认了?
  林澹蹲在竹屋后头的空地上,一只手熟练地掐出御物的手诀,隔空采摘着刚从地里收割的“白茅草”的根茎,另一只手中捏着根细长的草茎,送进齿间,咀嚼着。
  他眉心拧着,双眼放空看着前方,陷入沉思。
  不行。
  他不认命。
  来都来了,他既然已经踏上修道这条路,又怎么可能甘愿只做一个底层练气境小喽啰,一辈子偏安一隅。
  林澹嚼碎了齿间的草茎,忽而仰起头,目光悠远地望向天际。
  他想通了。
  他要做产业升级。
  .........
  古茗抱着一捧神焱芦苇草,飞身落在那小菜园门外时,远远的,便看到那年轻修士定定立在一片空地上,仰着头,夕阳洒在他肩头、发梢、眼底的模样。
  古茗怔住。
  夕阳落进那修士的眼底,仿佛星星之火,落入一片平静的原野。
  那种目光,古茗从未在其他修士的眼中看到过。
  这小火星,最终会熄灭,还是燎原,古茗不知道,但这一刻,古茗可以确定,这个叫壮壮的修士,必定是这整个寒玉门,最特别的存在。
  思绪纷飞之际,站在地上的修士感觉到了古茗的靠近,收回视线,笑着迎到菜园门口来,
  “古大人,有什么吩咐?”
  古茗将手中的神焱芦苇草送出去,讲明来意。
  既然是给掌门尊上送灵植,林澹这个托盘童子自然不能推辞,他一刻不敢耽搁,立即去小竹屋里,把一套深青色的精致长袍扒拉出来,又把之前掌门送他的那支黑色的玉钗戴上,这才走出门来。
  这次的准备时间,比之前送灵植的时候,快太多了。
  古茗一面领着林澹往头顶那座宫殿去,一面笑着恭喜林澹的修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如此长足的进步。
  林澹赧然垂着头,嘿嘿嘿地笑。
  想到之前听说壮壮升级之后,掌门难掩欣喜的模样,古茗想,这次壮壮过来,掌门看到他直接步入练气境大圆满了,应当会更开心吧?
  想到这里,古茗笑着嘱咐林澹:
  “待会我先去向掌门禀报一声,你随后便尽快跟进去,务必把灵植亲手送给掌门。”
  林澹讷讷地点头应着,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临到了偏殿的门外,阵阵寒风吹拂过来,刮得脸颊生疼,两人才停止了聊天。
  古茗的笑容收敛了,仰起头,看向悬浮在宫殿正上空的一片巨大的虚影。
  那虚影呈圆形,笼罩在寒玉宫上方,像冬季结冰的湖面,又有点像一座祭坛。
  今日,竟然是……
  古茗的心头一紧。
  他这段时间整天都在那仙山上寻找仙灵白茅草的替代品了,过得没日没夜,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这实在该死。
  古茗满心自责,穿过偏殿,走到空荡荡的床榻边,步入一道传送门,紧接着,人便站在了那悬浮于半空中的“祭坛”边上。
  整个圆形“祭坛”都被一张巨大的结界笼罩住,结界的周围,每隔百米,便有一名侍卫恭敬立着,负责看守结界。
  感觉到古茗靠近,其中一名守阵侍卫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询问:
  “尊者,是否要去那明镜台中央,面见掌门?”
