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逢春(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24-07-06 10:43:00  作者:白芥子
  但傅逢朝还是傅逢朝,无论是十年前的他,还是十年后的他。
  “做梦了?”傅逢朝低声问。
  梁玦本能点头。
  他在梦里又回到当年,那时他与傅逢朝在维也纳相识,之后傅逢朝陪他回米兰,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他随傅逢朝去英国参加毕业典礼,再一起回国直至分开。
  短短三个多月,恍如他前半生的全部。
  傅逢朝抬手按了按他发红的眼角:“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眼睛都红了?”
  梁玦轻声说:“是个美梦。”
  “是吗?”傅逢朝笑起来,“上去吧。”
  梁玦强迫自己抽离情绪,解开了安全带。
  进家门傅逢朝先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他从酒店带来的东西只有两个箱子,收拾一下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梁玦说想帮忙却插不上手,蹲坐在一边看着傅逢朝进进出出,没话找话地问:“我同学以前是不是给过你一本琴谱?”
  傅逢朝随意点头:“嗯,上次烧掉了,不记得了?”
  梁玦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那次傅逢朝烧掉的零碎之物不少,他当时情绪太激动,事后已经想不起来这人具体烧掉了哪些东西,失神半晌,又不由抱怨:“傅逢朝,那是我的心血,都是灵感来源,你给烧了真就找不回来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你早点承认就没这个事。”傅逢朝故意说。
  梁玦抱着脑袋十分懊悔。
  他这副半醉半醒的模样倒是格外有趣,傅逢朝饶有兴致地欣赏片刻,也在他面前蹲下,自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了那本琴谱递给他:“物归原主。”
  梁玦愣住,微微睁大眼睛:“……不是说烧了?”
  “这不是你的心血?”傅逢朝说,“留着吧,真烧了就没了,以后你自己保管。”
  梁玦接过,小心翼翼地翻开。
  说是琴谱,多是当年他随手记下的一些灵感,一段一段的不成篇章。如今他自己看了都觉得陌生的东西,傅逢朝一直为他完好保存着,终于交回到他手里。
  梁玦一页一页翻过去,也逐渐记起当年他写下这些时的一个个瞬间,原以为早已遗忘的事情经年以后重新在他的记忆中鲜活起来。
  琴谱翻至最后一页合上,他很仔细地捻了捻四角,看着傅逢朝:“你当年拿到这个时,在我同学面前大哭了一场?”
  傅逢朝皱眉:“没有。”
  “有就有吧,不要不承认。”
  梁玦放下琴谱,倾身向他,盯着他的眼睛:“傅逢朝,你哭起来是什么样的?我真的有点嫉妒我同学了,他看过我都没看过。”
  傅逢朝道:“别想。”
  梁玦笑起来:“我当然不想,你要是又伤心哭了,心疼的还是我,我舍不得。”
  傅逢朝目露嫌弃:“别这么肉麻。”
  梁玦觉得他确实有些不解风情,仗着自己现在醉了,贴上去捧住他的脸:“我说真的,虽然没看到,但我也不想再看你哭,我真舍不得。”
  傅逢朝拉下他的手,故作淡定:“知道了。”
  梁玦笑过又正经问他:“后来每次去看我同学演出,是不是真的想过希望台上的人是我?”
  傅逢朝反问:“想就有用吗?你自己不想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梁玦叹道:“傅逢朝,你别每句话都呛我好不好?”
  傅逢朝投降在他的眼神里,改了口:“想是想,也只能想而已。”
  梁玦说:“等以后真的有机会,请你去看。”
  傅逢朝问:“还要等多久?”
  梁玦想了想,答:“下个月我们公司四十周年庆汇演,你先来凑合看看?”
