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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落水后(穿越重生)——今州

时间:2024-07-06 10:18:43  作者:今州

 

 
 
 
《万人嫌落水后》作者:今州
 
文案
1.
顾小灯活到十二岁时,忽然被告知自己不是卖货郎的儿子,而是被掉包的镇北王府公子。
他晕乎乎地到王府认亲,以为会得到血浓于水的亲情,谁知道父母嫌他愚钝蠢笨,大哥嫌他辱没门楣,小弟嫌他粗俗不雅,没人肯认这桩亲。
人人嫌弃顾小灯,都喜欢取代了他十二年身份的顾瑾玉。顾瑾玉美姿容,博学识,聪慧敏捷,文武双全,顾小灯便想如果能像顾瑾玉那样,或许就能获得认可。
于是他努力学习,想向顾瑾玉靠拢两分,可惜他天分有限,反被他人指着鼻子骂学人精。
2.
王府隔年设立私塾,不少贵公子到王府来求学,他们在王府暂住,总是乐于欺他。其中唯有一清贵俊美的公子不嫌弃他,顾小灯一见钟情,小心翼翼暗恋了几年,忍不住常常去拜访。
公子不嫌他黏人,一次次默许他得寸进尺,他说他不嫌顾小灯愚钝粗俗,他还说他喜欢他。
为这一份喜欢,顾小灯飞蛾扑火般扑向了公子。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在背后听见了贵公子们笑嘻嘻的谈话。
“明雅,你和顾小灯走得那么近,尝了他的滋味了吧?有春风楼的小倌好吗?”
“不如。他哪一点都比不上,不够知情识趣,声不够好听,腰也不够软。”
“真的吗?要不这样,待明雅玩腻味了,把他推给我玩玩可好?”
顾小灯听到苏明雅的“随你”。
他仓皇转身,浑浑噩噩地摔进了深冬的小池塘里,被人捞上来后……
他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七年后。
3.
是夜,当朝权倾朝野的定北王顾瑾玉烧了“亡妻山卿”的牌位,而后一手死死抱着顾小灯,一手要喂他汤药。
顾小灯烧得迷糊,脸烧得红扑扑,眼睛刚睁开,一行泪倏忽淌了下来,叮叮咚咚地滴进药碗里。
“我要回家……我要当卖货郎,不当王府公子……”
顾瑾玉双眼通红,胡言乱语:“那我当货物,你先卖了我吧。”
 
美貌值点满的乐观小太阳&失去太阳后疯球七年的hentai大狗der
 
#落水后,昔日嫌弃我的人个个成了大佬,争先恐后地爬到我身边#
#我说不至于不至于#
#然后他们哭得更大声了#
#???#
 
*换攻,二狗苏明雅有追不到的火葬场
*攻是大狗顾瑾玉嗷!
*“山卿”是攻给受取的小名
 
攻受双c,但受喜欢过二狗,有亲亲抱抱(大狗在一旁捶桌汪汪汪)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正剧 HE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顾小灯互动顾瑾玉配角一锅翻滚的靓仔
其它:完结文有《杀马特》《小复婚》《小替身》《小废物》《小狐狸》
一句话简介:落水后爷怎么成万人迷了??
立意:战胜怯懦,勇于追求
 
作品荣誉
顾小灯十二岁时得知自己是被掉包的王府公子,好不容易赶到王府认亲,世家冷漠,人人嫌弃他的俗气无知,只看中取代了他的假公子顾瑾玉。隔年王府设私塾,不少贵公子到王府求学,总是结伴欺他,幸好宰相家的苏明雅不嫌弃他,顾小灯一见钟情,飞蛾扑火般扑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所有人都在骗他,他浑浑噩噩地摔进池塘里,被人捞上来后,竟发现自己一夜穿越到了七年后,而昔日欺负他的人,竟争先恐后地爬到他身边乞求原谅……
本文行文流畅,情节巧妙,草蛇灰线,人物角色性格分明,展现了众人在高压环境中谋求生存与探寻真心的不易,突显了主角顾小灯的赤诚真心和可贵品质。值得一阅。
 
 
 
 
 
