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克卜勒定律(近代现代)——电子熊

时间:2024-07-06 10:42:12  作者:电子熊
  方知锐低声道,逗弄似的摩挲弟弟的下巴,故意问:“今年我能吹蜡烛吗?”
  “能!”林西图松了口气,立马转身去拆地上的蛋糕。
  他哥今年生日过完26岁,林西图干脆就插了6根蜡烛,六六大顺,图个吉利。
  蜡油被点燃的气味萦绕在两人之间,蛋糕尺寸不大,林西图把它捧在方知锐面前,把上面的祝福寄语亮给他哥看,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这个是我和小河一起做的,上面的奶油花是烘焙店老板娘裱的,不过外面这个白色的云…奶油是我涂上去的,怎么样?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里面有芒果和茶冻,应该很好吃……”
  方知锐闻言向蛋糕壁那些诡异的白色糊状物看去:“这是鸟屎的意思吗?”
  林西图:“……”
  林西图恼羞成怒:“这个是云,天上的云!”
  一声低笑从被子里传来,方知锐弯起眼,眼底有亮光在闪烁,他好像从来没笑得这么高兴过,也从来没把自己的情绪这么坦率地表露在脸上,或许是酒意在发作,今夜出现了奇迹。
  对方笑得太好看,林西图看呆了,却被方知锐抓住空档一下子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
  “哥,你许愿了吗?等等,怎么这么快,我还没唱生日歌……”
  “许了。”
  方知锐看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巧克力酱寄语,林西图和小河的名字糊在一起,都快看不出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林西图受宠若惊,放下蛋糕,嘴比脑子先快了一步:“可以问吗?”
  虽然说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这里只有他和他哥两个人,没有鬼也没有上帝,他林西图发誓绝对会守口如瓶,把他哥的愿望带进棺材里。
  “过来。”方知锐淡淡道。
  林西图背后那个不存在的尾巴又欢快地摇了摇,乖乖凑近了,听见他哥在他耳畔缓慢道:“我今天的愿望就是实现你的心愿,只在十二点前生效,还有三分钟。”
  林西图一怔,下意识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电子钟,23:57,确实离明天只剩下三分钟了。
  一个相当另类的愿望,不是给自己许愿,而是把机会让给他。
  方知锐今晚大概是真的醉了,连语气都染上了纵容,刚刚那个吻也是,一切都在计划外,今夜也不需要什么计划,只要趁着酒意按照心里的欲望来就好。
  那只有力的手又伸过来,摸了摸林西图的脸颊,他刚建立起来的理智又在触碰到哥哥手掌的那颗崩塌了,他握住那只手痴恋地蹭了蹭,偷偷摸摸地在手掌里亲了一口。
  本以为藏得够好,但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方知锐发现了,他哼笑一声,嗓音低哑。
  “小狗狗。”
  林西图权当没听到,但下一秒又听方知锐道:“还有两分钟,你要放弃吗?”
  林西图心里闪过无数个支离破碎的想法,他有些着急地握紧了方知锐的手腕,犹豫了0.1秒,抬起头正想开口,却溺进了对方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里。
  那片夜间的海面不再是毫无波澜的样子,慢慢起了大浪,里面有淡淡的笑和藏在海面下的欲望,那股欲望犹如蛇类冰凉的鳞片,剐蹭在林西图的全身,勾引他做出坏事来。
  是我引诱你吗?*那双眼好像在这样问,是或者不是,答案似乎都不重要了。
  林西图放在被单上的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用说一个秘密的语气问方知锐:“哥哥……我能亲你吗?”
  一个晚上也好,他想要得到方知锐的吻和爱,想要承受男人所有的欲望。
  方知锐直直地盯着林西图,看他的虎牙又将自己的唇瓣咬得通红。
  酒意催发神经,心底的欲念快要因为这个夜晚和面前羊羔似的人满溢而出。
  或许不应该做商量的,他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交易,这意味着他必须要在交易中妥协,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也不能满足自己总在膨胀的欲望。
  可他弟弟和他心有灵犀,他们都想要一个吻,就在这个不清醒的今晚。
  方知锐没有说话,而是慢条斯理地取下喉结下的领带,将领带覆上了林西图的双眼,丝绸冰凉的触感袭来,林西图有点迷茫地想去抓,被方知锐轻声警告道:“不许动。”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林西图的心脏狂跳起来,逐渐敏锐起来的感官嗅到了不断靠近的、熟悉的气息。
  一片温热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地摩挲过虎牙留下来的齿痕上,林西图猛地屏住了呼吸,攥得发白的指节被他哥的手握住了,在腕骨上叩了叩。
  “张嘴。”方知锐用气音命令道。
  林西图温顺地照做,下一秒立刻被方知锐攥住了唇舌,他从来不知道他哥哥的吻是这样强势,带着不容反抗的掠夺性,噬咬他的唇瓣,将他的舌尖咬得通红。
  林西图受不了了似的攀上方知锐的肩背,他没有接过吻,不知该怎么做,只能讨好地吮吸哥哥的舌尖和嘴唇,结果换来的却是更肆意的侵犯。
  “唔…哥哥……”
  吞不下的津液从嘴角流到下颚,在夜色里投射出暧昧的反光,林西图在唇齿分离的空档大口喘息,仅仅只是接吻,快感就从尾椎骨上窜了上来,在大脑里劈里啪啦炸开和心跳同频共振的烟花。
  方知锐也在轻轻地喘息,低声道:“不要?”
