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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灵植还结算吗(穿越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4-07-10 07:15:18  作者:包包祖
  林澹不敢耽搁,抬脚靠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床榻边,额头不小心磕在那冷硬的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林澹抽了口气,正想再挪动膝盖,往后退一点。
  一只细白的手,靠近过来。
  冰凉的手指捏住林澹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林澹被那冰凉的触感激得心头一紧,浑身紧绷,气儿都不敢出了。
  那修长的手指松开林澹的下巴,绕去他头后,捏着他发髻上的木钗子,拔了下来。
  满头粗硬的黑发立即垂落下来,扎得林澹脖颈有点痒,但他也不敢伸手去撩,只像个木偶似的呆立在那里,任由对方摆布。
  那修长的手将木钗摘下来,又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只玉钗来。
  那玉钗通体漆黑,质地和那冷月寒玉石有点像,低调中透着奢华。
  手指往上抬了一些,想要绕去林澹头后,发现此时侧躺的姿势实在难以施展,塌上的修士缓缓坐起,上半身朝着林澹压过来,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拉近了。
  手臂从绡纱之间伸出来,环着林澹的脖颈,绕去他头后,为他束发。
  这样举起手臂的姿势,无意之间,将那床榻之间的绡纱撩起来一些,衣衫垂落,露出一截笔直的、又白又细的小臂。
  林澹不敢细看,慌张地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几乎被对方抱在怀里,这样猛然转头的动作,让他的鼻尖都碰到对方胸口了。
  林澹吓得后脖颈一僵,慌忙梗着脖子仰头往后躲。
  “别动。”
  面前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点恼怒。
  “哦。”
  林澹不敢动了,重新变回任人摆布的木头桩子。
  靳言将那墨玉发钗扎在重新拢好的发髻上,然后满意地收回手,身体稍稍退后一些,微偏着头,像是在欣赏什么杰作。
  林澹憋了半天的气,到这时才终于敢呼吸了。
  一口气吐出来,再吸进去,鼻息之间,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像冬雪,带着寒意,又透着冷冽的清香。
  对面没有刻意收敛,离得这样近,林澹头一次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这便是来自北斗大陆最顶级的渡劫期大佬的气息么?
  像一瓶陈年佳酿,这么浓烈,又这么香醇……
  林澹顺着那味道,循着本能,抬起头,在层层绡纱之间,再次看到那张水润的唇。
  喉头上下滚动,“咕咚”一声,林澹艰难吞咽一下。
  来自渡劫期大佬的灵气,尝一口,恐怕比吃下十株臻品灵植,还要带劲。
  林澹的目光逐渐染上一层雾气,思绪不受控制,欲|望肆意蔓延。
  想要不管不顾,直接啃上那双红润的唇……
 
 
第31章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林澹吓坏了。
  他……他竟然想啃掌门尊上的嘴?!
  这……这是物化掌门!
  不、不是,这是僭越,跨了一条巨大的鸿沟的僭越!
  岂止是僭越,掌门虽然长得好看,可也实打实是个男人啊,林澹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些天种地种傻了,饿久了,把脑子饿坏了,才会有这种突兀的想法。
  林澹吓得半天不敢呼吸,鳖得脸都红了,他甩甩头,想要把这奇怪的念头从脑袋里清空。
  再睁开眼,视线又再次不受控制地被那白皙皮肤上的一抹红黏住,根本挪不开。
  真好看……
  好浓郁、好香醇的灵气……
  有这样的灵气摆在面前,那一整座仙山的最上等的灵植,都显得逊色了……
  真想吃一口……
  又开始了!
  林澹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和脑海中那些龌蹉的想法,只能慌张地垂下头,做一只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
  “抬头。”
  清冷的声音再次在面前响起,这次距离越发近了。
  林澹装死,没动。
  下一刻,下巴被那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微微抬起来。
  冰凉的指腹揉按着他脸颊上发烫的皮肤,触感格外清晰。
  那股好闻的凌冽冬雪清香,萦绕在鼻息之间。
  像夏日又热又渴的旅人,突然被送了一根冰棍到眼前,林澹的身体在叫嚣,浑身滚烫的真气在奇经八脉乱撞着,热流直往身下涌。
  他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明,恨不能直接咬上对方手指。
  好了,现在不光是那双唇了,他龌蹉肮脏的心思,都蔓延到对方那双白嫩的手上去了,再往后,是不是就要……
  林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面前那一截细瘦的脖颈上瞟过去。
  对方应当是刚起床不久,纤薄的白色衣衫的前襟,微微敞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精致小巧的喉头,线条利落纤瘦的肩颈,一对突出的漂亮锁骨,还有……
  要了老命了!
