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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一瞬间如尘埃落定。
  顾千秋心中雪亮:伏虎枕。
  “黄粱一梦伏虎枕,不见苍生不回头。”
  呼延献啊呼延献,你丫连个枕头都守不住,真让我失望!
  还有俞霓,你丫当时不是很硬气吗?!
  传闻中,伏虎枕只会让人“梦到”自己最想见之人,几乎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梦境。
  但是,难道是因为他生魂和皮囊不匹,这狗日的枕头就把把他给直接抓来了?!
  顾千秋低垂着眼睛,并不做反应。
  凌晨就细细地打量他。
  顾千秋不动不笑的时候,五官就像是最标准的工笔画,一丝一毫的错漏和瑕疵都没有,眉骨高、下颌线流畅,鼻梁和侧颊都透出象牙一般的质感,像个精雕细琢的神像,随时都可以搬到庙里去受香火。
  “像,太像了。”凌晨又轻轻说了两句。
  顾千秋敏锐地发现他身上带伤——
  联合俞霓之前也受伤了的情况来看,这两人当时很可能斗了个两败俱伤,但在最后的千钧一刻,都默契收手,各自回家,然后——一个上了同悲盟,一个用了伏虎枕。
  顾千秋遗憾得痛心疾首:你俩咋没一起死呢?
  而在此时,凌晨忽然伸手,看角度,很可能是想搂他的腰。
  顾千秋猝然伸手,用力按住那只不似活人温度的爪子,眼梢斜着向上挑,面无表情。
  凌晨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秒,却笑起来:“当真是你会做出来的反应啊。”
  顾千秋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听见他这么说,心下了然。
  凌晨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周围的景色即刻大变,一阵炫光迷离之后,顾千秋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吊脚楼外──这个视角很高,能俯瞰整个黄泉地府。
  街道宽阔而连绵,七横七纵、回字布局,其间多有房屋商铺,市列珠玑,永远的夜色和永远的暗灯,高楼红袖。
  如果忽略其中的森森鬼气,应当是能称得上“繁华”二字的。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全是鬼修,他们在其中生活自得其乐,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而这个吊脚楼是最中心最高最大的建筑。
  他来过这里的。
  “好漂亮啊!是仿的古都长安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岁月长河响起。
  “是啊。”凌晨的声音比现在稍显年轻,尾音甚至是向上走的,“鬼修也是有好人的嘛,也是有……不得不成为鬼修的。”
  而少年时的顾千秋探身向前,轻笑着倚栏杆,在梦幻诡谲的幽暗光线中,他的眼睛堪称灼灼的火焰:“你也是吧?”
  那时的凌晨没有说话,偏头,带着笑意看着他。
  其实很多答案,在那个时候就有预兆了,两人目光短暂相交的一瞬间,两人的命运呼啸着奔向两个完全迥异的方向,从此再无交集。
  只是当时的顾千秋没有意识到。
  “仿古都长安建的。”凌晨在他身侧,轻声说,“漂亮么?”
  顾千秋并不给任何反应,冷冷看着他。
  他的样子貌似非常平静,但其实肩背是紧绷的,下颌更加清晰,凌晨看出来,他的站姿虽然挺拔,但含着一股平日里绝不会有的紧绷感──他处于一种高度戒备中。
  应该是偷偷试过召不来霜雪明了吧?
  “千秋……”凌晨轻声说,忽然顿悟了什么似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一点,“你不认识我?”
  顾千秋的表情纹丝不动,而凌晨在这种严丝合缝的戒备之下,找到了一个答案。
  “居然不认识我。……也好,也好。”凌晨稍稍靠近他,低头,一双眼睛盛着万般情谊,“你忘了么?千秋,我叫凌晨,是黄泉的鬼主,也是……你的道侣啊。”
  顾千秋牙齿一咬,早他娘的猜到了你会这么说。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当初热恋的时候,这些前夫哥都能毫不犹豫地捅他一刀,怎么他死了之后,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情深似海了?
  顾千秋恨不得当场爆起,把凌晨的头拽下来,丢到粪坑里去。
  但是…… 这是一个梦境,这是一个梦境,顾千秋你要坚强,郁阳泽还重伤不治等着你回家呢!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露出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道侣?”
