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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柏若风抱臂沉吟着,“可她今日可以给你吃失忆的药,明日就能喂你吃丧命的药。你就甘心一直做她男宠?”
  一个‘男宠’打破了齐云所有的侥幸。他像被踩到了尾巴,猛地站起身来,应激道:“你闭嘴!”
  “大哥。”柏若风撑着下巴看他,苦笑道,“你若甘愿做人无名无分的男宠,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来烦你了。左右你现在什么记忆都没有,以前的事情对你毫无意义。但如果你还保留着以前镇北侯世子的那么点自尊,我拼了一条命也要带你走。”
  柏若风虽是在笑,桃花眼里却有些黯然。
  没人知道在他潜入越国宗庙,查到柏云起被用过圣药时,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刻,柏若风浑身发冷,觉得他大哥已经死了。还活着的,大概只是一具身躯罢了。
  这世界对他可真残忍,带走了他父母,伤了他小妹,如今连大哥都不还他。只凭着消息给他希望,让他欢喜,最终却是空欢喜一场。
  就好像冥冥中命运在讥诮着他:你不是想走吗?走啊,那让你尝尝所有人先行离你而去的滋味。
  良久,齐云闭了闭眼,没有说信他,也没有说不信,只是含糊道:“和我说说,你嘴里那个‘柏云起’是怎样的人?”
  他们聊到很晚,外面敲钟人打过三更。柏若风看着眼前显出疲态的人,不再诉说往事。
  柏若风心里下了决定,他看向齐云,郑重道:“不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从见面开始,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你理智想必也清楚,只是碍于感情在踌躇。现如今我把以前的事告诉你,只想让你知道:你在这里真的不安全。”
  “以往的身份一旦揭穿,所有死于柏家军之手的将士亲友都会对你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是失忆了,忘却了一切。但他们不会认。”
  “况且,你在这里的身份地位,全靠女帝垂怜。她是女人,但她更是帝皇。一旦她腻了、厌了,你就没有任何退路。”
  齐云迟疑着,始终没有说话。
  看着他这副模样,柏若风有些焦躁,指尖哒哒点着桌面,决定下一剂猛药,“这样吧,明日,明日一早,我会去见她一面。”
  齐云心中还没有决定,闻言有些紧张,“为什么?”
  “呵。”柏若风嗤笑着,“帝皇多疑,她怎么可能相信我没有见过你?何况这几日我去越国宗庙查探过,这会儿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既然如此,主动出面才是最好的。至少我的‘争取’能打消她的一些疑虑。”
  他看了齐云一眼,“我希望你去听一听。”
  齐云反手指了指自己,不解道:“我?”
  “对。”柏若风点点头,“你去听听她的想法,再为自己以后考虑。若你们真的两情相悦,我不会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齐云犹疑道:“可是我被软禁在这,怎么过去?”
  柏若风扑哧一下笑出来,捧腹哈哈大笑,笑够了才道:“你是脑子傻了,但武功没废吧?你就这样咻的一下,再踩着屋顶哒哒哒过去,然后从后殿狗狗祟祟摸进去啊。”
  齐云嘲笑道:“兄台好熟练。”
  “客气了。”柏若风抬起手,抱拳谦虚道,“这还是你教我挨爹打时怎么逃跑藏起来的技巧。”
  齐云:……
 
 
第81章 决定
  翌日一早, 柏若风光明正大递了帖子请求面圣。
  一般这种帖子都需要等很久才有回复,然而越帝很快同意了他的请求。
  在宫人的带领下,柏若风在御书房见到了越帝。
  彼时她坐在宽大的书桌之后, 缓缓抚摸着身边的龙椅扶手。
  越帝虚虚抬手,免了来使的礼节,遣走周围宫人,只留一个女官在身边, 方施舍般开口:“朕认得你, 镇北侯。说说你混入使团前来见朕,所求何物。”
  柏若风背着手, 胆大妄为地直视着书桌后的天子,单刀直入,“既然陛下发话, 那臣使就直说了。”
  “我要带柏云起走。”
  “大胆!”女官向前一步斥道。
  咔的一声,是秦楼月把毛笔折断了。她顺着柏若风的视线看向白皙的掌心,淡然地把毛笔放下,神情自若重申道:“这里没有柏云起。”
  柏若风挑了挑眉, “是没有?还是被陛下藏起来了?”
