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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24-07-06 10:43:00  作者:白芥子
  “傅逢朝,很疼……”
  梁瑾忍不住开口,如同哀求的语调,傅逢朝却置若罔闻,亲吻的力道还比先前更重。
  将他颈上咬住仿佛这辈子都难以消融的印记,傅逢朝终于退开了些许,粗重喘气,抬起的眼凌厉逼人,嗓音格外喑哑:“很疼?这么点就觉得疼了?”
  梁瑾吸着气,败在他这样质问的眼神里:“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傅逢朝寒声打断他。
  梁瑾懊恼不已,他的脑子真的不清醒,断片了的思维组织不出更多的话语,只能摇头。
  “一次又一次,你总是不长记性。”傅逢朝凶道。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骗了自己十年的是他,现在这样一副委屈可怜模样的也是他,好似自己在欺负他。
  傅逢朝只觉心似滚油煎,怎样都无法痛快。
  他自梁瑾身前退开,靠坐回去,冷静下来点了支烟。
  梁瑾的身体滑下,呼吸不稳地跌坐在傅逢朝身侧,转头看着他。
  傅逢朝在吞云吐雾中盯着眼前这个人的脸——蒙了水雾的眼、被蹂躏得鲜红的唇,配上无辜的神态,像刚才主动说着“不试试怎么知道”的人不是他一般。
  傅逢朝颇觉可笑,可笑梁瑾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仿佛笃定了他会吃这一套。
  “你想做什么?”他缓声开口,抖了抖烟灰,“跟我上床?”
  他说得太直白,梁瑾有些难堪,但也硬着头皮说:“要不要?”
  傅逢朝没有立刻回答,嘴里咬着烟垂眼摩挲起将他们锁在一起的手铐,手指捏着一段钢链在指间慢慢绕了一圈,随意把玩着。
  他略窄的眼皮耷下,遮下一双淡漠的眼睛。
  梁瑾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心头打着鼓:“傅逢朝……你在想什么?”
  傅逢朝撩起眼,看向他。
  梁瑾坚持问:“……为什么不说话了?”
  半晌,傅逢朝道:“梁玦,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么多年,我身边有别人了怎么办?”
  梁瑾愣住。
  傅逢朝的语气很平静,像只为陈述事实:“我那天说的没那么铁石心肠不是假话,我倒是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替代你,让我真正忘了梁玦。”
  梁瑾压下心口瞬间涌起的酸涩:“有吗?”
  傅逢朝讥讽一笑,吐出烟圈:“要是有,我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梁瑾静默下来,更多的难堪情绪快速堆压累积,在彻底摧垮他的意志前他终于抓到漏洞,仿佛救命的稻草:“那天在你办公室,我碰到你母亲,她说光是她撞见的,向你示好过的人就不只一两个,她也给你介绍过对象,但每一次你都直接拒绝了,丝毫不给别人机会。”
  “哦。”
  傅逢朝没否认,这副态度却更让梁瑾分不清他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你猜对了,我就是没了你活不下去,只想要你,满意了吗?”傅逢朝终于道,淡漠语气里藏着哂意。
  梁瑾并不觉得庆幸,他甚至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回应,在傅逢朝想将手里的烟捻灭时,向他讨:“……能不能给我抽一口?”
  傅逢朝将烟递来。
  梁瑾夹在指间,脑袋抵着身后窗户,沉默将这支烟抽完。
  傅逢朝看着这样的梁瑾,想起他的十年前——梁玦不是这样,梁玦总是笑嘻嘻心大又乐观,不会露出这样寡言阴郁的一面。
  梁玦回不来了,他终于清醒认识到。
  梁瑾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在烟缸里捻灭,低着眼小声说:“没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我不会说希望你爱上别人能开心一点这样的话,我想补偿给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
  傅逢朝扯住手中钢链一拽,梁瑾没坐稳地栽向他,被傅逢朝扣住了手臂:“我不想听这些。”
  “我——”
  “闭嘴。”傅逢朝打断他的话站起来,连着锁链将梁瑾也用力拉起。
  梁瑾撞进他怀里。
  “你想要这个,我满足你就是了。”傅逢朝道。
  “我不是……”
  “不用狡辩。”
  傅逢朝寒声打断他。
  梁瑾只能配合,倒进床中时傅逢朝的气息也随之再次欺近,两条腿并拢将他钳制住,双臂撑在他脑袋两边垂目深深看向他。
  梁瑾几乎被这样的目光烫化,傅逢朝的手指滑下去,沿着他的衬衣中间一划,猛地扯开。
  扣子瞬间绷开飞溅。
  梁瑾的呼吸急促,袒露的胸膛起伏着,他不是没有和傅逢朝做过这些,但被傅逢朝这样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打量,让他格外羞愧。
  从跟随傅逢朝来这里起,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只是这样粗暴的、冷漠的傅逢朝,确实让他束手无策。
  “你别这样了……”
  “别怎样?”傅逢朝沉声问。
  梁瑾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他和傅逢朝之间不该是这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连做这种事情都毫无温情可言,他甚至后悔刚主动招惹了傅逢朝。
