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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郁阳泽静了一秒,蹙眉:“你为什么很在意这个?”
  顾千秋不说话了。
  他知道再问两句就要暴露了。
  可是,狗日的,他就是真的很在意啊!
  两人气势汹汹地互瞪了一会儿。
  郁阳泽道:“同悲盟有十三分支,各派自有心法招式。移山一脉,忠正不阿;断海一脉,气吞山河;繁阴一脉,诡秘莫测。另有光阴、洗尘、韶光、本真、不殊、极目、虚运、孤妍、问源,你想学什么?”
  顾千秋道:“你怎么不说‘同悲’?很拿不出手么?”
  郁阳泽忽紧紧扣住了掌心。
  再怎么如何夸赞“良玉榜首”,也终归不过是个少年人。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本事,他尚未出师。
  他看起来,真像是有苦衷的。
  顾千秋轻叹一声,算是彻底拿他没办法了。
  他这个身份,确实难问。
  这小子不知道这十年经历了什么,混成这幅短命样子,一身阴沉气……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过错。
  于是顾千秋可怜巴巴地进行最后一轮道德绑架:“郁少侠,我现在身受重伤,咳咳咳咳……当真只有‘数枝雪’能救,你难道真的不准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
  郁阳泽忍了半天,道:“这话是这么用的么?”
  顾千秋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他这副样子,瞪俞霓都能瞪出一线生机,更别说心地善良的郁阳泽了,肯定十拿九稳。
  但谁知,郁阳泽摇了摇头,避重就轻:“我会请‘洗尘’的医师想办法。”
  顾千秋闭了闭眼睛。
  算了,算了,忍住,自家孩子,自家孩子。
  谁让他上辈子真就欠他的呢?
  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千秋道:“要不你先带我回惊虹山?人生大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的嘛。”
  郁阳泽皱眉,显然不想同意。
  顾千秋齐整整地切断他的后路:“哎呀,惊虹山上就三个建筑,你的‘问心生’和顾盟主的‘白玉京’皆有禁制,就剩个光秃秃的‘悲问亭’,你是怕我偷那桌子还是偷那凳子?”
  郁阳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是……
  但是他不想让其他人上惊虹山。
  但是面对这个……“高危份子”——不亲自看守,随便丢给其他人也不现实。
  所以他左想右想,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先收留他一晚上。
  第二日,是杀掉是赶走,再定夺吧。
  顾千秋看他并不反应,非常自来熟地一掀衣裙,上山去也。
  郁阳泽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簇起了眉。
  似乎在这条路上,他见过这样的背影。
  然后,他就看见这人猛的回头,笑嘻嘻地说:“找件衣服给我。郁少侠,你也不想别人看到了,说你在惊虹山私藏合欢宗的妖女吧?”
  他说完,还眨了眨眼睛,复又脚步轻快地上山去了。
  郁阳泽刚刚冒出来的一点熟悉感瞬间烟消云散。
  现在不光不怀念了,还生出一点杀心了呢。
  ·
  当夜,顾千秋没有再折腾。
  郁阳泽不让他进屋,他也不介意,悲问亭中三张凳子一拼,将天当被盖了。
  一躺下去,顾千秋瞬间不省人事。
  ——他累得根本不知道究竟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郁阳泽找了件自己的衣服送过来,远远就看见这人睡着了。
  他沐浴在月色下,身上的肮脏变得斑驳,脸上干净的地方却愈发莹润,像是暖玉一样,少了些平时的“贱”,安静下来之后,他的脆弱和灵动都一览无遗。
  郁阳泽没有见过,但他觉得熟悉。
  这种熟悉让他很是心悸。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轻轻将衣服放在桌上。
  最后遥遥送了股灵力去试探顾千秋的脉搏。
  他不懂医术,但是修道途中的灵力和经脉问题还是如数家珍。
  郁阳泽顿时更奇怪了。
  因为顾千秋此时脉搏又混乱不已,若不是亲眼看见他的睡颜,几乎要认为这是个正在走火入魔的人了。
  郁阳泽百思不解,在月色下站了一会儿,最终回去了。
  ·
  等第二日晨起,郁阳泽在悲问亭没有见到顾千秋。
  他蹙眉,看见桌上留下的一张小纸条。
  【尹旌邀我去看花田,夕阳落时便归,勿念。】
  【对了,衣服很合适。尹旌一看到我,下巴都掉下来了,还是我帮他推回去的。】
  【还有,烦请准备些吃食,我发现我没辟谷。】
  (上面这条划掉了)
  【我还是在‘洗尘’混完饭再回来吧,可能会晚些。我识路了,晚上不用给我留门。】
  郁阳泽静静看完,静静抬眸。
  他没什么表情,但指间一簇火苗将这纸条点了,顷刻间连灰都没有剩下。
  早知你给点颜色就灿烂。
  但没想到你真敢如此蹬鼻子上脸。
 
 
第22章 
  “你那是什么招式?从何处学来?怎的没见你动手,我忽然就晕了?”
