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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猜测已然成真,柏若风看着眼前玉树临风满脸喜色的方宥丞,心里怦怦直跳,喉间溢出欣喜又无奈的笑声。
  柏若风不会,亦不敢筹备这些。成亲是给爱人一辈子的承诺,他分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又何必这般残忍。
  但方宥丞与他考虑的事情不同,所以方宥丞会去筹备,会觉得这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他们两人走到这一步,是心照不宣,水到渠成的事情。柏若风懂他,之所以意外,更多来自于方宥丞把地点选择在北疆的镇北侯府。
  轿外,方宥丞眉眼含笑等着人缓过神,带着无需言明的默契,他朝柏若风伸出了手,“做朕的皇后,做我的梓潼,与我成亲,可好?”
  ——在我下一次询问你问题时,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柏若风脑海里回想起方宥丞之前神神秘秘要他应承的事。
  得有多不安,才会连这么点信心都没有,难道还怕他跳轿跑了不成?柏若风弯了弯眸子,桃花眼中笑意荡漾,溪水般澄澈,倒影着方宥丞喜不自禁的模样。
  “好啊。”柏若风没有半分迟疑,把手搭了上去。
  两只骨节分明、青筋少许浮现、刚猛有力的手,没有分明的大小区别,没有一只是女子独有的柔软,隔着世人空气般无处不在的深远的偏见,搭在了一起。
  柏若风虚虚搭着那手,在方宥丞引导下跨过轿子横梁,走到府门前。
  锣鼓声响,唢呐不断,舞狮扬蹄,热闹源源不断围绕着二人,不明所以的百姓被热闹吸引,潮水般纷纷涌来,吵杂声一片。
  镇北侯府一路往内,火盆、马鞍应有具有。
  他们并肩走过一段,柏若风忽然侧过脸,了然地朝方宥丞轻声道了句:“反了。”
  这算怎么回事,礼节上齐全了,可细想又不对劲的很。
  在他家拜堂,怎么是方宥丞站在新郎官的位置,还是他来跨火盆。尤其是现在,没有彩绸递来,方宥丞一直牵着他不放。
  若要细数,不合规矩的地方处处都有。
  “你我二人本就不分嫁娶。真要论起规矩,我们就没法成亲了。”方宥丞侧脸看着他,凤眼亮如夜星,兴奋喜悦毕露无遗,又带着一些遗憾。世间少有男子成亲,自然没有相关的礼仪章程留下。
  两人的脚步不快,边上喜婆唱戏一样说着吉利话,喜庆得很。
  方宥丞眉间多出几分平日少见的柔软温和,以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缓缓道:“其实婚服早早准备了,这几日我让人从京都快马加鞭送来。原是打算挑良辰吉日昭告天下,给你一个完整的、隆重的册封。只是思来想去,章程太多,礼部太慢,而你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柏若风垂着眸子,他唇角抑制不住微扬,心情很好,又忍不住替他担心,“你知道上一个迎娶男后的皇帝在史书上被骂的多惨吗?”
  “知道,但我不在乎。”方宥丞笑得散漫不羁,紧了紧牵着他的手,侧身看向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唯恐柏若风逃婚,方宥丞剖心置腹述衷肠:“我在乎的,是前朝那位男后历史上被千夫所指,被贼人烧死,被后人辱骂。我不想你变成那样。改变别人的眼光很难,那就不管了吧。我已然等不及了,只想要一个名分,就在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就在这里。”
  走到尽头,方宥丞不舍地松开了手,柏若风捏了捏他指腹,让他稍安勿躁。抬眼间,柏若风看到边上站着柏云起和柏月盈。还有春福、唐言、李鸣岳、陈无伤等人。
  柏云起好奇地打量着身着喜服的两名男子。
  本以为两个男的拜堂会不成体统,可如今看来,一人神采飞扬,风流肆意,一人眉目疏狂,深邃沉着。并肩站在一块,带着旁人融不进去的氛围,般配的很。
  柏云起收回眼神看向堂上,还有着局外人一般的淡然。
  而他边上的柏月盈与之截然不同,毕竟帮忙布置厅堂、婚房等地方的都有她,她自觉见证了二哥人生的一环,高兴地踮了踮脚。
  堂上本该父母坐着的地方改为了一方铺着红布的供桌,供桌上放着四个牌位。
  他们两人竟凑不出一个长辈来坐在堂上,悲哀里莫名带着几分好笑。柏若风盯着其中两个牌位的名字,眸色微深,眉目笼着轻愁,在方宥丞不解的视线中蓦然勾唇。
