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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果然俞霓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被他很快压制回去了。
  “是呀,在下天资愚钝。比不得郁少侠天赋异禀。”俞霓说。
  顾千秋本来按在郁阳泽手背上,那是个下意识的安抚动作,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郁阳泽转了个手腕,两只手变成了相握的姿势。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郁阳泽忍不住加了点力气,试图感受那一点掌心的温度。
  而顾千秋也压根儿没有发现这一点,因为他此时抬了眼,语气很差地道:“啧。你有完没完?”
  俞霓看样子本来是有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腹稿的,但不知怎么,就闭了嘴。
  自在小和尚又搓了一把脸。
  他说:“呃……要不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所以人看过来。
  顾千秋此时终于发现,他和郁阳泽的手因为拉得太久,都出了些薄汗。
  他刚想抽手,便见郁阳泽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打了一片浓密的阴影,而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睫毛正在微微颤抖,似乎有些不能触碰的脆弱。
  顾千秋的手一顿,动作硬生生停住了。
  而自在压力山大地说:“要不我们讨论一下,刚刚蹉磨说的‘看戏’是什么意思?”
  仇元琛很不礼貌地“哼”了一声。
  自在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说:“对不住对不住,我是出家人,我真看不得这个的。求各位行行好,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成么?”他一扭头,“特别是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拉着手,如此有伤风化,到底要拉多久啊!”
  郁阳泽:“……”
  顾千秋在老铁的目光转过来的前一秒,如雷霆之势把手抽回去了。
  同时他面色沉静如水,目光坚定而淡然,一丝一毫的肌肉都没有错位,坦然地跟仇元琛对视了两秒,搞得仇元琛怀疑了一下自己。
  自在崩溃地念了两句佛号,忽然看见郁阳泽的眼神,真情实感、绝无仅有的杀意如此明显,搞得他立刻扭头假装没发现,但默念佛号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对面的俞霓眯了眯眼睛,似有所感。
  但就在这时,门口的帘一下又开了,参加宴会的鬼修重新涌了进来,蹉磨落在最后,但并没有进入大厅,反而站在门口,撩起了帘子。
  下一秒,鬼主凌晨走了进来。
  今日大庆,就算是黄泉的鬼修,也是尽量穿了喜庆的衣裳。特别是鬼主,今日黑紫色的袍子华丽异常,袖口上甚至有金银装饰,重叠的衣摆和头上的冠冕摇晃,显得他特别威严。
  仇元琛挑了下嘴角,是个非常讽刺的弧度。
  “不是所有人穿上黄袍都像太子的。”他扭头对顾千秋,用密音传话说,“你说是吧?”
  顾千秋没有灵力,不能回答,就含蓄地笑了一下,表示认可。
  他知道,若不是他们还有事要办,以老铁嫉恶如仇的性子,估计会直接说出声的。
  凌晨头上的冕毓并不阻碍他的目光。
  他扫过宴会上的鬼修们,目光在俞霓身上一顿,然后看向右边,一路看过自在、郁阳泽、仇元琛,最后在顾千秋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凌晨今日身上鬼气不算浓郁,不知是如何人逢喜事精神爽了,眼角眉梢都含着点春风得意,黑眼圈不再明显,隐隐显出一丝俊朗飞扬的意思。
  “抱歉,我来晚了。”凌晨一边笑,一边走到了主位上,“感谢诸位赏脸,那就开宴吧。”
  一声令下,侍女鱼贯而入,各种珍馐美酒被端上来。
  顾千秋乜了他一眼,确定这人只是因为疑惑多看了自己一眼,而他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俞霓和仇元琛身上。
  他没怎么动筷子,就等着凌晨什么时候发难。
  因为这些人坐在一起,虽称不上其乐融融吧,至少也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宴上的鬼修们也是各怀鬼胎,不过乍看起来气氛融洽,推杯换盏。
  而忽然,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道钟声,就在这微弱钟声落地的一瞬间,凌晨放下了酒杯,“哒”的一声,道:“诸位……”
  顾千秋也放下悄悄抿了好几口的酒杯,等着事态发展。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凌晨笑着站起来了,说道:“子时三刻了,我请诸位看戏。”