  “……”
  顾千秋看着一脸纯良的尹旌。
  如此纯良。
  不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个嘛……其实你能看出来,我根本毫无灵力,怎么可能打晕你呢?唉,悄悄告诉你吧,都是郁阳泽动的手。”
  尹旌恍然大悟:“怪不得我醒来寻你时,你竟是从惊虹山上下来的!还、还穿着代盟主的衣服!”
  顾千秋道:“对咯。”
  他许久不回同悲盟,正是“触景生情”的怀念情绪,看着“洗尘”的私产——也就是一片花田——有些遗憾自己曾经怎么没来逛逛。
  花田被分为了好几块地方,栽种着不少仙植,花团锦簇,连绵成海,沁人心脾。
  从这路过时,微风一松,都感觉能延年益寿,平白多活个几十年。
  顾千秋随手要摘一朵,被尹旌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他这会儿倒是眼疾手快了。
  “你做什么?”尹旌语气不悦,“我告诉你,你就算是‘代盟主夫人’,也别乱动我们的花田。”
  顾千秋道:“很珍贵啊?不好意思。”
  尹旌看他态度好,所以态度也很好,不过说的内容还是很强硬:“你不知道,不怪你。不过别说是你了,就是顾盟主亲临,也得过问我们濮阳长老的意思呢。”
  顾千秋立刻诚惶诚恐地表示:“原来如此。那我确实不配了。”
  忽然他话锋一转,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说:“不过我看他们摘了那么多,还以为不是很珍贵呢。”
  尹旌随着他指的方向一看。
  那边大概有三四个人,全是同悲盟内的弟子打扮,手中都拎着个竹篮,里面是满满的花。
  尹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顾千秋问:“怎么了?你不认识他们?”
  尹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总之表现得有点奇怪。
  同悲盟内,不论十三分支,弟子们都是一样的着装,只在细微之处有所不同。
  乍看上去,大家都亲如一家。
  而且,顾千秋记得濮阳叁这个人。
  虽然他是“洗尘”一脉的长老,听起来过的是“不问世事、采菊东篱”的温和生活,跟那些“移山”、“断海”的大老粗们有本质上的区别。
  但其实,濮阳叁才是最他娘的暴躁的。
  在移山人说“我们要克制”的时候,洗尘人往往都会咆哮着喊“我们他娘的同悲剑术天下第一,削他丫的啊!”。
  嗯……尹旌此番没有捞着袖子就往上冲,可能还是因为他“一窍不通”吧。
  顾千秋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你脸色别这么难看啊。你要是实在不爽,冲上去骂他们啊。都是同悲盟的弟子,他们打你屁股,那就是抽濮阳叁的脸啊。你尽管惹事,你们长老会替你出头的。”
  但是尹旌居然没动。
  顾千秋劝了半天,他们也没打起来。
  真是令人黯然神伤。
  “嘿!喘气啊!”顾千秋伸手在尹旌面前晃了晃,“你这脑袋一会儿都憋成紫薯了。”
  怎么看,尹旌都是一副心痛到立刻暴毙的程度。
  顾千秋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见尹旌还是没反应,顾千秋往那边走去。
  被尹旌一把抓住了袖子。
  “别过去。”尹旌说,甚至大力拽着他,就打算走了,“别跟他们说话,快走。”
  顾千秋反骨上来了:“我不。”
  他甩开尹旌的手,怒不可遏地说:“我同悲盟不允许有弟子之间的霸凌存在。顾千秋才死几年啊!郁阳泽是怎么管事的?!”