第一卷 天铭十二年 
 
 
第1章 
  晋国天铭十二年,六月下旬,盛夏渐远。
  十二岁的顾小灯一脸迷茫,被大他两岁的义兄张等晴牵着,站在晋国国都长洛城的城门口。
  他还沉浸在养父去世的难受和震惊里。
  就在一个月前,养父久病沉疴难愈,到底在药枕上闭目。临死前,他取出一枚玉戒和一个包袱交给亲生儿子张等晴保管,招了顾小灯到身边去抱着,仔细地告诉了他几桩往事。
  养父说,他不是他的儿子,他的真正姓氏是顾——晋国三大异姓王,位居国都长洛城的镇北王顾琰的顾。
  他说十二年前,一个武功高强的女杀手背叛门派被追杀,一路逃到长洛城,病急乱投医地躲进了镇北王府顾家。她躲了小半年,恰好和镇北王妃同月同日产子,她心念一歪,为了不让自己的骨肉受罪,就胆大包天地将自己的儿子和顾家新生儿调换,得手不久,门派发现她的踪迹,将她连同小孩抓了回去。
  这小孩——即顾小灯,七岁以前被养在那门派里,那门主极恨他们母子,不杀而极尽利用压榨,顾小灯被用以歪门邪道喂药、泡药长大,生生被养成个药人,浑身流淌着能治百病的药血。他七岁那年江湖剧变,女杀手准备与门主同归于尽,赴死前将他托付给了友人。
  这友人便是养父张康夜。
  张康夜是个医人难自医的大夫,一身伤病,不愿也不敢再卷入江湖是非,带着亲儿子张等晴和顾小灯趁乱离开,改头换面成卖货郎,带着两个小孩过起平凡的旅商生活,如此过了五年。
  江湖是非不绝,觊觎顾小灯一身药血的知情人仍在搜索他的踪迹,张康夜怕自己一死,无人再掩护两个少年,怕当年那些人循着味儿来对他们不利,因此希望他们带着信物去长洛城,进顾家道清真相,认回顾小灯的身份,得顾家庇护。
  张等晴已是个小大人,哑哑一口答应。
  顾小灯没有七岁前的记忆,听得久久不能回神。
  当年张康夜去救他时,他浸泡在大药缸里,昏昏沉沉地险些溺死在里面,张康夜穷尽医术救醒了他,但他睁开眼就忘记了七岁以前的记忆。一忘,便天真懵懂地乐呵呵长大,以为自己真是卖货郎的小儿子。
  他不想琢磨那些复杂的是非,只噙着眼泪问:“爹,你怎么不早说我是个药人,那我的血能救你吗?”
  张康夜抱着他的手愈发用力。临死前,太多的丑恶往事,太多的愧疚悔恨、舐犊怜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说的话太多,反而发不出一句,最后只是抱着顾小灯嘶鸣一声“傻孩子”,就此气绝。
  张康夜死后,张等晴遵照他的遗嘱,很快将他火葬,骨灰收进玲珑核匣,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顾小灯北上。五年来,他们旅居在晋国的东境水乡,北上千里迢迢,一路风餐露宿,现在他们到了。
  巍峨国都城,城门三重天,现在他们只是站在第一道外城门前,而顾家在第三重内城门里,住在贵胄权勋遍布的西区。
  顾小灯从没见过这么巍峨的城门,仰头看呆了,一旁的张等晴倒是镇定,取出准备好的入城通行令牵着他入城,找了就近的小客栈住下。
  入夜,兄弟俩头对脚,颠倒着躺一张床睡觉,顾小灯扒拉着他的腿说话:“哥,长洛城好大好大。”
  张等晴拍他膝盖:“怕不?”
  “还好。哥,我只是想爹了,爹要是还在,咱们没准可以在这里做生意,这儿人这样多,生意一定很好。”顾小灯话痨,即便困意上头,也还是扒拉着人絮絮细语,想象着另一番生活。
  张等晴心事重重,越听越不是滋味,末了把他一顿轻拍:“明天哥去打听镇北王府的消息……小灯,等你回顾家,以前那些走商日子最好就不要再提了,江湖草莽,国都贵胄,两码子的事。”
  顾小灯乖乖地拱了拱他:“哦,那以后我在心里想,嘴上把门。”
  张等晴诶了一声,满腹苦大仇深的忧虑消散了些,嘴上哄他睡觉,心里盘算着各种状况。
  他爹临死前对他说的更多更细致,其实不止顾小灯被一堆江湖贼人惦记着,他自己也不安全。张康夜当年也有仇家,江湖人讲究恩必偿仇必报,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他要是被抓到,没准死得比顾小灯还快。
  张等晴想想就丧气,爹太坑儿子实属是没办法,包括顾小灯那位养母,太艺高人胆大,也是难捱。
  顾小灯很快睡着,小狗一样热乎柔软,梦里是滴答水声,张等晴梦里则是算盘噼啪声。
  翌日起来,张等晴就到街上去打听消息,走商的卖货少年郎早早识得人情世故,穿街走巷打听了整三天,走得脚掌起泡,消息收集了一箩筐。
  夜里回客栈,顾小灯皱着小脸给他揉腿上药:“哥,我也可以出去打听消息的,你干嘛把事全揽自己身上,你看你鞋子都磨见底了。”
  张等晴忧心忡忡,手里记录的小册子翻到快秃噜皮,半晌才整理好了思绪,抓起顾小灯把打听到的顾家情况细说。
  顾家以镇北王顾琰为家主,袭父辈爵,现交了兵权领虚衔,在长洛有威望无实权。王妃安氏乃清流福书村所出,和顾琰伉俪情深,生育了二女三子:
  长女已出嫁;二女顾如慧今年十七,正在议婚;三子顾平瀚十六,为世子;五子顾守毅才刚刚七岁。
  而名义上的四子,顾瑾玉,正是那个顶替了顾小灯的假公子。
  顾小灯哇的一声打断了张等晴的叙述:“他们的名字都好好听!”