  几人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但宴上的鬼修们都纷纷起身,走向了外面的连廊。
  仇元琛扭头去看顾千秋,后者轻声道:“跟去看看。”
  三人一同出了门,自在像个小尾巴似的坠在后面,顾千秋有点烦他,扭头想让他走远点,忽然就看见最后出来的俞霓。
  嗯……换了一身衣服的俞霓。
  他身上为了方便走过鬼长安大街的夕阳纹乌衣已经不翼而飞,而换作了一身霞色的轻衫,这种如同朝霞烈烈的颜色,落在整体都灰扑扑的鬼修中,简直比千顷荒地一枝花还亮眼。
  更别说,那忽然出现在他耳朵上的长链桃花耳坠、头上的艳色发带和发梢上的血色红珠、手上的三四个臂钏和四五个金镯,甚至连手指上,都套着金色的宝玉戒指。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扭头。
  俞霓头发微卷,垂落了一丝在侧颊,乌黑如绸缎,抬眼的时候明眸皓齿,垂睫的时候熠熠生辉。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顶着那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然后……对着门槛踉跄了一下,随即柔弱地扶住了门框,并借着这个动作抬眸,霎时间顾盼生辉。
  鬼修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啊?黄泉境内又是声色犬马的“自由之地”,他们难免咽了口唾沫──若不是这位“巫山戏云雨”凶名在外,他们肯定就直接扑上去了。
  连没见过世面的自在小和尚,也没忍住跟着嗓子发痒。
  随即,他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闭上眼睛、快速转头、念念有词,估计是又去佛祖面前忏悔了。
  而完全免疫的顾千秋:“……”
  杀心更重的郁阳泽:“……”
  修了无情道的仇元琛:“……你孔雀开屏啊?”
  俞霓并不回答,而不远处的凌晨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一眼那穿着女装的怪异少年。
  他认出来这人是在合欢宗牡丹台上见过的那小鼎炉。
  当时就穿着女装,现在还穿着女装,可见是十足的异装癖。
  而当时,他和俞霓两败俱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逃走的仇元琛,看样子是把这小鼎炉带走了,估计后来又发生了些事,和郁阳泽混在了一起。
  所以这人难不成是什么媚骨天成?
  又或者鼎炉体质万中无一?
  凌晨多打量了顾千秋一会儿,复又一哂,收回了目光。
  算了,跟这些庸俗之人没什么好说的。
  他喜欢的人……可是那烈烈朝阳、皎皎明月。
  这异装癖,绝无可能相提并论!这些人都他娘的什么眼光啊?!
  凌晨彻底收回目光。
  “诸位,好戏要开场了。”
 
 
第43章 
  无垢楼外,鬼长安内的街道本就车水马龙,现在更是走向了一个顶峰,所有鬼修笑着鼓掌,山呼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动作如潮水一般整齐划一,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祭祀典礼。
  而无垢楼的正对面,拔地而起了一个舞台。
  圆形的四面台上,张灯结彩、帷幔轻舞、火红异常。
  锣鼓一响。
  一个穿着喜庆的瓜皮帽小厮绕着四面台走了一圈台步,又鸣锣一声,亮相道:“诸位,好戏开场啦!”
  自在小和尚没见过这个场面,有些好奇,扶着栏杆问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本以为不会有人理他,但凌晨居然悠悠开了口:“鬼主娶亲。”
  顾千秋眼皮一抽。
  忽然和仇元琛对视上,他的老铁报以谴责又八卦的目光,顾千秋无言以对。
  当时人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要不我现在砍他吧?”仇元琛密音传话。
  “……”顾千秋虽然很想点头,但最终还是伸手一摆。
  这狗日的。他忍了!
  高楼百尺,风过骨寒,顾千秋忍不住又往手心里吐了一口白气,用只有郁阳泽听得见的声音说:“一会儿若有变,你先保全自己,仇楼主和我都会自想办法。”
  郁阳泽还想再脱,但奈何现在身上就剩一件,再脱就得当街裸奔了。
  只好靠近顾千秋一些,将他半拢进怀里。
  顾千秋此时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了,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几乎抖落了丝丝白霜。
  “听见没有?”顾千秋问。
  身侧的郁阳泽根本不动,直到顾千秋又问了一遍,他才喉咙上下动了一下,低声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顾千秋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
  第一反应是:你不是小孩儿你是啥?翅膀硬了?!
  第二反应是:叛逆期。我忍。娘的……不可理喻!
  自在凭栏杆眺望,热闹看得红光满面,问:“讲的什么故事?谁娶亲?苍恒的鬼主还是您?”
