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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剑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酻江月!”
  渐渐的,不知道从谁先开始,有人举起了右手。
  到后来,每个人都举起了右手。
  拿酒壶酒樽酒碗酒杯,露出他们光滑的手背。
  有人喝道:“那可是顾千秋!”
  有人应声:“那他娘的可是顾千秋!”
  像是疯了一样,他们重复着这句话,如狂热的潮水。
  漫山遍野都是或笑或哭的喊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
  就像是追随着一道永远正确的光。
 
 
第225章 
  惊虹山上。
  “师父,他们在叫你……”
  应该是在叫人吧,不然如此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的声音,简直像是在鬼哭狼嚎。
  也不知这群弟子吃错了什么药。
  但是这些声音传到惊虹山上,就宛如隔着朦胧的水,是听不太清楚的。
  “哦。”顾千秋仰躺着,懒洋洋地应声,“那我走?”
  郁阳泽立刻伸手抓住了他:“别……”
  顾千秋追问:“别什么?”
  郁阳泽有些难为情:“别走。”
  问心生中,还是那般的月色,朦朦胧胧的淡雅,偶尔会随着起伏的动作,落在光洁的皮肤上,映出玉雕冰刻的质地。
  顾千秋仰着头喘气:“听不见。”
  郁阳泽凑上前,直接靠在他耳朵边,那些难为情都随着逐渐融化的月影花而被蒸腾,呼吸的温度,喷在哪里,哪里就如着火。
  烈烈的艳光灼在彼此的目光中。
  “我说,不要走,不要离开。就这么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吧。求你,师父,求你、求你了。”
  郁阳泽说话的时候很含糊,甚至有些断断续续,随着力道,忽轻忽重地落在顾千秋的耳畔,痒痒的。
  但与之相对的,他的语气又非常认真。
  就好像,他们此时不在欢愉的月色,而是在佛堂神庙之中,虔诚地祈祷。
  祈祷,我的师父永远不离开我。
  顾千秋笑起来:“好好好,依你,依你。嘶,你那爪子别哪儿都摸。”
  郁阳泽委屈:“可是……”
  顾千秋果然听不得这个:“好好好,摸摸摸。但是闭上你的嘴,省点力气,一会儿去把那些鬼叫的死孩子都替我赶回去睡觉。”
  郁阳泽如愿以偿地伸手:“哦。”
  同样惊虹山上。
  悲问亭中。
  永思和易流这兄妹俩,都在白天的时候去帮了孤妍山的忙。
  只是永思情况不定,没有出手,而易流又确实是个不能打的。
  可谓有些作用,但也只有一些。
  趁着月色,兄妹俩坐在悲问亭中,永思拿着今天分发的药,替易流抹在前胸的伤口处。
  很久,他们都没有说话。
  药上完了,不多不少。
  永思将空瓷瓶放在桌上,一抬眼,看见易流静悄悄地盯着他:“……”
  永思问:“痛吗?”
  易流摇摇头。
  永思问:“那你想继续留在这里吗?”
  易流点点头:“嗯。”
  永思说:“可是,这注定是一条艰难险阻的路,英雄如顾千秋、仇元琛、郁阳泽等人,最后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又何况你我蝼蚁?”
  易流说:“可是兄长,顾盟主的盟主令已下,仙盟大会召开在即。不到同悲盟者,全部格杀。你我……又有何处可安居?”
