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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遍地是我前男友(玄幻灵异)——胜半子

时间:2024-07-09 08:54:26  作者:胜半子
  小孩儿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稳如老狗,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回身边的弟子们身上。
  他不杀人,斩起机关来却不手下留情。
  侠骨香所过之处,机关碎裂满地,凝在一起尚能有坚持之力,一旦分解,就会被剑气震成齑粉,落在粘腻的雨幕中,白色的浓浆。
  褚师钰站到了大殿的台阶之上。
  白玉广场中,蝮蛇盘桓的身体露出了一个空隙,刚好让两人能够对视上。
  “你还真是顽固。”顾千秋笑,把霜雪明一横,“回头自己修修补补吧。”
  说完,提剑飞身而上!
  一个人,估计只有那蛇的一只眼睛大小,张嘴的时候,毒牙轻轻一碰,都是毁天灭地之势。
  雨雾之中,蝮蛇展露出了绝对不符合它体型的灵巧和磅礴,闪转腾挪,怎么看,都像是久经沙场的老蛇了。
  但可惜,它这次遇上的是顾千秋。
  而不是沧海书院的老王八。
  顾千秋现在,云来去和野猴下山混着用,谁也别想看透他那时而行云流水、时而猥琐至极的步伐。
  空中的烟雨都被借了势,落在蝮蛇身上的水露凝结成冰,“咔哒咔哒”,无孔不入地钻到蝮蛇的鳞片底下。
  虽然不能对它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会轻微的影响蝮蛇的行动敏捷。
  对于顾千秋来说,这点影响就足够了。
  霜雪明被注入了数枝雪,那本来就神兵利器的东西,更是削铁如泥,碰到黑蛇哪里,它哪里就会炸开──
  单靠这像牙签一样的剑,造成的伤害肯定是有限的,但磅礴的灵力也顺着剑锋流进去,从内里炸了个稀里哗啦。
  一开始,蝮蛇还能维持机关的运作。
  后来,就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顾千秋没用全力,保持着行云流水般的写意风流,将那机关巨蛇斩落剑下,然后剑锋直指阶梯之上的褚师钰!
  瞬息之间,风云几变。
  褚师钰睫毛轻颤、廊柱上金龙垂首、莲花水香浓郁扑鼻……
  剑尖凝成一点,气势磅礴。
  公仪濛猛然回头,失声喊道:“──师父!”
  而褚师钰不退不避,眼中倒映剑锋,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就在即将那她戳死的前一秒,异变陡生。
  顾千秋剑气收放自如,“唰”的一下,从褚师钰的发梢切过去了,连她半根头发都没碰到。
  顾千秋微微侧目,语气不咸不淡:“你总算听见声音了。我还打算把这个大殿拆了呢。”
  颜子行面容苍白而冷峻:“……”
  台阶下,不二庄弟子们暂且停手,静默下来。
  公仪濛被第五程死死抓着手腕。
  郁阳泽艺高人胆大的把侠骨香收回鞘中,默默看着顾千秋。
  顾千秋语气也不好:“说话啊,哑巴了?”
  颜子行这才道:“你……为什么要来?”
  居然说的和褚师钰一样!
  顾千秋猛地扭头过来,一步上前,抓住颜子行的领子,拖到自己身前,道:“颜子行,我姓顾的真心拿你当朋友,你……”
  顾千秋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莲花水香。
  颜子行故作不在乎地拂掉他的手,神色冷淡。
  褚师钰站在颜子行侧身后,裙摆湿润,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顾千秋深深皱眉:“你……”
  颜子行说:“还请顾盟主高抬贵手。”
  顾千秋心中悲怆:“……”
  郁阳泽此时上来,站到顾千秋身后,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顾千秋掐着眉心,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世道所不容的吗?……一个两个我当没看见,但那广场上成百上千的?”
  反而是褚师钰率先说话:“我知道。但我不服。”
  她平时装得跟个菩萨似的,现在却流露出了激烈的情绪,盯着顾千秋:
  “顾盟主,若不是你带来了呼延献,不二庄哪会有这个浩劫?”
  “若不是你选的严之雀无能,仙盟哪儿会坐看不二庄覆灭?”
  “若不是你激化了沧海书院的项良,事情也不会如此难收场!”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不二庄既然传到了我手上,我就要对它、对他们负责!”
  “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会对天道屈服!”
  顾千秋全部听完:“……”
  顾千秋一言难尽地对颜子行说:“她有病吧?”
