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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24-07-06 10:43:00  作者:白芥子
  洗完澡,傅逢朝拿浴袍裹住他,将人抱上洗手台。
  梁玦还有些缓不过劲,靠着身后镜子眯起眼喘气,在傅逢朝的手贴上来时低头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傅逢朝将剃须刀和乳化膏塞在他手里:“帮我刮胡子。”
  梁玦无语道:“你懒死了。”
  傅逢朝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靠过来,梁玦笑开,一只手捧住了他的脸。
  剃须膏涂抹上去时,他忽然想起当年,他和傅逢朝的第一晚之后的那个清早,也是这样,傅逢朝将把抱上洗手台环着他,由他帮着刮去脸上冒头的胡渣。
  那时的傅逢朝面庞还稚嫩,连脸上那些青渣都没有现在这样浓密粗硬和扎手。
  “以前这个地方好像没有,”梁玦的手抹上傅逢朝鬓边,轻声说,“现在倒是越来越硬了。”
  傅逢朝扬眉:“你还记得以前是什么样?”
  “记得,”梁玦轻点头,叹道,“当然记得。”
  傅逢朝的手擦过他手背,引得梁玦微颤:“老实点,一会儿把你刮伤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傅逢朝脸上的剃须膏抹开,指尖轻触,感受着傅逢朝皮肤的温热。刮得时候也很仔细,很轻的力道,拿出了十二分的耐性。
  傅逢朝凝视他专注的眼:“梁玦。”
  梁玦依旧盯着自己手上:“什么?”
  “鼻子沾到了。”傅逢朝提醒道。
  梁玦皱了下眉,转头看身后镜子,明明没有。
  傅逢朝手指沾了点膏体,点上他鼻尖。
  梁玦:“……”
  他倾身往前,贴向傅逢朝,如同要吻上他。
  傅逢朝眯起眼,贴得愈近时梁玦轻声笑起来,又退开:“还没刮完呢。”
  傅逢朝的手落下,在他腰上用力揉了一把。
  梁玦笑了一阵,正色:“真别动,要不我手一抖真要刮出血。”
  傅逢朝:“嗯。”
  梁玦一只手撑住他的脸,握着剃须刀一点一点将泡沫推过去,指尖抚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不时按一下,像有意撩拨他。
  最后推到底时,梁玦那句“好了”还未出口,已经被凑近过来的傅逢朝衔住唇。
  磨蹭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梁玦拿了支碘伏棉签,重新帮傅逢朝手上伤口消毒。
  虽然只是两道划伤,他看着依旧心有余悸。傅逢朝拉下袖子:“可以了。”
  “不想我担心,下次你也老实点。”梁玦提醒他。
  傅逢朝很配合:“知道。”
  这还差不多。
  梁玦起身去倒了杯水。
  他秘书在不久之后回来,直接过来敲他们房门。
  人进来梁玦先问:“他交代了没有?”
  秘书点头:“用了点非常手段,该说的都说了,让他来引诱傅彭来赌博借高利贷,引傅总来这里的人确实是傅宗来。但傅宗来的目的只是让他弄些傅总父子嗜赌借高利贷的证据,好在华扬股东大会上对他们发难。”
  傅逢朝毫不意外:“继续说。”
  秘书道:“傅宗来最信任的人是他一个姓孙的助理,那个人说这位孙助在他来这边之前便给他指定了这间地下钱庄。他知道不是傅宗来的意思,但想着反正都是借高利贷,找谁都一样,所以通过那个叠码仔成功让傅彭来上钩。
  “但是他也好奇这间地下钱庄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段时间也到处找人打听过,真被他打听到他们背后做的那些交易,他当然就怕了。所以下午的时候故意透露给我们傅总可能回不来,就是想我们去赶紧把人救回,他也不想自己背上人命官司。”
  梁玦疑惑问:“他之前为什么不说出还有傅宗来的助理参与?”
  秘书解释道:“因为他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把柄在这个孙助手上,要不是我们一直逼问,他还不肯说。”
  傅逢朝也问:“不是傅宗来的意思,又是谁授意的他助理?”
  秘书的目光落回梁玦,轻抿唇角后说:“他说之前有一次偷听到这个孙助跟人通话,将傅宗来和华扬的动静详细告知对方,电话里称呼那个人为zhang先生,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孙助是个不安分的。”
  果然。
  梁玦慢慢喝下杯中剩的最后一口水:“之前,是哪之前?”
