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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这番话,让秋珂和殷凝月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但下一秒,满上醉又重新露出笑意:“既然如此……呼延宗主,为何还要在手背上留着我的蝴蝶呢?是因为喜欢么?”
  一瞬间,秋珂和殷凝月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呼延献有瞬间的无言。
  满上醉道:“不必跟我多费口舌,我这就走了。但是啊,呼延宗主,你我之间的斗争,还看岁月定论如何了。”
  说罢,她的身影逐渐淡去,化作一只蝴蝶,飞远了。
  殷凝月立刻就道:“呼延宗主?!”
  秋珂也跟着道:“你、你……”
  呼延献宿醉一般捏了捏眉心,根本没在乎那蝴蝶印记,而是道:“顾千秋到底为什么喜欢捡小孩儿?吵死了。”
  都门和蹉磨缓缓凑近了一些,没敢开口。
  呼延献往地上的花团锦簇里一歪,要睡了似的没睁眼:“那些孩子,我尽量让他们走得舒服些。”
  都门踌躇:“没、没救了吗?”
  呼延献翻了他一个白眼,道:“若真有救,以顾千秋的性情,难道真的会让他们枉死?”
  此言一出,万籁俱寂。
  所有被困在美梦中的人,自发地躺了下来,睡在花团里。
  而他们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就静默无言地站在旁边。
  这时候,风吹散了云层,月光明朗。
 
 
第236章 
  “您不和我们一起回同悲盟吗?”
  “不去。”
  “那这个蝴蝶印记……”
  “随它去。”
  “可是、可是……”
  “世事大梦一场,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呼延献念完,又遥望了眼北方,“我本来就是孤魂的野鬼,偷得一天算一天,饮酒唱词,死了也无妨。”
  当然,他这种心境,不是秋珂和殷凝月可以理解的。
  或者说,能与他有相同经历的人,世界上应该不超过十个。
  实在难以感同身受。
  秋珂看着他,然后很没礼貌地发问:“颜子行呢?你们分手了?”
  呼延献思考了一下:“是的。”
  殷凝月皱眉,踌躇了几秒,说道:“颜前辈没有来开仙盟大会,此时也不在同悲盟。想必,是已经亡故了。呼延宗主,您节哀。”
  呼延献再思考了一下:“好的。”
  还以为是劳燕分飞、一刀两断。
  没想到是生离死别、惝恍迷离。
  看看他手边的酒壶!
  看看他失意的样子!
  天呐,这是什么天道无情、断看有情人分离的悲恸故事!
  果然世间八苦,求不得最苦。
  呼延献沉静地看着两个姑娘:“……?”
  殷凝月说:“您不用太伤心!生离死别乃人生常事!现在大道将倾、狂澜既倒,颜前辈能死于证道途中,也是幸事!”
  呼延献微微思考,然后配合地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露出个感谢的表情。
  秋珂迟疑,显然她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但是一看到这人是殷凝月,她就没开口。
  呼延献又从虚空中捞出了个酒坛子,轻声道:“外面太危险了,趁早回家去吧。顾千秋也真敢把你们放出来。”
  秋珂说:“意外。”
  殷凝月说:“责任在此,义不容辞。”
  呼延献没接她们的话茬,转身一步三晃,醉醺醺地走出长街。
  顺着他的步子,有无数荼蘼花开,像是提前铺出去的地毯,开向未知的方向。
  与此同时,不二庄外。
  公仪濛和第五程也带着人下山平难。
  他们走着走着,就歪到了不二庄的方向。
  公仪濛没有解释什么,当然,第五程也不可能问原因、或者反对她。
  不二庄外面的林间,到处都是参天巨树。
  第五程去找了些柴火来烧,两人坐在一根截断的横木上,木头上全是青苔,潮湿的气味隐隐约约、持续不断,又被火焰烧掉了很多。
  公仪濛用手托着下巴,坐在满是月光的枯木之上,看见篝火明明灭灭,听见虫鸣清清幽幽。