  不等站在阶上的两人发话, 柏若风坦然道:“臣使已经找到兄长了,他如今失了记忆, 误以为自己是齐家少爷齐云,不肯跟臣使走, 想来是被歹人迷惑。”
  柏若风眼尖,发现自己在说齐云不肯跟他离开时, 秦楼月冰冷的面色缓和了几分。
  果然还是在担心啊。柏若风心想。
  “哦, 对了。”柏若风从胸前衣服掏出一个精致的空瓶,在掌中抛了抛, “臣使斗胆,还去了贵国宗庙一趟。意外发现数量有限、管控严格的圣药缺了两瓶。”
  一瓶被早就入了黄泉的圣女用在了柏若风身上。
  另一瓶,毋庸置疑用在了柏云起身上。
  柏若风顽劣一笑,“陛下明鉴,臣使的兄长定是被歹人所害。”
  歹人秦楼月面色铁青,却咬死了齐云的身份,“这世间多有相似之人。镇北侯是否看走了眼,认错了人?”
  孰料柏若风开口道:“说来也巧,臣使以前也喝过‘圣药’,不过如今已无大碍。”
  他嚣张地抬起双臂,在秦楼月面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健康’,一点一点地击破越帝的心理防线,“是不是认错了人,等臣使让兄长恢复记忆,一切都一清二楚。”
  “不可能!”越帝瞳孔骤缩,拍桌而起,勃然大怒“‘圣药’没有解药!”
  的确没有,但这些人不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恢复记忆的。柏若风拿捏着这点,有恃无恐地耸了耸肩,“可臣使的确恢复了记忆,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句话,堵得越帝哑口无言,气急败坏。
  她冷冷看着柏若风,视线毒蛇一样缠绕着面前的镇北侯,恨不得立刻、马上把他弄死。
  但是她不能。
  柏若风是使团中的一员,走着明路来的越国,一旦死在了越国,两国起了战事,越国必定生灵涂炭。
  秦楼月见过方宥丞,那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甚至比他父亲更为暴戾,连那么点仁善都不乐于伪装。
  要杀眼前人,至少不能再越国领土上。但等他离开,想杀一个人的法子多了去了。
  越帝冷静了下来,她笑了一声,站在那里,俯视着柏若风,挑衅道:“你若敢给他解药,那朕就会再灌他喝,喝到他忘却一切为止!”
  “你猜,是你给他解药的速度快,还是朕的圣药起效快?”
  饶是柏若风,都被她的言语给惊到,不禁怀疑齐云是否一头热。
  他捏紧了瓶子,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很恨我兄长吗?”
  “恨?不,朕很喜欢他,非常喜欢。”越帝从书桌后缓步走出来,嘴上说着喜欢,眼中却带着轻慢之意。这声喜欢来的十分轻易,就像喜欢一朵花,一只猫,一个玩具。
  她白皙的手指擦过桌上广纳后宫的折子,理所当然道:“曾经朕和他或许是对仇人,但无所谓了。只要他忘记一切,乖乖地留在朕身边。朕贵为天子,坐享北越,今后宫空置,留一个男人有何不可?”
  还以为方宥丞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位更不讲理的主。柏若风有些瞠目结舌,忽然觉得方宥丞对他实在温柔。
  半晌,柏若风笑出声来,戳破了表面上温情脉脉的皮,“跟养条狗没区别。”
  越帝不认同地蹙起柳眉,眯起眼看着下方的人,“镇北侯爵位本就当是他,镇北军也该他继承。你这个捡了便宜的,没有感谢朕,相反还不顾危险,执意带他离开,简直愚笨不堪。”
  柏若风还记得昨夜对齐云说过的话,估摸着齐云已经在附近了。
  索性今日已经够僭越了。柏若风讥诮道:“陛下杀父弑兄,怕是很难体会到臣使兄弟和睦的感情。哪怕今日他没了记忆,仍是臣使兄长。臣使所做一切,只为了兄长安好。爵位军权,他若想要,拱手送上。”
  “朕对他还不够好吗?”越帝忽然问了这么句话。
  就冲越帝方才那口口声声说要灌齐云药的语气,柏若风就很难相信她嘴里的‘好’。
  柏若风诚恳道:“陛下那只是喜欢吧?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过得好,今天陛下能因为一己私欲让他忘记一切成为你的玩物,明日陛下就能为了别的私欲放弃他。臣使实在不忍让大哥毁在陛下手上。”
  “镇北侯可真不要脸啊。”越帝幽幽道。
  她笑意盈盈,绵里藏针,语出惊人,“自己与曜帝同进同出的,倒是替兄长喊起委屈来了?你若真的铁骨铮铮,就先管好自己再说。”
  “朕可不比曜帝差。”
  “啧。”柏若风皱眉。没想到秦楼月能查到那么多,但他和方宥丞平日的确没有很注意藏着掖着。
  他今日的目的不在让秦楼月松口放人手——那是必不可能的。
  只为了让秦楼月看到他是个直白的傻子,抢人都是直来直往的,再让柏云起看清自己在越帝心中的地位。因此难免要多费些口舌。
  “在这方面,您确实不如臣使的陛下。”柏若风想起昨日齐云的病容,心里就装满怒气。“至少有一天臣使要走,陛下只会送臣使。而您只会不顾兄长身体康健,哪怕把人灌成个傻子,也强行留下他。”
  竟敢当面比较。女官腰间利剑半出鞘,斥道:“大胆!”
