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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汉宠夫记/买来的夫郎哭唧唧(古代架空)——秃尾巴的狐呆呆

时间:2024-07-08 08:25:19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他颤抖着手数了一下,大大小小的叶子有二十来片!
  他望了白竹一眼,嗓音干涩,声音发颤:“竹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竹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他望着白竹,目光灼灼,俊脸飞红,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声喊道:“野山参!这是一棵二十年以上的野山参啊!”
  “啊?”白竹吃了一惊,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虽然没有见过野山参,但是听说过。
  二十年的野山参可是很少见的,能让垂死之人起死回生,非常珍贵,有钱人拿着银子都买不到。
  他抬头往上看了看,正是因为长在这样的悬崖峭壁上,采参人挖不到,才能长这么大吧!
  张鸣曦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野山参,但他见过小的。
  小时候,他爹做生意带回了一株野山参,说是给他娘吃了补身子。
  他爹有意教他,拿着野山参教他辨认根茎和叶子,他才对野山参有了一些了解。
  野山参一年长一片叶子,数数叶子就知道是多少年的野山参了。
  越大越珍贵,年数越大的野山参长得越像人形,药效越好。
  野山参在关键时候能吊命,有钱人怕死,捧着大把的银子到处求购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种二十年以上的珍品野山参可遇不可求,有银子都买不到呢!
  张鸣曦拿着野山参翻来覆去的看,兴奋得脸都红了。
  他激动地道:“竹子,你可真行!出个意外都能顺带发个财。”
  白竹见他高兴成这样,知道是好东西,心里也很高兴,他笑眯了眼道:“得了这个宝贝,倒不枉差点摔死!”
  张鸣曦听了这话,收了笑脸,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道:“胡说!若是摔死了,还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一凶,白竹又害怕了,垂下头不敢说话。
  张鸣曦一见,心又软了,后悔不该对他凶。
  他把野山参放在一边,伸手抱住白竹,放软了语气道:“竹子!今天太危险了,以后切记,不可再做这样的险事!唉,怪我,不该让你去爬崖。”
  见白竹垂头不语,他把头伸过去,和他脸贴着脸,拖长了尾音:“答应我,以后不做危险的事,不去危险的地方!”
  说着,蹭了蹭白竹的脸,鼻子囔囔的:“刚才吓死我了!如果你摔死了,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把头窝在白竹脖子上,半天不抬头,只听见吸鼻子的声音。
  白竹一颗心化成了水,酸软得发烫。
  他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抬起手,轻轻顺着张鸣曦脑后的头发,半晌才低声道:“傻子!只知道说我!那么高的悬崖,你就往下跳,不要命了吗?”
  张鸣曦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不好意思,脸埋在他脖子上使劲蹭,瓮声瓮气的道:“见你摔下来,急疯了,没想那么多!”
  白竹既感动又后怕,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不住的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嗔道:“傻子!”
  张鸣曦偎在他怀里半天不愿意抬头,白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一米八的大汉子缩在他这一米五的小哥儿怀里撒娇呢!
  张鸣曦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他第一次见他撒娇呢!
  他心里酸酸甜甜的,满腹柔情,爱意满满,哪怕被他压得都喘不过气来,还是舍不得推开他。
  可是还要趁新鲜去卖野山参呢!他狠狠心推开张鸣曦,柔声道:“快想想怎么回去,今天还要去镇上卖野山参呢!”
  一句话提醒了张鸣曦,他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望着白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白竹是个害羞的性子,见他红了脸,自己更觉不好意思,撑着腰爬起来,四处打量。
  张鸣曦抹抹脸,跟着爬起来看。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顺着这道坎子往右能走到崖边,那里地势稍平缓,长了一些较高大的灌木,拉着灌木应该能爬上去。
  他捡起野山参,牵着白竹的手,往崖边走去。
  白竹这时心里一片宁静祥和,任他牵着手,乖乖的跟着他走。
  这次没费多少力气,张鸣曦拉着灌木,几下子爬到了山边,他放下手中的野山参,转过身伸手把白竹拉了上来。
  俩人站在山边,望着下面的悬崖,百感交集,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55 章 团鱼
  半晌,张鸣曦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去吧!”
