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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怎么睡那么早?”方宥丞硬生生把他挡住脸的被子扯下,“聊会儿?”
  “聊什么?”柏若风努力睁开一条缝看他,瞌睡虫在脑门上爬来爬去,催着他入睡。他眸中沁着水意,眼框因为困乏而微红。
  方宥丞微怔,有些新奇,愣头青般盯着人看。
  柏若风等了会儿,见他不说话,便又把被子蒙上脑袋去。
  谁想今晚异常精神的方宥丞再次扯他被子。柏若风烦不胜烦,闭着眼逮住方宥丞一条胳膊,强势往脑袋下一枕,稳稳压住了。
  “若……”
  “再说话就回宫去。”柏若风警告道。
  方宥丞立刻闭上嘴了,在昏暗的光下,隐约看到柏若风卷了卷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很快,呼吸就变得绵长平稳。
  他试图抽了抽被柏若风压在脑袋下的左臂,却被睡得迷糊的柏若风一掌按住了手腕,制止了动作。
  方宥丞眸色微动,没敢再动作了。
  那刚从被子里拿出来的掌心滚烫,正牢牢贴在他腕上,连同常年练剑形成的茧子如轻絮般擦着腕间皮肤。
  明明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咫尺的距离让方宥丞心悸不已,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往侧边看枕在自己手臂的人,不敢深想。
  他的安分让柏若风满意,刚刚紧绷了一会儿的身躯逐渐放松下来。
  身前裹着被子的小山包缓慢地起伏着,丝绸被面精致平滑。
  方宥丞睁着眼看着床顶,偷偷抬起右手,试探地放在‘小山包’上,慢慢地加重重量,直到手臂完全放松地搁在上面,松弛地虚拢着熟睡的人。
  如此,倒显得是他从后面抱着人睡一般了。
  方宥丞勾了勾唇,从自己的被子里出来,拉开柏若风被子一角钻进去,像个卑劣的小偷一样,窃取着暖意,却感到久违的心安和愉悦。
  或许,就连方宥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普通的夜晚,只是和某个人呆在一块,就远比他手执玉玺虎符还令他开心。心里的那股满足如不断上涨的湖水,填满了心池。他微眯着眼,注视着柏若风的后脑勺。
  翌日,阵阵敲门声把柏若风弄醒,少女清亮的嗓音风铃般传来。
  柏若风翻身而起,却听得旁边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寻声看去,只见方宥丞捧着被枕麻的胳膊揉搓。
  柏若风后知后觉想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心虚地捏了他手臂两下,“没事吧?”
  方宥丞正要说话,门外的人已经按耐不住,问:“二哥,你起了吗?早饭已经做好了。你还记得今天要陪我去逛街吗?”
  柏若风原打算接柏月盈回来安置,让人多休息几天好好养身体。偏生柏月盈是个坐不住的,入京时就一直嚷着第二天要柏若风和她出门逛逛。
  柏若风当时想着柏月盈早上未必能起来,就随口应下了。
  方宥丞指了指门外,无声做着口型:你妹妹?
  柏若风点点头。
  房里一直没人回话,柏月盈有些奇怪,“二哥,我进来了?”
  两人一怔,方宥丞忙起身穿好外袍。他还不想第一次见柏若风家人是这么个形象,推开窗就熟练地往外一跃,想跑。
  “等等!”柏若风一边逮住他腰带,好笑不已,一边有些手忙脚乱整理衣物,对门外的人道,“你先去大厅等我吧。”
  “哦。”柏月盈有些失望,乖乖应了声。
  她一蹦一跳的脚步声走远了。柏若风刚要开口调侃方宥丞这紧张的模样,没想到柏月盈杀了个回马枪,又跑回来敲了敲柏若风的房门,直白问:“二哥,为什么你房里有两个脚步声?”
  她向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天真里带着几分明晃晃的狡黠,“是我二嫂吗?别跳窗了,带出来给我见见呗!”
  本想跳窗跑的方宥丞:……
  哪门子的‘二嫂’?柏若风看着方宥丞黑漆漆的面色,毫不客气笑出声来。
  他松开拽着方宥丞的手,抱臂挨着柱子而立,压低声音,饶有兴致问:“总不至于被个小姑娘吓跑了吧?陛下。”
 
 
第65章 往事
  等待的时间有点久, 柏月盈无聊地低头摆弄着裙上的装饰。她看不见,但可以通过手掌,去细细感受袖子上的绣样纹路。
  元伯给她备了丫鬟, 服侍她穿衣用餐。她让丫鬟给她挑了件简单的衣服,然而摸起来,层层叠叠的宽袖和裙摆,都让她很不适。
  想念北疆了。
  柏月盈心里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 硬生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盘算着去街上需要购置些什么。
  厅门打开了, 两抹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来。柏月盈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她抬起头,朝声音来源处确认般唤了声:“二哥?”
