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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咚”的一声摔在岸边。
  而少年早都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句:“可千万要对我忠心耿耿啊,青梅、和、竹马。”
  命从血海里被捞出来,跟少年完全不是一个待遇,浑身血糊糊的,呈“大”字型躺在岸边,还是一动不动。
  良久,露出了个微妙的笑意。
  满上醉站在他身边,轻轻垂眸去看。
  带出来的黏糊糊的血滴都顺着皮肤落到了岸边的灰白色碎末上,很快的湿润沉下去,没有痕迹,染不到这岸边。
  而等那些血液离开之后,命身上的痕迹才终于显露出来。
  那是成千上万的伤口。
  细细密密,铺满每一寸皮肤,甚至直接刻进骨子里去。
  就像是他刚刚泡在血中的十几秒内,有无数只虫子对着他撕咬啃食,轻微而飞速地吞吃皮肉。
  “你不痛吗?”满上醉问。
  “……”命舔了舔嘴唇,“痛啊。但是这才爽嘛!青梅?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由血海托生以来,一直都浑浑噩噩,感受不到生、也感受不到死?”
  满上醉温声道:“你忘了?从血海中托生的怪物,是不会生、也不会死的。”
  命说:“会死的。等有一天,天道崩塌、血海枯竭、人间执念全灭,我们就会死了。”
  满上醉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共情他。
  毕竟,他们有着太过相似的经历。
  满上醉问:“所以你才如此追求痛苦?世人给不了你濒死的刺激,只有顾千秋可以,所以,你才选了他当那个倒霉蛋?”
  命笑而不语。
  满上醉又道:“但我不要。我比较怕痛。”
  命说:“你难道不想见一下死后的世界吗?三界之外端、六道的彼岸,会是什么?”
  满上醉说:“我猜是虚无。”
  命说:“我想见到那一天。”
  满上醉说:“可天道是不会崩塌的、血海是不会枯竭的、人心中的欲念如火,永远不会停歇。”
  命笑着说:“不一定啊,人间很崇尚的东西,虚无缥缈、却被所有人都相信的东西,叫做‘奇迹’。”
  满上醉垂眸看他:“你所说的奇迹,该不会叫‘顾千秋’吧?”
  他们的对话就停在了这里。
  血海边缘的白色沙滩上,碎碎的骨头和残破的石头,柔软的风——如果面前不是赤红的颜色和腥味扑鼻,会显得像是仙境。
  在茫茫无际的血海之侧,他们作为从其中爬出来的怪物,人模人样地穿上了人皮,一站一躺,忙着岁月静好。
  就这么一直持续了很久。
  但这里的光芒是永不落幕的。
  命忽然说:“我想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那种彻底的死。但如果他只是剿灭了我的皮囊,那么我就……”
  满上醉问:“你就怎么样?”
  命笑眯眯地表示:“那么我就找到他的转世托生,做他的良师益友,亲手教他修习、练剑、玩世,然后……逼他杀了我,或者,我亲手杀了他。一世复一世,一生又一生,直到……天道崩塌、山海枯竭、人间执念全灭。”
  “……”满上醉静悄悄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
  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的,是在替顾千秋遗憾和叹息。
  千里之外。
  离恨楼。
  凉亭之下,春枝抽条,花开淡淡。
  仇元琛坐在棋盘的对面,第十八次不耐烦地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然后被仇鲲鹏瞪了一眼。
  仇元琛求饶道:“我这个性格,就天生不是能坐得住的料子。师父,好师父,我去外面抓个弟子来陪你下吧?干嘛非得是我啊!”
  仇楼主自少年时就和顾千秋交好了,每天不是去打架、就是去打架的路上,阴阳怪气、街头斗殴都学了个齐全,唯独这些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一点天赋都没有。
  对围棋,他至多就属于一个知道基本规则的程度。
  也不知道这老头子今天是怎么想的!
  而且,老头不光要跟他下,还不准他乱下。
  仇元琛走得不好的地方,他还要替仇元琛“悔棋”,帮他捡回去,让他想想想、重新下。
  仇元琛严肃道:“师父,我不开玩笑的,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要是再不去,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了。”
  仇鲲鹏:“……唔?”
