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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府内竟来了客人?柏若风他收好药瓶, 思索一二,和陈无伤道别后, 赶去招待客人。
  元伯把客人引至院中凉亭,备了水果糕点。
  那人背对着小路而站,腰板挺直,锦衣华服,正打量着墙角的爬藤植物。
  柏若风挥挥手,示意元伯下去后,才阔步走过去,扬声道:“段兄,好久不见啊,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两人上一回见,还是在解决欧阳闲的事情时。没想到就在他即将随使团离京前一晚,段轻章竟会来寻他。
  段轻章转过身来,朝他淡淡一笑,“没风我便不能来么?说起来,侯爷上回离京时,我也去离亭相送了。”
  柏若风停住脚步,回想了一阵子,恍然记起是有那么回事。只不过他印象里送别他的多是段大哥,而不是眼前者为‘段轻章’。
  说起来,他们二人并不算熟悉。他曾在段轻章入京时为对方引荐过段大哥,后来一系列事情,却并非他能插手的了。
  “所以你是要来为我饯别吗?”柏若风对此感到惊奇。
  段轻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随意地抬手,搭在桌上,指尖轻点着石桌桌面。
  柏若风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桌面除了元伯遣人送来的水果糕点,边上还摆了几个小臂长的竹筒。
  耳边听得段轻章体贴道:“我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特地带了些稀有的果汁过来。今晚我们可以聊聊。”
  柏若风走近凉亭内坐下,漫不经心地笑着,从茶具里翻出两个小杯,“一别经年,京中的事于我而言陌生得很。段兄若想和我聊天,咱们怕是只能聊聊往事了。”
  “侯爷愿意与我聊往事,那就足够了。想来京中唯一记得当初那个上京赶考的穷苦少年郎的,怕是只剩下侯爷了。”段轻章在他对面掀起前襟坐下,动作自然拧开一个竹筒,往两个小杯中倒入果汁。
  汁水是瑰丽的紫红色,清澈透明,在白瓷中煞是好看。
  柏若风拿起自己的茶杯嗅了嗅,水果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浅尝几口,只尝出了甜水味。
  段轻章仿佛看不见柏若风质疑‘果汁’的行为,自然地给他满上杯中果汁。
  柏若风道:“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所有的成就,不是当日希望科举高中、为父母官的段重镜所期望的吗?”
  段轻章固执地摇摇头:“不一样的。”
  柏若风不解:“哪里不一样了?”
  段轻章双手端起杯子,碰了碰他的杯子,随后仰颈一饮而尽。柏若风只得顺着他的动作,喝下杯中液体。
  杯子放下,他看到了段轻章的眼神。
  向来温和示人的佳公子敛了笑,仿佛脱去了一层假皮,显得极为不好惹。那张面庞带着浓重的自厌,阴翳至极,眼睛像一潭浑浊不清的湖水,满载着世人看不清的情绪。
  柏若风从未如此清晰认知到眼前人与段大哥的区别,一时迟疑,有些后悔方才最快提出的问题。
  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往事如风散去。但对生者而言,并非如此。
  段轻章给两人满上果汁,他垂下了眼皮,把一切情绪尽数藏起。在春风中带着几分嘲讽开口,有如情人耳语般轻叹着:“世人皆知段轻章,何人晓我段重镜。”
  话语轻得随风而去,只有柏若风听清了这句话。
  杯满,段轻章面无表情地放下竹筒,抬头无比认真地问柏若风:“真的一样吗?”
  “这张脸。”
  “这个人。”
  当然是不一样的。但再不一样,在外人眼中都是‘一样的’。
  现实已是如此,说什么呢?柏若风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只能无言抬杯,陪人解千愁。
  一炷香后,竹筒空空。
  桌上还清醒坐着的,就剩下段轻章一人。他机械地倒着果汁,拍了拍柏若风的手,唤了几声名,醉过去的人没有半分回应。
  于是段轻章有些索然无味地自己喝下最后一杯‘果汁’。
  一片带暗纹的黑色衣角拂过栏杆。段轻章忙放下杯盏起身,拱手道:“微臣见过陛下。”
  方宥丞的视线自始至终落在昏睡过去的人身上,“做得不错,回去吧。”
  段轻章应了声,离开的时候不忘把竹筒一并带走,毁尸灭迹。
  眼前的人趴在石桌上睡得正香,醉意上头,从脖颈往上蔓延出一片红来。
  北越进献的果酒,喝起来就像果汁,后劲却大得很。为了避免柏若风看出来,方宥丞还特意给果酒换了包装。
  方宥丞伸手拍了拍柏若风肩膀,柏若风不舒服地哼唧两声,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醉话。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啊。方宥丞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脸颊,指腹陷进了新鲜出炉的馒头般,碰到了一手滚烫。
  这样就好。方宥丞想,等错过了明早使团离京的时辰,后边他自有办法能把人留下。
  方宥丞把人打横抱起,带回房内,缓缓放下。
  他细致地给人掖好被子,元伯正端着饭菜站在门口犹豫。
  方宥丞面不改色道:“他和朋友聊天喝醉了。管家,你让他好好休息,明日等酒醒了再送粥来吧。”
  元伯愁眉苦脸道:“唉,可是少爷明早要出门。这怎么还喝醉了呢?”
