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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汉宠夫记/买来的夫郎哭唧唧(古代架空)——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08 08:25:19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白竹本想让他倒碗水喝,见他不高兴,不敢说了,抿抿唇,不做声。
  张鸣曦穿着长袍,来不及扣扣子,双手拢着,趿拉着布鞋,往院子里跑去。
  他跑到胡秋月的卧房前,使劲拍着门,大声喊道:“娘!娘!”
  胡秋月忙了几天,今天喜事忙完,了却一件大事,正自好睡,张鸣曦喊了好几声才把她喊醒。
  半夜来喊她,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心里一“咯噔”,一边坐起来穿衣服,一边忙问:“怎么了?”
  张鸣曦听见他娘的声音,似乎有了主心骨,忙道:“娘,你快来看看,竹子发烧了!”
  “怎么半夜发烧了?”胡秋月心里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没有细问,赶紧起来过去看。
  新房里点着煤油灯,她一进去就看见白竹直挺挺的躺在床尾,面色潮红,呼吸很重。
  她伸手摸了一下白竹的额头,烫得手疼!
  她忙道:“怎么突然发烧了?身上有哪里疼吗?”
  白竹摇摇头,这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胡秋月见他说没有哪里疼,想到之前听人说白竹在白大毛家过得很苦,身子被熬坏了。这下一见,果然身子太差了,才进门一天,无缘无故半夜发烧!
  可是人已经娶进来了,总不能不管吧!
  她心里不痛快,语气冷淡了一些,态度还不算太坏。转头对张鸣曦说:“你快去请村里的王郎中来看看,这样烧下去恐怕人要烧坏了。”
 
第 17章第一次喝糖水
  张鸣曦犹豫了一下,想着半夜找郎中,黑灯瞎火的,怕人家不愿意来,听他娘说怕人烧坏了,就顾不了许多,忙答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就要出去。
  白竹想着半夜去找郎中像什么话,若是被外人知道成亲当夜身上受伤,恐怕要被嘲笑一辈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忙壮起胆子道:“娘,让他不要去!”
  胡秋月拧眉望着他,心想这个哥儿怎么这么多事?半夜发烧还不让找郎中,如果烧出问题来岂不是人财两空?
  不过,她素来心疼儿女,为人又不刻薄。纵使半夜被吵醒,见白竹发烧,还是心疼着急居多。
  她以为白竹是怕花钱,舍不得找郎中,温言劝道:“你发烧了,让郎中来看看,抓两副药吃,先退了烧再说。”
  白竹摇头,又羞又窘,犹豫再三,轻声对张鸣曦说:“你出去一下,我和娘说句话。”
  张鸣曦想着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他出去?
  看在他生病发烧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吧!
  他也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外。
  白竹见他出去了,扭捏半天才小声说:“娘,我好像受伤了,身上流血了。外人看见像什么话?不要去找郎中了吧!”
  张鸣曦虽然在门外,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房里说话的声音再小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身躯一震,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粗暴,自己的没完没了,只顾自己,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白竹,不由得无地自容!
  他自己啥都不懂,喝了酒冲动,做事不知轻重,让白竹受伤了!
  肯定是受伤引起的发烧,听他说还流血了,那一定伤得不轻。
  自己却嫌他身体不好,嫌他半夜吵醒了自己,殊不知,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
  想到刚被吵醒时,心里不痛快,冲他说话态度不好,他惭愧不已,几步冲进房里,一叠连声的问道:“你流血了?严不严重?怎么不告诉我?”
  白竹好想翻个白眼给他:推都推不醒,怎么告诉你啊?
  可是他不敢说,甚至连不高兴的神情都不敢有。
  怕张鸣曦会骂他,他抿着唇,不做声。
  胡秋月乍一听他流血了,吃了一惊。见他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受伤,她自己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白过来后,她第一反应和张鸣曦一模一样,为刚才心里那点对白竹隐秘的不满感到羞愧。
  她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到底不是自己生的,没有那么心疼,有点风吹草动,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赖白竹,怪他自己身体差!
  这样一想,更觉得白竹可怜可爱。
  她狠狠瞪了一眼张鸣曦,骂道:“臭小子,没轻没重!还不快去烧点热水来给他洗洗!”
  张鸣曦满脸通红,这种事又不好解释,只得扭捏着去了。
  白竹口渴得很,却不敢让胡秋月倒水给他喝,只得不停的舔嘴唇。
  胡秋月刚才冤枉了他,心里正内疚呢!恨不得为他做点什么来减轻内心的愧疚,见他舔嘴唇,忙问道:“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白竹不好意思说要喝水,只轻轻点了点头。
  胡秋月忙站起来道:“等着,我去倒。灶屋的瓦罐上温着热水呢!”