  仇元琛有理由怀疑他是老年痴呆了。
  老头敲了敲棋盘,示意该他了。
  仇元琛心里装着满满当当的事,又火急又火燎,随便抓了一颗白子放下,又道:“我知此行危险,但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我与千秋交情莫逆,不可能放他一个人。”
  仇鲲鹏明显不满意他下的这步棋,“啧”了一声,总算抬头。
  仇元琛的眼神很坚定。
  仇鲲鹏把手中的黑子都丢进棋篓里,说:“那你就去啊,你都天碑无上了,我还能拦着你是怎么着?”
  仇元琛无语:“……”
  仇鲲鹏站起来,亭下是个池塘,养着许许多多的锦鲤。
  平时都是老头在喂,所以他在廊下走动的时候,这些小鱼都会追着他游,倒是很通人性。
  仇鲲鹏从腰后面抽出烟斗来,倒倒,想抽两口。
  仇元琛上来就给他抢了。
  “……还我。”
  “想得美!”
  “你有没有点师徒尊卑?!”
  “之前的不是全给你丢了吗?这根又是哪儿来的?”
  “……”
  “老顾捡回来又不管的那傻·逼是吧?──廖承望!”
  一个身影忙不迭地跑进院落,一路滑跪到仇元琛脚下,噼里啪啦地猛磕头:“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哪儿还有当初顾千秋第一眼见他时的高冷气质在?
  仇元琛不知道第多少次强调:“我不是你师父。”
  廖承望抬起头,露出红红的额头和坚定的眼神:“知道,明白,了解,清楚,我懂,我都懂!”
  仇元琛指尖微微一动,想活活打死他。
  “以后再给你师爷搞烟抽,我就把你活活打死,尸体砌进墙里,再附带二十层锢魂咒,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明白吗?”
  “我明白!”
  “点人!仙盟大会!”
  “是!师父!”
  “……”
  “好的楼主!我这就去办!”
 
 
第220章 
  同悲盟。孤妍一脉。
  秋珂持杀生剑在手,身后殷凝月等孤妍弟子也纷纷肃穆,手中剑气一脉相承。
  山门之外,许多人乌泱泱相围。
  而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为首的那个,是同悲盟移山一脉的长老。
  移山长老说:“逄从君已死,你们还妄图以卵击石么?秋珂,认命吧。”
  孤妍的负责人逄从君的尸首,就在两军阵前,躺在一堆灌木里,长剑折断、死状凄凄。
  孤妍之内,到底还有年纪小的弟子。
  她们眼泪止也止不住,“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却是无声的。
  师姐们拦在前面,像是一条护城的河流。
  秋珂站在最前面,毫无笑意:“亏我们之前还称你一声叔叔。到头来却用这种手段偷袭我师父,下贱。”
  移山长老身上也有伤痕,但并不致命,手中的大锤上沾满不详的血迹,古铜色的稠浓。
  他却反而笑了,说:“孤妍剑术,那可是能跟同悲一脉叫板的剑术,就算逄从君是个天赋不好的人,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有孤妍弟子骂道:“没脸没皮!”
  移山长老冷漠地说:“这件事,本就和你们这些小辈无关。只要投降,我不会赶尽杀绝。”
  然后他看向了秋珂:“特别是你,秋珂。你这种天赋,在逄从君手下才真是被辜负了。难道你这几年真的察觉不到,逄从君已经很难教你什么东西了吗?秋珂,我们这些叔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来移山、断海、本真、繁阴……或者随便哪里,都绝对保你天碑无上有名。”
  秋珂怒极冷笑。
  移山长老还在说,带着恶心的笑意:“你们知道的。我一直是个,爱惜美玉良材的人。”
  秋珂反问:“所以你们害死了顾盟主?”
  移山长老瞬间就撂了脸色。
  秋珂继续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惜美玉良材?敢做不敢当,你还能再废物一点么?”
  移山长老瞬间就被点着了,炮仗一样炸了个稀里哗啦,一抡手中重愈千斤的大锤,劈头盖脸就是要命之势!
  他吩咐一声:“上!”
  移山的弟子们,有的不由分说,跟着自家的长老往上就冲,是明显不分青红皂白的二百五;而有的则犹豫起来,左右互相看了看。
  移山一脉,多是体修的武夫。
  大概是因为身体肌肉发达了,脑子就明显的被肌肉占领了,互相看了几眼,勉勉强强地交换了意见之后,一个人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根本选不出来一个领袖。
  明明长老说是来救人的。
  但怎么好像要和自家人打起来了?