  白竹一只手被他拉着,觉得另一只手有些疼,抬起手一看,刚才不要命的乱抓乱扯,手被野草割破了,手掌上有好多细口子。
  刚才扯接骨草的时候,用手掏土,弄得一手泥,现在手上既有血渍又有干泥,脏兮兮的。
  他不停的在裤子上擦,可是血迹和泥巴都干了,怎么也擦不掉。
  他低头看看,衣服上沾染了野草汁,泥土,看起来好脏。他看见张鸣曦背上的伤口沾着血渍和泥土,也是一样的脏。
  他生性爱洁,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污渍,一边问张鸣曦:“手擦脏了,要是有水洗一下就好了。”
  依着张鸣曦,脏就脏了,有什么要紧呢,赶快上去拿起竹篓回家卖野山参才是要紧的。
  回头看见小夫郎脸上又是灰,又是汗,还有泪水冲出的小沟壑,脏得小花猫似的。他盯着衣襟,皱着眉头,连秀气的小鼻子都皱起来了,手在裤子上使劲擦着,见擦不干净,嘟着嘴,一脸嫌弃。
  他心软得冒泡,笑道:“别擦了,小心伤口擦破了又出血。……,我看看,附近有没有水塘。”
  说着,站上一块大石头,手搭凉棚,极目四顾。
  突然,他手往右下方一指:“你看,那里有反光,白茫茫的,应该是有个水塘。”
  白竹个子矮,看不见,不过他听说那里有水,也不多问,兴冲冲地一马当先往前跑去。
  没多大会儿,他站在半山坡上,果然看见下方一个小小的水塘掩映在古木高草之间,只露出小小的一点水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见了水他跑得更快了。没跑几步,突然猛地收住了脚步。
  张鸣曦跟在他后面跑,下坡收不住脚,一下子撞到他身上。
  生怕把他撞飞,张鸣曦反应神速,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看,那是什么?”
  白竹根本没注意自己是靠在他怀里的,他的心思都在水塘里。他指着水塘中间,贴着张鸣曦,用气音说道。
  张鸣曦顺着他的手指往前一看,水塘中间有个露出水面的乌黑的大石块,好几个奶白色的东西像鸟拉屎一样的散落在大石块上,有椭圆形的暗纹,中间一个有小木盆大,其他的有碗口大。
  只望了一眼,张鸣曦的心漏跳了一拍,大气都不敢出:运气不会这么好吧?今天被财神爷摸了头了?
  他压抑住心里的狂喜,头伸得长长的,长颈鹿一样探出去老远想看个究竟。
  半晌,他才开口说话。虽然极力压抑着,还是能听出语气里的颤抖:“是……,团鱼!是团鱼在晒肚子。”
  团鱼就是野生甲鱼,营养价值极高,虽然没有刚才的野山参那么珍贵,也是有钱的官老爷们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
  团鱼生长缓慢,要十多年才能长到木盆大。
  这里地势偏僻,人不能至,团鱼们在这里逍遥自在,野蛮生长,才能不受干扰的长这么大。
  团鱼平时缩在水下的泥洞里,很难抓捕。
  不过它有个习性:喜欢在太阳当空的大中午爬到石头上晒肚皮,这个时候是抓捕的好时机。
  只要不惊动它,偷偷摸到边上,能一手一个,跟捡似的省事。
  因为当它意识到危险想逃跑时,需得先翻过来。可是它们腿短,动作笨倔,半天都翻不过来。好不容易翻过来了,爬得又慢,只有进了水里,缩回洞里,才拿它没办法。
  但团鱼咬人很厉害,据说一旦被它咬到手指,非打雷不松口。
  听张鸣曦说是团鱼,白竹一下子激动起来,小声却快速地说道:“太好了!小心点,别让它们跑了!”
  张鸣曦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讲话。
  两个人手拉着手,猫着腰,躲在高草后面,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像作贼一样向水塘边摸去。
  这只大团鱼在这世外桃源生活多年,这方水塘就是它的神仙洞府,悠哉悠哉的都快成精了。做梦都没想到,今天带着子子孙孙出来晒晒太阳,消遣消遣,享享天伦之乐,这从来没有外人来的地方居然来了两个心怀不轨的庞然大物。
  俩人摸到水塘边,团鱼们还在做梦呢,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张鸣曦把野山参交给白竹,几下子扯下衣服,脱掉布鞋,光着身子下水。
  他弯下腰,一手拉着塘岸边的高草,试探着从塘边往水里走去。
  白竹见他挺着腰窝,翘着圆圆的白屁股,腿缝里,一个庞然大物无知无觉的摇头晃脑,一下下轻触着水面,他一下子羞红了脸,垂下头,不敢再看。
  他突然看见了腰间的麻绳网兜,才想到张鸣曦空手没有东西装团鱼。
  他忙解下网兜,悄悄沿着岸边跑到张鸣曦身后,把网兜团成一团,递给他,顺势蹲下去洗了手。
  张鸣曦接过网兜,往前走了几步,很快水没过了腰部。
  他蹲下来,身子没入水中,双手往前一扑,顺势游了起来。
  虽然知道张鸣曦会游泳,白竹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心。
  他怕团鱼们发现他们的入侵,一个翻身扑进水里逃跑了,那他们就功亏一篑了,还害张鸣曦白裸一回身!
