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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柏若风道:“拜托!上朝的时候哪个大臣敢抬头看你?”
  方宥丞很自然回了一句:“你啊。我自己看不到,所以被丑到眼睛的只有你了。”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间,边上传来熟悉的呼噜声。
  黑暗里,一只身躯庞大的白虎从廊边上冒出,冲好久不见的两个主子低低地叫着。
  柏若风看过去,立时认出这只白虎来。
  他眼睛一亮,招手道:“小花?快过来。”
  原是晨间柏若风带欧阳闲出去的时候。方宥丞已经应昨日的约定,派人把白虎送过来陪柏月盈了。
  柏月盈刚歇下,这只精力充沛的大猫就在自己熟悉的府邸内游荡,晃来了柏若风院子。
  柏若风撸了几下毛茸茸,却发现了不对劲。他摸着白虎光滑的皮毛,瘦削的白虎趴在他腿边,从鼻腔懒洋洋地喷出暖气。
  “你虐待它了吗?怎么感觉皮毛不如以前了。”
  方宥丞抬起茶盏,垂眼看着白虎,沉默须臾,无悲无喜道:“若风,老虎的寿命比我们短得多。它将步入暮年,一切都在衰退,就算照顾得再好,都抹不掉这个事实。”
  小花老了?怎么这么快,他分明记得小花刚被送到曜国的时候,还是只奶声奶气的小毛团。柏若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愣愣抬眼看向对面。
  他眼中的方宥丞还是初遇时候的模样,张扬跋扈,专横霸道。但是一晃眼,对面喜怒难辨、神情威严的黑衣男子又是谁?
  “你的时间像是停滞的,从年少初遇到如今,性情似乎一直没怎么变。”方宥丞沉重道,“但是不管是小花,还是我,这个世界一直在向前。”
  柏若风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无言的悲哀,他收回抚摸白虎的手,添了新茶,一杯接着一杯,灌入喉中。
  他勉力勾了勾唇,努力掀起一抹笑,一如既往藏起不好的有待消化的情绪,面上只余下一派明月清风的豁达洒脱,“是吗?没关系,人是要活在当下的。至少现在,我们还能坐在一块对酌不是吗?”
 
 
第68章 酒醉
  “我是个俗人, 不如你看得开。”方宥丞如此道。
  两人默契地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转而谈起近几年方宥丞存下了哪些好酒。
  谈话间,唐言带着贡酒回来了。
  四五个酒坛子摆在桌面上, 几乎把两人视线阻隔。
  柏若风一一把坛子放到地面上,喊下人把小菜端上来。方才单手拎起一坛酒,抱在怀中。他拍开坛上密封的红泥,轻嗅着味道, 赞道:“不错, 闻起来就很烈。”
  方宥丞哑然失笑,“你不是不喝酒吗?”
  “对。”柏若风点点头, “我是替你闻的。”说完,他眉眼含笑把酒坛放到方宥丞边上,手掌一歪, 做了个‘请’的姿势。
  柏若风随意夹着几筷子菜吃着,光明正大盯着方宥丞,看他一杯接着一杯,眼都不眨干完了一坛酒, 转而拍开第二坛。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做什么都没了分寸。譬如眼前这位,面上说着自己没事, 实际上拿酒当水喝。
  柏若风筷子一转,啪的一下按在了桌上, 他唤了声:“阿丞?还清醒吗?”
  方宥丞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眼里的光格外地亮, 他笑了声, 张狂道:“好得很。”
  柏若风扬眉,带着几分隐约的傲气道:“干喝酒没意思, 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方宥丞刷的一下便抽出腰间软剑,扔在了桌上,大手一挥,豪迈道:“拿去。”
  “不舞剑。”柏若风摇头,耸肩道,“剑是君子之物,我可称不上君子。”
  他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暗想被神医陈无伤调养了这么些日子,应当恢复得差不多了。正好,他许久没活动了,身子骨都要僵成木板。
  柏若风起身,十指交缠拉到头上,松松地伸了个懒腰。他去武器架子那,轻车熟路找到自己惯用的武器——一杆上阵杀敌的长枪。
  柏若风掂了掂手上的银枪,熟悉的手感,一下子把他带回战火纷飞的沙场上。
  柏若风摇了摇头,再回神时,还是这座小院。不远处方宥丞撑着下颌看着他,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摸着白虎的脑袋。
  “舞得不好,不许笑。”柏若风嘱道,换来方宥丞一声轻笑。