  今日天气甚好,蓝紫色的天际,白云悠悠,折射出梦幻的粉金色,半落的夕阳金灿灿的,慷慨地投进屋内温暖的橘色。
  黄昏时分,金色的细尘跳跃间,司仪抑扬顿挫高声唱着:
  “一拜天地。”
  新人面向屋外白昼与夜晚相融的天空,弯腰落下一拜,感谢天赐良缘。
  “二拜高堂。”
  新人转向高堂。两对父母的牌位列成一排,静默无声立在供桌之上,见证着新人行礼谢过父母生育之恩。
  “夫夫对拜。”
  按要求唱完最后一句,司仪已是满头大汗,没忍住看了天子一眼,唯恐圣上不满。但他只看到喜形于色的天子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相对而立,他们久久对视着,像是从未如此清楚地看清对方的容颜。
  从年少到如今,见过彼此成长的时光,亦见过对方的狼狈不堪与意气风发。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原来他们竟共同陪伴度过那么多日子了。
  柏若风勾着轻浅的笑意,俯下身去。方宥丞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心头小鹿乱撞,他匆忙拱手鞠躬,与之互行一拜。
  礼成,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天上繁星点点,院里摆了几桌宴席,觥筹交错间,把本来冷清的侯府弄得热闹非凡。
  与之相对,只有两人的新房很是安静。
  画屏后人影重合,罗带轻分,衣衫滑落,层层叠叠似红玫盛开。
  汗湿枕巾,房中轻响,有人喊着情郎名字,呢喃着不安,“呃啊……若风……”
  “阿丞,我在。”柏若风垂下头,长发垂落,挡住无边春色。他唇边含着笑意,俯身轻蹭着方宥丞额头,眸光温柔缱绻。
  风熄了精致的龙凤花烛,鸳鸯锦被里风兼雨,十指交缠。月下红花含玉露,色授魂与,一响贪欢。
  七日一晃而过,该回京了。柏若风与心里唯二放不下的两人好好拥抱告别,和等着他的方宥丞上了马车。
  车队一路南下回京。秋风渐起,已然见路上树木染了黄色。
  回宫后,方宥丞把皇后凤印交给了他,柏若风一直推辞,直到方宥丞绞尽脑汁说后宫空置,如今的凤印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只是表明皇后身份和地位,让他安心收着玩,柏若风才肯接下。
  方宥丞回宫后就不得不忙活政事,两人一直住在一起。
  这日一如往常,柏若风放下手中泛黄的史书,撑着脑袋看他批改奏折,方宥丞写着写着乏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在书桌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看着他的睡容,柏若风放轻脚步走过去,拨弄了两下当今圣上鬓边碎发,方宥丞许是真忙累了,没有半分反应。
  柏若风让春福去寻了件毯子,回来轻轻披在他肩上。
  柏若风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前朝‘圣旨’,回想着这几日方宥丞的不安,无声叹了口气。
  “阿丞。”他弯下腰,眷恋地亲了亲方宥丞额头,笑如暖阳,声音却轻得要随风而去,像是说与自己听,“世间安得双全法。”
  他给方宥丞理了理乱发,旋即转身,出宫向护国寺而去。
 
 
第88章 招魂
  见君山上, 护国寺内,又见明空。
  看着身披袈裟的瘦弱主持四平八稳走来,柏若风抬手寒暄着, 尾音轻佻地上扬,“一别多日,大师可好?”
  往日里他每次来,心里都是带着股怒意和怨气, 因而说话气冲冲的, 还带着刺,恨不得把眼前的秃驴扎死。
  一别数日, 许是‘尘埃落定’。有了方向的柏若风心境平和,再见明空时,竟和颜悦色起来了。
  明空反而不习惯了, 他低头念了句佛号,“贫僧一切尚好,施主此行看来收获不少。”
  “的确不少。”柏若风拿出一方金黄的旧布,“但也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找到, 我靠您给的佛珠, 寻到了所谓的‘真龙宝藏’之处,那里全是书籍。哦, 对了。大师请看这个,这便是护国寺最初那位高僧留下的法阵的原型, 传闻中仙人留下的宝物。”
  明空大师怔住,他抬出双手, 小心地接过那方旧布, 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布上两行瞩目大字。
  ——此乃仙人赐我天元皇室秘法,不到万不得已, 切勿私用!
  ——此阵用于请仙下凡,庇佑我国,非皇室不得擅用!
