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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你想上大专吗?/同学,叫老公,命都给你(近代现代)——一氧化碳真好喝

时间:2024-07-07 10:46:22  作者:一氧化碳真好喝
  和上次在教务处门口一模一样的话。
  站在旁边的男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头去看付炀,可付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两人从来没有切身经历过这种事情,不能体会他现在的难过。
  上官尚光从来不会对什么东西或者事情表现得很在意,唯独对齐秋不一样。
  只要是关于齐秋,他永远上心。
  他觉得可能自己对齐秋的感情不止于好朋友了,但是这种感情偏偏又窝在心里说不清楚。
  憋得他很烦!
  他想问问周亦充,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他只知道齐秋开心他也跟着开心,齐秋难过他也跟着难过。
  齐秋大概也一样吧?
  还记得齐秋妈妈去世那天,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官尚光。
  女人是急性心肌梗塞,走得突然,剩下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活。
  齐秋只有一个妹妹,上官尚光拍着胸脯说,自己以后就是他的第二个亲人。
  最后两个少年在不大的屋子里抱头痛哭。
  齐秋还没成年就要撑起夏夏的一片天,那他上官尚光就替齐秋分担一半。
  学校不给批假,那他就在学校等着,打电话安排了恒市最好的医院,等着齐秋早点回来。
  不,不用早点回来,等身体完全好了再回来,等多久都行。
  上官尚光想着,良久,拿起桌上凉透的包子塞进嘴里。
  初春的天气很凉,他从月中等到月末。
  月亮升起来,太阳落下去,月亮再升起来,太阳再落下去。
  他等啊等,等得都快要枯萎了。
  事实上齐秋真的一直到放假都没再回过学校。
  他等着,周亦充和付炀就陪他一起等。
  给齐秋打电话,但是他从来不接。
  上官尚光想着,可能是他手不方便,拿不了手机才不接的,或者是没戴助听器,恰好听不到?
  这样安慰自己可能会让心里舒服一些,但是这个理由好像又太牵强了,可是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上官尚光的确想错了。
  齐秋不是没看到,只是他不敢接。
  因为,他再也回不了学校了。
 
 
第86章 拜托你们了
  齐秋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时不时就发烧感冒,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脑炎。
  胳膊断了之后他只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就匆匆出院回家了。
  不是养伤,是等死。
  胳膊伤得并没有特别重,打上石膏养养就能好,上官尚光又给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本来没什么事。
  但是做全身检查的时候医生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胳膊举不起来。
  伤到的那条举不起来正常,可另一条没伤到的也抬不起来。
  太奇怪了。
  身子弱,后天可以补,但是这种情况未免有些太不正常。
  医生建议齐秋去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尤其侧重于神经内科。
  齐秋也听话地照做了,不过那些给他看的报告上的文字他都不懂,最后只能去问主治医生。
  拿到最终的纸质报告的时候主治医生先是和他聊了很多,聊理想聊现实聊学校生活,委婉地询问家庭情况。
  齐秋觉得医生的反应有些太过于不对劲,于是直接让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别遮遮掩掩的。
  医生最后在他不懈的追问下才唉声叹气地终于把结果给他看。
  “孩子,你得坚强一点。”
  当纸质报告真真切切地捏在手里,齐秋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感冒。
  医生看他默不作声云淡风轻的样子怕是被吓傻了,连问三句“你没事吧?”