  第五程不知该怎么劝慰,天生不善于此,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她身边。
  火焰烧木头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第五程要歪头看他,但公仪濛不让,于是他从善如流地收回目光。
  公仪濛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第五程立刻坐直,僵成了一根大木头。
  “……谢谢你。”公仪濛说。
  “……”第五程垂眸,“不要谢我。”
  于是公仪濛就不说话了。
  长时间的陪伴抵得上千言万语,就算什么都不说,彼此也什么都知道。
  这就够了。
  趁着月色,公仪濛渐渐睡着了。
  忽然,密林之中缓缓走出来了一个身影,连带着一股清丽的水莲花香气,在潮湿的林间像是一团浓浓的水雾。
  第五程端坐原地,跟颜子行对视。
  颜子行没有靠得很近,就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公仪濛身上。
  和上一次相见时相比,颜子行身上的非人感更重,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更像褚师钰了。
  但褚师钰可以平衡这种感觉,所以显得她还有种别样的美丽,而不是像现在的颜子行,静悄悄站在那里,跟个鬼似的。
  第五程似乎想轻轻动肩膀。
  但颜子行抬手打断了他。
  下一秒,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第五程眼眸微动,但最后也没有动作,颜子行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就算公仪濛醒来,除了徒增烦恼、也什么都做不到。
  忽然,第五程感觉到肩头有些潮。
  但大概是林中湿气太重的缘故。
  颜子行着身黑衣,像个没有来路、没有归途的孤魂野鬼,在潮湿雨露的林中游荡。
  不二庄的大殿就在不远处。
  但是他不想回去。
  忽然,颜子行的眼角闪过一点微光。
  微光是红色的,非常不明显,但是从他的脚印里泛出来,是一朵暗淡的小花。
  猛地,颜子行的心脏狂跳起来。
  林间静悄悄的,连虫鸣都偃旗息鼓,湿漉漉的水汽被靠近的红色微光消散许多。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颜子行指甲狠狠扣入肉里,缓缓回身。
  便见密林之中开满了成片的荼蘼花,藤蔓蜿蜒爬上参天的古树,又倒垂下来,像悬挂下来的红色帷幔。树叶花朵的缝隙之中透下来月光,高高的一片映在山岗上,清辉明亮的圆环大石上,站着个人。
  散发、赤足、红衣。
  慷慨的月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了一件锦绣轻衣。
  颜子行的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砰、砰、砰……
  呼延献眼尾发红,是刚刚喝完酒的缘故,含着浅浅而戏谑的笑意,不言不语。
  颜子行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生怕惊碎这一场脆弱的美梦。
  最终,还是呼延献开的口:“才多久就不认识了?好无情啊,颜公子。”
  颜子行如梦初醒,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浑身猛地一颤。
  不行,不能被他看到。
  他失魂落魄地要钻进密林,落荒而逃。
  呼延献却在他身后轻声道:“子行。”
  就像是有什么魔法一般,颜子行被冻在原地,躯体僵硬而不敢回头,却也舍不得走。
  他没想到,呼延献真的会来。
  下一秒,呼延献从他身后伸手抱他,贴得很近,彼此的温度也能互相感触。
  只可惜,两个人都是凉凉的白骨躯壳。
  呼延献凑在他耳边,吐气如幽兰:“不敢见我?为什么?”
  颜子行:“……”
  颜子行:“我害怕会吓到你。”
  呼延献含笑着问:“那我吓到你了吗?”