  “他醉成这样怎么出门?”方宥丞疾言厉色打消了元伯的念头,“是主子身体重要还是出门重要?”
  元伯道:“当然是少爷身子重要。”
  方宥丞满意应了声,离开前又看了眼熟睡的柏若风,朝明面上的元伯,以及阴影里守着的唐言嘱咐道:“好生照顾他。”
  然而他的安心,大抵只能坚持到看到使团那一刻。
  本该在家中酒醉昏睡的人,出现在使团里,还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方宥丞险些把掌心里的龙头扶手捏碎。
  他佯装无事发生,按礼节示意边上的春福把装着信物的盒子赐予使者。使者双手接过盒子,又是一番行礼。
  方宥丞紧紧盯着藏匿在使团中的某人。
  直到使团跟随着使者叩谢君恩,离开大殿。
  后面出发的环节本没有帝皇参与。方宥丞咬紧了牙根,从位置上离开,扭头就带人上了高大的皇城宫墙。
  他双手撑在朱红高墙上,紧盯着正检查马车行李即将离京的使团,目眦欲裂。
  最近天气算不上好,阴云密布,这会儿天上飘起了小雨。春福公公忙不迭撑了伞过来替方宥丞挡着。
  使团内,柏若风确认了自己的小包裹完好无损。他无意间往皇宫的方向一看,在城墙上瞥见了一抹金黄人影。
  柏若风好整以暇朝那人影挥了挥手,心想这会儿方宥丞得气炸了吧。
  他只是不爱喝酒,故意说成一杯就倒,但不是不能喝酒。
  谁让方宥丞先欺负他。
  柏若风系好斗篷,冲着方宥丞的位置眉眼弯弯,扯着唇轻狂一笑,跃上马匹。
  红衣人随着车队潇潇洒洒纵马而去,发尾在空中荡过一抹自由的弧度。
  城墙上的人眸色渐深,掌心不由自主用了力气,直到那抹人影随着车队远去,消失在天边。方宥丞冷哼一声,转身回宫。
  他走后不久,值班的士兵过来守着,看到城墙蛛网般的一块,顿时满脸骇然。
  士兵上前去摸了摸碎裂的青砖石,又不可置信地敲了敲砖面,厚重的、坚硬的砖石硌得人指节疼,竟不知要多大的气力才能把砖石按裂。
  又过了几日,曜帝偶感风寒,暂停早朝,折子一律送入养心殿中。
  从南向北而行,出了天元关便是北域。茫茫沙漠上只有两条路可以通往越国。一条是曾今繁华后来战事被禁止通行的东线,一条早已被废弃被黄沙掩埋过半的西线。
  车队顺着东线廊道而行,寂然有序。
  柏若风轻轻拉紧缰绳,马儿脚步放慢。他向远处张望,湛蓝的晴空和橙黄的沙漠色彩鲜艳割据,一眼过去看不到人烟。
  大风吹过,球形的风滚草在边上飞快滑过。他拉住头上险些被吹掉的帽子,遮住白皙的脸,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
  向导发现有人落后车队,特意过来嘱咐道:“大人还是跟紧些比较好。这片沙漠少有人迹,走丢了可就难寻回来了。”
  柏若风低低应了声,他看着眼前皮肤黝黑干燥的汉子,眸色微动,忽然想到这向导常年来往沙漠,应该知道些消息。
  他在腰带上摸了摸,拿出些碎银子,放到向导手中。
  向导一看便知眼前的贵人要问些什么,做贼似的迅速把银子收好,笑脸相迎,“大人有何吩咐?”
  柏若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你可曾听闻过‘真龙宝藏’?”
  向导没听清楚,脑袋凑了过来,耳朵向柏若风那边歪了歪,脸皱在一起。
  柏若风把问话重复了一遍,却看到向导哈哈大笑起来。
  向导挥了挥手,似乎不觉得那是秘密,嗓音颇大,豪迈道:“没想到大人竟信这些。”
  柏若风听他不以为意的语气,追问道:“怎么,你觉得不可信?”