  而且人家孤妍全是女孩子。
  虽然平日里仙子们是高傲了点、不喜欢和外面的男人所有接触。
  但这些大小伙子又不是修无情道的,经年累月的春心无处安放,海誓山盟、少年心事,多多少少都是挂在这座山脉上。
  一时间让他们动手,还真是有点为难。
  但有的却郎心如铁,已经跟着长老冲到了孤妍弟子面前,挥舞武器就打。
  一时间,刀枪剑戟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秋珂站在最前面,杀生剑无可避免地对上了移山长老的破山锤。
  那长柄的大锤看着就可怕,被他旋身蓄力砸下来,真力有移山之大。
  秋珂两只手横剑相举,抬着一挡。
  霎时间,杀生剑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两只胳膊立刻就全麻了,剑差点掉在地上。
  而她整个人也是练巧剑的,跟顾千秋比较相像,不是仇元琛那种大开大合。
  平时不怎么练力气,哪里挡得住?
  一秒钟之后,秋珂弯腰卸力,贴地而滚。
  大锤重重砸在地上,整个山体抖了三抖。
  秋珂起身之后,猫腰贴地而飞,过灌木丛而不惊飞虫,顷刻间逃到了几十米之外。
  移山长老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秋珂说:“一般说话说这么满的,最后都要被打脸。”
  移山长老说:“连你师父都死在了我的锤下,你难道还能翻出花来吗?要怪就怪顾千秋吧,忽然回来,又忽然离开……哼!你信他,你们信他,可他考虑过你们的死活吗?”
  秋珂说:“一般话这么多的反派,最后都是要死掉的。”
  殷凝月在另一边打架,闻言,不顾形象地回头骂道:“等顾盟主回来,你难道不怕他兴师问罪吗?!”
  移山长老发出了一声怪笑:“回来?”
  顿时间,孤妍弟子都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移山长老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他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同悲盟山下。
  顾千秋手握霜雪明,迎风而立。
  长风卷起他的衣摆,猎猎。
  抬头,满山都站满了人。
  有的眼熟,有的陌生,还有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满山满谷埋伏的人神情紧绷,看起来已经紧张死了,似乎随便一点惊吓,都能把他们给吓背过气过去一样。
  反观顾千秋,他反而是比较镇定自若的那个。
  他叹息道:“我料想到可能会有人对我不利,但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多。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啊?”
  这些话说出来,语调平静,却充满了不可感同身受的伤感。
  这是一种,只有顾千秋可以体会到的伤感。
  但是淡淡的。
  故友相残,他除了一点不理解和难过之外,剩下的都是坚定和决心。
  就像他当初走上这条修炼之路时,把无双胆气和侠骨柔肠都悬在了三尺青锋之上,从此剑尖所指的方向,无往不利。
  现在,霜雪明指着漫山的仙修。
  “诸位既然敢来,想必已经做好了有来无回的准备。”
  “今日霜雪明在此,诸君,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了!”
  漫山遍野的仙修,跟开在各处的花一样,悚然美丽。
  各色兵器一亮,像是银白色起伏的波浪。
  而同悲盟山下的小镇,已经有源源不断的、前来参加仙盟大会的各家仙修,越来越多、水泄不通。
  郁阳泽带令牌横阻在山门之外。
  人群大多静默,还有不少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少数因为等待而心中有些不忿的,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出头鸟。
  山上灵力齐飞,风云涌动,异色如漩。
  他们大多也能猜测到三分五分,只是郁阳泽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少年着深墨色的劲装,宽肩窄腰,头发高束,侠骨香横挂腰间。
  他只是遵循师命,静默不语地站在这里。
  霜雪明一剑即出,漫山遍野的树木飞花都在瞬间被冻结成冰,柔软的春泥直接凝结得坚硬,所有被剑气横扫到的人,睫毛上霎时冻出霜花,下一口气吸进肺腹,就觉一股刺痛。
  剑气比当初更加老辣凝练,独属于少年的炫技意味沉寂,替代的则是对剑意返璞归真的领悟──只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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