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小观音(古代架空)——一枝安

时间:2024-07-06 10:40:29  作者:一枝安
  他的神色太专注,语气又太赤诚,眸光清清亮亮,没有一丁点肮脏欲念。
  见谢昀没有反应,朔月试探着伸出手,探向他的领口,想进行下一步——而后被谢昀猛然擒住。
  神思回还。谢昀的目光冷下来:“这也是谢从清教你的?”
  朔月发愣的功夫,那一点轻微的躁动立即随风远去了。……果然如此。谢昀久久凝视他的神情,倏尔,冷笑一声:“看来是了。”
  “他是怎么教你的?手把手教你的吗?”谢昀忽视唇上的炽热,面无表情地发问,“这些年……他便是这般待你?”
  是啊,天真秀丽如此,赤诚明净如此,日日夜夜伴在身边,哪个能忍住?谢昀深深吸了口气,愕然自己如今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朔月过去表现的太过纯净,让人难以与任何龌龊联系起来。
  他本应感到失望,或者不喜,但更多的,却是无端的难过。
  像是看见纯白的花朵,被踩踏进泥沼里。
  但隐隐的……又有些躁动。
  朔月懵然无知地回应着他的注视,迟疑地回答他的问题:“先帝……待我很好。”
  正如此之蜜糖,彼之砒霜,人人都说先帝荒唐无道,喜好术士,但对朔月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他只知道自己初来宫中的那一夜,先帝摸着他的脸颊,温言宽慰:“别怕,有朕在,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往后十一年,不论是毒药,还是刀剑,亦或者流言蜚语,他便再也没有怕过。
  不管是哪次死亡,谢从清都会出现在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
  珍馐佳肴,锦衣玉食,超然地位,换来隔三岔五的毒药和刀剑,痛是痛的,可却是短痛,比起五岁前在那些饭都吃不上、生生饿死的乡野人家里度过的日子,自然是极好极好的。
  那时他入宫没多久,既非皇子,又非亲贵,便有宫人私底下嚼舌头,说他是谢从清给自己豢养的娈童。
  在他面前,谢从清多数时候都是温柔的,但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个宫人,宫中的流言蜚语从此断绝。至少,再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对他不敬。
  谢从清抚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是上天赐予朕的神灵,不必理会那些俗人俗语。
  朔月点头,又问:“我也要做那些事情吗?”
  那些事情,是他从宫人的闲言碎语中拼接而成的画面。但谢从清摇头,说,你已是神迹,不可自陷凡尘。
  这十一年间,谢从清赐予他一人之下的地位。他不会忘记玉蟾丹,亦不会忘记谢从清。
  朔月说得很慢,不时抬头看一看谢昀,唯恐自己下一刻便要被人提溜着尾巴扔出去一样。好在并没有。
  谢昀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诉说过去,良久才出声道:“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朔月试探着开口:“那,陛下……”
  “不让你出宫去了,放心。”帷幔放下,谢昀淡淡的声音传来,“睡吧。”
  【作者有话说】
  谢昀:气死我了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廉耻!要好好教才行!—
  最近想给这篇文改个名字,思考中,或许看到这里的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嘛~
 
 
第21章 新的身份
  得了承诺的朔月睡得很好,但谢昀一夜无眠,加上未愈的风寒,整个人都不太好看。
  大约反反复复梦见亲吻的人,都睡不太好。
  尤其是始作俑者只与自己相隔一道帷幔,偶尔还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问他有没有睡着,要不要请太医再来看看。
  如果不是他出声制止,险些就要把手贴到自己脸上,大半夜的,眼前突然多出一张脸,演的好一出鬼怪惊魂。
  朔月对此的解释是,想看看陛下还烧不烧。
  “陛下的脸有点红。”他认真道。
  烛火摇曳,映得谢昀面孔明灭晦暗,像个面无表情的恶鬼:“被你气的。”
  谢昀是带着“这家伙教多少年才能脱胎换骨”的忧虑入睡的。
  清早起来,李崇看见他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陛下这是怎么了?可要请太医看看?”
  “……不必。”谢昀深深吸了口气,“朔月呢?”
  李崇神秘兮兮的:“公子早早就回去念书了!”