  颜子行微微一侧目,就看见很近的距离,是一张可怖的修罗鬼面,还有森森的白骨。
  只有那双眼睛还很漂亮,眼眶处不可被更改的形状,泛着像是地底陈酿一般的光。
  “……”颜子行神色温和,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怎么会?我爱你。”
  从第一眼见他的时候,颜子行就知道。
  那副冠绝天下的漂亮皮囊已经是往事了,唯余的只是神憎鬼厌的修罗面。
  但他还是爱他。
  甚至他自卑地爱他。
  呼延献便是天生有这种能力,就算抛弃所有身外之物,也还是会有无数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苦海沉沦。
  “我爱你。”颜子行又说了一遍。
  呼延献在他耳边轻笑,然后转到身前来,吻下去。
  颜子行闭上眼睛。
  就算是个要命的美梦,他此时也愿意沉溺其中了。
  他忘情地亲吻,所有的思念、情动、遗憾、愤恨都在此时喷薄。
  两人躺在荼靡花开的地毯上,浮动林间点点细碎的月光。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他们永远是身体上更加契合。
  颜子行从来没想过,这种人会愿意为了他停留。
  所以在当得证的这瞬间,他也完成了心愿。
  他想要问的问题,都在起起伏伏的呼吸间熄灭了。
  他不敢问,也不用问。
  曾经有人告诉他,人生就活几个瞬间,他原本是不信的,但现在他信了,人生真的只是活几个瞬间。足够了。
  等到晨曦逐渐照亮林间,两人在花海里醒来。
  呼延献懒倦地坐起来,在清晨日光中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颜子行从后面看见他呢背上斑斑点点的红痕,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像是雪地里开出来的红花,垂首理头发的时候,后颈弯成漂亮的弧度。
  是如此会让人沉迷的弧度。
  颜子行帮他理头发,垂顺的青丝用自己的发带替他捆起来,松松散散地垂下,却因为生疏,而漏了几缕在外面,被呼延献挽到耳后。
  “我重新捆。”颜子行说。
  呼延献却扭头过去亲他,打断,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颜子行沉溺于此时的氛围中。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呼延献却在此时忽然开口:“子行,我要走了。”
  颜子行就一僵:“……什么?”
  呼延献目光温和而沉静,语气却决绝:“你以后都不用等我,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颜子行皱眉:“所以你是专门来睡我的?”
  呼延献反问:“你不高兴么?我看你昨夜明明很高兴。”
  “高、高兴。”颜子行眉头皱得更深,“但这不是高不高兴的事……”
  “人生苦短,即时行乐。”呼延献笑着亲他的嘴角,“子行,顾千秋有句话说得对,无论人如何举世无双、雄韬伟略,总是要给自己找个归处的。我就选你了。”
  平淡的一句话,颜子行听得心惊肉跳的。
  呼延献却在亲昵完起身,将外袍随意搭上,迎着晨曦的阳光,背对颜子行说:“不必记得我。”
 
 
第237章 
  同悲盟。
  青山万里,日光晴朗。
  英杰殿中燃烧的命灯被一盏一盏地送往更高处的天命祠。
  金石为砖、白玉铺路,九重天阙之上的云雾后,一点点灯火飘摇。
  顾千秋仗剑站在英杰殿廊下。
  山上,遍野都是人。
  与半个月之前类似,他们眼中燃起的火焰并没有熄灭,反而随着时间而愈发熊熊。
  又死去的亲友旧朋们,骨头就变成柴火,薪不尽、火不灭,烧得彻地连天。
  顾千秋淡淡道:“时机到了。”
  仅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少年的五官气质却有了很大的改变,眉梢往下压,眸中像是欲涌的黑云,嘴角也没有弧度,三分含笑都化作了凝练的深沉。
  是如此令人心惊胆寒。
  但他手中的霜雪明却白玉流光。
  就算没有出鞘,所有人也能感觉到那浩荡的剑意于群山之中流转,似走笔龙蛇,萦绕在每个人的头顶。
  顾千秋灵力一动,天命祠阁楼大开。
  云雾中的琼楼玉宇,碧瓦朱甍,隐约能看见其中的博古架上,密密麻麻的烛光连成火海,明明山间有青雾,却如此灼眼。
  顾千秋道:“今日诸君……彪炳千秋。”
  浮月城。
  漂亮的少年从枝头捻下一朵桃花。
  他身后除了满上醉和命,还有许多人。
  大多数都穿戴着一样的衣袍和面具。
  也有少数,穿着自己的衣服,霞衣、布衣、青衣、锦衣……不一而足。
  没人说话,人人面沉如水。
  密密麻麻的人站满了整个城池,然后往城外排布,那何止千千万万。
  少年笑眯眯地问:“他会来吗?”
  满上醉:“我猜,会来的。”
  命:“一定会来的。”
  少年转身看着他们,像是在打趣:“这么笃定?说实话,这块我证大道途中最大的绊脚石,我也只有过一面之缘呢。”
  俞霓站的地方,桃花开得最盛。
  同样被殃及的还有凌晨、琉璃、穹旻、南门明珠等人。
  只是,事到如今了,他们反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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