  旧布后边,大块大块的密密麻麻的法阵,印证了柏若风的说法。明空大师手抖不已,那块布便从他手中脱落。明空大师忙去捡,紧紧抓着,又珍惜地捧着,迟迟说不出话来。
  半晌,柏若风只听他声音颤抖低声念了一句,“师父……”
  那句声音,不像如今的护国寺方丈的,倒像是当年那个懒散小沙弥的。
  柏若风看着他陷入怀念的模样,咽下追问的话语,在原地等着。
  过了快半炷香的时间,明空与柏若风对坐。明空整理着茶具,也在整理着复杂的心绪。热水注入壶中,茶香飘溢。
  “贫僧知道施主想问阵法的事情。只是可惜,贫僧所知不多,怕是无法帮助施主。”
  柏若风不急,把曾经自己和方宥丞做过的尝试都和盘托出。
  “依施主所言,曾经用鸡血、人血尝试过,都是失败。”明空捻着手里的新珠串,想了想,“鸡血可以理解。但若用人血也失败,那是否意味着,法阵对献祭人的血脉、愿望、性命等有所要求。”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柏若风把玩着茶盏,抬起的眼眸清透,却也锐利似刀,“大师可还记得当初的说辞?”
  不等明空开口,柏若风道:“这是请仙法阵,本该请仙下凡。而观真大师的愿望是请皇后星下凡。”
  明空抿着唇,捻着佛珠的动作停下来了。
  当初他说,观真为了请皇后星下凡丢了性命。
  然而今日,一切谜底揭开。法阵实为请仙阵。但事实上,‘仙’没下来,柏若风来了。
  “且不管愿望是什么,无论如何,法阵都不该‘请’到我。最怪异的是,一切顺理成章。”柏若风摊开手,自嘲道,“您看我,哪里像那无所不能的仙人?”
  这其中定有蹊跷。
  “可能是仙人听到师傅的愿望,派施主来回应。”明空说着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事情。
  若这样说,那法阵不该是请仙阵,而该换名字叫许愿百灵阵法了。
  “与其说这些,”柏若风叩了叩桌面,“明空大师不妨再仔细回想过程,当日观真大师坐化之时,还有什么异样?”
  异样?心头乱糟糟的明空闭了闭眼,在一片平静中仔细回忆。
  没有异样。
  师父是在小院内走的,走的时候,佛珠已经交给了他,身下是传说中的‘请仙法阵’,隔着狂风,明空依稀听到观真口中呢喃着佛号……
  不,不对,不是佛号。
  明空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
  柏若风把玩杯盏的动作一顿,面上轻松的神情变得严肃,他死死盯着明空。
  明空呼吸急促,擦了擦额间冷汗,“除了请仙阵,还有……寺内秘而不传多年的禁术招魂咒。”
  使用禁术,会招来邪祟,会被寺内除名,会成为一生都洗不清的污点。
  观真是捡了他,把他抚养长大的师父。当日只有他离得最近,目睹了观真使用阵法,请仙阵本就玄乎,把一切归于请仙阵,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师父既然逝世,那就不要再污了观真努力一生的护国法师名号。于是明空把一切瞒的严严实实,严实到他把自己也给骗了,把相关的记忆都忘了。
  只有骗过自己,才能骗住所有人。他要维持住师父清誉。
  “有意思。请仙阵加上招魂咒,竟把我给招来了。”柏若风双眼弯弯似月,朝他摊开手,“大师看我寻觅那么久,会帮助我的吧?”
  明空皱了皱眉,明白他的想法,认真看向柏若风,“施主三思。”
  “我已经三思了二十四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四年?”柏若风单手压在桌上,上身前倾,“明空大师觉得,我若以身试之,许愿回到最初的地方。那是我先殒命,还是神仙先回应我呢?”
  明空不言。
  “人生甚短,”柏若风退了回去,喉间溢出一声笑来,张狂道,“我做一回赌徒又如何?”
  他眼含威胁,看向明空,“既是观真大师把我‘请’来的,大师作为他的徒弟,会负责善后的吧?”
  明空面色苍白,挣扎许久,最终念了句佛号,垂眼道:“如施主所愿。”
  柏若风心满意足,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天色不早了,便打算回去。“阿丞该忙完了,我得回去陪他用膳,大师,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沙弥把柏若风送下山,明空还坐在原位思索。
  一个不速之客的嗤笑自外间响起,“看来,大师与我家若风相谈甚欢啊。”
  门扉被唐策毫不客气拍开,一席黑衣的方宥丞神情冷漠站在外间,边上还有被两个护卫按倒在地挣扎的小沙弥。
  小沙弥艰难抬起头来,“方丈,这位公子带了许多人来,我们拦不住。”
  “无事。”明空摆了摆手,对来者不善的方宥丞道,“施主,借一步说话。”
  护卫守在外间,方宥丞坐在柏若风刚刚的位置,先发制人问了句:“朕知晓护国法师皆有一脉相承的占星之术。近日大师可还有夜观星象?”
  明空不明所以,“自然。”
  方宥丞把玩着柏若风刚喝过的杯子,玩味地勾了勾唇。他放下杯子,意味深长看向明空,“那……最近可有再见到天上神仙下凡?”
  明空先是疑惑方宥丞为什么会这样问,待见到他唇间那抹阴恻恻的笑时,一种不好的推测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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