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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24-07-06 10:43:00  作者:白芥子
  傅逢朝捉住他的手,气息靠近:“疼不疼?”
  被按住一侧腰,梁瑾瑟缩了一下,疼当然是疼的,那个地方到现在还是麻痹的,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格外难受。
  傅逢朝年纪长了,那方面的本事也长了,何况是带了惩罚性质的有意为之。
  “疼……”
  被傅逢朝捏住时,梁瑾轻嘶出声。
  傅逢朝松开手:“自讨苦吃。”
  梁瑾在尴尬间挤出一点笑,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从前,傅逢朝的目光顿住,坐直起身拉开了距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梁瑾的那只。
  傅逢朝看了眼,来电是梁瑾爷爷的管家,他没有将手机递还的意思,任由铃声重复,直到自动挂断。
  梁瑾一句话没说,由着他。
  傅逢朝看一眼输液的进度,还要些时间,站起身。
  “你再睡会儿。”
  梁瑾看他要出去,叫住他:“你去哪?”
  傅逢朝没有回头:“去外头抽支烟。”
  病房门阖上,脚步声已经远去,梁瑾看了眼自己又被锁住的手,不觉苦笑。
  傅逢朝不肯相信他,只能慢慢来了。
  他靠着床头发呆片刻,看到傅逢朝搭在旁边沙发上的外套,想到刚自己的手机被傅逢朝塞进了衣服口袋里,慢慢挪下床去。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打算找个借口应付家里打声招呼,要不他一直在这里不回去,迟早会有人来找麻烦。
  沙发离病床的距离不远,但梁瑾左手被铐在床头,又在输液,并不容易。
  他姿势别扭地侧过身一点一点将衣服够过来,手上没拿稳,衣服从他手里滑落。
  他只能蹲下去捡,拿起衣服时看到滚落一旁的药盒,一愣,摸了过来。
  药盒也是从傅逢朝的衣服口袋里滚出来的,上面没有标签。
  梁瑾试着打开,里头有两三种药,都是他认识的,在医生开给姚曼思的那些药里见过。
  意识到这是治疗哪方面疾病的药,他握着药盒渐收紧指节,想起上回去做心理咨询时看到的那个身影,那应该就是傅逢朝——傅逢朝的精神有问题,一直在看病吃药,他却不知道。
  愧疚和自责又一次汹涌没顶,梁瑾蹲在地上有些呼吸困难,傅逢朝回来也没察觉。
  看到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傅逢朝猜到他是想找手机,神色冷下:“你在做什么?”
  梁瑾低着头没做声,被走近的傅逢朝拉着手臂拽起来。
  “你——”
  “你吃这些药多久了?”梁瑾摊开掌心,露出那个药盒,止住了傅逢朝的质问之声。
  傅逢朝眉头未松,梁瑾坚持要他说:“你是不是在看心理医生?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傅逢朝拿过药塞回去,淡了声音:“与你无关。”
  “那我发烧生病也与你无关。”
  梁瑾话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改了口:“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我心里难受……”
  僵了一阵,傅逢朝忽然弯腰,将他打横抱起来,梁瑾吓了一跳,回神已经被抱回了病床上。
  傅逢朝在床边坐下,帮他掖了掖被子,平静说:“这些药我吃了很多年了,状况时好时坏,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瑾听得心堵:“……是因为我吗?”
  傅逢朝默认了他的话。
  梁瑾涩声问:“怎样才能痊愈?”
  傅逢朝抬眼看着他:“梁玦能回来就能。”
  梁瑾的声音一滞,竭力压下心头酸楚:“我会努力。”
  他其实也没自信能让曾经的梁玦完完整整地回来,但为了傅逢朝,他想尽力试一试。
  “不用勉强。”傅逢朝并不很执着,只要这个人还在,永远地留在他身边就好,其他的他也不奢求了。
  梁瑾道:“我会的。”
  “随你。”说到底傅逢朝还是不信。
  梁瑾抬头看到自己这瓶药水快输完了,问:“我们一会儿回去吗?今天除夕,我不想留医院里。”
  傅逢朝手伸过来摸了一下他的脸,感觉似乎没先前那么烫了:“一会儿再说。”
  折腾回山庄已经是下午,进房间里见傅逢朝又要将自己铐起来,梁瑾不死心地说:“能不能不用这个,你把房间门锁着就是,我跑不掉的也不会跑。”
  傅逢朝的眼色沉下。
  梁瑾轻声道:“真的,我手真的很疼,求你了。”
  傅逢朝看到他手腕上的红痕,噤声片刻到底没再将他锁在床头,但也没解开他左腕的手铐。
  梁瑾暗自松了口气:“我想洗个澡……”
  傅逢朝皱眉:“还发着烧洗什么澡?”