  他走至空地上,眼神一定。从最基础的刺击、横劈开始,略沉的武器落到他手上就像把小刀一样轻便,舞枪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空中留下残影。
  柏若风气势凛冽,不比寻常说笑时。方宥丞被这样的他吸引,目不转睛。
  眼看着银光闪烁的长枪竖着向上飞出,在半空旋了一圈。他大步向前,接住长枪,人与长枪灵活配合,旋身一个下压俯劈,青砖不堪一击,碎裂成块。
  回身时,几个刺击后,枪身往前一送。
  他拽住枪末,劲瘦的腰身在枪身上一旋,再出枪时,犹如神龙摆尾。枪尖一点红让人目不暇接,恍若漫天飞花。
  方宥丞酒意上头,眼前的红缨化作重影,像一尾红鲤在月下遨游。他揉了揉鼻根,耳边只有出枪时的厉厉风声,似乎缺了点什么。
  他回身,把茶盏在面前列做一排,倒上不同高度的水,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杯盏。
  简单而急促的敲击声,配着大开大合气势磅礴的枪舞,似有千军万马往小院呼啸而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云层覆上圆月,遮遮掩掩,只留下一点下弦月。
  柏若风走至方宥丞身前,拍了拍他肩膀,唤了几声。方宥丞含含糊糊应着,柏若风说什么他都回一个“嗯”。
  “这得喝了多少?”柏若风挨个拎起方宥丞面前的酒坛晃了晃,发现全都空了。
  “混着喝这么多,你可真能喝。”柏若风叹了口气。他没怎么灌方宥丞,倒是方宥丞自己把自己灌得神志不清了。
  他把长□□入地面,认命地拉起方宥丞手臂搭在肩上,搂着腰往客房送去。
  醉成这个样子,也不用洗漱了。柏若风把酒气满身的人往床上一放,盖好被子才离开。
  他滴酒不沾,绝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气和汗味。因此去草草冲洗了遍身体,换了衣物。等回了房,却发现本该好好睡在客房的某人,正坐在自己床上。
  柏若风挑了挑眉,走过去半蹲下来,抬起五指在人面前晃了晃,“这是醒着?还是醉了?”
  方宥丞抬眼看他,扁了扁嘴,竟有了些孩子气,像是委屈柏若风怎么离开那么久。
  柏若风被自己的想象给弄乐了,指了指自己,饶有兴致问:“还认得我吗?我叫什么名字?”
  “若风……”方宥丞喃喃着,忽然抬手往前一扑,一把抱住他。
  “诶!”半蹲下的柏若风一时不察,被他扑在地上。
  “还是真是现世报。”柏若风看着醉得不轻的人,哭笑不得。没想到方宥丞还不安分,忽然开始和他的衣领较劲。
  柏若风满头雾水扯开他,他又不依不饶缠过来。
  “方宥丞,你不会这么大了,还要人陪睡吧?”柏若风毫不客气嘲笑道。但很快,他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因为他清楚感知到一样滚烫的物事戳着他。
  柏若风一怔,为这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亲密而慌乱起来。他从未如此清晰认知到方宥丞的性别。
  柏若风猛地把人推开,丢上床去,就要离开。
  身后的方宥丞不知撞到了哪里,倒吸了口冷气。
  柏若风刚要抬脚离开,却因为这声音而顿住脚步。犹豫一二,他转身回去,弯下腰去查看捂着脑袋的方宥丞,“我刚力气太大了?给我看看伤?”
  方宥丞松开手,唇角微勾,盯着柏若风得意洋洋道:“骗你的哈哈哈!”
  柏若风:……
  他想,这家伙醉了怎么这般闹腾,真想用什么法子把这幅样子留下来,叫方宥丞明天清醒了好好欣赏。
  “没事就睡觉。”柏若风先是恼火,然后深深地无奈,强硬把人按在枕头上,“我不和醉鬼说话。”
  “不睡。”方宥丞拒绝,执拗地直起身子,伸手抓住柏若风肩膀。
  趁人不备,他拽着柏若风一个利落翻身,把人甩在锦被上,才扬起上身居高临下宣布:“除非你陪我。”
  柏若风被他反复折腾,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人一推,起身就要站起,“不管你了。”
  索性这家伙身强体壮,就算睡地板一晚上都不会着凉。
  “不许走!”不知道被刺激到哪根筋,方宥丞反应激烈,眼睛立时红了,死死压着他肩膀,试图把他按倒。
  还挺霸道。柏若风逆反心态涌了上来,他冷笑一声,轻佻地拍拍醉鬼脸颊,故意逗人道:“我就走,你能拿我怎样?”
  方宥丞抿着唇,凶狠地盯着他。
  柏若风歪了下头,还想说话,一时不察,眼睁睁看着方宥丞扑过来,孟浪地咬住他的唇。
  万籁俱寂,唯有紧贴的温软昭示着存在感。柏若风瞳孔骤缩,心如擂鼓,他抬手不知该接受还是推拒,已然被十指相扣压在被上。
  滚烫的气息从唇间离去,顺着下颌往下……柏若风扬起长颈,双眼微阖,刚毅有力的五指贴着方宥丞后脖揉按,是种充满掌控欲的姿态。
  猛地被一口咬在颈间,柏若风吃痛,抓着方宥丞后脑勺的头发把他拎开,睁开眼,好气又好笑:“你属狗的吗?”