  傅逢朝的眼神又变成了嫌弃:“你先好好练着吧。”
  已经很晚了,傅逢朝继续收拾东西,梁玦先去洗澡。
  站在洗手台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发红的眼睛,迷蒙意识到他自己才是想哭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矫情情绪从傍晚傅逢朝答应搬来一起住起,就一直萦绕在心头,一点一点地泡软了他的心脏。
  傅逢朝过来,见他仍站在这里发呆,自后揽住他,解开他最上面的那颗衬衣扣子,侧头在他颈上吻下去。
  梁玦感受到傅逢朝的牙尖磨着自己皮肤的痛意,但没有出声,吸着气,盯着前方镜子里他专注的眉眼,一直看了很久。
  傅逢朝抬眼:“傻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长得好看不能看吗?”梁玦故作轻松道。
  傅逢朝提醒他:“梁玦,不要花言巧语。”
  梁玦轻声笑:“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你明明就很爱听。”
  傅逢朝道:“你喝醉了,说了不许喝,又不听话。”
  梁玦摇头:“傅逢朝,我今天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梁玦自己也说不清,高兴却又想大哭一场,总是这样矛盾。
  傅逢朝低头,重新吻上他,这一次亲吻落在了梁玦的唇上。
  在浴室里就做了,梁玦被傅逢朝按在瓷砖上,抬高腰肢,随着傅逢朝的节奏摇晃,模糊破碎的声音淹没在不断汹涌来袭的浪潮里。
  他喘得厉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咬住手背,才能堵住那些脱口溢出的叫声,脸却比先前憋红得更厉害。
  傅逢朝强制拉下他的手,咬着他的唇深入地亲吻他,两手把着他的腰,不间断地攻城略地。
  最后哭的那个人还是梁玦,傅逢朝以前没觉得他泪腺这么发达,最近倒是越来越深有体会。
  他用力撸了一把梁玦的脸,粗声问:“哭什么?我又让你疼了?”
  梁玦本能摇头:“不疼……”
  “那为什么要哭?”傅逢朝的语气更凶。
  梁玦不耐道:“我想哭就哭。”
  傅逢朝笑起来,提醒他:“去照照镜子,丑死了。”
  梁玦的回应,是发泄一般低头咬在了傅逢朝肩膀上。
  在浴室里闹了很久才结束,被傅逢朝抱进被子里时,梁玦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零点都过了。
  他拉过傅逢朝一只手,贴着他掌心:“以后就别搬走了,我的床分你一半。”
  傅逢朝:“嗯。”
  梁玦松了口气,公司增资的事情已经进行得差不多,秋季肯定能结束,之后任命新的CEO,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就能离开这里。
  他还没有睡意,捉着傅逢朝的手轻轻摩挲过每根手指,看他掌心的纹路:“你的手掌真漂亮,纹路都是干干净净的,一点不杂乱。”
  爱情线的末端也是,没有任何分叉,但留了一道疤,是他刚回国那次参加徐家婚礼留下的无妄之灾,将他原本不长但深刻的感情线延伸下去。
  梁玦抚摸过去:“爱情线变长了。”
  傅逢朝看他一眼:“你信这个?”
  “我愿意相信的东西就信,不愿意相信的东西就不信。”梁玦理直气壮地说。
  傅逢朝也低眼看去,那一道伤疤早已和掌心的爱情线合为一体。或许梁玦的存在本就是他心头的一道疤,哪怕终身不能平复,却能给他救赎。
  这样就很好。
  他也拉过梁玦的手,看的却是梁玦的生命线,很长很长的,一直延续到手掌的尽头。
  傅逢朝的指尖贴上,一点一点抚摩过去,终于安下心。
  “我就说了,老天都不肯收我。”梁玦叹道。
  傅逢朝瞪他一眼。
  梁玦明智闭嘴。
  傅逢朝弯下腰,唇落在他掌间的生命线上,格外珍重而虔诚。
  再往上,亲吻覆上梁玦的唇。
 
 
第62章 狗急跳墙
  月底梁玦去了一趟南边,打算抛售一部分格泰的非核心商业资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两天时间他已经跟人将合同细节谈得差不多,只等最后签约。
  傅逢朝的电话进来时,他刚结束饭局回到酒店,进房间时顺手挂上了蓝牙耳机。
  “我正要跟你打电话,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走去客厅大窗边看窗外夜景,语气很放松。
  傅逢朝问:“谈成了?”
  “是啊,”梁玦笑着说,“接手方是港城的大公司,他们想要开拓内地市场,我们算是一拍即合。”
  傅逢朝道:“这样一来格泰更加减负了,你也可以松口气。”
  “可不是,”梁玦道,“不过等我爷爷知道了,一准以为我真打算逐步把公司卖了。”
  说是这么说,他其实已经根本懒得考虑他爷爷的想法,抬起的手贴上窗玻璃,感受到外边透进的潮意,要下雨了。
  说来就来,不几分钟便飘起细雨。
  梁玦抬眼看向前方夜幕下的城市,在阴雨绵绵里闪动着朦胧光亮,即使是这样陌生的地方、这样不好的天气,也能让他生出难得的欣赏之情,大抵是心境使然。
  “傅逢朝,我这里下了雨。”他说。
  电话里的声音微滞,说:“我知道。”
  梁玦困惑问:“才刚下雨呢,你怎么知道?”