  尹旌被他惊到,都没意识到他措辞的奇怪,静了两秒钟才道:“现在同悲盟中,代盟主不管事……”
  而不等顾千秋追问,他们身后忽然有个声音道:“谁啊?”
  那边的四个弟子都走过来,将他们围拢在中间,齐整整地堵住了他们所有退路。
  其中领头的那个是个身材壮实,大概是个二百多斤的大力士。
  肉球一般的脸上裂出两条缝,小眼睛闪着冷光看他们,一看就是凶神恶煞、欺男霸女的好苗子。
  顾千秋:“?”
  虽然他不主张外貌歧视,但是“相由心生”这个词也不是白讲的。
  他当盟主的时候,十三分支各家弟子都是数一数二的俊朗美丽,他一直可骄傲了呢。
  如今、如今……
  “我当是谁呢?”胖子说,“原来是‘洗尘’的尹旌小医师呀。今日浇地的粪挑了么?就出来闲逛。”
  顾千秋手指一动,就打算要教训后辈。
  却被尹旌死死拉住了。
  胖子却已然看见了生面孔:“这位面生得很啊,还没请教?是你请来帮忙挑粪的么?”
  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顾千秋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
  复睁眼,他看见这几人身上的衣服皆绣有几条繁杂的线,隐隐组成一个“繁”字。
  是繁阴一脉的弟子。
  顾千秋静静地问:“你们是何时入的同悲盟?现任教导师尊是谁?”
  他这一问来得没头没尾,几个人都被他问懵了,还是那胖子反应最快。
  “哼,哈哈哈哈,好笑。原来你是来替尹旌出头的么?哼,连灵力都没有。”
  他边说,边推攘了一下尹旌,后者立刻弱不禁风的摔倒在地,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你是哪一脉的?难道不认识我们么?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顾千秋真觉得这风气匪夷所思!
  他在震惊之时,尹旌又在旁边拉了他一下,小声说:“你别说话了。他们是‘繁阴’一脉,盟主亲传,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几人都抬起下巴,倨傲地等着顾千秋露出震惊的表情。
  但顾千秋声音凉凉的:“哦?令狐良剑收亲传了?居然是这种货色么?”
  场面静了一秒,尹旌惊讶地说:“啊?”
  顾千秋理直气壮地挑眉。
  尹旌更小声地说:“同悲盟的现任盟主是严之雀、严盟主啊……你……”
  “好啊你!”那胖子大声说,“你连我盟盟主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同悲盟?我知道了,定然是尹旌悄悄将你带进来的!按照同悲盟的规矩,我也只好请你们赴死了!”
  他劈里啪啦地说完,断喝一声“剑来”,便有明光一闪,一把仙剑飞至。
  顾千秋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严之雀不是死了吗?”
  尹旌却看懂了形势,猛地拽住顾千秋的胳膊,撒丫子就跑。
  顾千秋莫名其妙地飞奔出去几百米,才想起来咆哮着发问:“严之雀是同悲盟盟主?!开什么玩笑!!!”
  他跟严之雀吧,不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是有点不共戴天而已。
  简而言之,这也是他的前男友。
  这个故事又臭又长又狗血,顾千秋根本不想回忆。
  原以为人死债消、棺材板一盖便不提了。
  但是他丫的,怎么你也没死啊?!
  尹旌想回答他,但一张嘴,这四体不勤的立刻就岔气了,顺道左脚绊右脚,原地搂着顾千秋就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摔得七荤八素。
  而就是顷刻的瞬间,两人身后长剑已至。
  顾千秋反应比他快得多,就地一滚就站起来了。
  他虽不是“繁阴”一脉,但少年时盟内互相练手,十二分支皆有涉猎,这死胖子一看就是比苗妆还不扎实的底子,这剑他勉强一接。
  他起身行云流水,抬手行云流水,怎么看都是高手在世,要一鸣惊人。
  只可惜出了点小差错。
  就是他起来的时候,不知道那股气走错了,或者碰到了什么诱因,他体内躁动起来,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顾千秋被带得一个踉跄,又屋漏偏逢连夜雨地踩到了路边的小石子,瞬间摔回了尹旌身边。
  他瞳孔一缩,就看到长剑已戳至面门,他来不及反应,只将尹旌往身下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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