  古茗抬头,视线看向那苍穹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大结界,然后缓缓摇头。
  他知道掌门此时独自在那巨大的明镜台中央,也知道这结界对自己并不设限,可是,古茗还是退缩了,没有往里走半步。
  “我……就不去打扰尊上了。”
  那侍卫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他们这些出入寒玉宫的修士,都很清楚,这种时候,是应当尽量不去靠近那位孤月真君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莫要说他们这些看守宫门的侍卫队了,哪怕是那位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左护法,都懂得的。
  因而左右护法今日都十分默契地待在自己的洞府里,丝毫不敢往寒玉宫靠近。
  不知左右护法,十二峰峰主,长老们,各个都选择绕开今日的寒玉宫,退避三舍。
  唯有……
  一个不速之客,踏上了那玉石长阶。
  探查到那一丝气息,古茗眉头皱起来,顷刻间飞至正殿门外,手臂抬起来,拦住那人去路,
  “方廉长老,还请留步,尊上今日,不方便见您。”
  方廉长老脚步一顿,“我是看到契约石上又出现异动,这才赶来了解情况的。
  “古茗,同样都是领俸办事,我想,你应当很清楚我的难处。
  “这是三教盟交给我的职责,我秉公办事,必须见到孤月真君,当面劝诫。”
  古茗冷笑,
  “劝诫?劝诫什么?
  “你那石头上出现异动的,是拜师契吧?
  “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以为掌门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心神不稳?
  “掌门也是人,他现在还不是神仙,他也有七情六欲的,你守着那一块破石头,便觉得自己占着理,便要连他缅怀自己师父的资格,都剥夺吗?”
  方廉闻言,怔住,“缅怀……师父?今日……是寒灯真君的忌日?”
  .........
  偏殿门外,林澹手中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古茗给他消息,一时之间有些焦躁。
  他一个练气境的底层小喽啰,每次来这座冷森的宫殿,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难免感到拘谨,只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尽快回自己的菜园子去。
  可这次,怎么光是在偏殿门外候着,就候了这么久?
  回想刚才来的路上,古茗交代他的话,林澹忽而心思一动——
  该不会,是他会错意了吧?
  人家不是让他傻站在这干等着?
  .........
  空旷的明镜台,仿佛无妄海面结了冰,一眼望不到尽头。
  光可鉴人的冰面上,靳言一身白衣,独自侧身躺着,一只手肘撑着头,一只手中捏着白玉酒瓶,视线放空,看着漫天风雪。
  那一天,便是这样,漫天风雪。
  年轻的靳言浑身是伤,雪白的衣衫上沾满鲜红的血,身上被一道又一道的剑气捅成筛子,却固执地将雌雄双剑抵在地上,不肯让双膝弯曲半分。
  那时的靳言,还带着少年的骄傲、固执、理想,满身的棱角。
  那时候,他想,今日便是他的劫数了。
  他死便死了,虽然有遗憾,有不甘,但他不怕死。
  可是,那个一向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修士,却在那时候站出来,挡在靳言面前。
  “我甘愿,于今日,身消道陨,换我徒儿一命,还望诸位,高抬贵手。”
  “师父……”
  明镜台中央,靳言丢开酒瓶,抬起手,手掌穿过漫天的碎雪,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
  就像那天,师父陨在他面前时,顷刻间化作漫天飞絮的模样。
  “师父,寒玉门近些年,新招了七十九名内门弟子,三百八十六名外门弟子,五百二十三名扫洒弟子,还有……一个临级短工。
  “师父,你走以后,小素,我一直替你照看着,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便要给你领回来一个儿婿了。
  “师父,仙山脚下,你当年种下的那一株腊梅,如今已经是一座看不到尽头的梅园了。
  “师父,寒玉宫还是像往常一样,好冷。
  “师父,我好想您……”
  举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转动着,指缝之间,漏下一片白雪,雪花落在靳言眼角,融化成水。
  靳言拿指腹擦拭眼角的水,忽而便想到古茗的那些无心的话。
  这寒玉宫,极寒极冷,哪里有灵植能活得下来呢。
  他在这冷冰冰的宫殿里,一待就是百年。
  他站得越高,走得越快,其他人便离他越远。
  偶尔驻足回首,靳言才恍然发觉,不知何时,他已经茕茕孑立,孤身一人了。
  就像现在,这么大的一张明镜台,一眼望不到尽头,他躺在这里,却只有风雪为伴。
  冰冷,寂静,闻不到一丝修士的气息。
  ……修士的气息?