  “南兴区体育馆的事被发现的那段时间。”秘书道。
  梁玦在茶几上搁下水杯,玻璃碰撞出一声脆响。
  秘书终于说出他的猜测:“梁总,老梁总的管家就姓章。”
  不用秘书提醒,梁玦自己其实也已心知肚明。
  事情不会这么凑巧,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他爷爷早在华扬高层有眼线,仅凭一个工程部经理,哪里可能做到那个地步。
  “还有其他的吗?”他问。
  秘书摇头:“没有了,他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梁玦吩咐:“把他扣住别让他跑了,带回临都报警。”
  秘书犹豫道:“他在这边做的事情,带回去可能不够证据起诉他。”
  毕竟那人真正做的事情,从头至尾也只是给了叠码仔一笔钱,牵扯到傅宗来都勉强,更遑论其他。
  傅逢朝说:“由我去报警,能给他们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秘书离开后,梁玦沉默了很久。
  傅逢朝抬手按上他脑袋,梁玦略微回神,转头看着他,眼睫眨动着,说不出话。
  傅逢朝温声道:“别想太多,无论是谁,都影响不了我们。”
  梁玦点头:“……我只是觉得有点荒谬。”
  是不是他爷爷他会去求证,他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他爷爷执意如此。
  他们之间也到了该最终了断的时候了。
 
 
第64章 尘埃落定
  回临都的第二天是周末,家里人都在白庄。梁玦在傍晚开饭前十分钟才到,没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坐下直接让人加了副碗筷。
  梁老爷子面色冷淡:“下次不想来便不要勉强自己来了。”
  梁玦拿热毛巾擦了擦手,语气也淡定:“不敢不来。”
  他爷爷“啪”一声搁下碗筷,直接发难:“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先是绕过我引入外来股东,现在又不经我同意变卖公司资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
  梁玦不避讳地迎视他:“我是公司董事长,我做的事情全都符合公司规章,有什么问题?”
  “你——”
  “爸,阿瑾,先吃饭吧,饭桌上别说这些公事了。”一旁的姑姑试图打圆场。
  梁玦笑了下,温声道:“大姑,我是梁玦,你叫错名字了。”
  老爷子的脸色愈阴沉,还想骂人,梁玦先道:“爷爷要实在不想看到我,我走便是了。”
  大姑瞪他一眼:“你少说两句,别故意气你爷爷了……”
  其他人纷纷出声劝和,梁玦毫不在意,目光瞥向餐厅之外,有人匆匆过来小声跟那位章管家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快步走去了外头。
  梁玦垂下眼,食物送进嘴里很有耐性地细嚼慢咽。
  几分钟后,又有人进来,慌张告知他们外面来了几个警察,说要请管家回去协助调查,连让进来交代一声的机会都没给,直接把人带走了。
  众人哗然。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传话之人也说不清,说只听到几句什么绑架、勒索的。
  梁玦转过眼,他爷爷面色沉定,脸上毫无慌乱,仿佛事不关己。
  他也什么都没说,心平气和地继续吃东西。
  吃完饭他爷爷谁也没搭理,让护工推自己上楼回房。
  其他人还在议论章管家的事,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问梁玦,他只道:“无论发生什么,他再留在爷爷身边都不合适了,我会尽快找人来接手他的工作。”
  他姑姑犹豫提醒:“他在你爷爷身边快二十年,你爷爷很依赖他。”
  梁玦道:“那就更不能让他还留在白庄了,不是吗?”
  他没有多待,说了几句话便打算走,陶泊追出来,说自己也打算回去,喝了酒没法开车,让梁玦送他一程。
  梁玦随意一偏头:“上车。”
  车开出白庄,陶泊有些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梁玦看他一眼,道:“有话直说。”
  陶泊挠了挠脑袋,问他:“舅妈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梁玦不知道他突然提起姚曼思做什么,随口说:“案子还在办理,她人已经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以后不会再出来。”
  陶泊道:“那她之前突然跑出医院找你发疯,有查到是怎么出去的吗?”
  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梁玦回头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陶泊纠结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刚章管家被警察带走,我才想起来出事前两天,我陪朋友去医院,恰好在医院看到过他和负责照顾的舅妈的那个管家说话,我以为是爷爷交代的,之前也没多想。”
  梁玦皱眉:“你确定没看错?”