  永思轻轻叹息,不明显地皱着眉。
  经年累月,就算他尚且年轻,也绝对不像是个少年了,那种沉郁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挥之不去。
  易流坐在玉石凳子上,忽然伸手抱住了永思的腰,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上去。
  像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
  又像是兄妹间习惯性的撒娇。
  永思轻轻拂着易流的发顶,柔顺黑亮的绸缎,轻声念道: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
  夜风轻韵,山下经久不息的呼喊,传不到惊虹山巅上。
  他们闹中取静,置之度外地活着。
  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地活着。
  白玉京中。
  呼延献离开之后,顾千秋赖在问心声,这里就剩仇元琛住了。
  他们关系好,在家里彼此留有对方的院落,平时互相放的鸡零狗碎也不少,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但此时,仇元琛睡在半梦半醒间,眉头深锁,冷汗涔涔。
  混沌不明的梦境之中,他总是看见白天时,漫山遍野的仙修,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他眼熟的、他完全陌生的,密密麻麻。
  后来,这些人的五官全都逐渐模糊,衣着趋同。
  而只有他们手背上的蝴蝶,如此清晰而深刻。
  几乎是要直接灼烧在他的瞳孔上一般。
  再后来,那些手背上的蝴蝶都脱离了躯壳。
  或者说,是那些躯壳都变成了蝴蝶。
  漫山遍野,五颜六色,围着仇元琛飞啊飞、飞啊飞,头晕目眩。
  像是有形的卷风,铺天盖地,密密麻麻,但甚至是可以称得上奇诡的美丽,因为蝴蝶本身就是极美的,客观公认的美。
  只是,仇元琛没有一点欣赏的心。
  他举起轩辕剑,却像是举起了一把烧火棍,无论怎么用力,都切不开这密不透风的蝶网,就像是切不开流水和雨幕。
  忽然,一把闪亮森寒的长剑刺入。
  无数断掉翅膀的蝴蝶落在地上,哗啦啦的死成一片。
  仇元琛看见顾千秋朝他伸出了手:“老仇!”
  没有任何思考的,仇元琛直接伸手,握住了顾千秋的手。
  顾千秋不负所托,即刻用力将他从蝴蝶潮中拽出去!
  就在他要脱离苦海的前夕──
  忽然,他看见顾千秋拉他的那只手,生出了细密的绒毛。
  胳膊反关节地折着,也是那般细密的绒毛。
  猛一抬头,就见顾千秋的脸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蝴蝶。
  哗!
  仇元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他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再一摸,这后背额头上全是冷汗,连被褥都被打湿了。
  眼前挥之不去刚刚那噩梦场景。
  仇元琛从出生到现在,斩妖除魔,连血海都去探过,还从来没有如此恐怖的经历,简直要活活吓死他的程度。
  甚至,他可以在黑暗中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良久,良久……
  仇元琛总算是彻底平复了心情,压下了畏惧。
  于是这修无情道的剑修,生出了一种相配的、举世无双的怒意。
  没有任何预兆的,仇元琛翻身跃起,一剑拽出轩辕。
  白玉京之外,他一剑裹挟着滔天的怒意挥出,龙腾直奔万里之外的血海!
  哗啦──!
  禁制被催动着颤了三颤。
  黏腻的血海被催动得掀起细细的波浪。
  但并没有影响到血海之中的东西。
  它们并没有脑子,也不会思考,只在剑气逐渐平息之后,又开始互相吞吃,咕叽、咕叽、咕叽……
  浮月城中。
  满上醉抬头去望,像是在追流星一样,看那道迅雷剑气。
  是从同悲盟方向传来的。
  劈在血海上,那庞大古老的血海只会泛起两条涟漪。
  但若不小心劈在她身上,她只有重伤不治的下场。
  还好,还好。
  “……”在场的人中,有人说道,“是仇元琛的轩辕。”
  周围静默,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满上醉身边有很多人。
  而要再仔细一看,就会认出来,这些人全是修真界中有头有脸、又名有份的人物,甚至连天碑无上,都齐聚于此。
  这片天下,还是那轮朦胧的月亮,乌云半遮。
  一袭粉霞色轻衫的人念道: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萧萧。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若是曾经,俞霓念诗,周围这些人是不会给他面子的。
  但今夜花前月下,愁如浓云,就连和尚都听进去了两句风月。
  他们水火不容,又是如此融洽地聚在一起。
  淡淡的诡异氛围之中,没有剑拔弩张,谁都保持着奇迹般的平和心态,他们彼此仇视,又要引以为知己。
  满上醉当然并不注意这些,看完剑光如流星之后,一撩花蝶百色的衣裙,走在前面带路。
  浮月城早已变成了一个死城,断壁残垣和尸山血海都被处理。
  却又被建造起了新的磅薄建筑,花蝶教让它重新生机勃勃。
  街道上,静默无声。
  蝴蝶扇动翅膀时,是不会留下痕迹的。
  “主上今夜不在,明早才归。请诸位先住下休息吧。”
  一片分门别类的院落,单看装潢,不比专事机关的不二庄的差。
  各门各景,应有尽有。
  “随君挑选。请。”
  满上醉笑吟吟地说完,轻飘飘地飘走了。
  剩下的人彼此看了看,意味不明。
  俞霓一边笑,一边摇头:“有些人我能想到,但有些人,我是真的没想到啊。还以为有的人,是宁死也不愿为祸苍生的呢。”
  琉璃自不会与他多费口舌,冷漠地离群索居了。
  剩下的几人也觉他张嘴说话不好听,纷纷敬而远之。
  已然来到这里了。
  他们的目标,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现在生死都是煎熬,善恶如凌迟的刀,好得不绝对,坏得不彻底,可谁又能逃得了?