  鼻息之间,忽然传来一道突兀的,火烧旷野的味道。
  靳言蓦然坐起身,回头望去,看到视野尽头,一个小黑点,正在奋力地向他靠近。
  靳言垂下眼皮,一时有些无言。
  ——这笨蛋修士,不是已经学了一个多月的御物之术了,为何还是连最基本的飞行也不会?
  ——跑起来这样丑,像只出来撒欢的小土狗似的。
  ——本座给的灵舟呢?也不知道用……
  靳言一路腹诽着,视线盯住对方靠近的身影。
  林澹一路狂奔过来,到了靳言面前,一个急刹车,没刹稳,险些连人带托盘砸在靳言脸上。
  靳言冷着脸,抬起一根手指,帮他站稳了,
  “你来做什么?”
  又是一声冷声质问。
  林澹有点懵,心想怎么每次我送灵植过来,尊上都是这么一句话,尊上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尊上,我、我给您送灵植来了。”
  靳言垂眼看向那托盘里的神焱芦苇草,神识查探到那上头残余的木系灵根的气息,哪里会猜不到这灵植是怎么回事。
  古茗倒是人精,懂得这个时候自己退避三舍,将壮壮推出来。
  “嗯,放下吧。”
  靳言随意点了点身边地面。
  “哦,好。”
  林澹嘴上应着,一捧芦苇草却仍旧拿在手里,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靳言转头看他,“怎么?”
  林澹盯着靳言的眼角,
  “尊上,你怎么了?”
  靳言微微一怔,竟不知如何回答。
  就听对面继续问:“是有什么事,伤心了吗?”
  ……伤心?
  ……他在伤心吗?
  靳言唇角扯成一条线,“没有,许是风沙迷了眼。”
  “哦……”
  林澹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今天掌门没有戴斗笠,也没有那厚厚的纱幔遮挡,只是戴了一张白玉雕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
  两人的距离因而变得很近。
  林澹从对方泛红的眼尾,可以明显看出来,对方在伤心,在难过。
  可是掌门这样的性子,不愿意别人点破,他正常了。
  他不承认,林澹自然也就不去戳破。
  沉默片刻,靳言开口:
  “无事的话,便下去吧。”
  “哦……”
  林澹转身,慢慢往外走,走了几步,发现那神焱芦苇草竟然还在他手上攥着呢,又慌张折返回去。
  这一转头,视线不期然,和掌门撞上了。
  靳言迅速收回视线,眼底的情绪也很快敛藏起来。
  但林澹离得近,还是将那情绪,清楚地看在眼里。
  刚才他转身想走,掌门就是用那样的目光,在看着他的背影的?
  林澹的心头忽而颤动一下,不知是因为掌门那个眼神,还是对方眼角的红。
  他走到掌门面前,蹲下来,轻声说:
  “尊上,上次你问我要白茅草,我没给,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
  “那白茅草我送不了,我……我再另外送你一样,可以吗?”
  说着,林澹把手中的神焱芦苇草递到靳言面前去。
  靳言垂眸瞥一眼那白色的灵植,冷声哼笑,
  “拿本座自己的灵植,送给本座?”
  林澹脸上浮现一个有点憨憨的笑,
  “不是……不是这芦苇草。”
  他抬起手,在那白色的草叶子里扒拉来扒拉去,扒拉了半天,然后……
  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朵指甲盖大小的小红花,送到靳言眼前,
  “这小红花,是我自己的灵力滋养出来的,送给你。”
  在这遍地白茫茫的明镜台上,这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红,显得很突兀。
  林澹这么个个子高挑、身材壮硕的修士,却捏着这样一个小红点,看起来又十分滑稽。
  靳言垂眸看着那小红花,许久没说话。
  “你笑了?”
  林澹轻声问。
  靳言慌张将视线从那小红花上挪开,唇角重新崩成一条直线,
  “没有。”
  林澹自然不信他。
  明明就笑了,他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冷冷清清的孤月真君,笑起来,是这样的?
  虽然戴着面具,可是,还是那么好看。
  像夜间悄悄绽放的昙花,短短一瞬,却十分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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