  鼻息间全是傅逢朝的味道,身体越燥热心头越觉空落荒芜,他已经不想再继续。
  但傅逢朝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像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退意,傅逢朝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愈肆无忌惮,不断揉着掐着,不想让他好过。
  梁瑾蹙着眉,真正觉得难受了,傅逢朝已经解开自己这端的手铐,绕过床头柱,铐上了他另一只手。
  梁瑾被这样彻底禁锢住,双手被迫压在头顶,将自己完全展露出来,已无挣扎的可能。
  傅逢朝连唇也压下,不断地亲吻吮咬,游走过他的身体,热意在攀升,和身体感觉截然相悖的羞耻无措也在累积。
  头顶的灯光太刺目,梁瑾只能闭紧双眼,试图强忍住这些不适。
  不断钻进耳朵里的声音却无法忽略,皮带解开,金属的叩击声过于清晰,西装裤落地,他想侧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又被傅逢朝捏住下巴用力掰回。
  “躲什么?”
  傅逢朝粗声喝道,收紧的指腹掐进他脸颊里,逼迫他:“睁开眼看着我。”
  梁瑾的眼睫颤着,眼角又有眼泪溢出,摇头。
  傅逢朝偏要他睁眼,恶劣地掐住了他经受不住的地方。梁瑾被迫睁眼,对上他没有温度的目光,傅逢朝的声调更冷酷:“这就受不了了?刚才不是还说无论我要你做什么都行?我提醒过你了,不会让你好受,你自找的。”
  梁瑾依旧在摇头,想要说话,最后也只勉强从喉咙间带出了他的名字:“傅逢朝……”
  含糊的尾音又似讨饶,傅逢朝却不为所动。
  他将梁瑾的双腿打开至最大,拇指拭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很疼吗?疼也忍着。”
  梁瑾用力咬紧牙关,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疼痛让他备感煎熬,生生将痛呼声压下——确实很疼,从未有过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流了血。
  其实没有,他的身体还记得傅逢朝,哪怕时隔十年之久。
  他觉得烫,全身每一处都在烫,烫进了灵魂里,将要沸腾。
  傅逢朝停住,一手撩开梁瑾的额发,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将这一刻永久记住。
  他沙哑嗓音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勉强回答:“梁玦,我是梁玦。”
  “再说一次。”
  “我是梁玦……”
  连他自己也没有底气,只能在一遍一遍地重复里逼迫自己确信,他就是梁玦。
  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激烈粗暴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梁瑾陷在被褥里,被撞得不断往后仰,又被傅逢朝拉回,他的双手手腕在持续地摩擦间被勒出一圈圈红痕,浑身战栗,只能泣声哀求:“傅逢朝,我真的很疼……”
  他很疼,哪里都疼,那种疼痛钻进了骨头缝隙里,密匝包裹住他的心脏,再不断收紧搅碎撕裂了他。
  “这样就觉得疼了吗?”傅逢朝的声音落近耳边,恶狠狠地讽刺,“梁玦,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娇气,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还做什么大公司的董事长,承担狗屁的家族责任?”
  “不是——”梁瑾难以辩驳,出口的声音不成调。
  傅逢朝按着被禁锢在怀中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变本加厉地教训他。他就是要让这个人痛,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要他的梁玦跟他一起尝个透彻。
  梁瑾泪流了满面,模糊颠动的目光里看不清傅逢朝眼底的情绪,唯见傅逢朝身后玻璃大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落进他眼里,空茫一片。
  傅逢朝俯身向他,依旧是那样严厉的声音:“看着我。”
  梁瑾竭力睁大眼睛,无法阻止汹涌而下的眼泪:“傅逢朝,求求你……”
  傅逢朝粗鲁抹去他脸上的泪:“求我什么?”
  梁瑾说不出口,他也不知道想求傅逢朝什么,也许是想要这个人温柔一点,也许是想他别再生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哽咽的声音拼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字词。
  到这个时候,他才清楚意识到傅逢朝是在惩罚他,用这样的方式深刻地惩罚他,傅逢朝说的不原谅他,是真的。
  心里的不适和疼痛让他脊背绷得更紧,身体僵直,无法给出更多的反应。
  不断闭眼又睁开,虽然难受,他也只能配合。
  如果这是傅逢朝想要的,只要他能满意就好。
  傅逢朝垂头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戴了套,但梁瑾太紧张了,并不顺畅,他其实也不好受。
  他停下,视线描摹过梁瑾满是狼狈的脸,依旧尝不到任何快意。
  “后悔吗?”傅逢朝忽然问。
  梁瑾怔然看着他,傅逢朝停在他颊边的手指重重刮了一下:“当年做的事后悔吗?”