  “我在。”柏若风在她身旁坐下, 给她倒了杯水,摆弄着餐具,“用过早饭了吗?”
  “当然!我今天可是起得很早呢。”柏月盈有些得意道,她侧了下头, 凭借着感觉找寻另一人的方向, “二嫂也来了吗?”
  方宥丞坐在柏若风另一侧,探究地盯着柏月盈脸上遮目的布条看。
  下人拿来两幅碗筷, 端了粥送来。
  柏若风摸摸她脑袋,“什么二嫂?他是我朋友, 男的。”柏若风咬准了后面两个字。
  男的?柏月盈看起来有些失落,又有些尴尬, 挠了挠脸侧, “啊,是我误解了。不过没想到二哥你也有朋友啊。”
  “怎么说话呢!”柏若风随意夹了几筷子送粥, 腾出手来,敲了她脑门一下。
  难得见二哥会亲近家人以外的人。柏月盈装傻,嘿嘿笑着,又问:“不知道二哥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柏若风顿了顿,咀嚼的动作停下,腮边鼓了个小包,看向方宥丞,又看了看柏月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介绍。
  直接说这是现在的皇帝吗?那不得吓着他妹妹。
  柏若风用手肘推了推方宥丞手臂,干脆把问题抛给了方宥丞,眼神示意他自我介绍一下。
  方宥丞捏着杯盏的指节微微泛白,面上却端得一副稳重平静的模样。“你好,柏小妹,我是你二哥朋友,虚长他一岁,以后你喊我丞哥就好。”
  柏月盈没他那般拘束,捧着茶盏直接问:“哪个cheng?橙子的橙吗?”
  不待方宥丞解释,柏若风毫不客气笑出声来,看热闹般道:“对对对,橙子那个橙!”
  方宥丞想要解释的话哽在喉中,他黑着脸回道:“不若说成‘乘风’那个乘?”
  柏若风被这话噎到,侧过头捂嘴咳了几下。
  方宥丞微挑眉,唇角弧度微扬,给他拍了拍后背,还嫌刺激不够,对满脸担忧的柏月盈似真似假遗憾叹息道:“可惜我是男的,做不了你嫂子。不过做你姐夫还是可以的。”
  柏月盈疑惑道:“我哪来的姐姐?”
  方宥丞看向柏若风,凤眼含笑:“谁知道呢。”
  柏若风装聋,直接拿起一个包子塞他嘴里,隐含威胁道:“吃你的,等会吃完就回宫去。”
  “回宫?”柏月盈出声问。
  柏若风淡淡道:“嗯,他在宫里供职。”
  柏月盈感慨道:“原来是与二哥意气相投之人。”
  方宥丞刚想开口挽留一下自己的形象,就被柏若风又塞了个包子入嘴,还是他最不喜欢的素馅。
  方宥丞:……
  柏若风想起什么,朝方宥丞侧了侧头,笑道:“好久不见小花了,刚好月盈在府内无聊。阿丞能不能把它带出来?”
  阿丞?头回被这样叫的方宥丞动作一顿,心里开了满园的花。他张口欲言,又被柏若风塞了个包子。
  柏若风满面春风,唇间隐约露出半截锐利的虎牙,笑起来却显得十分无害,与早间的柏月盈十分相似。说出来的话却并没有那般柔软,他不容置疑道:“很好,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一连被塞了三个素馅包子,方宥丞转了转眼珠,十成十肯定柏若风因为他刚刚那句‘姐夫’在报复他。
  想到自己虽然没有妹妹,但有个便宜弟弟。方宥丞若有所思,瞄了眼柏月盈脸上的白布,又去看柏若风。
  两兄妹正在聊天。
  柏月盈问:“小花是谁?”
  “一只可爱的大白猫咪。”柏若风意简言赅道,“它能保护你。”
  “大猫咪?它还没我大,怎么可能保护得了我?”柏月盈被他的话弄笑了,连着说不可能。
  说起小花来历,那得从北越战败把小白虎送来说起,柏若风看着小花长大,算得上半个主子,因此聊起自家宠物,格外有兴趣。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北……”他边和柏月盈说话,边伸手拿木筷夹起一抹配粥小菜。
  这时,侧边一只手突兀伸过来把他手臂捞过去。
  柏若风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方宥丞一口就把他筷子尖上的菜给吞了。
  被虎口夺食的柏若风话堵在了嗓子眼,桃花眼斜睨着边上的人,指了指他的碗筷,无声质问着方宥丞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看着柏若风灵动的表情,生气里似乎还带着几乎忽略不算的委屈。方宥丞琢磨一二,仗着柏月盈看不到,笑了。
  他似乎最喜欢这么逗弄柏若风,看那张朗目疏眉的面上显出平日里少见的鲜活神色。然他的故意撩拨落在柏若风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欠揍。
  方宥丞抬手拿起柏若风方才硬塞过来的素馅包子,往人面前晃了晃,幼稚地试图投喂,“要不给你咬回来?”
