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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与前两年比,皇帝衰老的速度加快了。枯瘦的手指不复当年的光彩,不稳的脚步足见其虚弱。
  柏若风想起皇帝近来喜上炼丹的传闻,据说皇帝在宫内养了一批方士。这神仙丹下腹,寿命有没有延长他不知道,但皇帝身体似乎变得很差。
  “爱卿起身。”皇帝给够了下马威,终于开口让他起来。
  “谢陛下。”柏若风起身而立,恭恭敬敬立着。
  “爱卿在帖子里说的事情,朕已知晓。将士们在边境保家卫国,朕总不能让他们寒心。”皇帝说话的调子很慢,在他眼里,一个赐婚圣旨换柏家给他拿命驻守北疆,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何况现今用人之际。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卿所求,理应如此。”他拿起一支紫毫笔,边上的童公公极有眼色,迅速摊开张空白圣旨,开始磨墨。
  万没有想到这么顺利,柏若风心脏被高高吊起,眉间已经有了喜色。等待时,皇帝和他寒暄镇北侯府的事情,他答得十分恭敬。
  字成,皇帝拿起了玉玺。柏若风早忘了什么眼睛不能抬起来的规矩,目不转睛盯着那张圣旨。
  玉玺将落未落之际,一抹铿锵有力的声音隔着殿门和台阶远远传入殿内,“儿臣有事求见父皇!”
  玉玺停滞在半空,与圣旨隔着一掌的距离,看得柏若风眉心一跳,恨不得冲上去摁着皇帝的手印下去。
  未经宣报,明黄蟒袍的太子自殿外快步而入,腰间佩金带紫,步步生风,傲睨万物。
  他进来时,辨不清喜怒的黑眸扫视过边上的柏若风,随后才向皇帝问安行礼。
  “何事这般急?值得太子擅闯养心殿?”皇帝眉间藏着不悦,盯着追着太子入殿的禁军,面色变换,风雨欲来。
  他在童公公的搀扶下坐回龙椅,背后金龙栩栩如生,冷酷地俯视下首。
  若不是今非昔比,皇帝得狠狠赏太子几大板。
  方宥丞无视他的问责,轻快道:“那自然是喜事。”
  这人不会是……柏若风脑海里隐隐约约掠过一道想法,他猛地转头看着方宥丞。
  方宥丞,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定定看着方宥丞,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柏若风小幅度摇了摇头,尽是不赞同。
  接收到讯号的方宥丞侧身而立,眸间却晦暗不明。
  柏若风越是阻拦,此刻他心头的叛逆之意越甚,叫嚣着把眼前一切通通毁灭,好用这片天地囚住他想囚之人。
  方宥丞唇边划过抹恶劣的笑,转过头看向上首,激情澎湃道:“昔日没听父皇的话,是儿臣的错。儿臣回去仔细看了看今年选秀的名单,发现一女子与儿臣十分投缘,择日不如撞日,特来向父皇请旨!”
  皇帝坐在上方,把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他看出了两人间的暗潮汹涌,觉出些许趣意来,而这丝趣意恰恰来自于戏剧般的现实。
  君臣相争?皇帝面容平和了几分,难得温和问:“太子这么着急,该不会那人是段公良的小女儿?”
  方宥丞无视了柏若风的眼色,雀跃道:“正是!儿臣与表妹十分投缘,今日过后,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亲上加亲?皇帝审视着他,唇边依旧含笑,眼中冰寒之意愈盛。
  “小姐!小姐!”阿宝提着裙摆小跑回来,一路到了房门前。
  任她如何喊,房间内久久没有回应。她见周围没有别的下人,装都不装了,嚣张地把门拍开,嘴上喊道,“小姐,阿宝有要事禀告。”
  木门拍开,露出床边桌后正低头端详着手上卷轴的清秀女子。
  阿宝笑着走进门内,目露嘲意,“小姐,您好事将近了。”
  秦楼月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哪怕是入了她的套,段公良仍死守着最后的底线。她用药吊了几天,才折磨到药瘾发作的对方松口。而今落到她手上的,赫然是北疆三城的城防图。
  自柏望山数年前接手北疆后,北疆的防护重重,被筑成铁桶一块,常驻兵马。将士值守和换班规矩只有柏望山及其亲兵知道,难以下手。唯二的途径就是那以防将领叛变,上缴到兵部存档的城防图。
  如今的兵部尚书是段公良的人。
  这意味着,光凭这一张图,就能让她作为底气重回北越。
  只是段公良拿到解药后,对她的看守更严了。秦楼月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重重包围。
  也许下一刻,房门就会被拿到药后反悔的段相带人打破。
  阿宝浑然不知她的动作,也不知道周围处境——她与秦楼月消息并不互通。
  她自底层爬起,用过无数手段,最记恨的,就是这种投胎投的好的。何况,太子派她来,就是要她辅助秦楼月入宫的。她笑眯眯道:“小姐,还不梳妆打扮一番?圣旨要到了。”
  秦楼月皱眉,很快反应过来,拍桌而起,怒目而对,“你做了什么?”