  林澹,你在看什么啊!
  赶紧打住!
  林澹觉得自己身体里一黑一白两个灵魂在打架,打得不可开交,打得他头脑发胀。
  他心里一团乱,只能用力闭上眼,试着在黑暗中摒除杂念。
  对面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睁眼。”
  毕竟是来自北斗大陆最顶级大佬的命令,林澹一个底层小喽啰,就是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
  他眼睛眯缝着,眼皮只微微睁开了很小的一条线。
  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他的视线,模模糊糊地,他好像看到对面撩开层层纱幔,探身出来,朝他逼近。
  林澹怕了。
  刚才,对面修士以绡纱半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红润的唇,都快要勾得林澹不做人了,这要是整张脸贴过来,林澹可能要禽兽不如了!
  林澹刚睁开一条缝的双眼,吓得又重新紧紧闭上。
  “你怕什么?”
  那声音再响起时,已经几乎贴在林澹脸颊边上,说话间喷出的气息,拍打在林澹耳廓上,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他皮肤上爬,从耳朵尖,一直痒到他心底去。
  林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在最后一丝理智还在的时候,拼尽全部克制力,扭着脖子,从对方手中挣脱出来,慌慌张张转身,往那玉石台边上跑。
  他抱起之前放在台边的托盘,啪嗒一声,搁在榻边的矮几上,然后将头埋在胸口,径直往门口跑,
  “尊、尊上,灵植送到了,小的先走——”
  “——站住。”
  林澹脚还没迈下那床榻边的石台,背后那道声音响起,凌冽中,透着深深的愠怒。
  “本座何时许你离开了?”
  林澹迈到一半的脚,僵住,不敢继续往前了,可也不敢回头,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台阶边上。
  “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本座讲的?”
  “啊,我……”
  林澹恭恭敬敬地将脚收回来,侧着身,仍旧垂着头,“我”了半天,却讲不出下文来。
  靳言等了一阵,耐心告罄,催促他:
  “心里想什么,都尽管讲出来便是,怕什么,如此扭捏?”
  林澹闻言,内心挣扎一番,最后说:“有、有一句……”
  靳言:“讲。”
  “尊上,您……看到我的猫了吗?”
  靳言:……
  对面床榻上,沉默了。
  林澹心里又开始打鼓。
  果然,还是不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吧?他是不是又惹掌门生气了?
  就在林澹内心忐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靳掌门终于开口:
  “你的……猫?”
  对方的重音并不在“猫”上,而是刻意把“你的”两个字,咬得很重。
  听起来,这宫殿里有猫这件事,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林澹说那是他自己的猫。
  林澹恍然明白过来,“啊”一声,慌忙改口,
  “也不是,或许,也不能完全算是我的……”
  他话说到一半,对面直接冷冷打断他:
  “没有,从未见过。”
  怎么从未见过呢,之前猫咪明明是林澹亲眼看着跑进这宫殿里,跳上掌门的床榻的。
  可是这种质问的话,林澹自然是没办法讲出口的。
  既然掌门尊上不想回答,那就是不想聊猫的问题了,可是不聊猫,林澹好像也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他有些局促,床榻边上又不断有让他上瘾的醇厚灵气直往他鼻腔里钻,勾得他心猿意马。
  他一方面心中忐忑,一方面还要花费很大力气屏住呼吸,压制内心深处的欲|望,因而只是恭敬地立在那石台边上,已经耗费很大精力了,实在没办法分出多余的精力再与掌门聊天。
  实际上,就算林澹有精力,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跟堂堂寒玉门掌门这种最顶级的大佬聊什么。
  他嘴笨,哪怕是跟张远或者吴超那样地位背景接近的修士相处的时候,他也从来都不是制造话题的那个。
  现在突然拉他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孤月真君硬聊,他实在不知道能聊什么。
  总不能……聊那“再续前缘”的事?