  “你说这些没用。”秦楼月皮笑肉不笑,用笃定的、宣告般的语气傲慢道,“他是齐云,这辈子只能是齐云。人,你带不走。心,你也带不走。他总会回来的。”
  “你若有本事,尽管试试让他恢复记忆。到时候……呵,正好,青梅竹马的戏朕腻了。倒是想试试一个温良贤惠的皇夫是什么滋味”
  柏若风看着她几近挑衅的面容,双目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碍于齐云的身体,他‘果然’没敢轻举妄动去恢复齐云的记忆。秦楼月听到这个消息,脑海里紧绷的弦松了些。
  后来几天,柏若风每天都尝试进宫面圣,以各种筹码换人,却都以失败告终。
  又是一晚,月上中天,柏若风翻过宫墙。
  这会儿窗像是特地为他开着,柏若风还有些受宠若惊——齐云不把他当疯子防着了?
  他跃进屋内,看到齐云背对着他发呆,手上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玉佩。
  柏若风没来由地想起自己也有枚玉佩——此处的人似乎格外偏爱用玉佩定情。
  因而齐云手上那枚,他不用猜都知道铁定与越帝有关。
  柏若风走到齐云边上,盯着他的侧脸平静道:“再过两日,使团就要启程回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
  “齐公子,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齐云沉默半晌,猛地把玉佩牢牢捏在了掌中,按在桌面。他轻笑一声,自嘲地摇摇头,“你说,她喜欢我什么呢?”
  “想听真话还是漂亮话?”柏若风问。
  齐云道:“你是旁观者,我且听听你的看法。”
  柏若风拖过椅子坐下,毫不客气道:“那不是很明显了吗?喜欢你的脸啊,喜欢你器大活好。”
  齐云面色微僵,抬眼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柏若风怎能以这幅爽朗清举的容貌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
  “不然呢?”柏若风给两人倒了杯水,他润了润喉,续道,“我话不好听,但事实上你现在就是张白纸,她爱怎么涂抹就怎么涂。以前你是柏云起,现在你觉得自己是齐云,未来呢?未来的你又是谁?”
  齐云摇摇头,阖眼道:“我不知道。曾经我以为失忆也没关系,左右有家人和她在身边,可以有更多新的记忆。但是你却冒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不是怨我出现?”柏若风撑着下巴看他,笑了笑。
  齐云没有否认,然而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人之常情。”柏若风深深叹了口气,并不意外,内心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或许,齐云的答案还会和以前一样。带着这样的念头,柏若风珍而重之看着他,就像这辈子最后一次见‘柏云起’,他认真问:“告诉我,你的答案。”
  齐云垂眸看着手中的玉佩。
  在柏若风忍不住想催促时,却看见他挪开了手,把背面朝上的玉佩孤零零留在了桌面上。他盯着那枚玉佩,语气很轻,却十分坚定,“我意已决。”
  “他不愿走,臣使不会勉强。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是臣使兄长,陛下若负他,镇北军不会善罢甘休。”使团离开那日,柏若风对越帝如是说。
  他对越帝的不满在眼底已经昭然若揭。
  听官员禀告曜国使团已经离开京城,越帝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总算放下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昨日开始,齐云就开始对她发脾气,摔了杯子。质问他们的关系,问她是不是看上了曜国的镇北侯,才日日与那人见面。
  这种吃醋一般患得患失的模样让越帝觉得很是新鲜畅快:瞧,这人都会吃镇北候的醋,又怎么会愿意认回那个弟弟?
  因而哪怕昨夜被赶出了房间,说不想见她了这类的赌气话,越帝也默默忍了。
  算了,就让他自己呆几天吧。越帝愉悦地想着。男人是不该惯着,误解了也好,误解了就会忌惮柏若风,她便不用担心他跑了。
  而宫内,暂时代替齐云的柏若风看着桌面上那封齐云留给越帝的信,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当日,齐云选择了离开。
  柏若风提出在使团启程当日,他们互换身份。
  齐云以他的身份回去使团,柏若风提前给使团的人打了招呼,把侍卫唐言留给了齐云。让他们务必轻装简行快马加鞭,速速把人护送回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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