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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24-07-06 10:43:00  作者:白芥子

   《逢春》作者:白芥子

  文案:
  他厌恶的人,是死而复生的白月光
  -
  傅逢朝一直厌恶着梁瑾,因为梁瑾,他的挚爱死在了二十岁那年。
  但是后来,他在梁瑾身上,看到了挚爱的影子。
  -
  二十岁前,梁瑾本来的名字叫梁玦,那时他无忧无虑、随心所欲,轰轰烈烈地和人谈过一场热恋。
  却在双胞胎哥哥因他而死后,一切戛然而止。
  他选择让自己“死”去,压抑本性,用哥哥的名字和身份,努力活下去。
  他以为自己也忘记了从前,直到被傅逢朝的冷漠刺伤。
  直到,那个男人醉酒后呢喃叫他,梁玦。
  -
  傅逢朝从没想过梁玦还能回来,他爱的人其实还活着,却舍弃了他。
  十年辗转反侧的煎熬在那个人流着泪的一句“我是梁玦”里,变成了一场笑话。
  愤怒和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让他撕心裂肺——
  那就将人关起来,一辈子留在身边好了。
  -
  *傅逢朝(zhāo)x 梁瑾/梁玦
  *高冷x闷骚 都有点疯
  *白月光是本人,没有替身情节
  标签:破镜重圆 白月光是本人 都有点疯 有点酸 有点狗血 HE
 
 
第1章 一场孽缘
  黑色宾利驶上高架,难得地堵车了。
  司机抱怨了一句天气,观察片刻前方车况,说:“前头估计出事故,堵上了。”
  梁瑾合上手里的书,疲惫捏了捏鼻梁,转头看向车窗外。
  才刚六点,下了雨的天沉得像早已入夜,夏日暑气裹挟在一片昏暝里,压得人喘不上气。
  蓝牙音箱里正在播一首英文老歌,许是受天气影响,偶有杂音,让本就缥缈的歌声更显模糊,还添了夏雨的潮湿沉闷。
  【When I meet you again.】
  歌词播到这句,梁瑾心头微妙一荡,如同某种预兆。
  旁边车道缓缓动了,后方来的车开上前又停下。
  那是一辆帕拉梅拉铂金,驾驶座中人大概觉得闷,下着雨也降下了半面车窗。
  车身线条被雨水冲刷得更显锋利,一如坐于车里的人——
  那个人单手扶住方向盘,戴着蓝牙耳机在讲电话,凌厉眉骨压下一片阴影,在雨雾里辨不分明。
  像察觉到被人盯着,车中人转头看过来。
  梁瑾与他对视,隔着一面车窗玻璃和漫天雨雾,看清楚他的脸。
  十年未见的人就这么突如其来地闯入视野里。
  梁瑾曾经试想过无数次,再见到傅逢朝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其实什么也没有,他就这样静静看着那个人,将十年前和十年后拼凑重叠。
  然后无声在心里说:“好久不见。”
  傅逢朝的视线没有落点,须臾又错开,梁瑾心知他看不到车窗紧闭后的自己。
  车流终于动了,宾利车开上前,车尾灯扫过旁边的帕拉梅拉,逐渐远去。
  梁瑾最后自后视镜看去,唯见一片车灯光晕里那个人依稀的轮廓。
  他们的目的地是同一处。
  还会再见。
  城中停云山庄今夜有一场婚宴,梁瑾到得有些晚了,被侍者迎到位置里坐下时,婚礼仪式已经开始。
  旁边座位的陶泊小声说:“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你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路上有些堵车,耽搁了。”梁瑾端起面前酒杯慢慢抿了一口,是才倒出的起泡酒。
  悠扬琴乐声中,新人携手踏上花台。
  梁瑾与婚礼主家不熟,但两家长辈是故交,他爷爷前些日子进医院动手术,还在休养中,他和表弟陶泊代为前来。
  很盛大的婚礼,灯火流光、花团锦簇。梁瑾在前来贺喜的宾客里又看到傅逢朝,他的位置在花台另一侧的长桌边,微微侧着头正与人说话。
  宾客席的灯光幽暗,但傅逢朝坐的位置靠近主礼台,恰有一束聚光灯落在他身侧,不偏不倚映亮他的脸。
  他的眉头攒着,眼皮微耷下,眸色很深,与人交谈时更像一个倾听者,内敛沉默,偶尔才回一两句。
  梁瑾以视线描摹他的脸,自眉眼往下,鼻梁高挺、薄唇威严,格外优越的相貌,比之当年面部线条更深邃分明,也更多了气质底色里的冷调。
  “你在盯着谁看?那不是华扬的傅逢朝?”陶泊惊讶道,“他竟然回国了啊?”