 
 
第49章 陌生
  “这你就不用管了。”阿宝笑嘻嘻道, “总之,曜国太子已经去求旨。很快,就会有人携诏书而来。”
  “恭喜了, 南曜的准太子妃殿下。”阿宝目露羡慕,很快又化作嘲弄。
  秦楼月迅速把城防图卷好,塞到腰间。她从桌后走出,不安地踱步, 忽而质问阿宝, “你是怎么知道的?所说有几分真几分假?”
  “怀疑我?”阿宝抱臂道,“也是, 想必殿下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咱们在南曜皇宫有线人。你若不信,可以等等看, 估摸不出一炷香,圣旨就要下来了。”
  就在此时,一只鸽子落到窗台上。阿宝刚要去拿,秦楼月快她一步, 抢先掐住鸽子, 从它脚边抽出一张小纸,展开来, 其上寥寥数语:诏书已下。
  纸张很薄,阿宝凑近一些, 就能从小纸背面的反字猜出内容。她扬眉而立,满是傲然。
  “我说过多少遍了,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秦楼月把小纸碾碎, 她目光冰冷,且带着狠意, 向阿宝踏出一步,“是你逼我的。”
  本来就离得很近的阿宝觉出不对,往后退了两步,她被秦楼月神情吓住,那是种无声的疯狂。阿宝色厉内荏叫道:“我是大功臣,你要做什么?你敢抗旨不遵?!”
  “抗旨?抗了谁的旨意?”秦楼月面色难看,“你个蠢货,难道真以为曜帝会把段公良的女儿赐婚给太子吗?”
  皇帝忌惮太子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情了。太子因为已故的先皇后,向来与段公良不对付。皇帝拿捏着段相党羽,一面给太子使绊子,一面削弱其羽翼。
  两相夹击,段公良权高位重,说到底不过是个文臣,又贪生怕死,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但难道皇帝就不忌惮段家了吗?
  让段家出两代皇后是多小概率的事情。她要是皇帝,这会儿就把‘段锦诗’粉身碎骨,也绝不给两家联手的机会。
  阿宝想不明白,她只信自己,“为什么不会!我的线人传的消息,诏书已经下来了,曜帝圣旨一出,谁敢不从……啊!你发什么疯?”
  只见秦楼月疯了般把照亮的油灯泼洒到轻帐上,立时燃起一簇小火。阿宝慌忙冲过去踩那簇小火苗。
  她转身刚要喊人来灭火,把灯火全部点燃打翻的秦楼月无声靠近,猛地从背后用肘部锁住她喉咙,以至于阿宝的呼喊声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嘶哑的音,就被扼住。
  阿宝涨红了脸,大力地敲击着喉咙上的手臂。挣扎间撕破了秦楼月的衣袖,露出那条手臂上哪怕养好了依旧残留下的疤痕。
  “这还是我从段皇后的故事里学来的。”秦楼月语气亲昵,声音温柔。手下的动作却不留情,死死桎梏着对方喉骨,哪怕脸被抓花了也不肯松开。“既然你那么想做太子妃,我就全了你的心愿,也不枉你这些日子来的费心‘照顾’,好吗?阿宝。”
  大开的窗涌进风来,把被撒了一圈的小火苗吹得涨大数倍。火光摇曳里,恍若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在火场中,站在前面的人影软软倒了下去。
  段公良派来的人看到火光,觉得不对,不顾暴露跳进院内。但没来得及进房,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截住,打成一片。
  那些人显然都是保护她的打手。秦楼月用手背擦了擦面上的血迹,眼中闪过怯意,但很快沉寂下去。
  谁也不能救她,除了她自己。秦楼月不顾灼烫,拖过火焰灼烧的纱布,盖在阿宝尸身上。
  火光里,秦楼月把满头钗环拔下来,连着身上配饰全丢在阿宝身上。她退后几步,喃喃道:“再见了,段小姐。”
  说罢从窗口跃了出去,落进池塘中。
  此时,相府门口来了一队人马,为首太监赫然是总管童英公公,他手中捏着一卷黄旨。
  圣旨到来,整座相府的人都互相通知着出来迎接。哪怕是半死不活的段公良,也被搀扶着出来迎接。
  童英等人来的差不多了,眼睛一扫,无须的面上笑吟吟道:“洒家这次来,是给段小姐送圣旨的。为何不见她人?”
