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绑红花了?”
“绑吧,收了钱,怎么来都行。”
“那行。”沟通好,新郎放开了装饰。
许是因为这车是现场最好的,成了主婚车,温言有些意外,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把车开稳,让新人坐舒服了。
温言安安稳稳的把两人送入婚礼现场,连忙把车停好,去后台换上司仪的衣服,看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练习司仪的台词。
新娘看着他有些好奇:“你也是司仪?”
温言点点头。
“你的一头白发太好认了。”新娘自顾自的解释。
随后给他打起:“你的流程顺的很好,不要紧张,不要有压力。”
温言看着他笑笑:“谢谢。”
“你怎么来这儿又是做司机又是做司仪的呀?”新娘坐在镜子前,边给造型师整理头发边问道。
有些好奇的对上温言干净清澈的眼睛:“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大少爷来体验生活的吧?”
温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算是吧,希望没有搅乱你的婚礼。”
新娘微微一笑:“你很认真,我相信会一切顺利的,而且很有趣,也很有面儿。”
整理好发型,新娘起身:“这是我的休息室,你可以在这儿练习,没有人会打扰,我去门口迎宾了。”
面对新娘的和蔼可亲,温言有些意外的点点头:“谢谢。”
等到人都走了,温言再次鼓起勇气过流程。
直到有人来通知他该上台了。
温言连忙赶去,上了台他仿佛回到分化前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少年,紧张感消失,风轻云淡的调动着现场的气氛,不紧不慢的过流程。
新娘上台,轻笑:“还以为你会紧张呢,没想到发挥的不错。”
新郎也紧跟着小声附和:“你不是说没有经验,让我提心吊胆了三天,没想到小少爷表现的还不错。”
得到肯定,温言微微笑,心里也有了底,继续正常发挥。
走完流程,温言深呼一口气下台。
新郎看着他,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第一次了,小少爷,体验怎么样?”
温言停下来细细思考,满足的笑了笑:“很不错。”
比起日复一日的完美的完成任务,他有一种以前努力准备好长一段时间,然后那天以最好的姿态面对,没有辜负前面准备的艰辛的满足感以及成就感。
没想到那么多年后,再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居然是做司仪,温言自己都觉得好笑。
温言把衣服换下,靠在走廊点起一支烟,有些迷茫。
说实话,父母,哥哥,妹妹,这么多年来说,对他都还不错。
因为他不是家里最大的,所以他可以荒废学业,放肆的吃喝玩乐,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有父母,哥哥跟在身后善后。
妹妹虽然在他面前娇纵了些,但是会关心他,安慰他。
如果他不是omega,哪怕他只是个Beta,他都可以无所事事,荒谬的过完这一生。
可他分化成了omega,偏偏是omega,他不想为了商业联姻,不想自己后半辈子都被那一纸婚约束缚,不想和一个不熟甚至不认识的人结婚,生子,过着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却没有感情的生活。
他虽然爱玩,但他对感情有着近乎美好的期盼与忠贞,他并不害怕结婚生子,他害怕的是结婚的人他不爱,也不爱他。
那么他只能为了自由,放弃一切,用拳头拼出一席之地。
他不后悔,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不能回去甚至逃避的家。
第13章 易感期
情绪一下子的惆怅,温言暗道不好,一般他开始伤春悲秋的时候,那就是易感期要来的前兆。
温言以防万一去周围的药店买了一支抑制剂,回来看休息室没人,锁上门,将抑制剂注射进去。
门口敲门声响起,温言潦草的收拾了一番,去开门,是新娘。
“小少爷还没吃东西吧,快来吃点东西。”注意到温言手里的注射器,有些意外:“你易感期来了?”