  陶泊肯定说:“没有。”
  沉默一阵,看红灯已经转绿,梁玦的视线落回前方,重新踩下油门。
  陶泊还想说什么,梁玦微微摇头:“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
  将陶泊送回去后,梁玦发消息给傅逢朝:【饭局结束了吗?我去接你。】
  几分钟后那边发了个地址过来。
  离得不远,梁玦调整了导航,压下心绪,开车过去。
  傅逢朝今晚有一场应酬,这个点才刚结束。
  梁玦上来时,他还在酒店休息室里。梁玦推门进去,见傅逢朝靠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打发了他助理先离开,走去他身边坐下。
  “傅……”
  才出口这一个字,傅逢朝靠过来,自后搂住他,闭眼靠到了他后肩上。
  梁玦的手滑下贴上傅逢朝手背:“喝多了?傅总这是在跟我撒娇?”
  “刚饭桌上有人提到你,”傅逢朝在他耳边小声说,“说你们一个什么项目招标,他公司也参与竞标,想要我帮忙在你面前美言几句。”
  梁玦问:“你答应了?”
  “没有,”傅逢朝轻嗤,“我说我做不了你的主,他还不信。刚饭局结束他又拦着我,想私下请你吃饭,让我牵线,我没答应,后来听到他跟他助理嘀咕,说要么是我不给他面子,要么就是我在你这里没面子。
  “梁玦,我在你这里有没有面子?”
  梁玦已然确定他是醉了,拖出声音:“傅逢朝,别理莫名其妙的人。”
  “我倒是想,”傅逢朝又低声笑起来,“奈何梁总你在外面名气太大了,走哪里都有人明里暗里地想通过我搭上跟格泰的关系,烦人得很。”
  梁玦问他:“你会烦这些?”
  傅逢朝的嗓子有些哑:“我不喜欢听别人提到你、打你的主意。”
  这是越说越没边了,但傅逢朝这会儿醉了,说的才是他的真心话。想要将梁玦独藏的心思从来没变过,他只是越来越能忍耐了而已。
  梁玦回头,贴他唇上亲了一口。
  “傻子,回去吧。”
  上车后傅逢朝按了按太阳穴,偏头看着梁玦发动车子。
  “今天去那边吃饭,是不是又被为难了?”
  “谁能为难我?”梁玦好笑说,倒车出去,“今天警察上门了。”
  傅逢朝不意外:“动作挺快。”
  “嗯,”梁玦道,“但律师刚跟我说让我们别抱太大希望,事情发生在外面,确实证据太少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放回来。”
  傅逢朝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再让他回来了,”梁玦说得斩钉截铁,“他在白庄做管家,这么多年手脚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之前爷爷纵容他只要做得不太过都算了,但证据我都留着,就等着今天。”
  傅逢朝提醒他:“你爷爷少了这么个忠心耿耿什么都能替他做的管家,估计以后日子不太好过。”
  梁玦轻声说:“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了。”
  他没有再说,专注开车。
  傅逢朝盯着他沉默的侧脸片刻,无声转开眼。
  车开回家,傅逢朝已经靠在座椅里睡着了。
  梁玦停车,没有立刻叫醒他,贴过去帮他解开安全带。
  退开身时,被傅逢朝按住手,睁开眼的人目光灼灼正看着他。
  梁玦抬手摸了一下傅逢朝的脸:“醒了?”
  傅逢朝忽然问:“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梁玦怔了怔,像没想到这样也能被他看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我早说过你演技不好。”傅逢朝道。
  梁玦有些讪:“也没有不高兴,就是没想到而已。”
  他将陶泊之前说的那些复述了一遍,傅逢朝波澜不惊:“你之前真没想到?”
  梁玦在静默之后说:“其实有想过。”
  “那就是了。”
  梁玦微微摇头:“算了,没意义了。”
  傅逢朝看一眼时间:“还早,要是心里不痛快,我们出去兜兜风。”
  “那还不是我开车,累死了。”
  梁玦抱怨着,但也只犹豫了两秒,重新发动车子。
  他们的车在夜幕落下后的城市街头疾驰,梁玦一句话没再说,将车开得很快,一路往浅湾码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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