  以往得这种病的病患一般都会直接哭天抢地,可是这个孩子和他们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冷静得有些可怕了。
  齐秋摇摇头,盯着雪白A4纸上的那三个字,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去干嘛?”医生又怕他想不开跑出来询问。
  “去厕所。”
  看着低着头的男生真的转身拐进厕所,医生这才回到办公室。
  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报告,感叹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齐秋不是对这个结果完全没反应,只是没有表现在面上。
  一进到卫生间就再也忍不住,生理性恶心的感觉冲上来,胃里翻江倒海冲进隔间把刚吃下的饭全吐了个干净。
  完事后在水池边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那个瘦削的男生,脸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水珠。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眼泪。
  不过不重要。
  以往的事情全部在脑海里汇聚起来,食堂打翻的饭盆……抬不起来的胳膊……喝水时频繁地呛到……还有跑操时迈不起来的腿。
  全连在一起了。
  跑操摔跤的那天,他的鞋带确实散了,但后排的宁桑没有踩上去,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小腿突然的无力让他如深陷沼泽般迈不开步子。
  原来一切都有征兆,只是他忽略了。
  一切的一切最后汇成检查单上的三个字——渐冻症。
  不过齐秋不同于其他人,对此接受得很快。
  几乎是一瞬间就释然想通了。
  不就是爹娘全死了自己又得绝症吗?那又怎么样呢?烂命一条,终于要结束痛苦的一生应该开心才对。
  只是苦了夏夏。
  半晌,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出卫生间前在垃圾篓扔下一个纸团。
  他像这个纸团一样,永远烂掉了。
  这个病治不好,是非常折磨人的绝症。
  连住院的必要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家等死。
  现下只有齐秋自己一个人知道,哦,不对,医生也知道。
  再过几天上官尚光会知道,然后周亦充他们也会知道。
  这不是个秘密。
  现在还能做的,就是为夏夏做打算。
  她还小,可他自己早就活够了。
  小姑娘从一年级开始就上的寄宿制学校,懂事得很,从来不会给人添麻烦,性格随了哥哥。
  齐秋执意出院回家,医生也阻拦不了。家里没剩下多少钱了,本来这些钱是要给他上完高中用的,但是现在他准备全存成死期,留给夏夏用。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自从母亲去世后少了满地乱滚的酒瓶子和发出噪音的电视机。
  齐秋觉得心里无比轻松。
  压抑的生活他受够了,只恨这个病不是让他立刻就死,这样就不会再听到所有关心自己的人难过的声音。
  不对,摘助听器就好了。
  手机隔一天响一回,但是他不敢接。
  上官他们肯定知道了吧?
  齐秋转头望向院子里那棵长势极好的梨树,梨花开得正盛,纯白如雪,正值人间四月天。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
  他无奈地笑笑。
  一中放假那天是上官尚光和周亦充付炀一起来的。
  几人连校服都没换就着急忙慌赶过来。
  可敲开门见到人却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秋胳膊上还打着绷带,见到门口的几人没有说话,只笑笑让他们进屋坐。
  上官尚光表情冷硬,低着头走进屋。
  周亦充早就听上官尚光说了,此时也不得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摸摸他打着绷带的胳膊:“好些了吗?”
  齐秋点头,转身进屋去烧开水。
  家里没有茶,更没有饮料一类的,他不爱喝那些,只端了几杯温开水。
  上官尚光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木着脸看他。
  周亦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转头看看付炀。
  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转头看看付炀在做什么。
  付炀也低头一口一口喝着温水,没打算说话,只等着齐秋自己说。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走动声。
  该来的总会来的。
  面容憔悴的男生笑笑,坐在茶几一边的板凳上。
  他比他们更早接受现实,沉默了一会便开口:“是真的。”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被扔出来,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沉重的气氛在小小的房子内弥漫开来。
  桌边几人闻言神情立马就不对劲了。
  尤其是上官尚光,他在电话里听到医生的汇报情况时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忍住把医生骂了一顿。
  但事后再想,一个称职的医生怎么可能会撒谎呢?再加上这些天齐秋一直不接电话,一个念头止不住地在他的内心疯长。
  “最短两年,最长四年。”齐秋又说。
  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自己的未来判了死刑。
  周亦充额角血管突突跳了两下,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又转头去看上官尚光,他正绷着脸拿杯子喝水,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看似镇定的外表下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齐秋又笑笑,看着屋内默不作声的几人无奈道:“怎么都不说话啦?整得好像生病的是你们一样。人都有生老病死嘛,看开一点就好啦。”
  周亦充和付炀没作声。
  这句话像匕首一样直接把上官尚光镇定的神情一刀一刀划烂,最后终于爆发,抬手捶向木桌,震得桌子上的玻璃杯抖三抖。
  “我他妈的说什么?!你让我怎么看得开?!”