  他坐在岸上,躲在高草后面,从草缝里偷偷往前看,大气都不敢出。
  张鸣曦离大石头越来越近了,他不再划水,改为站立式踩水。
  他双手张开,一只手抓着网兜,一只手轻轻的按压着水面保持身体平衡,双脚在水下用力的踩水往前。
  快靠近石块时,他像捕鱼一样,把手中的网兜迅速撒了出去。
  网兜猛的盖在团鱼们身上,一下子把他们从美梦中惊醒。
  可他们从没见过网兜,不知道这天外来物是何方神圣,连忙伸出小短腿使劲扒拉着,想把缠在身上的讨厌的东西扒拉下去。
  张鸣曦见这群团鱼使劲挥舞着小短腿,把四只小短腿扒拉成一朵花,作着无谓的挣扎,又蠢又萌,不由得好笑。
 
第56 章 小团鱼跑了
  打开网兜,一手一个,把几个团鱼全部装进网兜里。
  最大的一个有木盆大,碗口大的两个,还有几个小的,只有手掌大。
  他把网兜系紧,团了团,举起来给白竹看,随后放进水里,拉着网兜绳往回游。
  去的时候小怕吓跑了团鱼,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收获满满,意气飞扬,一双手连拍,一双腿连蹬,拍打得水花四溅。
  见他白鲢鱼一样游得欢畅,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白竹松了口气,眉眼弯弯。
  他拉开高草,跑到水塘边伸手接过网兜放在岸上,又伸手去拉张鸣曦起来。
  张鸣曦毫不费力的爬到岸上,头发湿淋淋的拖在背后。
  他长期劳动,身材匀称,结实修长。浑身水珠沿着紧实的肌肉往下淌,他抓着发尾用力拧了一下,往后一甩,狗抖毛似的摔得水珠四溅。
  白竹怕溅到水珠,往旁边躲了一下。
  他无意识,绝对是无意识!……地扫了他一眼,看见……,随着他抖水的动作左右摇了摇。
  白竹羞红了脸,忙别过头,不敢再看,心里嘀咕:难怪自己会受伤,那么大!人说二两肉,这岂止是二两?少说点也是五两,不,六两!
  俩人虽然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张鸣曦却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白竹赤着相见。
  他虽然是个汉子,但毕竟年轻,脸皮薄,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忙着扯衣服往身上套。
  百忙之中偷偷瞄了白竹一眼,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前面的山坡,好像那山坡上有啥美不胜收的景色,或者是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但他身子紧绷,薄唇紧抿,脸红红的,睫毛连连开阖,目光躲闪。
  张鸣曦见他神态古怪,不似平时,心里一颤,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
  刚才抱着白竹亲吻时,自己的一颗心就在蠢蠢欲动了。
  只是坡地险峻,他不敢以身犯险,好不容易安抚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却被白竹红红的脸一下子唤醒了,又想……。
  他心里默念了几句森·晚·清心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叫嚣着把他往白竹身边撵。
  张鸣曦嘴巴连动,暗暗安慰着自己。但自己的心哪里会顺从自己的嘴?!
  看吧,今天他那张破嘴亲了白竹多少下了,把白竹的嘴唇都亲肿了!凭什么让自己听他的!
  张鸣曦管不住自己的心,没办法,只得投降。被它驱使着,害羞的,控制不住心痒痒的想去抱白竹。
  他才往白竹身前走了两步,白竹一下子惊到了,忙后退一步,红着脸,不敢低头往下看,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微微仰头盯着他高挺的鼻尖,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穿好衣服,回去卖野山参和团鱼。”
  “时间还早……”张鸣曦垂死挣扎。
  “不,不早了,去晚了恐怕找不到买主,卖不出好价钱!”白竹胆战心惊,眼睛盯着他的鼻尖,一眨也不敢眨,极力地劝说他。
  一句话浇灭了张鸣曦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他几下子穿好衣服 ,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只得委屈自己了,由着自己闹腾,只怕要到天黑,可新鲜的野山参等不了,到明天就该卖不出好价钱了。
  张鸣曦一边穿衣服,一边悄声安慰着自己。
  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使劲闹腾了一番,见无人搭理它,只得无精打采的缩回去睡觉了。
  见张鸣曦乖乖穿衣服,不再逞凶,白竹松了口气,低头去提网兜。
  突然他“呀”的叫了一声,惋惜地说:“你看,小团鱼从网兜洞里溜走了,只剩下几个大的了。”
  张鸣曦一边扣扣子,一边伸头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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