  凌晨很满意他的反应,想伸手拉他,却被顾千秋快速避开,他也不介意,道:“你忘记了吗?当初苍恒鬼蜮有鬼修作乱,势力逐渐扩出鬼蜮,为祸四方,仙盟联合平乱,你作为同悲盟最优秀的弟子,赫然在除鬼行列。”
  顾千秋面无表情,心说我看你要怎么编。
  凌晨继续道:“那一场血战,直接将苍恒鬼蜮付之一炬,无数鬼修被斩杀,不过也有相当一部分灵力低微的鬼修趁乱逃出了鬼蜮。而仙盟也损失不小,数名修真大能就此殒命。不过,当时你奇异的全身而退,霜雪明不沾血,甚至连鞋袜都纤尘未染,盟主便派你去追除逃亡的鬼修……你还有印象吗?”
 
 
第38章 
  “你还有印象吗?”
  顾千秋心说我他娘的当然有印象!
  当初若不是当初他一念之差,没直接把凌晨戳死在剑下,如今哪儿还有这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
  “当初我就是出逃的鬼修之一。”凌晨畅想往昔的时候,语气居然有点怀念似的,“我受了重伤,根本逃不远,就藏在苍恒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寄希望于仙盟能忘记我这些小喽啰。”他说到这里,甚至笑了一下,“但是没有。鬼修乱世,他们云集天下英豪,不对鬼修赶尽杀绝,绝不会收手。”
  “当时的陈家村已经因为苍恒的连年迫害而不剩什么人了,就剩一些苟延残喘的老幼。我躲在一个牛棚里,尽量让气息不泄露出去,不过我最终还是见到,一个人穿着白衣,踏着月色朝我走来。”
  凌晨闭了闭眼睛。
  虽然他现在已经贵为黄泉之主,但这个画面依旧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当天是个上弦月,弯如钩,星星却稀疏,夜色沉沉。
  那袭白衣踏着房屋后面的泥土地,脚步轻而稳,不急不慢,每一下都与他极速跳动的胸腔共鸣,让他的脊柱不受控制地颤栗,让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叫嚣着:不要过来!
  但是无声寂静之中,脚步声还是停在了牛棚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凌晨,眼中却没什么情绪,爱憎都浅浅,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他手中的长剑却寒意十足,把凉凉的月色都冻成寒冰,牛棚的柱子都因为极冻而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凌晨躲在干草堆里,肌肉、内脏、血管都僵硬得不会运转,几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你刚刚给了村头的小孩儿什么?”他听见声音。
  凌晨被迫从牛棚里爬出来,浑身难闻的气味翻涌,但顾千秋却眉梢都没动一下,又问了一遍:“你刚刚给了村头的小孩儿什么?”
  凌晨几乎在瞬间意识到,这是他唯一的生机──他真的赌对了。
  “饼。几个饼而已。”他说,“我嫌带着太重了,不方便逃命。”
  顾千秋轻轻“哦”了一声,霜雪明威压一轻:“算了,你走吧。”
  而凌晨绝不会说的是,他是故意的──他早已发现顾千秋的踪迹了,他故意把那几个饼塞进流浪的稚子怀中,他真的赌对了!
  “怎么不走?想死啊?”顾千秋扭头来看他,凌晨凌晨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那抹比月色还明亮的身影,干涩的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字:“你……”
  顾千秋打断他:“君子论迹,我看见你做好事了。再说了,今夜逃走的鬼修何其多,还缺你一个么?”
  少年时的锋芒还露在外面,说话时,他扭头过来,用苛刻而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凌晨一眼,道:“就你这种,再勤勉努力修个百年,也就能勉强接我一剑吧。”
  回想到这里,凌晨忽然开始笑,笑得腰都弯了。
  他撑在吊脚缠楼前的栏杆上,因为情绪和笑意都太外放,以至于他身上的死气和非人之气都被冲淡了很多,他侧头过来,瞳孔深深,完完全全映着顾千秋的身影。
  当初他以为的,傲慢、狂妄、铁石心肠、高居于神坛之上的人,完完全全站在他身边,虽然表情冰冷,但……他就站在这里。
  凌晨已经忘记这是梦境了,他笑意真挚,说:“千秋,你不问问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顾千秋并不做回应。
  凌晨其实本身是很优越的长相,早几年还没有如此精深鬼道的时候,也曾意气风发过,而且五官是柔和那一挂,很容易吸引异性,当他这么带着笑意认真看一个人的时候,几乎能令人怦然心动。
  “当时你没有杀我,因为我们一见钟情。我追求你,你答应了。后来我们是整个修真界都嫉妒的神仙眷侣。”
  “……”
  顾千秋真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气沉丹田地吼出一句“放你娘的屁!”