  “……要。”
  林西图诚实地搂上哥哥的脖子,被吻得晕头转向,什么都顾不了了,仗着眼前蒙了条领带,眼底的迷恋毫不掩饰。
  他蹭了蹭方知锐的嘴角,贪恋对方的温度和气味,小声说,“再亲亲我吧,哥哥。”
  方知锐的眼神暗了下去,又和弟弟吻作一处。
  眼前的所有景象都被剥夺,林西图只能依靠在方知锐的身上,唇齿相碰相缠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林西图脑子聪明,但在接吻这件事上似乎怎么做都领悟不到诀窍,这能被他哥带着走。
  林西图不会换气,方知锐只能亲一会儿停一会儿,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可林西图亲迷糊了就像只粘人的小犬,时时刻刻都要黏着他哥才觉得舒服。
  刚喘上一口唇瓣就要重新贴上去又亲又蹭,小心翼翼地吮吸哥哥的舌尖,嘴唇被亲得红艳艳的,分离时微张的唇里软舌若隐若现,尽是痴态。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嘴唇分离和舔咬时的水声,林西图迷迷糊糊地叫哥哥,亲了要叫哥哥,不亲时也要叫哥哥,最后一个个吻落在方知锐的唇角、下巴、鼻尖、眼睛上,好像要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他哥。
  方知锐屹然不动,欣然让他黏自己蹭来蹭去,只是专心把弟弟吻出眼泪,让那双杏眼里只装得下自己。
  他摩挲着弟弟左耳上的耳钉,将林西图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弟弟的温顺和嘴唇温软的触感让他今夜的烦闷都烟消云散。
  一份不错的生日礼物,方知锐这么想着,在脑海里猜测着林西图此时每分钟心跳的频率。
  唇上又传来湿软的触感,弟弟又亲了自己一口,拿湿漉漉的眼神看他。
  尽管电子钟的数字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林西图还是弯起眼,带着紊乱的气息再次祝福他。
  “哥哥……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我引诱你吗,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我不是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不爱你而且也不能爱你吗。”
 
 
第54章 一只不乖的小狗叼走了
  次日清晨。
  方知锐慢慢从床上坐起,大脑深处因为宿醉而传来的疼痛令他忍不住蹙起眉。
  这样的经历在柏林时有很多次,论起名利场上的尔虞我诈,国外的乐坛舞会不亚于国内,方知锐从来不会放任自己酗酒,确保能在每一场宴会上保持90%的清醒程度。
  但昨天他难得破例,允许自己放纵一回,夜里的记忆也跟灌下去的香槟那般最终消失得一干二净。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记忆的最后他似乎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的冷水澡,带着一身冷气入睡。在那之前,大概有什么人进过他的房间。
  方知锐赤脚踩在地毯上,床头柜上放了两张排版精致的相框和牛皮本,都印有NASA和星协的烫金LOGO。
  翻开牛皮本的第一页,就是望远镜下两颗小行星的图片,再往后的照片了标出了每颗小行星的运行轨道和距地距离。
  无垠夜色中两颗星星互相依偎着,像在迷路中作伴的人,牵着手旋转着,若即若离。
  小行星的名字就印在图片的下方,一颗叫“方知锐”,一颗叫“林西图”。
  方知锐静静地看了许久,指尖慢慢地抚上那两颗行星,可无论怎么遮盖,白色的轮廓总是会从边缘倾泻而出。
  他想他这个弟弟脑子里总是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想象力大概会和一些艺术家不相上下,性子却那么执拗,想到什么就会去实践。
  从小时候傻兮兮地往他房间门口送东西时就是这样,喜爱和讨好都写在脸上,所以最后才会被人捏住了把柄伤害得体无完肤。
  他把牛皮本和证书拿回书房,挑选合适的位置摆放。
  这两样礼物最终越过了《Finnegans Wake》《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Being and Time》这些书,就像越过方知锐脑海中最晦涩难懂的思维,最后摆在了书架的最上层。
  再次回到房间寻找要清理的衣物时,方知锐发现自己少了一根领带,是和昨夜的高定西装配套的爱马仕秋冬季款。
  现在西装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的沙发上,领带却不翼而飞。
  方知锐环顾了一圈房间,一双湿漉漉的眼忽然撞进脑海里,眼尾和湿润的嘴唇一样红得惹眼。