  “你认识他?”梁瑾的目光始终停在傅逢朝那头。
  “听说过,他们华扬很厉害的啊,”陶泊随口说道,“国内的大型建设项目,哪里都有他们的份,就马上要建的临都新机场,他们华扬建筑就是唯一一家非‘中’字、‘国’字头的承建单位。不过这位傅大少一直负责海外项目,很多年没回来了,我听说他去年才刚在北非拿下了一个千亿基建项目,本事了得。”
  梁瑾倒酒进嘴里,轻声说:“他是挺厉害。”
  他比陶泊更清楚关于那个人一点一滴,只言片语的消息只要能寻获的,他都会第一时间寻获。
  所以他知道傅逢朝回了国,也知道傅逢朝与婚礼新郎是表兄弟,今夜一定会来。
  陶泊听着稀奇,难得梁瑾会用这种语气夸赞人。
  “你也认识他?”
  梁瑾搁下酒杯,晃动的酒水摇碎了光,也摇乱了他的心绪。静默半晌,他道:“算认识吧,一场孽缘。”
  陶泊生出好奇还想问,梁瑾摇摇头,不愿再说。
  陶泊便也作罢,顺嘴又说:“就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听说他都十来年没回国了,难道是为了来参加这场婚礼?”
  婚礼仪式进行到最高潮,新人在乐声与掌声中交换戒指、接吻。
  梁瑾换了杯香槟,酒水滑入喉,他在甘醇余味里尝到了一点涩意,凝在舌尖上,并非那么难受,但也不好受。
  之后婚宴开席,今日主家安排的是西式长桌宴,来来回回敬酒却还是老一套。
  傅逢朝初回国,不时有认识不认识的人过来寒暄。这会儿在他身旁坐下的,又换了某位不太熟的堂叔。
  “逢朝这次回来,是打算接手国内的工作?还会出去吗?”对方问他。
  “会长待一段时间,之后再说。”傅逢朝不咸不淡地答,压着眼下那抹厌烦。
  “回来也好,”堂叔絮叨说道,“我就说国外那些项目根本不用你亲自盯着,哪里就至于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趟。”
  傅逢朝没再接话,捏起杯气泡水抿了一口,他一整晚喝的都是这个。
  梁瑾去给主家长辈敬酒,被问起他爷爷的身体状况,随意说了几句:“等爷爷身体养好点,再请徐老您一起喝茶。”
  “让他保重身体,喝茶不急。”老人摆摆手,“对了,我听说马上开工建设的新机场,你们格泰也投资了是吗?”
  梁瑾道:“是投了一些。”
  “蛮好的,”徐老频频点头,“我甥外孙他家公司承建了这个项目,就华扬,你知道吧?我甥外孙刚回国,应该会直接接手过去,说不定你们以后还要在工作上打交道。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你们年轻人还可以交个朋友。”
  老人家热情,不等梁瑾说,先朝傅逢朝那头叫了一声:“逢朝。”
  梁瑾身形绷紧一瞬,很快恢复如常,站直起身镇定看去。
  傅逢朝同时回头,目光自徐老转向站于他身旁的梁瑾一顿,眼底风暴尚未聚起,就已归于沉寂——
  他认错人了。
  “逢朝,你过来。”徐老笑着招手。
  傅逢朝起身走来,没有再看梁瑾,与徐老打招呼:“舅公。”
  “逢朝,这位是格泰的小梁总,”徐老高兴帮他们介绍,指着傅逢朝冲梁瑾道,“这我甥外孙,傅逢朝。”
  梁瑾神情自若,伸手向傅逢朝,像早已在心里默演过无数回那样:“傅少,幸会。”
  傅逢朝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向他,手伸过去虚握了一下,分外冷淡的:“幸会。”
  陪着徐老闲聊几句,傅逢朝留下句“抱歉”,借口去洗手间离开。
  徐老感叹:“这小子在国外待久了,是越来越不合群了,真不讨人喜欢。”
  梁瑾勉强笑了笑:“那徐老您以后多提点提点他。”
  傅逢朝站在洗手台前,心不在焉地冲着水,听到转角另边传来的人声。
  “我刚好像看到格泰的太子爷,他今天也来参加婚礼了?很少能在这种场合看到他啊。”
  “是吧,那位小梁总可不只是太子爷,人已经正式接班了,就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撑得起格泰。听说之前新机场建设募资,他一力做主投了四十个亿,虽说也不会亏,但回本少说要二三十年吧,有这个钱做点什么不好,不知道怎么想的。”
  说话声逐渐远去,洗手间里安静下来。
  傅逢朝抬头,看向镜中自己略疲惫的眼,直望进眼底冰封的深潭里。
  梁瑾走出宴会厅,去了走廊尽头的露台上。
  依旧在下雨,他停步檐下,背靠墙放松下来。混了雨水潮腥的空气并不清新,比起宴会厅里的浑浊总要好一些。
  他点了支烟咬在嘴里,抬眼朝前看去。
  雨帘顺檐而下,分割了里外两个世界。
  山庄里四处点了灯,在夜雨下也不免黯淡,尤其他站的这个地方,露台外高大的乔木枝叶层叠,只能透进一点斑驳光亮。
  宴会厅那头传来隐约的乐声,梁瑾阖起眼,辨出其中的大提琴音,放空心神认真听了这一曲。
  直至被踱步而来的脚步声打断。
  他觑眼望去,对上傅逢朝停步看过来的目光。
  傅逢朝没想到会又碰见这个人,乍看到夜雨下闭眼安静靠于墙边的梁瑾,有那么一瞬,他恍惚又以为看到了昔日的爱人。
  若梁玦还在,或许也是现在这副样貌——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面庞逐渐有了锋锐棱角。
  但梁玦不该是这样。
  当年傅逢朝第一次见到梁玦,是在维也纳的一场音乐沙龙里,梁玦抱着大提琴独奏了一首《春之歌》,惊艳众人,也让他从此沦陷。
  傅逢朝至今记得那时梁玦脸上的神情,一如他胸前波洛领结上的红宝石,闪闪发光。
  他的梁玦是能照亮所有的太阳,而不是阒夜冷雨里,独自沉于阴郁中的这个人。
  看清傅逢朝眼中复杂冷色,梁瑾想着,三十几岁的傅逢朝确实不比当年讨人喜欢。
  梁瑾指间夹着烟,至唇边缓缓吸了一口轻吐出。
  他先开口:“你要不要烟?”