  说着,顾不得年纪大,顾不得外面黑看不清,马上往外跑。
  白竹见自己深更半夜把一家人吵起来,一开始心里非常不安,生怕他们一生气要打骂自己。
  又见婆婆和相公两个人围着自己转,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倒非常担心,心里既感动又甜丝丝的。
  不多时,胡秋月端着一碗热水,张鸣曦端着一盆水一起进来了。
  胡秋月回头没好气地对张鸣曦道:“过来扶着他喝水!”
  张鸣曦放下木盆,闷闷的坐到床尾,打算扶起白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水。
  白竹见他靠过来,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道:“不用过来,我自己能喝的。”
  说着,就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一动就扯得伤口疼,他怕胡秋月担心,强自忍着,咬牙慢吞吞地侧身坐起来,拿过褂子披在身上。
  胡秋月见他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其他痛苦的表情,以为伤情不重,就没有再叫张鸣曦去扶,自己端着碗,送到他嘴边,温言道:“好孩子,快喝水!”
  白竹口渴得很,伸出一只手扶着碗边,凑过去喝了一大口。
  是甜的!
  水里放了糖!
  糖可是金贵东西,乡下人可舍不得吃!
  娘生病时喝那么苦的药都舍不得喝一口淡糖水压压,他婆婆竟然给他泡了这么大一碗浓糖水!
  白竹心中感动,小鹿似的大眼睛瞪圆了,水润润地望着胡秋月叫了一声娘。
  胡秋月心地善良,为刚才嫌弃他羞愧,恨不得多为他做点什么,这时见他喊娘,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心里发软,伸手揩去他嘴边的水渍,先“哎”了一声,才温言笑道:“快趁热喝,喝完了我给你擦身子。”
  张鸣曦一看见白竹含着水光的大眼睛,就有点犯迷糊。
  他迷迷瞪瞪的走过来,伸手扶着碗,道:“娘,我来吧!”
  胡秋月缩回手,慈爱的望着白竹。
  白竹望着胡秋月慈祥的面容,心中感动,又喊了一声娘,忘了害怕,就着张鸣曦的手,“咕嘟咕嘟”乖乖地把一碗糖水喝光。
  胡秋月接过碗,道:“躺下来,我给你洗一下身子。”
  张鸣曦把他褂子拿到一边,轻轻抱着他躺下来,给他盖上被子。
  不用自己用力,伤口就没有那么疼了。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胡秋月掀开被子要去看他伤口。
  他见张鸣曦还站在一边,心想自己伤在那个地方,怎么能让汉子看?
  他忙伸手扯着被角,羞红着脸,头埋在枕头上,既不让胡秋月拉开被子,也不说话。
  胡秋月见他都趴着了,又不让她掀被子,不免诧异。
  望见他羞红的脸,才明白过来,瞪了一眼张鸣曦,道:“杵在这里干什么?把空碗送到灶屋去。”
  张鸣曦知道他娘是找借口支开他,不由得心里发闷:这白竹!做都做过了,怎么还不让他看呢?
 
第 18章 喝退烧药
  不过年轻汉子脸皮薄,他们不让他在房里待,他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虽然担心着白竹的伤,他还是拿起空碗,飞快地送到灶屋,又几步冲回到房门口,门神一样的杵在门外站岗。
  胡秋月这才掀开被子,怕白竹冷,把被角搭在他背上,低头往下一看,屁股上有血糊着,已经干了。
  她“啧”了一声,不好说什么,用湿帕子沾水轻轻地润着血迹,再仔细擦拭干净。
  白竹趴着一动不动,胡秋月轻轻推开两边,见有撕裂伤,不止一处,那伤处看起来红肿不堪。她心中暗恼张鸣曦鲁莽,手上动作更轻柔了。
  好不容易擦洗干净,木盆中的水都变红了。她喊站在门外的儿子:“鸣曦,去把我卧房小桌子上的獾子油拿过来。”
  听见要用獾子油,知道伤势不轻,张鸣曦内心懊恼,快步跑去拿獾子油。
  獾子油只剩下小半罐,有年头了,还是他爹活着时从北方带回来的。
  据他爹说,这是北方人用老獾子熬的油,熬的时候加了好几味药材,效果好得很。
  果不其然,冬天他们手脚皴裂,只需要抹一点就好,润滑得很。
  乡下人干活免不了手脚带伤,有一次他上山砍柴时不小心把手砍破了,血流不止,他娘急得团团转,却想不出法子。
  最后急中生智,想起了獾子油,忙挖了一大坨糊在伤口上,血马上就止住了,第二天伤口就结痂,慢慢好了。
  他娘才知道这果然是个好东西!之后只要哪里弄破了,都是搽这个东西,药都不用吃。
  后来他爹病死了,再得不到这么好的獾子油了。
  剩下的半罐子,他娘舍不得用,当宝贝似的藏在自己卧房里。
  他抱着半罐子獾子油,急匆匆冲回房间,见白竹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吃了一惊,忙问道:“娘,他怎么样了?”