  攥着西装的手指猛地蜷曲起来,方知锐在原地静静地思忖一会儿,想他的领带大概是被一只不乖的小狗给叼走了。
  直到下楼吃完家政阿姨预留下的早餐,方知锐才给手机开机,锁屏上全是微信消息,还夹杂着季时在十一点多打来的两通电话。
  男人全当作没看到,本以为那么多条微信也是季时发来的,想一并清除时,底下却冒出了个熟悉的微信名。
  【Westu:哥,你醒了吗?】
  【Westu:早上好,今天又是风光明媚的一天[微笑][勾引]】
  【Westu:哥,你在吗?】
  【Westu:哥哥。】
  【Westu:[小狗上吊]】
  【Westu:[小狗刨地]】
  从早上六点钟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发,热情得有些异常,发了一个小时才消停下来,到15分钟前,林西图发来的消息忽然严肃起来。
  【Westu:哥,快来一趟和星,学校里的老师说小河前天晚上遇到她妈妈了,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来上课,她父母今天闹到学校里来了,说要把小河带走。】
  【Westu:朴老师也来了,在医务室里给小河做心理辅导,小河的父母现在在校长室里闹,我快顶不住了……】
  【Westu:哥,[小狗流泪],你快点来啊。】
  方知锐看完这几条消息,脸上的表情陡然阴沉下去。
  能把自己的女儿抛在特殊教育里几年都不闻不问,连学费和生活费也从来没有给过,现在突然闹到学校里来要把小河带走,能有什么好事?
  他打了个电话给彭悦然,对方刚喝下两杯黑咖啡,神清气爽,感觉再在方知锐这尊冷面佛手底下干个十年也不成问题。
  她大着嗓门道:“方老师,您醒了吗?今天中午的安排是和东方银河协奏团的首席钢琴家云遥老师在东郡塔Epicure意餐厅吃饭,商讨一下日后原创曲目合作的问题。”
  “下午三点肖赛的一位老评委古德教授到达国际机场,教授说非常想见您一面,如果你们今晚有意向一起吃顿晚餐的话,我现在就叫人去接机……”
  她行程还没安排完,老板接下来的一句让她嘴里的黑咖啡差点都喷出来。
  “推掉。”方知锐说。
  “……推掉?”
  “嗯,云遥的午餐见面推到明天11:25到13:25,你以我的名义和Epicure的主厨说一声就行。”
  “今天下午让工作室的人去机场给教授接机,住宿就安排在机场旁的萨韦利亚大酒店,晚上我会亲自和教授说明情况,餐厅先不用定。”
  彭悦然愣了几秒后立即回过神,把方知锐说的话全都记下来。
  毕竟她这个老板特立独行,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有时根本不需要助理帮忙,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要跟着他的脚步走才能跟得上。
  等她记完,对面的电话已经挂了。
  听着手机对面嘟嘟的忙音声,彭悦然瞬间瘫倒在工位上,又给自己续上了一杯无糖的黑咖啡。*
  另一边的和星校长办公室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和星的校长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面对桌前中年女人喝中年男人的谩骂,只听不说。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地令人喘不上气。
  何亦芸提了个塑料大袋子,里面装的全是小河的出生证明、户口本,甚至连在影楼的相册都拿来了。
  不过一翻相册里面大多数拍的都是小河的哥哥,只有一张是关于小河的——从小就瘦削的女孩穿着影楼里提供的极不合身的布裙,坐在藤椅上,乌黑的眼睛大得有些瘆人。
  即使摄像师再怎么想把小河的表情P得好看一点都无济于事,旁人都能看出这张照片的不同寻常来,小河面部表情呆滞,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
  就是因为这张照片,何亦芸丈母娘家的人开始碎嘴,有人说小河这眼距像是得了唐氏综合症,平时也不说话,保不齐是个傻子;又有人说小河是有精神病,得拿土方子来治。
  何亦芸听了几个月的谗言,再怎么不信都得被人给说信了,带小河上精神卫生中心一看,医生居然说她是什么自闭症。
  何亦芸和丈夫张栋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病,但手机上一搜也知道这个是精神类的疾病。
  如遭晴天霹雳般,他们家的女儿竟然真是个精神病,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是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被指指点点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