  别是被自己吓的,连面都不敢见了。谢昀笑笑,心中渐渐定下来。
  没错,朔月与谢从清是不是有什么,原本便不重要。
  契约是一回事,朔月跟了谢从清十一年是一回事,朔月曾经救过自己性命又是另一回事——而朔月认为谢从清待他好,纯粹是因为没长脑子。
  谢昀到此时此刻才有些明白朔月。
  在这段所谓的契约关系里,他从未把自己摆在低劣的一方。
  纵使旁人看来,他无甚骨气、可笑可怜,但在他心中,他是契约的履行者,与谢从清,与自己,处在天平的两端,占据相同的重量。
  不是谋生,不是讨好。坦坦荡荡,清清白白。
  所以他不会反抗,也不会觉得谢从清的举动有任何问题——因为那是契约的一部分。
  不要紧,谢昀对自己说。
  他会把这长歪的家伙一点一点掰正。待到那时,想必他会做出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大约意味着离开。一念至此,谢昀停滞了片刻,心中漫上些许怅然。
  虽然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当然,虽然并不在意朔月跟谢从清到底有没有什么,但看见那只白鹤的时候,谢昀多了些隐秘的不愉快。
  这东西……是谢从清特意赐的?
  那白鹤卧在窗边,依旧是驯顺模样, 支撑着它的莲茎纤长脆弱,仿佛一碰就会倒下。
  谢昀端详它片刻,离开的时候手碰到了一旁的书。
  书碰到了笔洗,笔洗碰到了笔架,笔架上挂着的毛笔晃了晃,扫到了高卧莲花的白鹤。
  白鹤晃了晃,应声倒地。
  莲花莲叶与白鹤一道四分五裂,声音清脆。
  李崇:“……”
  谢昀:“……”
  刚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的朔月:“……”
  谢昀故作淡定:“没事,摔了就摔了,回头朕赔你个新的。”
  朔月闷着嗓子应了一声,却蹲下来,一点一点地将碎片拾起来。
  不是,这都要捡?朕亏待你了?
  只听朔月小声说:“这是先帝送我的。”……谢从清怎么无处不在?
  谢昀忍了又忍,才没直接把这一堆白玉碎片扫进泥里。
  然后……蹲下来和朔月一起捡碎片。
  见谢昀蹲下来一起捡,朔月眼睛亮起来,满是期冀:“陛下,这些碎片还能再补好吗?”
  补补补,一堆破烂碎片,有什么可补的。
  “能能能。”谢昀满口答应,给李崇使了个眼色——李崇会意,决意这就把碎片都砸成屑扔进火炉里,坚决不让朔月再想起这东西。
  当天下午,当朝陛下新鲜出炉的墨宝进了照月堂,补了白鹤的空缺——朔月懵懂地望着“勤能补拙”四个大字,心中莫名升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鹤还在修,修好给你送过来。”谢昀亲手挂好字,满意地端详片刻,“不错。”
  得到承诺的朔月高兴起来,立刻用新学的句子拍马屁:“陛下的字真是翩……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谢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脑中思绪从古今人伦大防游离到玉不琢不成器乃至子不教父之过,最后缓慢地弯起嘴角,露出个瘆人的笑容。
  朔月看不懂那笑容的含义,只是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头砰得一下撞上了身后的柜子。
  当日,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崇通告众人,朔月拥有了正式的身份——皇帝的客卿。
  因为自幼通晓阴阳八卦之术,得前任国师推荐,暂居宫中陪伴先帝。如今先帝虽去,但他年少无亲族,亦无处可去,陛下见他可怜,又在医术与毒术中颇具天分,不忍人才埋没,特许他进太医院习学。
  ——严文卿对此评价:“还挺通顺,陛下真是一片苦心。”
  谢从清在时,朔月是没有“身份”的。
  他不是太监,不是侍卫,不是亲眷,一个模模糊糊的“近侍”二字,便将他拘在了小小的照月堂里,宫人们嘴上不说,心里总是嘀咕猜忌。
  过去朔月连姓氏都未曾言明,谢昀索性为他择了朔为姓氏,此姓虽然古老,倒也有迹可查,不算杜撰。
  在这种情况下,朔月成为暂居皇宫的“客卿”,是个不错的选择。有了这个客卿的独立身份,进出皇宫、乃至延请老师教导都会名正言顺许多。
  朔月对自己的新身份有些不解:“客卿?什么意思?”
