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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出声：“我们没看见什么天蓝色头发的少年。”
场内明明只有一个人，没有什么正在投篮的天蓝发少年。
不过，降谷了皱了皱眉，他确实听到了两个篮球落地的声音。
看着诸伏景光认真的表情，虎杖悠仁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但两个人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他撞鬼了？可是现在是大白天啊！
虎杖悠仁有些害怕地向自己身后的坂本求助：“师父，你有看到那个人在投篮吗？”
走过来的坂本扫了一眼篮球场内的人：“看到了。”
虎杖悠仁松出一口气。
轮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露出诧异的表情。
*
坚信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的降谷零上前去求证了。
他踏入球场，棕发少年注意到他的身影后停下来：“你好？”
“你好，冒昧问一下，”降谷零组织了一下语言，“请问你是在和一位天蓝色头发的少年打球吗？”
荻原成浩还没有回答，他的好友就从金发男生后面冒出来：“你是在问我吗？”
“！”降谷零被吓了一大跳，他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少年，瞪大了眼睛，“居然是真的！你一直在这里吗？”
如果少年不出声的话，降谷零完全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抱歉，吓到你了，”天蓝色头发的少年看起来早已习惯了，他介绍道，“我是黑子哲也，我的存在感天生比较低。”
“不，”降谷零摆摆手，“是我的朋友们看见你了，我没看到，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他解释了来龙去脉后，荻原成浩惊讶地出声：“居然有人能够看到黑子？”
黑子哲也也有几分意外。
“我没开玩笑吧！”虎杖悠仁迅速蹿过来，“你们好，我是虎杖悠仁，你的发色这么特别我一下子就看见了！”
黑子哲也看向非常自来熟的粉发少年，笑了笑：“虎杖君还是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发现我的存在的人。”
“真的吗？”虎杖悠仁有些兴奋，但很快就纠正他，“不过我师父应该先发现了，我是第二个。”
黑子哲也：？还有第二个人？
“但是我师父连路过的蚂蚁都能发现，”虎杖悠仁又说，“何况是一个人呢。”
黑子哲也：……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
连路过的蚂蚁都能看见的少年叫坂本。
对方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让黑子哲也意识到他确确实实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
“天生存在感很低吗？”降谷零摸着下巴思考，“好特别啊。”
天生存在感高得不行的他难以想象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们也是来打篮球的吗？”荻原成浩看着四位少年问。
降谷零点头：“我们是来练习篮球的。”
“那和我们一起吧！”他发出邀请，“我和黑子打了很久的篮球。”
只要喜欢篮球的人都不会是多坏的人，这是他们篮球人的善恶观。
“好啊！”降谷零愉快地应下来。
*
这是虎杖悠仁第一次接触篮球。
拿着篮球的他有些害怕，黑子哲也在旁边纠正他的姿势：“要用掌心拍。”
“可是，”虎杖悠仁语气担忧，“不小心把篮球拍爆了怎么办？”
“？”黑子哲也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担忧，他顿了顿，告诉对方，“篮球不会那么轻易坏掉的，你看我的篮球，用了一年多都没坏。”
“真的吗？”听见黑子哲也的话后虎杖悠仁放下心来，“那我可以放心拍吗？”