  梁瑾红着眼呐呐道:“后悔有用吗?”
  相似的对话,曾经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梁瑾看似在问自己,其实问的是傅逢朝——如果他后悔了,傅逢朝愿不愿意原谅他?
  傅逢朝眸色深沉,轻道:“没用。”
  梁瑾咬住牙关,仍有闷哼声被撞得溢出口。
  挂在傅逢朝身上的腿不断打着晃,颤颤巍巍地抬起又放下,无力支撑。
  傅逢朝比刚才更疯,凶狠咬住他的脖子,梁瑾疼得又开始落泪,傅逢朝索性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不去看就没有那么烦躁。
  手心很快被泪水浸湿,一片冰凉。
  梁瑾或许太难受了,艰难仰起头想要亲吻傅逢朝,但因看不见手也被锁住始终触碰不到,让他不免焦躁,只能一遍一遍呢喃那个名字,又一次地求道:“傅逢朝……”
  傅逢朝充耳不闻,激烈动作彻底撞碎了他的声音。
  梁瑾在浑噩间听到耳边“咔嚓”一声,傅逢朝放开他被遮住的眼睛,解开了他右手的手铐。
  梁瑾空白一片的脑子缓慢重启,在这个时候依旧本能地抬手,抱住了傅逢朝的脖子靠过去,小心翼翼地蜷进他怀里,想要得到安慰。
  梁瑾的唇贴上来时,傅逢朝没动,身体愈亲密无间,心口的那个空洞愈大,怎样都无法填补。
  再一次地唇舌交缠,被傅逢朝的气息浇灌,梁瑾逐渐平复,闭着眼沉浸在这个比先前多了些缠绵意味的吻里。
  傅逢朝定定看着他,最后在他唇上一咬,在梁瑾吃痛时将他翻过去,胸膛抵着他后背压上。
  “傅逢朝,我不想了,我真的很难受,下次吧,下次再继续好不好……”
  梁瑾试图求饶,但显然也是徒劳。
  傅逢朝低哑声音压在他耳边:“现在才说不想,晚了。”
 
 
第42章 别招惹我
  傅逢朝知道自己失控了,他是故意的。
  梁瑾被他折腾了一整夜,最后昏死过去,睡了没几个小时便开始发烧。
  那时傅逢朝就在他身侧,两夜未合眼的人丝毫不觉得困倦,脑子里越疲惫,人越清醒,清醒知道自己的不正常——
  可他好不了了。
  从前的梁玦回不来,在他怀里的这个人他无法信任,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如附骨之疽,让他病入膏肓。
  看着梁瑾睡着了也无法舒展的眉眼,摸到他身上不正常的滚烫,傅逢朝冷静打电话让管家安排车去医院,却在挂断之后用力扔了手机。
  他垂头闭起眼静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身边人揽入怀,唇贴在他脸颊上,微微发抖。
  梁瑾醒来已经在医院,正在输液。
  他浑身无力,迷糊间想起昨夜种种,抬眼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沉默看窗外的傅逢朝,视线停住。
  傅逢朝的背影比十年前更宽阔挺拔,但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些落寞,却是从前的傅逢朝身上不会有的。
  梁瑾心里不好受,轻声喊他:“傅逢朝。”
  傅逢朝回头,眼神缓慢动了动,打量着他的神色,伸手过来捋了一把他的额发:“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瑾微微摇头,除了烧得没力气头晕,其实还好。
  “这里是医院,你发高烧,刚顺便给你做了个ct,脑震荡问题不大,就是没休息好才会发烧,医生说你免疫力太差了,”傅逢朝沉声说道,“我上次说的你又忘了,再把自己折腾生病,我不会放过你。”
  梁瑾无奈:“昨夜是你折腾我……”
  傅逢朝的眸色很深,看着他不动。
  梁瑾犹豫了一下,抬起的一只手慢慢攀上傅逢朝肩膀,将他揽下,微仰起头,亲吻触碰上他的唇。
  很浅的一个吻,旋即分离:“算了,我乐意的,不怪你。”
  虽然被傅逢朝那样对待很难堪,但他不想计较了,他说的也是真的,只要傅逢朝能高兴,把他关起来也好,粗暴地对待他也好,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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