  向导朝他指了个方向——那是与他们走的路截然相反的地方,是曾经曜国通往越国而如今早被废弃的西线。
  向导盯着眼前细皮嫩肉的公子,语气森森,“天元王朝的国都在那,大人想知道的‘真龙宝藏’也在那边。只是那处地形复杂,据说还有天元人的鬼魂在徘徊,遇上了活人,那是磨牙吮血,敲骨吸髓的!”
  然而向他询问的公子并没有被吓到。
  柏若风眨了眨眼,来了兴致,轻笑道:“你见过鬼?”
  “没有。”向导干巴巴道。他觉得挂不住脸,于是一脸严肃重申道:“但小人做过很多次向导了。”
  他直言不讳,“有官家的,也有一些普通人的。小人不知晓那边到底有没有宝藏,小人只知道那些寻宝的人都没回来过。”
  向导皱了皱眉头,对柏若风如此告诫:“有去无回,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
  话里话外,都在劝他别自寻死路。
  柏若风点点头,不再提起。
  顺着东线一路向北,进了越国关隘,便有官员全程护送。从曜国京都到他国京城,哪怕一路顺利,前后也花了近二十天。
  在越国皇城前,两方似乎起了争执。
  柏若风混在使团里,他在进越国前特意换了与使团内大多数人颜色相近的服饰,把头发全簪起来,改了着装风格,还贴了胡子,全程当个不显眼的吉祥物——北越有不少士兵死于柏家军手上,若他身份被发现了,难免要起争端。
  使者和副使正在前方和越国官员打交道,他看到来的官员里有几个武将,便微微偏着头装作打量的样子,避免与之正面对视,被对方发现。
  这一偏头,竟瞥见有抹熟悉的身影从皇城闲庭阔步而出,熟稔地跳上了马车。
  虽只是个侧影,柏若风却无比肯定那人就是柏云起。
  大哥怎么会从北越皇宫出来?柏若风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迅疾如豹,猛地转身想要追过去。
  他才踏出几米,身后的北越官员指着他,警惕地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周围严阵以待的士兵迅速拔刀出鞘,围了过来。
  就是这一刹那,马车已经与皇城前的人群擦身而过,顺着主干道向前奔去,汇入市集中。
 
 
第78章 跳脱
  就在两方人马对峙时, 一枚铜板无声飞出,滴溜溜滚到柏若风脚下。
  众人都不眼瞎,那枚不知哪来的铜板显然就是个‘台阶’。
  柏若风垂眼看着地上转了几个圈正面躺下的铜板, 默默叹了口气。
  马车已经走远了,使团停留的时间还多,只要大哥还在此处,他有的是机会能找到人。
  柏若风顿了顿, 俯身捡起铜板, 退后几步回到使团中。
  副使忙道:“何必紧张?不过是掉了个铜板,想要捡起来而已。”
  越国官员面色僵硬。
  使者从容开口道:“还是说, 你们有心拦截两国交好?”
  越国为首之人神情难看,然而依然挥手让周围的士兵收起武器,“既然只是枚铜板, 那便是一场误会。”
  谁在帮他?柏若风两指捏着铜板,留了些心眼在队伍中。
  一番波折后,使团入住皇城东门外的驿馆。
  柏若风分得一间厢房,他拎着包袱进门, 把包袱随手往桌上一放, 还没坐下来,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柏若风并不急着开门, 而是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清清喉咙。
  敲门声停了,外边的人道:“公子, 是我,您的贴身护卫。”
  声音好生耳熟。柏若风喝水的动作止住, 把杯子随手一放, 开了门。
  正是唐言站在外头。
  柏若风一惊,“你怎么来了?”
  说到底, 唐言不是阿元,不是他的人。他要跟使团离京时,为了避免唐言给方宥丞通风报信,还把人打晕了。
  没想到唐言竟跟到了北越。
  唐言都来了,那方宥丞那家伙是不是……他往门外张望。
  唐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公子,主子没来。”
  柏若风顿了顿,死鸭子嘴硬道:“谁问他了,那家伙忙得要死怎么可能过来。我只是看有没有外人。”
  “哦。”唐言点了点头,面上分明写着两个字:不信。
  柏若风心里有股气,张嘴想否认,忽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干脆转身回去坐着,给自己续了杯水,平静道:“你怎么来了?”
  唐言跟上他的脚步,进房时仔细地把门关好了,老老实实道:“公子那日离京,主子不放心,派人来喊醒我。让我跟过来保护您。我怕您半路又把我甩掉,所以一直没敢现身。”
  “嗯。”柏若风捏起那枚铜板把玩,观察唐言神色一二,心中便有了答案。他把铜板放到唐言手中,“物归原主。”
  唐言把铜板仔细收好,“公子,您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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