 
 
第2章 黑夜凶兽
  傅逢朝和梁瑾的初识是在梁玦的葬礼上。
  车祸身亡不受宠的小儿子,来悼念的多是家中至亲,神情中看不出多少哀戚之色,连他同胞兄长亦如此——那时梁瑾从容有度地待客,将所有安排得井井有条,足够冷静持重,唯独不见对亲弟弟逝去的一点悲恸。
  即便梁玦是因他而死。
  梁瑾与梁玦是孪生兄弟,一模一样的长相,截然不同的个性。
  梁玦是傅逢朝一直爱着的人,而梁瑾,自那场葬礼起,傅逢朝就恨上了他。恨他害死了梁玦,恨他的冷漠和无情。
  这么多年傅逢朝始终不明白,梁玦的兄长和家人为何能凉薄至此,好似梁玦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没有了便没有了,无人在意。
  “要烟吗?”梁瑾弹了弹烟灰,再次问。
  傅逢朝双手插兜,没有表情的面庞浸在凉雾里,直视梁瑾的目光冷而沉。
  梁瑾微微耷下眼,又吸了一口烟,沉默下去。
  当年也是这样,傅逢朝问他梁玦是怎么死的,梁瑾回避了傅逢朝的视线,静默之后说“是一场意外”。
  轻飘飘的一句“意外”,似乎就可以将他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没有谁会为了梁玦追究,梁瑾不会,梁家任何人都不会。
  傅逢朝只是一个外人,他没有资格追究。
  傅逢朝瞥向梁瑾手里的烟,那一点火光明灭在他眼底。
  “谢谢,不必了。”
  客套的拒绝更显得疏离。
  梁瑾微怔,脚步声已经远去,落雨淅沥中残留下一点尾音,仿若他的错觉。
  苦涩烟味在嘴里蔓延,梁瑾回忆着傅逢朝最后那一眼里的漠然,重新阖目,任由手里的烟烧至指尖,半晌没动。
  梁瑾回去宴会厅,婚宴已进行过半。
  桌上的餐食早就冷了,梁瑾吃了两口觉得胃不太舒服,索性作罢。
  陶泊跟人喝完酒回来,坐下问他:“你刚去哪了?东西都没怎么吃,全冷了。”
  梁瑾道:“太闷了,去外面透口气。”
  陶泊有点无语:“你还不如别来算了,我一个人来不也一样。”
  梁瑾拿起湿巾擦了擦唇,慢条斯理地“嗯”了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泊嘟囔几句便算了,他一贯搞不懂梁瑾在想什么。
  “我一会儿先走,约人晚上去泡吧,你肯定没兴趣,我就不叫你一起了,你别跟爷爷说啊。”
  梁瑾点点头:“随你。”
  陶泊哼着歌拿手机发消息,呼朋唤友地约人。
  梁瑾靠进座椅里,捏着杯酒偶尔抿一口,应付着不时来与他交际寒暄的人。
  陶泊见他心不在焉但游刃有余,对着谁都是三分笑脸恰到好处,有些受不了:“这种场合果然不适合我,幸好有表哥你在。”
  “你刚不还说你一个人来也一样?”梁瑾好笑道。
  陶泊双手合十讨饶。
  “梁家庆幸有你。”
  梁瑾继续倒酒进嘴里,嘴角那抹浅淡笑意无声敛去。
  梁家有他也仅有他,他是长子长孙,必须承担起家族责任,没得选择。
  陶泊是他姑姑的儿子,比他和梁玦小两岁,从小跟梁玦关系最好,脾气相投玩得来,不像他早就习惯了循规蹈矩、一成不变。陶泊不肯进格泰,自己弄了个电竞俱乐部,干得风生水起。如果梁玦还在,大概也能和陶泊一样,不被束缚做喜欢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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