  他们根本没有前缘,能从哪里聊起来?
  林澹在台边思绪乱飞的时候,床榻上,靳言将对方每一处细微的神情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靳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笨蛋修士,如今面对他的时候,分明是拘谨得厉害,惧怕得厉害。
  ——再续前缘的话,分明是这笨蛋自己讲出口的,可避之如蛇蝎的,也是这笨蛋。
  ——本座又不是那吸食人|精|血的邪魔妖怪,何至于要躲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本座分明已经十分克制了,怕误伤了这笨蛋,哪怕刚才看到他抬脚要走的时候,气得厉害,仍旧克制住了,未曾释放出一丝一毫的杀意和威压来,就是怕误伤了他。
  ——可他倒好,和本座讲两句话,吓得半边身子都恨不能伸到那石台下面去。
  ——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心虚什么?
  靳言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归结为对方是头一次,还不习惯。
  ——罢了,罢了。
  ——总要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的。
  ——本座不急。
  ——反正这笨蛋就在本座脚下的那小破菜园子里,也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靳言重新倚靠回床榻上,懒懒道:
  “你先回去吧。”
  ……嗯?
  林澹懵懵地抬头,看向床榻方向。
  这就放他离开了?他刚还在纠结,不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该怎么煎熬呢,结果他什么也没说,直接过关了?
  不过困惑归困惑,林澹可不敢多做逗留,嘴上慌忙应着“是”,脚下已经一溜小跑离开了那床榻所在的玉石台。
  一定要赶在掌门尊上改主意之前,尽快撤出去!
  林澹这样想着,一个百米冲刺,往殿门口飞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胸口快要压上“终点线”的时候——
  “——等等!”
  床榻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澹一张脸皱得像颗雁子酸梅。
  这么快就反悔了吗?前后也就十秒钟时间,他都还没来得及跑到殿门口去。
  “……尊上?”
  “你头上的那寒玉发钗,注入灵力,便可向寒玉宫发送消息,收到消息,古茗会派人去接你。”
  林澹有点懵,“啊?”
  靳言再次被对方笨到,勉为其难向对方多解释了一句:
  “日后想来见本座,随时过来便是,不必提前请示。
  “更不用自己憋在心里,独自想念。”
  嗯?
  林澹抬起手,捏了捏发髻上插着的那冰凉的玉钗,这才想起来,对方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他,他连一句谢都没有讲,就急吼吼地要跑,实在很失礼了。
  想到这里,林澹恭敬地稽首,诚心地向掌门道谢。
  行礼到一半,忽而又想到另一茬,“对了,尊上,我……带了些东西过来,想……送给尊上。”
  林澹说着,伸手往自己乾坤袋里摸索过去。
  靳言倚在塌上,闻言微微一怔,紧紧地盯住大殿另一侧的修士。
  就见那修士掏了许久,最后……抱出来一大袋杂草?!
  那杂草嫩绿的叶片朝外伸展着,上面挂满了水珠,根上还挂着泥土,只拿一张黄纸随意地卷起来,一看就是刚刚从菜地里摘起来的。
  拿出来的时候,根上甚至还抖落了不少棕黑色的泥土,掉落在纯白色的宫殿地板上,看起来格外醒目。
  这寒玉宫里,从未出现过这么低级,而且未经处理的原始灵植,靳言看着那地上掉落的泥土,一时有些愣神。
  林澹把那一捧杂草掏出来,抱在怀里,兴匆匆地穿过大殿,又回到掌门床榻前的石阶边上,仰着头,举起草,送出去,
  “尊上,这是我地里新种的茅草,甜,水多,好吃,尊上,您拿去尝尝呗?”
  林澹咧开嘴,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这时候又将先前对靳掌门的那些忌惮,抛在脑后了。
  献上去的,是自己靠双手,一粒种子一粒种子地,细心种出来的杂菜,而且还挑的是他地里长势最好,最水灵最鲜活的那几株。
  林澹心里高兴,脸上的笑意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这波光往外蔓延出去,落进靳言的眼底,将他那原本似寒潭一般无波无澜的眼眸,都染上一层暖色,带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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