  傅逢朝没有回答,笑了一声。
  梁玦的呼吸沉下,仿佛预感到什么,他们同时沉默。
  几分钟后,门铃声响起,傅逢朝的声音也传来:“梁玦,开门。”
  先前的预感成了真,梁玦深吸气,大步走过去拉开房门。
  傅逢朝站在门外走廊上,冲他张开双臂,梁玦笑着上前一步,用力将人抱住。
  他将傅逢朝拉进门,拽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你怎么来了这里?”
  傅逢朝口吻随意地解释:“明天在澳门有一个基建论坛会,我要去参加,提前了一天先来你这里。”
  梁玦放开手:“原来不是特地为我来的啊。”
  傅逢朝抬手捏住了他脖子,推着他进里头去,先四处检查了一遍,没有烟、没有酒,也没有咖啡,只有一杯随手搁在茶几上他刚喝了一半的柠檬水。
  “饭局上有没有喝酒?”
  梁玦干笑:“我说了不喝,别人也没非要我喝。”
  傅逢朝点头,终于放过他。
  梁玦没好气问:“傅逢朝,你来这里,就是来查岗的?”
  “看你有没有不老实。”傅逢朝道。
  梁玦贴上去扯他的衣服:“那来都来了,你先把我伺候高兴了吧。”
  傅逢朝按住他的手:“你不累?”
  “累啊,累也想跟你做。”梁玦坦荡说。
  傅逢朝把人按进怀里,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抱起来。
  梁玦身体往后仰,笑搂住傅逢朝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倒进沙发里时启唇迎接落下的热吻。
  最后不但做了,还做得很尽兴,他俩都是。
  结束以后梁玦彻底没了力气,躺在沙发里懒得动,一只手按在沙发边背对着自己的傅逢朝汗津津的背上,看着他回复消息。
  “傅逢朝,理理我——”
  傅逢朝反手捏住他下巴,回复完正经事视线终于落向他:“梁玦,你没有发现你真的很磨人吗?”
  梁玦的手滑下去,在傅逢朝腰上捏了一把:“反正你就吃这一套。”
  傅逢朝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终于笑起来,低头又跟他交换了一个格外缠绵的吻。
  末了梁玦说:“明天去开会,我陪你一起去那边吧,反正没事。”
  傅逢朝无所谓:“随你。”
  夜雨在接近黎明之前就停了,日出以后又是一个晴朗天。
  梁玦跟随傅逢朝飞去澳门,还带上了自己的秘书一起,也想去论坛会上学习学习。
  这个论坛一共两天,行程安排得很紧凑。结束以后梁玦本以为就能回去,傅逢朝却说还要多待两日,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梁玦好奇问他:“你在这边也有私事?”
  傅逢朝默了一下,拿出平板,点开了一段视频给他看。画面里的人是傅逢朝的那个赌鬼父亲傅彭来,被人捆了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儿子带钱去救他。
  “他在这边赌博,输了很多钱,现在借钱给他的高利贷公司把他绑了,要我拿钱去赎他,要不就剁他两只手挖他眼睛。”
  “……”梁玦不知道该摆出哪种表情,“这不犯法吗?”
  傅逢朝道:“他人都已经被绑去公海了,还谈什么犯不犯法。”
  梁玦:“……那你去救吗?上次还帮他还了一大笔赌债,这次又得还多少?”
  “他死了倒是干净,”傅逢朝轻蔑说,“但他手里的华扬股份之后还得分给他一堆私生子女,很麻烦。”
  梁玦听明白了:“所以你还是得去救人。”
  傅逢朝道:“去看看再说。”
  梁玦有些担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必,”傅逢朝回绝得干脆,“你就在酒店里等,我自己带人去走一趟。”
  梁玦不乐意:“去公海上,我担心你啊,我去了还可以多个帮手,你上次不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上次,情况不一样,”傅逢朝仍是拒绝,“我会带保镖去,不用你。”
  梁玦听着他这有些生硬的语气,忍不住问:“傅逢朝,你是不是嫌我烦?”
  傅逢朝伸手一掐他的脸:“你也知道自己烦?”
  梁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上他眼里的笑意,又没话说了:“笑什么?”
  傅逢朝伸手揽过他,放温和了声音:“乖乖在这里等着吧,你跟着我去我还要时时刻刻分神担心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