  段轻章环视一圈,的确不见段锦诗。他趁段公良与童英打交道时,带人去寻段锦诗。
  因为母亲是越国人,段锦诗自小不受宠,住在偏僻小院中。后来得了段公良宠爱,自言念旧不肯搬离。
  还未靠近,可见黑烟滚滚而上,烧焦味立刻传来。
  段轻章顿觉荒谬,快步走近一看,院内只留下血迹斑斑。目之所及,居然没有一个人,更遑论救火。
  向来温和的他面色一变,斥责往常服侍在段锦诗身边的下人,“怎么回事?为什么着火了没有一个人知道?”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嗫嚅道:“宝姑娘让我们守在院外等着。”
  起初,他们听到了打斗声,刀光剑影不敢上前,又见离奇火光冒出。正要去禀告,没想到圣旨来了。
  这可是圣旨啊,连段公良都跪下等着接旨,他们哪敢冒头说话。
  段轻章难得这般失态,捏紧不住发抖的手怒道:“那还不去救火!”
  众人纷纷散开找水。段轻章忙卷起宽袖,咬牙捡起池塘边上不知道谁丢下来的木桶,一桶桶从池塘边舀水泼上去。
  火越少越大,被泼灭后烟尘滚滚。段锦诗迟迟不来,后院的事情传到了前厅。
  童公公自然也听闻了段小姐院子失水的事情,据说人抬出来的时候已经烧焦了,面目全非,只能靠身上烧剩下的配饰来分辨身份。
  “丞相节哀。”等候着的童公公握着手中明黄卷轴,唏嘘道。他安慰着丧女的段丞相,带着人马原路返回。
  消息风一样传到宫内。
  皇帝面上看不出喜怒,轻飘飘一句,“可惜了。”便一笔带过。
  人都没了,还请什么旨意?柏若风面色有些难看,垂眸告退。皇帝挥挥手,让他离开。
  柏若风大步流星离开,一心想着去相府看看。是生是死,是真是假,他总要亲眼见了才确认。
  没想到方宥丞追出了养心殿。
  若不是这家伙中途捣乱,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但最开始还是自己借了段锦诗做挡箭牌,不然不至于叫方宥丞横插一脚。一想到这些事情,柏若风就头疼得要紧,实在不想见他。
  柏若风越是不愿理会他,方宥丞越是觉得柏若风在生气,追着他说话。
  “若风,是你说了要我成婚,我都按你说的去做了,你怎么不理我?”方宥丞试图去拉住他,却回回被挥开。
  柏若风面若寒霜,没耐心和他玩明知故问的把戏,当下斥道:“离我远些!”
  “不,只有这个不行。”方宥丞拽住他袖角,硬生生把柏若风脚步带停下来,“你在怪我?可分明是她命薄,无福消受,与我何干,你不能怪我。”
  柏若风强忍着心头怒气,忍了又忍,没忍住回头拽回袖子,狠狠给了方宥丞一拳。
  方宥丞反应极快,擒住他手臂。
  然柏若风真正要攻的是下盘,眼看方宥丞入套,他毫不客气把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人撂倒在地,按住对方要害。
  “若风武艺增长得好快。”仿佛被制住的人不是他,方宥丞还有心思感叹些别的。
  柏若风伏低身子,向来明亮的瞳色因为背对着光染上阴霾,“好玩吗?有趣吗?”
  方宥丞怔住了。
  柏若风自嘲一笑,“前几日还说我不是你棋子,我也想信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已经开始享受把人玩弄于鼓掌了吗?”
  “我……”方宥丞心跳如鼓,柏若风陌生的眼神让他心慌,下意识就要否认。
  “不必解释。”柏若风松开对他的桎梏,手指毫不留情点着方宥丞的左心房,恨不得戳进去,“到底是真的‘有缘人’,还是想借刀杀人,你心里清楚。”
  “若让我知晓火灾是你授意……”柏若风眼神冰冷,直起腰背,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没说出口的下半句,化作重重阴云笼罩在两人身上,方宥丞仰视着他,呼吸无意识加速,心尖因为紧张带着身躯微微战栗,喉结急促地上下滑动着,眼中的侵占之意不减反增。
  童公公领着人打道回府,于宫道上远远看到两抹人影,明黄色在下,而武官叠在其上。
  能叫太子如此纵容的,武官身份不做他想。童公公浮皱的眼皮底下闪过精光,遣退了宫人,自己独身过去。
  “殿下,柏公子。”
  在童公公注视下,柏若风十分自然从方宥丞身上起来,掸了掸衣角,“在下家中有要事,就不耽误太子殿下与童公公了。”说罢抬腿就走。
  方宥丞面无表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明知太子已经收到消息,童公公仍是在太子面前遗憾了一番。方宥丞唇角露出讥诮之意,堂而皇之朝童公公伸出手掌。
  只忠于帝皇的童公公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把圣旨奉上。
  方宥丞把圣旨打开,一目十行扫视过圣旨的内容。
  是给段锦诗诏书不假,可惜了,赐的不是婚,赐的是死。就算不是火灾,段锦诗也必死无疑。
  逃不掉的。
  方宥丞毫不意外,哼笑一声。他合上圣旨,丢回童公公怀中。只是一想到柏若风方才的话语,事情如他所想发展的喜意便散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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