  俞霓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虚伪,也是懒得多费口舌。
  他漫步在月光下和花群中,衣衫如霞光动,与众多蝴蝶一起,翩翩起舞在景观的断桥上,美丽的皮囊宛如月光的恩赐,世间万物都会尽情地偏爱他。
  他唱道: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
  奏舞鸾之妙曲,乘画鷁之仙舟。
  君情缱绻,深叙绸缪。
  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
  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
  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
 
 
第226章 
  同悲盟山上弟子如浪。
  有两个嚎啕的倒霉蛋撞到了一起,彼此看看,然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立刻丢掉了手里的酒坛子,彼此抱头痛哭。
  问源一脉的遗孤陶小烁。
  本真一脉的遗孤毕沧。
  事发突然,这俩小傻缺,一个因为熬夜在屋中补觉,一睁眼师门尽走,天都塌了;一个在看守地牢,也没人找他换班啊,住在小木屋里听见动静出来一看,天也塌了。
  如此默契地被师门忘了个一干二净。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不幸,还是幸运。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手背,确认安全,然后更加声泪俱下地抱头痛哭。
  好在,周围大家都是疯子,也没人注意他们,今夜能鬼哭狼嚎得个尽兴。
  “师父不要我们了!嗷——!”
  “没关系!师父不要我们,顾盟主要我们!”
  “呃……顾盟主要吗?”
  “呃,要的吧……?”
  这么说起来,悲伤更大了。
  嚎了半天,他们就开始跟着人群说遗愿。
  大概是气氛到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连天碑无上榜首的位置,都被上百个人预定了,什么还臭不要脸、彬彬有礼地排队。
  什么“你榜首的话,那我就第二吧”这种话都搞出来了,证明了在场没一个有逼数的。
  陶小烁说:“我想当剑仙。剑仙你懂吗?就那种,潇洒行走于世间,一剑可呼风唤雨的那种,行侠仗义,非常酷炫。”
  毕沧说:“我懂,但你也不是剑修啊?”
  陶小烁说:“这有什么关系?现在不是,但将来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毕沧说:“有志气。”
  陶小烁说:“唉!当初入山门,其实我是想拜在顾盟主门下的。不过其实在座的,应该每个人都这么想过吧?我就不信你不想!”
  毕沧说:“我不想,我比较有逼数。”
  陶小烁说:“是吗?我不信。你就算嘴上不承认,但背地里肯定偷偷想过。想当初,我跟代盟主其实是一代入山的弟子,你想不想听他当初的故事?”
  毕沧说:“我不想。”
  陶小烁说:“那我就说了。”
  大概是人人都饮了酒,气氛热烈,陶小烁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死死拉住毕沧
  “老弟,你入门晚,还每天就守在地牢门口浪费生命,所以你根本就不懂!我给你说,你听我说,我觉得,代盟主绝对是被修真界的众人给低估了!”
  “……我没说我想听。”
  “你肯定也觉得,代盟主太年轻,现在的修为,放在那些什么仇元琛啊、琉璃啊、南门明珠啊什么的面前,也完全不够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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