  张等晴楞了楞:“我的名字难道不好听?”
  “哦,你也好,嗯嗯。”
  张等晴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被你小子打岔了……等我一口气说完再说!”
  顾小灯缩缩脖子,眼睛亮晶晶。
  “顾家除了五子顾守毅还小没什么名气,其他的个个都是名人。王爷王妃不提,二女现在议亲的是皇室,八字还没一撇,但赢面很大;三子再过两月就要参加秋考,听说他才气很大,八成一考就中;这个顶替了你的四子更有名气——
  “三个月前,他以最小的年纪考进了皇室的国子监,才读了俩月,就被当今皇太女挑中做伴读去了!”
  张等晴眉头一拧:“他这么厉害,小小年纪就前途无量,也许镇北王不会因为血缘关系放弃他……顾家一家子人听着都不好惹,顾瑾玉更是翘楚,小灯,你又天真又呆笨,也就长得漂亮这个优点,怎么跟顾瑾玉比?”
  顾小灯挠挠脑袋,认真道:“我也很厉害啊,哥,我是个药人耶,我的血能治好多病……”
  张等晴瞳孔一缩,立即捂住了他的嘴低声呵斥:“傻小子,忘记行走江湖不露财了吗?我爹把这事告诉你,是让你明白卷进了什么是非,是叫你警惕觊觎药血的坏人,你知道归知道,但不能说出来晓得不?此事你知我知,以后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记住了没有!”
  顾小灯点头,张等晴再三叮嘱才松手,见他一脸乖巧迷茫,喉头忽然就哽住了。
  江湖是虎穴,顾家是龙潭,这小呆子,以后可怎么过活?
  又过了八天,时间步入七月初七,这日子不仅是七夕节,更是有重大意义的纪念日,晋国百年前的皇帝在七月七这天立了史上第一位男后、封了第一个皇太女,此后男可君后、女可称帝,比如当今东宫就是皇长女入主。
  七月七成了意义非凡的节日,长洛沸腾了似地张灯结彩,张等晴就挑着这个盛大节日,收拾好了东西,晌午牵着顾小灯再进两重城门,借着人潮掩护来到了顾家门口。
  张等晴先是背着小包袱到大门口去求顾家的门房,自称是顾家远门亲戚来投靠,信物玉戒还没取出来,那门房就大骂他是来行骗的乞丐,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去。
  张等晴自小习武,虽然躲过了一脚却不小心摔下台阶,趔趄两步回来了。他早打听到了,顾家一家人今天肯定会在傍晚前出府赴宴,实在不行,到时当街拦马展示信物玉戒,好歹还能有机会面见镇北王夫妇。
  往来热闹,张等晴耐心地带着顾小灯躲在街道隐蔽处,看着顾家大门口来拜会的车马络绎不绝,看贵人如云,华衣如虹。不时顾家门口来了两辆马车,车上走下的人里有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远远一看都能感受到气度不凡,清贵优雅。
  张等晴扭头看一眼顾小灯,今天来,他花了钱给他捯饬了一通,光看顾小灯的脸,眉目精致,但捏他的手,小手掌粗糙还有茧子,这两个月更是因为赶路而晒黑了。
  顾小灯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心疼地看他那摔了一跤的腿:“哥,你腿疼不?”
  张等晴故作无事地拍拍:“能有什么事,富贵人家养的人肥肉多,踹人动作迟缓的,我轻盈地一跳就避开他了。”
  顾小灯跟着养父学过医术,眼力还是有的:“你哄谁不好来哄我,我看你走回来的时候把路走歪了,没准被踢到脚筋了,要不咱们回去吧,我给你揉揉。”
  “笨蛋,真没事,今天可是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张等晴顾着今天给他捯饬了,没有像平时一样搓拍他脑袋或脊背,顾小灯则如常,小狗一样摸摸他的腿,既呆又灵:“哥,这亲非认不可么?”
  张等晴喉头一哽,一时说不出话来。
  正要说些什么,张等晴余光看到顾家那个踹了他的门房匆匆走下台阶,冲一辆不太起眼、缓慢驶来的小马车而去。
  张等晴耳朵一竖,听见了门房嘴里念的:
  “四公子。”
  张等晴眉毛一拧,拉住顾小灯的手嘘声:“小灯,那顾瑾玉就坐在那车上,他回来了!”
  顾小灯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看到那辆悠悠的小马车,再看一眼左腿不自觉歪着的张等晴,想了想,蓄势待发,准备代替老哥碰瓷。
  *
  小马车慢吞吞地走着,车内的少年顾瑾玉垂着眼,车窗外的门房一句句细说着讨好的话,他听着,不吭声,犹如一截木头。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骚动,马夫和门房都在沉声呵斥,一道轻灵灵的声音穿过成年人的世界扎了进来。
  “顾瑾玉,顾瑾玉,你出来一下,我想看看你!我是——”
  顾瑾玉掀起眼皮,静静地听着外面喧嚣声渐大,直到轻灵的呼唤变成闷闷的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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