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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灵植还结算吗(穿越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4-07-10 07:15:18  作者:包包祖
  不过没关系,林澹不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么重的伤,肯定不可能一下好全的,反正最艰难的那几天都过去了,后面慢慢养着,总会好的。
  这样想着,林澹将怀里的小人抱得更紧了,温热的唇用力亲在对方额头上。
  怀里白皙的小人,眉心轻蹙,缓缓苏醒过来。
  掀开眼皮,他定定地望向林澹。
  “老婆,你醒了?还疼不疼?”
  林澹在他耳边轻声问。
  靳言很轻地摇了摇头,从林澹怀里挣脱出来,坐起身,一言不发,往前走。
  林澹撑着手臂站起身,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靳言最终在自己识海尽头,停下脚步,在他面前,浮现出一个冰冷的寒潭,寒潭之上,高悬着一轮孤月。
  是那冷月寒玉石里,幻化出的结界的景象。
  靳言白皙的脚趾踩在那冰凉的水面上,一步一步,走入寒潭正中央,然后在那轮孤月的正下方,抱着双膝,坐下来。
  林澹跟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这寒潭很冷,坐在水面上,像是坐在一个冰窟窿里,如果不是林澹有至阳道体,这么一会时间,可能已经冻伤了。
  林澹哈了一口热气出来,在面前形成白色雾气,“这里太冷了,老婆,我们出去吧?”
  靳言没动,仍旧定定地坐着。
  林澹抬手,从靳言的膝盖上,把他的一只手握住,拉到自己怀里,用掌心揉搓着,想要帮他捂热,然而没有成功,那手像冰棍似的,根本捂不热。
  林澹这时才感觉到异样,他看向身边人白皙的侧脸,“老婆,怎么了?”
  靳言没有看林澹,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缓缓开口:
  “预言已破,混沌已死,我不再是极凶之兆,不再是天煞孤星。”
  “是,一切都过去了,老婆。”
  “一切……都过去了吗?”
  “当然了,都过去了。”
  沉默片刻,靳言再次开口:“我若不是天煞孤星,那我……又是谁?”
  林澹被问懵了,愣了许久,进而失笑。
  怎么大病一场,还病出这种哲学思考题了?
  “还能是谁,你当然是我老——”
  林澹的话讲到一半,再讲不下去。
  他看到靳言终于转过头,双眼直直地看向他,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此刻,竟然,蒙上一层黑色的雾气。
  林澹的心头一紧,呼吸都凝滞。
  “老婆,你……那混沌凶兽……”
  靳言重新垂下眼,抬起手,看向自己指尖。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在那指尖,有黑色的魔气,与极寒之气纠缠,黑白相间,像一张阴阳八卦似的。
  靳言将那魔气碾在指尖,轻轻揉搓,
  “解脱剑斩入混沌神魂深处时,最后一刻,我将恩赐剑送出,留了混沌一缕残魂。
  “如今,那一缕残魂,被我吸纳进神魂之中,成为我的附庸,
  “我继承了混沌的神通[空间撕裂]和[魔气侵袭]。”
  在林澹惊诧的目光中,靳言抬起眼,一双笼罩着化不开的雾气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林澹,
  “只要我想,翻手之间,我便能将这整片大陆,彻底倾覆。”
  .........
  寒玉宫正殿,长达七天七夜的庆功宴,终于进入尾声。
  宾客们酒足饭饱,纷纷亮出法器,准备飞身离开之际——
  一道极寒之气,忽而笼罩整座宫殿。
  原本热闹喧嚣的宫殿,顷刻之间被冰封住。紫气消散,祥光敛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肃杀寒意。
  这股气息,与寒玉宫常年笼罩的那极寒之气,并不相同。
  此时的冰霜寒气之内,裹挟着浓重的魔气。
  “这是……怎么回事?”
  境界修为相对低一些的修士,各个露出惊惧神色。
  他们能感觉到这气息的强大与可怕,却不知为何混沌被剿灭了,正派地界,还能出现这样强的魔气。
  而修为境界高的,六大门派掌门宗主,广成真人,还有寒玉门的一众护法和长老,都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问题——
  “孤月真君,怕是有入魔的危险。”
  境界修为低一些的修士们,闻言,顷刻间,脸色煞白,
  “啊?入魔?”
  “这这这,怎会如此啊?”
