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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落水后(穿越重生)——今州

时间:2024-07-06 10:18:43  作者:今州
  灵牌就要再刻了。
  顾瑾玉想,他的小灯太乐观了,顶着张累呼呼的脸却不自知,但他这样相信他能忍得住,那么就该一忍到底。他竭力保持镇定,揉揉顾小灯的后颈:“不用。”
  这话显然没有说服力,顾小灯指指:“森卿,耳朵红了。”
  顾瑾玉假装无动于衷,手摸到顾小灯的下巴,逗猫一样,他也满脸真诚:“小灯,谢谢你有和我躬行房中术的想法,也谢谢你为我的孽根考虑,不过还是别考虑吧,它是它,我是我,它要是不听话,我就斩了它。”
  “……??”顾小灯半点也不迷糊了,震惊得赶紧抬手拍拍顾瑾玉的脑袋,“喂喂喂,脑子进的什么水?这说的什么胡话?顾森卿,你听我说,我不搞对食的!你清醒一点!”
  顾瑾玉模棱两可地唔了一声。
  两人缓到入夜,顾瑾玉古里古怪但充作若无其事,顾小灯不时看他眼睛,发现顾瑾玉的眼睛竟然一直都是黑的,即是说他平静得很。他越看越担心,挠了挠头,鼓起勇气伸手往他面前挥挥:“你别是憋傻了吧?要不这样,像先前在楼船那样,我帮你几次好不好?”
  顾瑾玉不接受,或者不敢,他连话都不说了,抬头朝上一看,起身整了整腕甲,衣角一扬,好似一只大黑猫,噌的两下飞檐走壁就跳到了顶上的青铜横梁,他猫着高大的身体蹲在了横梁上,低头来看顾小灯,垂手做隔空摸头状。
  大黑猫一张口却是犬吠:“汪。”
  顿时狗里狗气的。
  “……”
  顾小灯突然明白张等晴之前提起中了烟毒的顾平瀚时,那副一言难尽的神情是为哪般了。
  *
  顾小灯以为这天晚上会睡不着,谁知一夜睡得安稳,蜷在被窝里做了几个断续的梦,半梦半醒中听到了滴水声,恍恍惚惚睁开眼,瞧见了顾瑾玉在不远处的窗前,窗外的秋雨沙沙声漏了进来。
  天色瞧不出早晚,顾瑾玉走来抱他起来,顾小灯迷糊地往他怀里钻,问几时了,听到已经巳时了,人顿时激灵了不少,他酣睡了五个半时辰。
  顾瑾玉指尖从他发顶抚到下巴:“你很累,先吃点东西,晚上继续好好睡。”
  “我不累!我这就起来了。”顾小灯一骨碌爬起来,套好白靴下地踢踏又挥胳膊,落在顾瑾玉眼里像一只试图重振旗鼓的小动物,他拧了毛巾给他擦脸,顾小灯歪着脑袋看他,沾了水汽的碎发耷拉在额前,像甩完毛的小狗。
  顾瑾玉爱得不行。
  顾小灯发现了什么,凑近他嗅嗅衣襟,怀疑闻到了一股微乎其微的烟草味,正想问,背后微开的窗户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小动静,顾瑾玉一下子从痴爱如狂的愉悦里变成阴鸷,一把将顾小灯拉到身后。
  窗前有道微潮的褐红色身影翻着跳落进来,轻盈得很,然后就被顾瑾玉重重一踹。关云霁用双肘格挡,往后闪了一下,站住时有些踉跄,顾瑾玉没追上前,他眼睛往下一撇,看见衣服下摆上扎着三根羽毛状的暗器细刃,刚才要是没来得及甩起衣摆,暗器就要扎他腿上了。
  顾小灯在后面探出脑袋来,关云霁一见他就捂胸咳嗽:“受内伤了。”
  顾小灯大惊,忙跑到两人之间张罗着和平友爱,并去看看关云霁伤得怎么样。
  顾瑾玉:“……”
  关云霁自然是没什么事,但顾小灯担心地数落:“窗外是山崖!有门不走为什么要爬窗啊?蜥蜴来这都未必能爬稳当,以后可别拿性命做侥幸了!”