  “我他妈的还能说什么?!齐秋!你他妈的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就在上官尚光涨红着脸暴怒着还想说什么时,齐秋一句轻飘飘的话直接打断他。
  “我知道。”
  屋内再次沉默下来,上官尚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拳砸在墙上,殷红的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来他也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头也没回地跑出去。
  他好难过,比难过更多的是气愤。
  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上官尚光脱力地躺在土地上,风一吹,梨花盖了一身。
  老天,我再也不叫你爷了,你他妈是个傻逼。
  齐秋没去追,转头看看屋内剩下的两人。
  “所以,你接下来怎么办?”周亦充说。
  “还能怎么办?等死。”齐秋耸耸肩,低头摸上小腿,“这里已经萎缩了,胳膊也不好使了,过些日子就要坐轮椅,再过些日子全身动不了,连吃饭都是问题,最后呼吸肌也萎缩,要上呼吸机。”
  “到那个时候就无力回天啦,除了等死没有任何办法。”
  他说得很容易,但落在听者耳朵里就像一根针一样。
  周亦充咬着嘴唇不忍直视他面上苍白的笑。
  付炀皱眉:“那夏夏呢?”
  “拜托你们了。”
  周亦充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突然哽住。
  怎么就这样了呢?怎么他妈的就这样了呢?
 
 
第87章 只喜欢有点二的你
  齐秋再去不了学校了,开学后5班空了一个座位。
  他得绝症还没有意志消沉,最接受不了的反而是上官尚光。
  他学不进去,天天望着旁边的空座发呆,最后和家里大闹一场要休学。
  可最后还是没有拗过家里人。
  齐秋不在,连周亦充和付炀也劝他不要意气用事,齐秋知道了要生气的。
  执拗的男生哭着听不进去摇头说自己读不了了,周亦充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齐秋让他亲自骂了一顿才好。
  他能理解上官尚光的想法,但是前途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虽然周亦充自己没什么前途可言,但上官尚光和他不一样。
  高二成人礼的时候齐秋没来,上官尚光也没参加,躲在寝室里偷偷大哭一场。
  文科班走了个第一名,宁桑如愿回到第一名的位置,但是转头看看班里的那个空位,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宁桑从小就是个混蛋,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对他有一个一致的评价,那就是混人一个。
  整个班里他最讨厌齐秋,上次被处分过后,对齐秋的厌恶只增不减,更上一层楼。
  宁桑从不后悔自己以前做过的任何事情,觉得都是齐秋活该的,但是现在他走了,宁桑这次重新拿到了第一名,却觉得很是不光彩。
  “有他妈的屁用。”他扔掉了成绩单,“臭病秧子。”
  天气随着季节变幻越来越热,生活归于平淡,高三的要高考了。
  高考放假前夕广播里刘主任又一次提醒不许高二高一学生组织喊楼。
  这种警告就像一个信号,提醒学生们晚上可以偷偷摸摸办大事了。
  去年是这届高三带的头,今年该轮到高二的带头了。
  一年的时间不算长,可桌子里的辅导书却越来越多摞得像座小山一样。
  周亦充只管埋头搬书,剩下的交给带头的人。
  依旧是晚上九点钟,浩浩荡荡来到高三教学楼下的高二学生们搬着音箱喊起了话。
  几个年级的同学们都有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自发地聚集在此,这栋高高的教学楼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届莘莘学子。
  高二学生有去年的经验,一个接一个地传递话筒讲话,最后传到高一学生的手里。
  楼上高三的学生们全都跑了出来,如去年一般趴在栏杆上看学弟学妹们加油助威。
  校领导开始装模作样地赶人,周亦充站在人群里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头,回头望见孤零零抬头看着教学楼的上官尚光。
  他没有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在想明年的自己,也可能是在想齐秋。
  付炀搂上他的肩膀叫他开心点,过了今晚再回学校就是高三了,要冲刺了。
  上官尚光闻言也只是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于零不知道从哪偷了王子秦的电动车钥匙,正开着电动车满院子乱串。
  坐在后座的雨潇潇拉起写着“高考加油”的横幅,横幅的另一头扯在李疏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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