 
 
第217章 
  顾千秋回眸看了一眼。
  白玉广场上,全是可怜而防备地看着他的孩子们,在烟雨中湿漉漉的,像小狗。
  褚师钰不依不饶:“难道我说错了?”
  顾千秋道:“天地良心!首先,我跟呼延献也不是很熟,他的罪孽我可不背。其次,子行是你师兄,你就算舍不得怪他,也怪不到我身上吧?最后,项良和严之雀都已经死在了我的剑下,你要鞭尸,我拿扫帚也扫不齐了。”
  顾千秋鲜少有如此讲道理的时候。
  作为一个权力的拥有者,他太明白仙盟盟主之位和天碑无上榜首可以给他带来什么了。
  若是个说不明白的,一剑杀了就是。
  但偏偏还有颜子行这层关系在。
  顾千秋挑眉看向颜子行:“你被呼延献迷成了傻缺,难道也要我负责吗?”
  当初,口口声声劝他小心的就是顾千秋。
  没想到,这么久之后,还敢翻旧账。
  颜子行沉默不语。
  褚师钰步步紧逼:“你不该负责吗?”
  顾千秋不可置信又有些好笑,看向了郁阳泽,说道:“我发现我就是脾气太好了。”
  郁阳泽捧场地点点头。
  “当初颜子行屡次上我惊虹山门挑衅、要与我比武。我本念他少年心性、可塑之才……哼,我若心黑手狠些,早都把他弄死了。”顾千秋压住脾气,剖了心讲,“后来请他相帮,也是他还我人情,三番屡次提醒他小心呼延的媚骨传奇,到头来,居然是要我负责?”
  褚师钰完全听不进去:“没有你,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我负责?我负什么责?负颜子行去黄泉的责吗?”顾千秋动了点真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满上醉和那傻.逼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吗?血海异动,被花蝶教占领的浮月城是如何人间炼狱,你徒弟最清楚!修真界太平了太久,你站了太久,忘记了被当草芥的感觉了。”
  公仪濛表情苍白,不敢上、不敢退。
  顾千秋露出点微妙的讽刺:“褚庄主,你想偏安一隅、你想让不二庄当世外桃源,敢问你的能力配得上么?”
  褚师钰道:“那也与你无干!”
  察觉到顾千秋情绪波动有些大,郁阳泽默默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微凉的细雨中,这点触手可及的温度显得如此珍贵。
  顾千秋掐着眉心,退了半步,说:“好,好。我确实欠子行的,你这些不二庄的活死人我当一个都没看见,就此不再过问,仙盟内也不会有人故意来找你们麻烦。”
  他反过来用力拉着郁阳泽的手,再说话的时候就冷淡了很多:“但我顾千秋注定是要消灭花蝶教,还天下一个太平的。他日再见,蝴蝶之上,刀剑无眼,小心了。”
  说完,顾千秋带着郁阳泽就要走。
  现在花蝶教都快统治世界了。
  顾千秋若不是念及旧情,哪里会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条件下,亲自跑来一趟?
  不过,无论情况如何,他当断则断。
  公仪濛终于慢了好多拍地反应了过来。
  看着周围师门兄弟熟悉而陌生的脸——
  明明当时死状惨烈、明明有好多人是她亲手收敛的尸骨!但现在他们如此活生生的惨烈站在那里,令人心里发毛。
  “他们明明都死了。”公仪濛不知道在跟谁说,或者只是在和自己说,“这股水香气,是为了掩盖尸臭么?”