黑子哲也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篮球没有那么脆弱的，虎杖君担心的话，用我的篮球吧。”
他把篮球递给对方。
接过篮球的虎杖悠仁完全放心了，既然黑子哲也这么说了，那么他就可以大胆地拍——
“砰。”
篮球在他手下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黑子哲也愣了一下，只见粉发少年颤抖着手，捡起篮球朝他鞠躬：“黑子君，对不起！”
篮球被他砸出了凹陷。
“……”黑子哲也稍微有一点怀疑人生，“不，应该不是虎杖君的问题……”
他其实不太确定。
结果另一位猫眼少年走过来，有些无奈地开口：“黑子君，不好意思，悠仁他天生力气大，连铅球都能砸出洞来。”
黑子哲也：“……没关系。”
原来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啊。
“我本来就打算买新的篮球了，”黑子哲也安抚着虎杖悠仁，“不用在意。”
虎杖悠仁眼睛亮亮地看着他：“黑子你真是个好人！”
黑子哲也摆摆手，递过去一个新的篮球：“要不试试投篮吧？”
虎杖悠仁点点头。
＊
“也就是说，只要把球投进那个筐里就可以了对吧？”在黑子哲也的讲解下，虎杖悠仁很快就理解了，见黑子教练点头后，他很快就拿起了篮球。
然后。
黑子篮球看见一道身影从自己面前“唰”地飞过，在距离篮筐还有一大断距离的时候跃起。
以他打篮球这么久的经验判断，目前只有一米六多的少年很难够到篮筐。
事实上，虎杖悠仁确实没有碰到篮筐。
他拿着球跳起来，跳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人类无法到达的高度后——
跃过了篮筐。
没错，粉发少年跳得太高，直接跳过了篮筐。
“哒、哒、哒。”篮球场内安静了两秒，荻原成浩的篮球掉落在地上，下巴也差点掉了。
降谷零很快就出声提醒：
“虎杖，你把篮筐打坏了我们得赔钱的。”
诸伏景光确认篮筐没事后问：“悠仁，没撞到吧？”
坂本认真指点：“跳的时候还要收敛一下。”
“抱歉，我下次注意～”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而剩下两个人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
*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弹跳能力强了吧！”荻原成浩和自己的好友吐槽，“这是怪物啊！”
黑子哲也有些木然，但很快眼里就迸发出光芒：“好厉害……”
如果他也有这样的跳跃能力，是不是就可以灌篮了？
“同桌同桌，”身后穿来金发少年的声音，“你能不能站在这里投篮？”
黑子哲也偏头看了一眼，对方说的位置是篮球场最远的位置，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投篮。
他非常肯定地想，刚要出声告诉对方时，他听见了黑发少年自信的声音：“可以。”
下一秒，一个篮球从他的头上飞过，划出一道抛物线。
“啪。”
准确无误地落进篮筐里。
第18章 存在感
黑子哲也的篮球观在这个暑假轻轻地碎掉了。
“黑子？”荻原成浩晃了晃他，“你没事吧？”
黑子哲也终于回过神来：“……没事。”
只是想不明白那两位少年是怎么办到的。
一个第一天学篮球，成功打爆一个篮球、跳得比篮筐还要高。
一个轻轻松松投了个全场三分球。
“坂本你不去打篮球可惜了。”那个金发少年再一次开口。
等等！
所以那个黑发少年不是打篮球的吗？黑子哲也猛地反应过来，他抱着篮球，忍不住上前询问。
得到了“在下打篮球只是兴趣”的回答。
“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帝光中学篮球部成员呢。”荻原成浩表情非常复杂。
“不，”诸伏景光耸肩，“我们是明洸中学的乐队成员。”
完全和篮球不沾边啊喂！
“咦……不过明洸中学，不就是我准备上的学校吗！”荻原成浩突然发现。
诸伏景光有些意外：“真有缘份，那我们之后就是同学了。”
“不过，”降谷零回想了一下他们学校的篮球部，“我们学校篮球部似乎不是很厉害呢。”
他们学校的强项是田径部来着，稍微有点存在感的是网球部，篮球部倒没怎么听说过。
当然降谷零认为他们学校的强项是坂本。
“不管怎样，我们就是同学了！”荻原成浩开心地看向自己的好友，“黑子，看到了吗，我们学校有这么强的人哦，你们帝光中学要小心了～”