  关云霁和他说好,继而趾高气扬地朝顾瑾玉说话:“听见没有?有门,门就是用来打开迎客的,关关关,关你老子的!”
  顾小灯顿时挠头,转头走回顾瑾玉那儿拉住他的手,顾瑾玉便微笑:“知道了,小灯,去吃饭吧。”
  关云霁一愣,心想这都什么点了,顾小灯从来都是一大早卯时六刻就起的。
  这昨晚是搞什么了!
  他正抓心挠肝,顾瑾玉居高临下地指向了窗外:“爬回去,从正门进。”
  关云霁要发火,顾瑾玉又堵了话:“叫上苏小鸢。”
  关云霁忿忿不平,看了眼满脸担忧的顾小灯冷静回来,朝他表现出一副受正室欺压的德行,随后一闪又跳到了窗台上。
  顾小灯紧张地小跑跟过来探头看,关云霁见状又摆出副实力展示的开屏样子:“没事的,我爬习惯了,小灯不用担心我。”
  他当然是习惯且擅长。他不是只读诗书的公子哥了,是细作,是刺客,是和鹦鹉青梅一样的飞鸟。他在南安城爬葛东晨的窗,现在爬顾瑾玉的窗,从负重伤爬到现在活蹦乱跳,顾小灯都见过。
  他便抬手冲他挥挥。
  关云霁笑了一声,敏捷地荡了出去,没一会他和苏明雅都从正门进来,顾小灯手里捧着碗暖胃的粥,提防着他们吵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苏明雅一来就看顾小灯,顾瑾玉听不出情绪地问:“看什么?”
  苏明雅眸子温润如玉:“山卿的易容还算完整,不需要补。”
  关云霁挑眉。
  “……”顾小灯顽强地把早饭吃完,小心地问他们:“你们不谈正事啊?”
  围在他周围的三人便应了声谈,关云霁说起高鸣乾的动向,苏明雅说起千机楼大致地图的绘制,顾瑾玉时不时接一句,和平得让顾小灯大大松了一口气。
  太平如春草夏藻冬雪齐平。
  竟然这么难得。
  顾小灯感动得简直想抹眼泪。
  窗外的秋雨越下越疾,苏明雅抬手抵在唇周压下了闷咳:“我看这里的地图,运转是不是靠水流的动力?”
  顾小灯猛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顾瑾玉:“森卿,你去过黄泉核了吗?”
  顾瑾玉忍住把他捞到怀里来搂的冲动:“见过了。”
  是见过,不止是一去作罢,那便是说顾瑾玉已经见过了守在那里的生父云暹,顾小灯听此便又难过了起来。
  三个男人见状同时伸出了手,全都想摸摸他脑袋安慰。
  发现全都蠢蠢欲动,三人内心中无声谩骂。
  顾小灯双手合拢,思绪注意在别的地方,他小时候就见过云暹,彼时他就是守着黄泉核的战士之首,顾瑾玉想毁千机楼,势必会调动麾下的破军炮,倘若他连黄泉核都想一毁了之,以守黄泉核为生的云暹怎么办?
  关云霁头次知道千机楼的机关是靠水脉驱动,“争宠”之余,想到了别的:“这里的水怕是连接着外面下势的梁邺城,万一整出了什么大动静,外面的民生岂不是要受影响?”