  “身上不舒服,很黏,就冲一下。”
  梁瑾有些难以启齿,昨夜做到最后他几乎失去意识,只隐约知道傅逢朝拿热毛巾帮他擦了身体,不洗个澡总归是不舒服。
  “要洗洗吧,我帮你。”傅逢朝道。
  “不用,我自己就行……”
  “你还有力气?要是晕倒在里头怎么办?”傅逢朝说完先往卫生间走去,梁瑾只能跟上。
  脱衣服时被傅逢朝一直盯着,梁瑾很不自在,避开傅逢朝的视线看向前方镜子——
  深深浅浅的印子,自脖子往下,到处都是。
  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依旧能回想起昨夜被烙下这些印子时的触感。
  傅逢朝自后覆上来,摸着他的颈,盯上镜中他的眼睛。
  “你在别扭什么?”
  傅逢朝轻易就能感知到他的情绪,梁瑾无法辩驳:“有点不自在而已。”
  “以前倒是比现在放得开,”傅逢朝嗤道,“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
  梁瑾想起他和傅逢朝的第一次,那时他确实比傅逢朝放得开,也是他主动挑逗傅逢朝,如今的不同无非是他们都变了,却固执地想回去从前。
  傅逢朝的指腹贴着他颈侧颜色最深的那道印子用力按下去,梁瑾吸了口气神思回来:“别动了,有点疼。”
  “这也疼?你是豌豆公主?”傅逢朝奚落道。
  梁瑾不知道能说什么:“……”
  傅逢朝的目光下移落到他左臂上,拉起翻过去,小臂后侧横着一条狰狞疤痕。
  昨夜时傅逢朝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会儿仔细看清手指抚摩上去,问他:“这怎么弄的?”
  梁瑾不太想说,傅逢朝低下声音:“又想瞒着我?”
  “不是,”梁瑾只能说了实话,“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妈精神不太稳定,被她拿刀划伤的。”
  傅逢朝的手指腹依旧摩挲在那道伤疤上,垂下的眼睫遮去了眼底情绪:“这就不疼?”
  梁瑾语塞。
  傅逢朝没再说什么,从他身后退开:“去洗澡吧。”
  梁瑾背过身,脱了全身衣服,走进花洒下,打开热水。
  明知道傅逢朝就在身后盯着自己,也只能屏除杂念不去想。
  他左腕上还戴着手铐拖着那条锁链很不方便,抬手都费劲,动作有些别扭,直到傅逢朝靠过来接了洗发露,手指自若地揉进他发间。
  梁瑾回头,傅逢朝的脸在一片朦胧水汽里模糊不清,也并不理他,只专注帮他揉搓头发。
  “转过身。”傅逢朝的声音在他耳边。
  梁瑾闭了闭眼,回过身背抵着身后冰凉的瓷砖,与傅逢朝面对面。
  “傅逢朝……”
  傅逢朝挤出沐浴露在手上,继续帮他擦洗身体:“想说什么?”
  “很热……”
  “哪里热?”
  梁瑾说不出来。
  傅逢朝的动作很慢,指尖的热度游走在他身上,穿透了皮肤,渗入每一寸毛孔里,让他本就发着烧的身体更滚烫。
  傅逢朝就在他身前,只脱了上衣,下身的长裤被水流冲刷得湿透,紧贴在他笔直的长腿上,硬邦邦的肌肉线条毕现。
  梁瑾觉得头很晕,或许是发烧导致的,或许是别的。
  “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想赶人,傅逢朝没接声,隔着氤氲水雾与他对视,比昨夜更暧昧迷离的气氛,微妙地僵持。
  被捉住的手带动金属手铐敲在身后瓷砖上清脆作响,梁瑾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已被傅逢朝扣住手,傅逢朝的呼吸随之压上,凶狠地吻住了他。
  梁瑾抬起头,启开唇回应。
  傅逢朝的气息很重,这个吻格外急躁,一下一下重重吮着梁瑾的唇,卷着他的舌碾进他嘴里,发了狠地搅弄。
  梁瑾本就头晕,在这空气并不流通的浴室里很快承受不住,呼吸粗重喘不上气。
  头顶的水流冲得也急,窒息的感觉过于逼真,他推着傅逢朝的肩膀试图换气。
  傅逢朝或许有些失控了,并未意识到梁瑾的不对劲。
  直到梁瑾在他怀里软下晕了过去,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也随之滑下。
  水流声戛然而止,傅逢朝抱紧怀中人以身体支撑住他:“梁玦……”
  傅逢朝的声音不稳,指尖颤抖着伸至像已然失去知觉的梁瑾鼻下,探到一点温热气息,僵直绷紧的身体才在那个瞬间骤松下。
  却没有意识到,刚有一刻,连他自己的心跳也差点停止。
  被傅逢朝抱回房间时梁瑾就已经醒了,他其实也只是刚那一会儿有些缺氧,在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很快缓过劲。
  傅逢朝将人放下,拿毛巾帮梁瑾擦干头发,再又倒来温水,喂他吃下退烧药。
  见傅逢朝一言不发,梁瑾拉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了。”
  傅逢朝哑声问:“真没事?”