  胡秋月夺过他手中的罐子,没好气地说:“出去等着!”
  本想说,看看你做的好事,人都差点被你弄死了!
  想想到底是自己生的混蛋小子,舍不得骂,只是对他依然没有好脸。
  张鸣曦见他娘虽然对他满脸嫌弃,脸上并不是很担忧,松了口气,慢慢退出门外当门神去了。
  胡秋月打开罐子,狠狠心,伸手挖了一大坨出来,细心地慢慢涂抹到白竹伤口上。
  虽然受伤严重,但受伤的部位不大,挖出来的那一大坨獾子油在整个部位上糊了厚厚的一层,都看不见那些细密的褶皱了。
  手指上沾了一些,她舍不得揩掉,双手乱搓,把那一点獾子油都涂抹到自己手上。
  再轻轻拉开被子,给白竹盖好。
  白竹此时已经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他闭着眼睛,把头埋在枕头里当鸵鸟。
  胡秋月只他羞窘,看破不说破,只道:“獾子油见效得很,好好歇着,要不了几天就能好。”
  见白竹不说话,她接着道:“只是你还发着烧,前些天我挖了一些柴胡,晒干了还没来得及拿去卖,我去煎一碗水给你喝。”
  说着,她站起来往外走,煎药去了。
  张鸣曦回头看了白竹一眼,煤油灯的光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看见床上小小的一团,甚是单薄。
  他忍着过去看的冲动,跟着娘往灶屋走,去生火准备熬药。
  他怕他娘说他,低头在泥炉上生火,不敢说话。
  胡秋月有心说他几句,又觉得自己一个寡娘实在不好去管儿子床上的事情,望了他几眼,也没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胡秋月洗了一把柴胡,装进药罐放在泥炉上煮。
  好在泥炉煮水快得很,不多时就熬好了浓浓的半碗药汁。
  张鸣曦拿了一个干净碗,把药汁倒出来,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端着半碗热水,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说道:“娘,你睡去吧,我端去给他喝。”
  胡秋月想想不放心,还是吹熄了灯,关上灶屋门,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白竹觉得獾子油涂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顿时疼痛和灼烧感大大减轻,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
  只是这受伤的位子……,
  实在……,
  他觉得自己明早起来怕是要用一块黑布把脸遮起来!
  没脸见人!
  幸亏只有相公和婆婆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他简直活不成了!
  见张鸣曦端着碗进来,他浑身又绷紧了!
  好在婆婆跟在后面,他绷紧的肌肉又放松了。
  “这是柴胡煮的水,喝了能退烧。快喝了吧!”张鸣曦把碗放在桌子上,过来打算扶他起来。
  他忙抬起上半身,轻声道:“我就这样喝。”
  张鸣曦只好端过碗给他,他仰起头一口喝光,他晃晃碗,就着最后一点水把碗里的药渣也都喝下去了。
  张鸣曦一直留意着他,等他刚刚咽下去,就接过空碗,把那半碗热水端给他,道:“漱口!”
  白竹接过碗,一饮而尽,张鸣曦接过空碗放在桌上。
  胡秋月站在身后,见张鸣曦态度和软,照顾白竹尽心尽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走近白竹,伸手摸摸他的头,见没有开始那么烫了,不由得放了心。
  退烧药见效没有那么快,主要是伤口处理过了,又用热水擦了身子,所以体温降下来了。
  胡秋月温和的说:“喝了退烧药,很快会退烧的,别怕。”
  白竹闹得他们半夜没睡,心里很不安,忙道:“娘,我没事了,你快去睡吧!”
  胡秋月打了个哈欠,叮嘱张鸣曦道:“你也睡吧,有事喊我。”
  说着转身往外走,张鸣曦答应着跟在她后面,站在房门口,见她进了卧房,才关上房门,过来睡觉。
  白竹见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由得又是一阵紧张。
  他翻身朝里,尽可能地靠着墙壁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张鸣曦一口吹灭了煤油灯,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来。
  闹了半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白竹一开始非常害怕,生怕张鸣曦又逮着他折腾。
  这下听身边响起了细细的呼噜声,知道他睡着了,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 19章 他心虚的别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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