  “我等亲眼看到,孤月真君最终斩灭了混沌的,将那魔气打得溃散殆尽,再无侵袭神魂的可能,为何还会如此?”
  “是啊,混沌已死,魔气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六大门派的几位掌门宗主,还有广成真人,都答不上来。
  唯有左护法关沧海,和右护法凌碣石,这时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场魔域的大战,六大门派的一众修士,还有中原腹地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还有散修,去了不少人。
  可是,真到了深入腹地剿灭混沌的关键时刻,其实只有靳掌门一人,孤身深入。
  那时候,所有修士都驻守在外围,只有左右护法,为了护持掌门的剑意和阵法,立在那腹地边缘处,看到了掌门与混沌的那场厮杀。
  “掌门他……终究还是吸纳了混沌的那一缕残魂。”
  凌碣石向关沧海传音入密,接着叹息摇头。
  关沧海冷哼一声,浑厚的声音在凌碣石脑海中响起:
  “吸纳一缕残魂,怎么了?
  “掌门凭本事,亲手干掉了混沌凶兽,他用这种方式,继承混沌的神通,这有什么不对?
  “这样划算的买卖,换我,我也做。”
  凌碣石忧心忡忡,“混沌活着的时候,便极擅蛊惑人心,如今掌门吸纳它的一缕残魂,据为己有,它便勾出掌门心底最深处的邪念,逼他入魔。
  “若是掌门最终没能战胜恶念,堕入魔道,我等,当如何应对?”
  听到这里,就连一向脑袋缺根筋的关沧海,也陷入沉默。
  混沌凶兽他也不在怕的,可是,如果掌门当真入魔……那整片北斗大陆,才真正要堕入永久的黑暗中。
  .........
  靳言的识海中。
  林澹听到对方的元神,用不带一丝情感的冰凉语气,讲出那些话,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死死揪住。
  他紧紧攥住靳言的手,想要将对方揽进怀里,然而下一刻,那白皙纤瘦的身影,倏然幻化成一团雾气,从他身前消散。
  林澹茫然四顾,最终在寒潭边缘,看到那个身影,茕茕孑立于水面之上。
  “阿言……”
  林澹尽全力奔过去,那身影却在他手指快要触碰到时,再次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眼前。
  下一刻,那身影出现在识海最边缘,冷冷看着林澹。
  这是靳言的识海,一位渡劫境大佬,又刚刚继承了混沌的空间撕裂神通,如果他不想,就算林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这里捉住他。
  而眼看着这一片干净澄澈的识海,变得越来越混浊,逐步被黑色魔气浸染,林澹知道,靳言快要入魔了。
  决不能让他入魔。
  他还在这识海里呢,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婆在自己的识海里黑化?
  林澹沉着脸,屏住呼吸,气沉丹田。
  “嗷——”
  一声野兽的嚎叫。
  他将元婴召唤。
  身材滚圆,通体漆黑,羊角虎头的四脚兽,咆哮着,一路飞奔过来。
  “崽,把这识海里的魔气,吃得干干净净,一滴也不许剩!”
  四脚兽得令,兴奋地挥舞四肢,张牙舞爪地开始在识海里到处乱窜,拼命干饭。
  元婴努力干饭的时候,林澹一刻不停地追随着靳言的元神。
  那元神行动实在太快,又借助空间撕裂的神通,不停地瞬移,林澹追逐得非常吃力。
  几个回合下来,他气喘吁吁,灵力都快耗干了,对面却像谪仙似的,立于半空中,连气都不曾喘一下。
  环顾四周,这一片识海之内,不知何时,已经被一道又一道的缝隙,挤占得满满当当。
  那是混沌的神通[空间撕裂],打开的缝隙。
  每一道缝隙,都像一条细小的传送门,通往另一处随机的地方。
  放眼望去,林澹发现,那每一处缝隙背后,都是全然不同的地方,甚至不同的时空——
  有此时此刻的寒玉宫正殿,六大门派的长老宗主掌门,还有寒玉门的一众修士们,全部都簇拥在缝隙边缘,纷纷用困惑又惊恐的眼神,看向这片识海。
  有寒玉门成立之初,寒玉宫中,云壑真人、寒灯真君,还有少年靳言,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画面。
  还有几百年前,玉寂峰上,三教盟围剿年轻的靳言时,寒灯真君为救徒弟,自戕当场的景象。
  ……
  林澹一条又一条的缝隙看过去,难以置信,
  “阿言,这些空间,都是你刚才撕裂出来的?你……每一个都去过了?”