  但是他对凌晨的傻.逼程度的看法,又上了一个台阶。
  好好好,原本以为你是偶尔傻.逼,没想到你其实是傻.逼得不明显,到今天才图穷匕见。
  他真是瞎了眼!
  凌晨忽然伸手拉住他,本该冰凉的手掌却隐隐透出一股温度,他大笑着说:“你都忘了。没关系,我依旧爱你!”
  顾千秋深吸一口气,直接爆发甩开他!
  凌晨表情微变,而就在这一瞬间,顾千秋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消失了意识。
  而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凌晨的笑容也不再,周围繁荣的黄泉地府也如潮水般褪色分解,最终,凌晨从榻上睁眼。
  他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瞳孔不晃,好几分钟之后才掐着眉心坐起来,回头看向“伏虎枕”,略有苦涩地提了一下嘴角。
  “黄粱一梦伏虎枕,不见苍生不回头。”
  “我算是知道,‘人间极乐宫’为何被如此趋之若鹜了。”
  而天极崇华道,顾千秋睁开了眼睛。
  他一眼就看见郁阳泽近在咫尺的脸,遂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又坦然把眼睛闭上了。
  还不忘心里不爽:啧,怎么会梦到郁阳泽?
  而郁阳泽和仇元琛见他睁眼,又见他闭眼,不禁面面相觑。
  这是……终于变成傻子了吗?
  下一秒,顾千秋猝然睁眼,然后一把拉住郁阳泽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儿?”
  郁阳泽不答,替他掖了一下被角。
  顾千秋一骨碌坐起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架马车上,颠簸轻微得难以发现,右边坐着郁阳泽满目关心,左边坐着仇元琛如老僧入定。
  他一时间更没搞清楚到底在不在做梦了。
  “你怎么了?做梦吗?”郁阳泽问。
  “啊这个……”顾千秋摸了摸鼻子,“也不算吧。”
  “梦到什么了?”郁阳泽却步步紧逼,顾千秋从其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下意识瞟了仇元琛一眼。
  可仇元琛却表现得像是坐着睡着了,根本不跟他通气!
  郁阳泽缓缓道:“梦到你的‘道侣’了吗?”
  顾千秋心说你这也能知道?
  可是、可是我的人设是不是还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来着?!
  顾千秋刚想否认,旁边的仇元琛忽然睁了眼,一脸“你他娘的快闭嘴吧”的表情。
  顾千秋一顿,话头就被郁阳泽接过去了。
  “不然,你为什么说梦话,还能说出‘道侣’两个字呢?”
  顾千秋闪电般地一回想,立刻反应过来。
  他刚刚和凌晨虚与委蛇的时候,全程只说了两个字——“道侣”。
  所以这他娘的会被当成梦话说出来吗?!
  还好他没说别的,不然现在就要被郁阳泽发现了,你他娘的伏虎枕好像也不是很牛逼的样子啊!
  在探究又危险的目光中,顾千秋发挥了堪称完美的演技──他摸了摸头发,微微蹙眉,又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啊?我不记得了。”
  仇元琛再次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忍直视”还是“随便吧反正跟我无关”的意思。
  郁阳泽却忽然轻笑了一下。
  不过那笑容是什么含义,顾千秋暂时还体悟不明白,话题就很强硬地一转:“郁少侠怎么在这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郁阳泽欣然允许他揭过了那个危险的话题,道:“当然是来追你的。你作为我的道侣,一句话不说就跟着仇楼主跑了,我难道不该跟来看看么?”
  仇元琛猝然一抖,但是坚强地没睁眼。
  顾千秋顿时有些中气不足,但下一秒,他就进行了此生最激烈的争辩:“我不是你的道侣!我们没见过长辈、没进过祠堂、没拜过天地!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意思!”
  而对此郁阳泽的反应是:“哦。”
  顾千秋剩下的一连串连珠炮都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哦”?
  你“哦”是几个意思?!
  仇元琛目不忍睹,耳不忍闻,已然默默关闭了听觉和视觉。
  而顾千秋在巨大的震撼之中,一把拧住了仇元琛的大腿!
  仇元琛猝然睁眼,倒抽一口凉气,在顾千秋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坚决地表示:“他要跟我回离恨楼。”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老铁一张嘴就是实话!
  顾千秋立刻同仇敌忾地点点头。
  而郁阳泽看了看顾千秋,又看了看仇元琛,道:“不可能。”
  顾千秋:“?”
  仇元琛:“什么不可能?”
  郁阳泽语调平稳:“因为你的梦想是拜我当师父,你这一生下来,就是为了拜入同悲门下而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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