  顾瑾玉和苏明雅都懒得回答。
  顾小灯回过神,两手交拢得更紧了:“其实……牢山水脉流经的地方,凡是距离近些的城镇村庄,很早以前就被波及了。毒水有意无意蔓延过,有的地方或成疫区,或成废区,千机楼的医师们经常赶去疗治,后续辅以其他恩惠,那些地方便逐渐成了千机楼的私属区,土地上的民就皆是信众。”
  关云霁问完话见顾苏是那个死德行就警惕地琢磨起来,听罢顾小灯的话,他便明白顾苏为何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了。巨型脓疮不知外渗了多少脓液,污毒流经之地,没有必要耗费力气濯清。
  顾小灯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他回望完回忆,眼睛瞪得有些圆:“等等啊,黄泉核好像还能控制牢山水库的收放,那水库应当是连接给梁邺城用的。”
  他看向顾瑾玉,以为找到了让顾瑾玉不必和生父对垒上的现实基础:“那那为了梁邺城的满城生民,森卿,你们不会破坏黄泉核的!对不对?”
  顾瑾玉没能开口,不敢在他面前袒露冷硬无情,他只能点了点头,顾小灯便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他们三个男人又同时抬起了手。
  顾小灯一个脑袋是不够摸的。
 
 
第152章 
  几个人这么微妙地共处下来,顾小灯能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表面上能维持最低程度的和平,见不到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他就实在不知道了。
  他从关云霁那要回除了相赠的其他物件,东西不多,有毒有药,还有十八枚颜色各异的宝玉,是姚云正先前抽疯闯来强买强卖地送的。顾小灯用走了四块,剩下的他拿不准怎么处理,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把它们收了起来,封在匣子里,希望它们不必再见天日。
  收玉的时候顾瑾玉就在一旁看着,顾小灯看他那一副想问又有些无措的样子,便主动告诉了他:“你有什么好奇的就问我噻,这些玉是云正在祀神庙犒赏的,他当我是佰三,大概是觉得我和关云霁在千机楼里少见,所以多了点额外的关注。”
  顾瑾玉不会说臭弟弟经常在他面前污言秽语地意淫,但他还是浅浅地告状:“他口舌锋利,常大放厥词。”
  “你很讨厌他是吧?”
  顾瑾玉低沉地嗯了一声,说起了别的:“背你回来的路上,你看清姚云晖了吗?”
  顾小灯打了个寒战:“怕露陷儿,我没有抬头瞧,怎么啦?”
  顾瑾玉说起先前在西平城的首次交锋,他想废了姚云正,被姚云晖强势阻遏,做亲爹的甚至不惜砍断一只左手赔罪,也说起了他们砍头取乐挖眼做趣的嗜好。
  “一窝烂种。”他说,“自上而下的有病,血脉里继承,环境以强化,没有比这更让我讨厌的。”
  顾小灯拉住他的手:“但你不是,不要讨厌自己。”
  顾瑾玉低垂的睫毛一动,低头吻了吻顾小灯的嘴唇。
  顾小灯嘿嘿了一会,随即有些小心地问起他在黄泉核的所见,顾瑾玉把他抱在怀里坐在檀桌前,一手执笔在未尽的画纸上随意地画,边说着云暹身上非人的奇特地方,边简单地画了黄泉核的建筑外型,除了和顾小灯讲述,也有种见苏明雅画的成图之后复生的嫉妒,他画不到那种信手即成现状的程度。
  画出个六七成后,顾瑾玉搁了笔,蹭着顾小灯颈窝颓丧:“他很难打,我挨揍了。”
  顾小灯抬手摸摸他:“可怜的森卿!”
  顾瑾玉卖惨求哄,并没有提起云暹秘密地带他去一片石林里泡药池的经历。
  他知道就是因为那药池,他才不至于在毒瘾中沉沦。他的生父,他名义上的小外甥,他们都救了他,但他还是想杀了他们。
  死人一样的活人活着得不到解脱。
  顾小灯安慰他一会之后,愈发小心翼翼地问他,可还有去过其他的禁地一样的地方。
  顾瑾玉这回没有隐瞒:“初来乍到时去过神降台。我更想去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但姚云晖屡屡搪塞过去了。”
  “那有什么好去的。”顾小灯极力撇开,“那神降台里全是烟毒的雾气,你去的时候会不会迷失?”