  “……”梁瑾说了实话,“还有些头晕。”
  沉默一阵,傅逢朝拿出钥匙,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手铐。
  “不锁着我了吗?”梁瑾有些没想到。
  傅逢朝的嗓子仍是哑的:“你说得对,这里你出不去。”
  梁瑾轻轻点头,问他:“傅逢朝,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傅逢朝没理人,站起身打算走。
  梁瑾又拉住他:“你去哪?”
  傅逢朝有些不耐烦:“管好你自己,老实在这里待着。”
  梁瑾不肯松手,轻握了握他的掌心:“我真没事,你别这样了。”
  傅逢朝看着他,忽然弯腰靠近,手插进他发间扣住后脑将人带向自己。
  梁瑾微微睁大了眼睛:“你……”
  傅逢朝警告他:“不想再进一次医院,就别一再招惹我。”
 
 
第43章 证明你看
  梁瑾回过神时,傅逢朝又走了,之后一整个下午都没再出现过。
  手铐解开后梁瑾有了一点行动自由,但也仅限于这个房间。
  天花板上有监控,窗户只能推开一条缝隙,房门自外反锁,他是真正的插翅难飞,虽然他也没想逃。
  午后雪下得更大,这场暴雪不知哪时才能停。
  梁瑾拉开窗帘,在昏昏沉沉间又睡了一觉,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热度终于退了。
  见不到傅逢朝,他心里总不得劲,按床头铃叫来管家问,得到的回答是傅逢朝又一个人在书房里待着。
  梁瑾微微怔神,傅逢朝将他关在这里又不理他,他确实有些搞不懂傅逢朝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管家要来笔和纸,写了张字条:“你帮我拿给他吧,麻烦了。”
  傅逢朝说的不要招惹他做不到,他宁愿病一场,也好过被这样的不确定逼疯。
  傅逢朝独自待在窗帘紧闭没有开灯的书房里,也只小憩了片刻。
  两夜未眠紧绷的神经疲惫至极却无法松快,他像是又回到当年刚出事的那会儿,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明明现在梁玦回来了,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心头豁缺的那一块始终鲜血淋漓。
  管家递过来的字条被他捏在手里,他在微弱光线里看清楚上面的字。
  【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想见你。】
  傅逢朝长久地凝视这一行字,想象不出梁瑾写下这些时的神情。
  倒是这张字条上的字迹,并不似从前——梁玦本身的字迹偏圆,后来他为了模仿另一个人,连这样的细节也改了,现在有意改回去,其实也不容易,写出来的字反而两不像。
  傅逢朝过来时,梁瑾正坐在飘窗边发呆。
  他将那副手铐重新戴回了手腕上,两手各一只,中间拖着那条锁链。
  傅逢朝走过来,视线停住:“你这是做什么?”
  梁瑾平静说:“你留下来吧,要不我一个人这样不方便。”
  傅逢朝的手掌覆上那条锁链,用力攥紧。
  梁瑾始终镇定,被勒得不舒服了也未吭声。他仰起头,迎视傅逢朝的目光:“你要把我关这里,就不能不理我。”
  傅逢朝将他扯起来,按到窗玻璃上。
  呼吸近在咫尺纠缠时又停住,傅逢朝的脑子里闪过先前梁瑾晕倒在怀中的那一幕,皱了皱眉,退开了。
  梁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傅逢朝的目光闪动,一捏他的颈:“坐下。”
  梁瑾背靠着窗户慢慢滑坐下去,盯着傅逢朝的眼睛。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傅逢朝也在害怕,怕自己犯病做出更多不受控的事情。
  所以警告他不要靠近,所以将他丢在这里不出现。
  可他不想这样,他愿意被傅逢朝锁起来,只要傅逢朝别离开他。
  “你不要走。”他再次祈求,拉住傅逢朝手臂,带动锁链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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