温言摇摇头:“没有,但为了预防,打了一针。”
“这样啊,那行,先吃饭。”
“好。”温言点点头,接过饭菜,在后台吃了起来,味道不错,毕竟是婚宴。
温言有些担心胃口在外面养叼了会不习惯组织的食堂了。
吃完饭,温言玩了会儿手机,被服务员通知要去过散场流程了。
温言收起手机,去了前台,收拾好负面情绪,把最后的散场流程组织完。
散场,温言准备把衣服换了,回去。
被新郎叫住,给了他一个红包:“小少爷,钱不算多,就当是我和我妻子的心意。”
温言有些意外的收下红包,微微一笑:“那好,我走了。”
“行,注意安全。”
温言点点头,拿着红包,去后台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到停车场,车上张扬的红花不见了,应该是他们考虑到车后续会开走,所以把装饰弄下来了。
温言认真的查看原本贴“囍”的位置上有没有残留的胶,应该是贴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所以没有留下,他松了一口气,也算是说到做到了。
随后上了车,导航南扬小区。
回到家,沈棣华没在家,应该是去执行任务去了。
随后站在窗边,点起一支烟,看着夕阳西下,看着车水马龙,看着霓虹灯亮起,仿佛是想要透过肉眼可见的一切,穿过汇凌市的最西边,聚焦到他生活了十七年零三百六十四天的地方。
有些饿了,温言躺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点外卖,然后发给沈棣华让他代付。
举着手机耐心的等着付款的倒计时,不过一分半的时间,屏幕上显示付款成功的记录。
温言脑海里浮现出沈棣华蛰伏在暗处,还凑空给他代付的样子就有些好笑。
为了显得礼貌些,温言给他发了个“谢谢”,便收起了手机,静等外卖的电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温言起身开门。
“你好,外卖。”
温言点点头,接过。
把外卖拿出来,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饭吃完,收拾好,坐沙发继续玩手机。
温言洗了个澡,把今日的疲惫洗净,算着时间,给自己补了一针。
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棣华临时标记的原因,他虽然打了抑制剂了,但易感期的特征还是慢慢在他身上出现。
温言微微蹙眉,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也怕再拖下去会出什么事。
而沈棣华还没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躺着休息休息,万一就好了呢。
路过沈棣华的房间,他也许是因为走的着急,门没关紧,温言原本是不想理会的,可是嗅觉异常灵敏的闻到从门缝里飘出来的香槟味信息素。
仿佛门里是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让他走不动道。
温言伸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的推开房门,随后他像是做了什么心虚事一般把门关上。
贪婪的嗅着空气里残存的香槟味。
像是上瘾,也似喝醉了。
他的欲望逐渐充斥着他的大脑,身体被渴求所推动,他想要更多,更多的气味来填满他的欲望。
他变得贪婪,不在仅仅满足于站在这儿闻着气味。
温言笨拙的脱了鞋,上床。
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狠狠的嗅着腌入信息素的被子,仿佛被好闻的信息素所包围。
他脑袋有些昏沉沉,浑身仿佛烧了般的炽热,欲火仿佛在他身上不断的游走,挑逗,他难耐,却无计可施,无法自拔。
他忍不住隔着布料轻轻抚摸,在欲望的催动下如同浪花一般上下起伏。
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片汪洋里了。
沉沦,直到最后一刻迸发。
似是疯狂过后的最后欢愉,但此刻疯狂后的疲惫更加的明显。
他有些困了,最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他那如同宝石一般的红眸,恬淡的睡去。
夜半,沈棣华完成任务回家。
推开卧室房门,正准备开灯,却敏捷的嗅出空气中除了熟悉的香槟味还混杂着一丝橙花香。
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月光,沈棣华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人。
沈棣华下意识的摸刀,走近看清来人,才放下警惕。
他颇为无奈的看向睡的正香的人,不忍打扰。
沈棣华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何止是欠他的啊,这简直就是碰上活祖宗了。”
“怎么的?嫌弃我的次卧没有主卧好睡?”
沈棣华无奈的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轻手轻脚的找换洗衣服,出门看了眼睡的正香的温言,贴心的帮他把门关上。
洗完澡,他躺在混杂着橙花香的被子里思考人生:“不就欠了二十五万,至于忍气吞声把主卧让给他吗?”
随后叹息一口气,把手搭在眼睛上,呢喃:“算了,次卧就次卧吧,大差没差,不像某些人,这都能睡出什么差别,把主卧给霸占了。”
沈棣华清空脑袋,完成任务后的疲倦让他很快入睡。
次日清晨,沈棣华被生物钟以及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吵醒。
原本的正常现象,沈棣华耐心的等待,可正常太久了,以至于他发现这不正常。
他有些无奈,昨天几乎是做了一天的任务,不应该这么精力旺盛才对啊。
难道是……?