明明昨天还说帝光很强的好友突然间自信满满，黑子哲也无奈地笑了笑：“我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那我们到时候球场上见！”两个人很快就立下了约定。
“帝光中学……”降谷零对这个学校有些印象，“听说帝光中学篮球实力很强呢。”
他有时候也会关注体育赛事，像网球篮球排球都有关注。
“嗯，”黑子哲也点头，眼里闪烁着名为热情的光，“我想加入帝光篮球部。”
观察力很好的降谷零早就看出来，黑子哲也的体力很一般，在篮球上没什么天赋。
不过他能看出来少年非常喜爱篮球。
“真好啊，”降谷零扭头和坂本说，“我好像没有特别热爱的东西。”
“以后会有的。”坂本回应他。
＊
几个人打了一会篮球，黑子哲也在目睹了坂本空中运球、一球两投、反复横跳绕人后，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这个人真的在打篮球吗？
黑子哲也面露怀疑。
还有旁边粉头发那位。
异于常人的跳跃能力及速度，甚至黑子哲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上篮了。
速度快到他没能捕捉到身影。
而他还是篮球初学者，如果拦人的话，以对方的力气，绝对没有人能对抗。
“好厉害，”黑子哲也忍不住感叹，“我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人。”
不知道帝光中学的那些人，也会这么厉害吗？
“黑子黑子，”虎杖悠仁抱着球跑过来，“原来篮球这么好玩啊！”
“你喜欢就好，”看到他喜欢篮球，黑子哲也露出微笑，“虎杖君不考虑加入篮球部吗？”
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不打球可惜了。
“我开学的时候会好好考虑的！”虎杖悠仁回答，“不过田径部一直在邀请我加入。”
田径部的学长从他刚入学的时候就一直发来邀请，希望升入国中后他加入田径部。
虎杖悠仁还没有考虑好，决定之后看小伙伴们加入什么社团。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荻原成浩提议，“旁边就有一家M记。”
打篮球很快就饿了的几人达成共识朝着M记出发，因为打坏黑子哲也的篮球，虎杖悠仁一定要请他喝香草奶昔。
“那就谢谢虎杖君了。”喝着香草奶昔的黑子哲也对虎杖悠仁的好感大大增加了。
请他喝香草奶昔的都是好人。
“你们每天都来打篮球吗？”降谷零问着两位少年，“我们可以一起啊。”
现在的降谷零在坂本和虎杖悠仁的影响下已经从孤僻的金发小子进化成阳光的金发少年。
“好啊，我们开学前都会在这边打篮球！”荻原成浩爽快答应，“人多一点可以分队比赛呢。”
加上他们还是他未来的同学，荻原成浩相信这就是缘分。
“不过，”得知荻原研二也是因为搬家所以来他们学校上学的诸伏景光有些好奇，“我们学校怎么一直在招转校生？”
降谷零耸肩：“可能校长喜欢到处挖学生吧。”
黑子哲也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羡慕地开口：“我还没有同学。”
然后降谷零又被他吓了一跳。
“……黑子君，你存在感真的好低啊。”他感叹道，忍不住发散思想，“如果偷偷干坏事的话是不是没有人能够发现？”
黑子哲也吸了一口香草奶昔回答：“不太清楚，但是我上课从来没被点过名，迟到也不会被发现，连拍毕业照的时候都差点被忘记了。”
听到前几句的时候其他人还有些羡慕，结果越听越觉得可怜。
“那也太惨了……”降谷零原本还觉得低存在感是好事情，结果听完发现一点都不好。
比起被注目，被所有人忽视会更加难受吧。
诸伏景光有点好奇：“没有能增加存在感的方式吗？比如换个特别的发型之类的？”
黑子哲也淡淡回答：“之前荻原在我头上戴了朵非常鲜艳的花，然后学校就出现了‘幽灵之花’的传言。”
诸伏景光：“……”
居然到了这种程度吗？
“那晒黑一点呢？”降谷零指了指自己，“像我这样的肤色绝对会引人注目的！”
黑子哲也摇头：“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打扮成奥特曼去上学，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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