  她仰起头,眼泪混合着雨水滑落,起伏的面庞上湿漉漉的,水雾把皮肤泡得柔软。
  一如周围那些人身上的柔软。
  第五程静静地站在她半步之外,目光不曾离开,没有贸然上前,但也不远离,不善言辞的他,只有等待。
  可是公仪濛忽然说:“庄主,你……”
  周围那些陌生的同门她看也不看,忽然往前跑了十几步,直到那机关蝮蛇在广场上砸出的深深的沟壑面前,才停步。
  褚师钰垂眸看着她,眼睛无悲无喜。
  公仪濛神色俱厉,说:“可是,可是……可是你一直都……”
  她说不下去了,但是大家都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
  可是褚师钰身上一直都有这种莲花水香。
  几乎是在世界上其他地方都绝对闻不到的奇异的香调,她总是站在细雨蒙蒙中,长长的裙摆拖在水坑里,皮肤诡异的柔软而白皙,那张脸也是精致得宛如瓷像。
  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性——
  她早就该死了。
  但不知用何种诡异的手段活到了现在。
  顾千秋微微停了一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郁阳泽也停下来等他,不过明显注意力没有分出一点点去,对避世隐居的门派中的诡异秘辛没有丝毫兴趣,也不好奇他们师徒会如何发展,只是看着顾千秋。
  从侧面的角度,他更像从前了。
  大概是相由心生,或者是因为修习了数枝雪的缘故,这季家小少爷的皮囊逐渐改变。
  本来下垂而圆润的眼睛,不知何时锋利了起来,鼻梁更高,从侧面看上去,几乎是带着威严而冷漠的。
  但下一秒,顾千秋侧头过来,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哦,虽然逐渐长成了曾经威严冷漠的样子,但是身高并没有跟上呢,现在还需要微微抬眸才能看他。
  郁阳泽摇摇头。
  顾千秋笑得像个狐狸似的:“明明有的。”
  郁阳泽:“嗯?”
  顾千秋抬着下巴:“有你的目光啊。”
  郁阳泽害羞的愣了一下,默默移开目光,耳朵尖红红。
  整个修真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顾千秋除了快趁热喝了,根本不做他想。
  什么呼延献?褚师钰?颜子行?公仪濛?第五程?
  管不着啊,管不着。
  他现在就管得着郁阳泽就行。
  公仪濛要跨过那道沟壑向前,被褚师钰毫不客气地挡了。
  但是她说:“庄主,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二庄的人!”
  东风吹散少年梦,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在今天学会了无声落泪。
  但她的语气是如此坚定:“我做不成大义灭亲的英雄,师父,如果你要一条路走到黑的话,就把我也带上吧!”
  说完,毫无防备的第五程被她从剑鞘中抽走了裁云!
  “等等!”第五程大喊,声音都走调了。
  公仪濛将裁云剑横亘在自己的颈间,剑锋入肉,深深见血。
  这简直像是一场无声的闹剧。
  周围的师兄弟们静默的站在雨中注视着她,情绪多变而复杂。
  顾千秋和郁阳泽也转回了身。
  台阶之上的褚师钰如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力,细条条的身躯像是花茎,面容却因为隔着烟雨而看不清。
  而公仪濛站在碎裂的白玉废墟上,决绝。
  只有第五程,不管不顾地直接伸手去抓剑身,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长剑差点将他整个手掌都切落下来:“不行!”
  颜子行到底是心软,露出犹豫而痛苦的神色。
  但虽然人人都站在这里,但是人人之间就像是隔着再也越不过去的天堑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褚师钰忽然笑了:“小濛。”
  众人还以为她要服软──至少会说两句好听的。
  但是,谁能料到,她一开口居然说的是:“动手啊。怎么不敢?”
  公仪濛的手猛烈颤抖起来。
  但裁云剑身被第五程用力抓着,所以没有切开她颈部的皮肤,只发出像是灵气注入的颤抖的嗡鸣。
  顾千秋朝郁阳泽歪了歪头,无声问道:“她在干嘛?怂恿公仪濛自杀吗?”
  郁阳泽眼神都没抬一下:“嗯嗯。”
  顾千秋有点生气:“你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
  郁阳泽再道:“嗯嗯嗯。”
  听不清楚,叽里咕噜的,想亲。
  颜子行也有些不可思议,低声:“师妹?”
  褚师钰忽然迈步下了台阶,踏平那沟壑,走进烟雨里。
  然后轻飘飘地拨开裁云剑,轻飘飘地拂走第五程,把浑身颤抖的公仪濛抱进了怀里,语气是如此的轻而软:
  “小濛,你不是大义灭亲的人,也不是有胆子自裁的人。你是我认识的孩子中,最惜命、最想活下去的,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公仪濛浑身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躯体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起伏,像是水波,凉凉的雨顺着身体往下流,又像是常年受润泽的石头,流水打磨的温和。
  褚师钰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我喜欢活着的孩子,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不二庄了。若是真的想我,就来门口的长归林中,折一根枝条走吧,想一次,就来折一次,我会种很多树的。”
  公仪濛在她怀中无声地抽噎。
  顾千秋静立在远处,有一瞬间,也在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冷酷。
  但立刻就被敏锐的郁阳泽偷偷亲了一口。
  顾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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