  顾瑾玉顿了顿:“我就是想去。我要看你泡着长大的药缸是什么样子。”
  “不要看!神降台?”
  两人拔河一样,最后还是顾瑾玉低头了:“迷失了,千人万人山呼崇敬不迷,小山坡体量的巨神塑像不迷,但烟雾里尽是你的幻觉,从衣冠楚楚到只能以长发蔽体,非常迷。”
  “……好吧。”顾小灯红着脸揉揉耳朵。
  顾瑾玉随即讨问起他长大的地方,以为能对换信息,但没有,顾小灯耍赖,他便气闷地咬了他一口。
  他说了好几声坏灯,掂了掂,又生气起来:“关云霁像狗盯骨头一样,你曲折找他,还佰三,还床伴,他能拿这段和你共处的岁月得意半辈子,他入戏得如鱼得水,定是趁机占你便宜,你这个坏灯,还是个笨灯,你就是跑来气我的。”
  顾小灯被咬得缩脖子:“冤枉啊!冤枉啊!我当他是故人和帮手,找他全是想着来找你,你报喜不报忧的,我哪里能放心去神医谷吃香的喝辣的?只得能找一些帮手相助了,扮演佰三只是图个行动自如,不然其他的我也顶替不来。”
  啃咬从颈窝顺到肩角去,顾小灯只得抓着顾瑾玉的发梢假意抽噎两句,诉说他扮演佰三的不便,顾瑾玉这才松开唇齿,把拉扯开的衣衫披回去,瞳孔红了一阵。
  “笨灯。”顾瑾玉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我舍不得弄你,你待看,等你哥发现你没回神医谷,他会怎样大发雷霆地罚你。”
  顾小灯弱弱:“最多就是揪我一顿耳朵嘛,又不会关我禁闭。”
  顾瑾玉被回得哑口无言。
  顾瑾玉也以为关禁闭是很久以前的事,理应忘得一干二净,毒瘾发作时做些颠三倒四的梦,梦见顾小灯是美梦,梦见禁闭塔是暗无天日。
  远去的东西并未远去,仍如毒蛇一样,随着回忆的片刻清晰而吐出腥臭的蛇信。
  *
  顾小灯不出门,千机楼不是个能掀出沸扬传闻的地方,孕育过的悖伦事多如牛毛,他对和顾瑾玉、关云霁扮演出的“三人行”剧本几乎毫不在意,正如少年时对待各类情色谣言,他知道什么是假的,假的不可能成真,演戏只是一个手段,他不会过不去。
  但姚云正就相当过不去了。
  他找亲爹理论,亲爹当然是不在意的:“他要睡别人的脔宠就让他睡去,他要和脔宠的原主一起共享脔宠也让他玩去,你哥毕竟染了严重的烟瘾,重欲是理所当然的,你和精虫发什么脾气?”
  “我就是看不惯。”
  “少见多怪。”姚云晖好笑地哄儿子,“难不成你是觉得你哥背叛了那个顾山卿?”
  “都背叛了!”姚云正气得冒火,臭小猫背叛了,臭大猫也是,他们把纯洁的感情撕碎了,气得他泡多少眼珠都咽不下这口气。
  姚云晖有很多正事,这好儿子虽然能协助不少,但一变成逆子的时候还是让他非常烦恼,于是采用以毒攻毒分散他这蛮横的注意力:“不是说那顾山卿没死,在长洛苏家,你没跟着讯息吗?还有神医谷的替身,你也不盯着了?”
  姚云正延后想起这茬,当即去找亲哥对喷,大力指责他弃原配又弃继室,亲哥看蛆虫一样看他,随即上前来揍他,姚云正且战且退,还是挂了点彩。
  他用了从金罂窟送来的药血,通体舒畅地去找高鸣乾,撞见高老二吸食烟草,啧啧两声,见人不好他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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