  柏若风睨着他,不说话。
  方宥丞以为他同意了,把包子送上去。
  柏若风忽然一歪头,毫不客气地在他大拇指上啃了一口,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嘶!”一声痛呼,包子落在了桌面上。
  柏月盈朝声音传来的地方侧了下头,“二哥?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们打架了吗?”
  柏若风眼中光华流转,带着隐隐的得意和挑衅,看着方宥丞,“他打不过我。”
  方宥丞一双凤眼向上看时,有稍微的三白眼,卧蚕沉沉伏在眼下,面容凛冽,显得格外不好惹。
  他皱眉看着柏若风,甩了甩手,看着手侧的牙印,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问柏月盈:“柏小妹说的是哪种打架?”
  柏月盈满头雾水,没来得及追问。
  柏若风直接用包子堵嘴,给方宥丞来了套手动禁言。随后面不改色转移话题,对柏月盈道:“你刚说小花没你大?这我可得纠正下……”
  早饭后,三人在门口分开。
  方宥丞心情格外好,走路带风。柏若风陪着柏月盈在京城内慢慢走着,她眼睛还没好,在喧闹的市井声中,紧紧挽着柏若风右手,模样看着很是紧张。
  柏若风心下不忍,再三询问:“要马车吗?”
  “不。”
  “或者过几天再出来?”
  “不要,就今天。”柏月盈摇头如拨浪鼓。
  柏若风无奈地笑了,摸了摸她脑袋,“那就今天吧。”
  他陪着柏月盈在京城路边缓慢走着,时不时出声介绍着附近有名的地方。
  路上不少人看到柏月盈脸上的白布,有的面露可惜,有的目露惊异,有的满眼探究……柏若风视若无睹,把自己作为柏月盈与外界间的防线,专心挑着平整的路走。
  “真好啊。”柏月盈忽然出声道。
  “什么?”柏若风精准捕捉到她微弱的声音,却没听明白其中含义。
  “先前大哥与我说过,长安城四季如春,有像塔一样的酒楼醉仙楼,有点心很好吃的雅茗轩,有种满花树的护城河岸,还有很多很多。”柏月盈道,“家里就我没来过京城,我一直想来这里看看。”
  “只是现在……”柏月盈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情绪有些低落。
  只是现在,父母已逝是既定事实,家中早已物是人非了。柏若风喉头微动,想告诉她或许大哥还在世上的消息。然转念一想,大哥下落不明,月盈还在修养身体,若是空欢喜一场,岂不是白白伤了小妹的心。
  柏若风抬手揽着她肩膀,引着她慢慢往前走,安抚道:“你还小,以后你还有很多机会,去慢慢欣赏这座城。”
  “城不重要。”柏月盈摇摇头,停住了脚步,“十年,百年,或者哪天我们都不在了,这座城还在这里。我最关心的始终是人。”
  她仰起头,对柏若风道:“二哥,我知道你有事要去做。但是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吗?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管以后我们各自分散在世上哪个地方,我都衷心希望你能好好的。”
  隔着白布,柏若风仍能感觉到那股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携着血脉相连的纯粹与深厚,带着静默无声的真挚与关切。
  柏若风抱住她肩膀,垂眸,是关切,也是某种默默告别,“月盈,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晚间,柏若风看着柏月盈喝完药,才走出厢房。
  他找来元伯,询问欧阳闲住的地方。元伯随即给他带路。
  “今日他有出门吗?”柏若风问。
  元伯叹息道:“侯爷昨日特地吩咐,我们当然会把人看好了。只是欧阳公子甚是不喜,还是小姐好言劝说才让他留在院内的。”
  “辛苦你们了。”柏若风无声念着欧阳闲的名字。
  昨日之前,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欧阳’这个姓氏在哪听过,直到见到了方宥丞,他才回想起来。
  想起树林里的那座孤坟,想起了方宥丞抱着皇后骨灰独自站在墓前的落寞身影。
  他怎么就忘了呢?柏若风揉了揉鼻根。对怎么‘报恩’已经有了眉目。
  到了亮着灯的客房前,元伯率先敲了敲门,“欧阳公子,我家侯爷想和你聊聊。”
  门很快便打开了,欧阳闲扫视过门前的人,侧身让出空位,比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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