  谢昀敲敲书本:“自己读去。”
  朔月继续疑惑:“我不会医术。”只是能尝出些毒和药的味道而已。
  谢昀面不改色:“哦,那就好好学吧。”
  他总不能对外宣称朔月精于炼丹修道长生不老——那可是他努力打击的行业,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也只有“精于医术、博古通今、无所不能”的“客卿”,日日陪伴他身边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朔月:“为什么不是影卫或者侍卫之类的?”侍卫跟在主子身边,听起来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后他便挨了谢昀的白眼。
  论起来,这是谢昀的私心。影卫隐匿黑暗见不得光,御前侍卫虽地位高些,但能任此职的无不是亲贵之子,来日为他延请老师指点、进书院太医院习学,论起来总有些奇怪。
  他摸摸朔月满是问题的脑袋,丢过去一本书:“先读通诗书,过段时间请老师教你。医者重资历经验,你又不怕老,学上百八十年医术,必能成大器。”
  朔月:“哦……”
  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严文卿提议:“陛下,要不要再对外宣称一下你‘身患隐疾’,所以才要‘精于医术’的朔月日日陪伴?”
  朔月虚心好学:“隐疾?什么隐疾?”
  谢昀磨刀霍霍:“滚。”
  “娘娘,陛下晓谕合宫上下,说朔月是国师为大周寻来的客卿呢,如今人人都要称一声朔公子,怪拗口的。”慈宁宫里,青蓝给太皇太后捶着腿,小声道,“没想到陛下对朔月这么上心……”
  太皇太后微微笑了一声:“是陛下心善。”
  心里倒是感慨,没人疼的孩子就是爱疼别人,这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亲力亲为。
  “朔月毕竟是救过陛下的,以后还要护着陛下,给他个身份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到这种程度,也差不多了。”太皇太后笑着对青蓝解释,“难不成他还能做皇后不成?”
  青蓝陪着太皇太后说笑,心中却渐渐升起一股犹疑。
  【作者有话说】
  谢昀:这是什么?谢从清送的玉?碰一下。这是什么?谢从清送的画?撕一下。
 
 
第22章 上学的一天
  “客卿”这个身份为朔月带来的第一样东西,是……老师。
  朔月盯着眼前裱好的“勤能补拙”,磕磕绊绊地确认:“所以……”
  “所以,你要用功。”
  谢昀的目光在字和朔月身上来回打量几圈,语气不容置喙:“朕给你安排了国子监和演武堂的老师,从今日起,你要按时读书习武。当然,若你还想学些旁的什么,尽管来说。旁的没有,老师管够。”
  啪嗒一下,朔月手里的莲蓉酥掉到了地上。
  那幅字上书四个大字:勤能补拙。
  朔月试图挣扎:“可是,从前不都是陛下教我吗?”
  “照你这个进度,再读上十年,也不见得背会这一本论语。”谢昀漠然别过脸去,冷着心肠不去看朔月满面的震惊委屈,“朕忙于朝政,无法时时监督于你,可惜你又毫无自觉,只得请夫子教育。你须得尊敬先生,不得任性妄为。”
  原本这是不着急的。
  可昨夜那一吻后,谢昀忽然有了急迫感——倘若再不让这家伙见些外人,学些道理,来日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人是能随便亲的吗?
  读书识字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让朔月见识见识正常人的道理,别整日闷在谢从清歪门邪道的教育里。
  朔月全然不知自己那一吻起了反效果,不死心道:“可若是如此,我就无法时时刻刻守着陛下,若是陛下出什么事可怎么办?陛下……陛下怎能陷我于不忠……”
  后头是什么来着?朔月一时住了声,细细思索起来,叫谢昀气极反笑——正经书没看几页,这些玩意儿倒是学了不少。
  他淡淡道:“若此刻成百上千名刺客杀手围攻,凭你的本事,能与哪一个对阵?”
  朔月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间,谢昀从容补上最后一句:“若朕出了意外,你可对得起契约?”
  被戳中死穴的朔月瘪了瘪嘴,勉强答应下来。
  上午,国子监的先生到了。
  谢昀斟酌许久,才选了这位柳正元柳先生,向他简单说明了情况:“先生,朔月自幼流离,不曾读书,也不太通礼义,还望先生教他些道理。”
  柳先生年逾五十,却不是迂腐的老古板,入仕前开办书院,门下贫寒子弟众多,而今在国子监任监生,平生最擅教书,素有口碑。
  乍然得到天子、邀请教授传说中的客卿,柳先生受宠若惊,纵使谢昀一再强调“那孩子基础极差、几乎目不识丁”,柳先生也只当是谢昀的谦虚之词——能得天子亲自推荐,难不成还有蠢货不成?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