  靳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也终于不再继续瞬移了。
  他怔怔地立在原处,看向林澹,像个迷路的孩子,眼底写满迷茫,
  “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预言已破,混沌已死,我却看不清,我究竟是谁,又为何要留在这世间。
  “我试着回去,回到我师父师娘尚在人世间的那段时候,可他们有少年靳言陪伴,并不需要我。
  “我想要去玉寂峰,救下师父,想要回寒玉宫,救下师娘,可他们都拒绝了我,他们说,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可更改。
  “这世间修士,都敬我,畏我,可从不曾有人,真正在意过,我内心深处,究竟想要什么……”
  林澹上前一步,猛地拉住靳言的手,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
  靳言此时不再四处游窜了,任由林澹抱着他。
  林澹在他耳边说:“我在意,我在意你心中所想,我需要你。”
  他轻抚着靳言脸颊,直视着靳言双眼,问他:“老婆,你究竟在想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靳言定定回望着林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却带着浓重的魔气。
  “我想要这北斗大陆,从此覆灭。
  “我想要,彻底摆脱这个虚伪的世界。”
  彻底摆脱……这个虚伪的世界?
  林澹听得心寒,“老婆,你连我也不要了吗?”
  靳言的心头一跳,眼底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色。
  他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抚摸林澹脸颊,
  “我已半步成仙,我若不跌落境界,纵使千万年,也不会陨落。
  “可是你,终究只有元婴境,离长生不死,太遥远。
  “若百年之后,你陨了,之后漫长的岁月,我又回到孤身一人,该如何自处?”
  听到这里,林澹苦笑,“老婆,你对你男人,也未免太没有信心了吧……
  “我可是只用了半个月,就从金丹境升到元婴境的,极品中的极品啊。
  “你相信我,虽然我现在离你还很远,可是往后的路还很长,我会努力追赶上你。”
  靳言摇头,将头顶一处空间撕裂的缝隙,拉至两人面前来。
  林澹朝那缝隙里看去,接着呼吸一滞。
  那是一座衣冠冢,建在寒玉宫中的衣冠冢。
  云螭、古茗、关沧海、凌碣石、连翘、百里菖蒲……一众林澹熟悉的面孔,都站在那衣冠冢前,祭奠亡魂。
  “这、这是……”
  “这是百年之后的画面。”靳言说,“要不了百年,你便会陨落。”
  这……
  林澹一时语塞。
  他、他就那么陨落了?他的修道之路,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他看得有些懵了,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靳言的空间撕裂,看到的又肯定是某一个真实时空发生的事,不会错。
  他真的死了?
  林澹懵懵地看了一阵,许久之后才又笑起来,重新变回那个没心没肺的模样,
  “你师父师娘都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百年之后不在了,那也是我的命数。
  “本来穿越之前,没接触过修真这条路,我也没指望自己能活一百岁呢。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又有你在身边,我们享受现在,只争朝夕,一样可以快快活活地过完这一辈子,不是吗?
  “老婆,别想东想西的了。”
  可是林澹的话,却丝毫没能让靳言的眼底再出现任何波澜。
  他冰冷的目光,看向林澹,声音听起来仿佛来自天际,那么遥远,
  “只争朝夕?
  “为何只争朝夕?
  “你甘愿只争朝夕么?
  “林澹,七日之前,我入魔域、灭混沌,险些陨落,你为何会愤怒?为何会质问我的先斩后奏、不告而别?
  “你自己亲口说,我若不在,你也再难独活于这世间。
  “你我既为道侣,同心同德,你不能独活,却要让我在百年之后,陷入无尽的孤寂之中?”
  林澹心虚地垂下眼,不再和靳言对视。
  是啊,他这样,未免太双标了。
  明明只是知道靳言有可能出事,他都急成那样,将心比心,他凭什么要求靳言在知道自己百年之后会死的情况下,却像没事人一样,只争朝夕?
  而就在林澹思绪纷乱之际,耳边倏然传来大地皲裂的“咔咔”声响,接着脚下开始剧烈晃动。
  紧接着,阴冷的寒风,席卷天地。
  林澹慌张地抬头,看到靳言那白皙的元神,已然飞至高空中,伸展开双臂,像个即将降下天罚的神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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