  凌晨莞尔一笑。
  那边四面台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夜色深重。
  第一幕戏。
  一个身穿黑色的鬼修踉跄着奔上舞台,仓皇逃命般频频回头,水琴声幽幽,月色暗暗,最终他躲进了一间三面草棚。
  鬼修喘息的声音轻而响彻,远远的喊杀声震天。
  下一刻,另一个白衣鬼修走上舞台,单手负剑、长身玉立,然后一扭头过来……没有脸。
  自在被吓了一跳:“我去!”
  顾千秋:“……”
  他长得很见不得人么?!
  得等这狗日的戏演完,才能见到黄泉清气。
  就是这戏吧,排得怎么说呢……就鸡零狗碎的。
  它好吧,它好就好在,它好没品啊。
  跟凌晨的长相一样,这戏排得也挺天怒人怨的——标准的四幕戏,俗套的爱情故事。
  初见。相识。相爱。大婚。
  偏偏所有鬼修都沉迷其中。三年看一次,居然还没看吐。
  第三幕落下,静默了好几分钟,八个戴着瓜皮帽的人影动作整齐划一,抬着一品红木棺材,怪异地佝偻着身体,动作夸张,脚步却轻得没落地一般,喜庆地走上了舞台。
  顾千秋眉头一动,直觉不好,翻手把酒洒在身上了。
  郁阳泽看见了他的一切小动作,顾千秋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郁少侠,我头晕。”
  下一秒,他就直接扑进了郁阳泽的怀里。
  郁阳泽早有准备,轻柔地接着他,几乎全部拢进了自己的怀中。
  周围几人都发现了这个异常,凌晨漠不关心,自在瞪大眼睛,俞霓欲言又止,而仇元琛莫名其妙地说:“为什么是你抱着他?”
  郁阳泽一抬眸:“那不然你来抱?”
  面面相觑,仇元琛咳嗽了一声:“那还是你抱着吧。”
  俞霓察觉不对,问道:“他怎么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话,但是无上榜的威压犹在。
  可见,无论看似是多么柔弱漂亮的娇花,骨子里也可能带毒,而且愈发艳丽,毒性也就越大。
  自在深觉得此时自己是个误入爱情话本的龙套,默默离远了几步,并在心中诚恳祷告:希望佛祖能把这群人全都一板砖呼死。
  ·
  摇晃,颠簸,顾千秋睁开眼睛。
  果不其然,他正躺在一个周围全黑的地方,伸手一碰,就摸到了木质的棺材内壁,从缝隙中流进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喜庆非凡。
  顾千秋长叹一口气。
  他就知道!
  摇晃了很久,顾千秋忽听见外面的锣鼓声销声匿迹,棺材静静,好似一切都被摁了暂停键。长久的静默,顾千秋蹙眉,但下一秒,锣鼓声又起,棺材重新摇晃着前行。
  “有点诡异呀。”自在倚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用手托着下巴问,“棺材里装的是‘新娘’么?”
  摇晃的棺材终于停下了,下一秒,棺材被掀开,顾千秋被刺眼的光线亮得闭了闭眼睛。
  一只手伸在他面前,掌心朝上,静静地等待他。
  顾千秋坐起来,然后慢慢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顺着抬头一看,便见凌晨那张脸笑意吟吟,映在周边大盛的烛光中。
  顾千秋垂眸,一言不发,被搀扶着走出了棺材。
  而无垢楼上看戏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
  良久,自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是……顾盟主吗?”
  之前,与“鬼主凌晨”搭戏的都是“没有五官”的鬼修,一扭头,白水蛋一般的脑袋已经足够惊悚了。
  而现在好不容易长出了五官。
  结果更他娘的惊悚了!
  郁阳泽垂着眸,抱着顾千秋的手微微紧了紧,并没有失态,而在隐秘的角落,仇元琛与他一对视,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就算仇元琛再怎么想替顾千秋兜底,也是兜不住了的。
  俞霓看看左边,又看看台上,神情骤然冷了下来,如花美人瞬成冰雕,眼见就要发难,却被仇元琛抬手一拦。
  而在谁都没发现的地方,自在的表情已经快绷不住了。
  但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古怪。
  他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彬彬有礼地又轻倚在了栏杆上,明显正处于一种“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的兴奋里。
  台上,顾千秋一打眼,看见那几个抬棺材的“人”,居然全都长着巨大的老鼠头,佝偻着身体贼贼地来看他,滴溜溜眼睛一转,又悉悉索索地低回去交头接耳。
  他稳稳当当地站在台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谲而混乱,那些台下的鬼修们都看不清细节,像是层层叠叠的人浪,奔涌着上来,阻断他的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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