沈棣华联想到空气里飘荡的橙花香。
沈棣华呆愣住,决定今天一定要让温言把主卧交出来。
如果他不给……
那只能苦哈哈的贴抑制贴睡觉,直到橙花味的信息素散去。
沈棣华一瞬间有些崩溃,让他天天贴着抑制贴睡觉,这还不得闷死。
某个部位依旧挺立着站好最后一岗。
沈棣华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脸在温言的信息素中释放,只能起身去厕所冲澡。
第14章 99.99%
沈棣华回房间小心翼翼的拿换洗的衣服,确认温言还在熟睡状态,把门轻轻关上,去了厕所冲凉。
不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闷闷的:“沈棣华,你洗完了叫我,我也要洗。”
沈棣华关了水,听见温言的话,有些奇怪,他一般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难道是一大早上的也精力旺盛?
“好。”沈棣华应下,打开水,继续冲澡。
沈棣华穿着短裤出来时,迎面碰上正在洗漱的温言。
在他提出问题前,沈棣华提前开口解释:“昨晚回家已经凌晨了,洗了澡直接睡了,还来不及换药。”
温言一听:“那我刷完牙就给你换药去。”
自从那天帮沈棣华擦完药之后,温言就开始着手帮他上药。
“你不是要洗澡吗?”
温言一听,有些不自然,含着牙刷,嘟囔着回复:“可以帮你换完药再洗。”
“好。”沈棣华点点头,回房。
他把医药箱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坐在凳子上,等候温言。
温言简单的洗了个脸,去到沈棣华的房里。
许是因为他待过一晚的原因,空气里混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橙花香。
想到这里,他有些尴尬。
温言熟悉的打开医药箱,为沈棣华换药。
“那个,我昨天易感期来了,我打了抑制剂,但是没有用,不好意思啊,抢了你的床。”
沈棣华有些愣神,抑制剂都不管用,那怎么办?
他点点头,神游:“没事。”
换完药后,沈棣华穿好衣服去洗漱,温言找好衣服去洗澡,各不打扰。
刷完牙,温言还没出来,沈棣华想着他易感期到了,还是不要下楼去吃早餐了,打包上来吃好了。
沈棣华敲了敲门,温言被吓得一激灵,稳住心神,关了水流,询问:“怎么了?”
“我下楼打包早餐,你今天想吃什么?”
温言想了想,开口:“我今天吃炸酱面吧。”
“行嘞!”沈棣华招呼一声,换好鞋,下楼去买早餐。
温言仔细听着动静,连忙把衣服穿好,鬼鬼祟祟的转了一圈,确定沈棣华走了,拿出短裤,放在洗手池上认真清洗。
他耳朵微红,昨天虽然迷糊,但发生的事他可是一清二楚,这也太尴尬了。
沈棣华回来的时候,温言已经迅速的把短裤洗好,挂好了,板板正正的坐在客厅等沈棣华把早餐打包好上来。
沈棣华把两份炸酱面放餐桌上:“吃吧。”
转身去了厕所。
温言看沈棣华去了厕所,手紧张的微微蜷缩,视线忍不住跟随着沈棣华流转。
沈棣华回头,刚好和他对视上,沈棣华一愣,吓得温言不知所措。
直到沈棣华开口:“衣服一起洗可以吗?”
温言连忙点点头:“可以。”
随后低下头,像是心虚了似的,连吃好几大口面。
沈棣华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放好洗衣服,按下开关让它运转,没有再管它,抬脚去餐厅吃饭。
沈棣华拆了打包盒,坐下来嗦粉:“你说你打抑制剂没用?”
“按照昨天的情况,是这样。”温言叹息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沈棣华微微皱眉。
“不知道。”温言扒拉着一张脸,满脸的惆怅。
“待会吃完,带你去医院吧?”沈棣华提议。
温言有些没精打采的点点头:“好。”
沈棣华看着他精神不振,有些担心。
要知道,以往的他是来了易感期也能打一针抑制剂和他们并肩完成任务的人,强悍的不像一个omega。
吃完早餐,沈棣华把打包盒收好,换好鞋子,嘱咐温言带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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