  方宥丞舔了舔齿间,些微的血腥味更刺激精神,他用行动证明,每个男人兴致上头了都能属狗。
  天亮了。
  光从半掩的窗间照进客房内,把睡得正熟的人弄醒。柏若风抬手遮了遮春夏之交的阳光,有些倦怠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他起身披着外袍洗漱,整理头发的时候才发现内裳领口明晃晃露着几抹红痕,连带着脖子上一个显眼的牙印。
  柏若风抬手压了压颈间的痕迹,把领口往上扯了扯,可不管怎么扯都遮不住。天气逐渐炎热起来,他穿披肩或是围脖都很显眼。
  想起这些痕迹哪来的,柏若风冷笑一声,心想自己比起那属狗的,真能称得上‘温柔体贴’,至少他就不会这么粗鲁。
  小妹那好像有些胭脂粉。柏若风灵机一动,整理好自己,就去寻柏月盈。
  打发走了眼神奇怪的丫鬟,柏若风进了房间,就见小花挨着柏月盈躺着,柏月盈在榻上端详着一把剑。她眼睛还没好,只能用指腹去细细摩挲,感受着剑鞘上的花纹。
  “眼睛怎么样?好点了吗?”柏若风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悄悄挪着脚步至化妆镜前,翻找出一盒粉末,瞧着颜色和皮肤差不大,便对着铜镜往脖颈上扑。
  他不懂什么上妆手法,敷衍地把粉末往印子上拍了拍,遮了大半。如果不盯着细看,一般看不出来。
  柏月盈听着他的脚步声,觉得今日的二哥有些奇怪,她点点头,声音清脆:“多亏神医帮忙,我好很多了。”
  听她声音,的确精神好了不少。柏若风放下心来,走至榻前,小花自动自觉让开了位置。柏若风打量着她,目光一凝,落在柏月盈手中那有些眼熟的兵器上,“你手上的剑哪来的?”
  “这个啊。”柏月盈把剑随意横在膝上,兴致勃勃道,“欧阳闲说这是他亲手打造出的第一把剑,意义非凡。他今日便要回清泉山庄了,就把剑送给我做个纪念。我摸着花纹挺特别的,似是没见过,就留下来打算做个收藏。”
  怪不得那般眼熟,往日他就是从欧阳闲腰间看见这柄剑的。柏若风危机感骤起,“他为什么要给你送剑?”还是第一把剑这种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不明白二哥为什么大惊小怪的柏月盈疑惑道:“唔,纪念我们伟大的友情?”
  “他还说什么吗?”
  柏月盈沉吟着,脱口而出道:“他说他会尽快回来,让我在京城好好养病。说起来,真期待和他再见一次。这回他救了我,可我连他的脸都看不到,只记得声音,太可惜了。还记得上一回我们在北疆街头见他的时候,他这样那样就抓住了小贼。”
  柏月盈比划着当初欧阳闲的武功招式。
  柏若风脑门青筋直跳,心态可不如柏月盈放松。他点了点柏月盈额头,“傻丫头,你把人当朋友,人家未必拿你当朋友。”
  柏月盈鼓了鼓腮帮子,不太服气,“为什么?以前我在北疆又不是没交过朋友。”
  “你……”柏若风一时词穷,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坐在柏月盈身边,掰过她肩膀与之面对面,严肃道:“妹妹,这世界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亲人,会对你好的,肯定是别有所求的。”
  “尤其是那种比你大了将近十岁的男人!”柏若风夸张道,趁机抹黑不怀好意的某人,“别把他想成以前那小白脸的模样,这几年他长老了,满脸皱纹胡子,看不到更好,免得脏了你眼睛。”
  “哈哈哈!”柏月盈捧腹大笑,她关注点只在前半句话上,“二哥你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柏若风拿她没办法,敲了她脑门一下,“把我的话记进去!”
  “好咧,我当然都听二哥的。”柏月盈雀跃应了,她一合掌,夸道,“二哥做事真快,我还以为找人要花费不少力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好了。”
  柏若风暗道:我要不办快点,留那家伙苍蝇一样来绕着你?
  面上则是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嘱咐柏月盈要遵医嘱好生调养身体,其他不必操心。
  与柏月盈聊了会天,柏若风才想起某个被他留在房里的家伙。
  昨夜两人都有些失控,柏若风不想和意识不清的酒鬼糊里糊涂地进行深入的初体验,便直接一个手刀把人砍晕了。随后让出了房间,自己寻了间客房休息。
  这个时辰,应该醒了吧?柏若风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里头酒气浓郁,不见人影。
  他正觉得奇怪,关上门后绕过小厅和屏风,往里走了几步,看到方宥丞坐在榻上按着头,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
  柏若风正琢磨着该把床单被褥拿去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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