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如此一来,倒是轮到柏若风怔住了,那双桃花眼看看眼前的手臂,又看看方宥丞,犹疑着方宥丞到底是真不怕给他咬,还是看准了他不会咬才递过来的。
  方宥丞见他在犹豫,抿直的唇线绷不住,泄出一丝笑意。
  然就是那丝笑意,在柏若风眼中化作挑衅的信号。柏若风心立时就硬了,他拽住方宥丞的手腕,毫不留情一口下去。
  饶是早有准备,刺痛袭来时,方宥丞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道:“你真咬?”
  “不然呢?”柏若风冷哼一声,松开手,看着腕上整整齐齐的牙印微微渗血,得意地冲方宥丞笑,上齿边还沾着血丝。
  但他很快收起了笑意,凝神思索。因为柏若风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堪比三岁小儿,而方宥丞不知为何纵容了他的幼稚。
  泄了半肚子火气,柏若风推开方宥丞的手臂,抱臂斜挨在红木桌边,冲方宥丞挑了挑下巴,把方才对方的挑衅还了回去,“你自找的。”
  方宥丞挑了挑眉,把手收回去,垂下的袖子遮住了腕上牙印。
  他被桌子遮住的地方,左手拇指悄悄滑过右腕上的印子,咬的最深的地方显而易见是两颗尖细虎牙所致,他平日里没少见柏若风笑的时候露出来。
  方宥丞点点头,说,“甚好。”
  还会咬他,说明问题不大。
  对面的人动作幅度很小,却没有特意避开。
  柏若风疑惑的视线往下一挪,猜都能猜出半分对方在摩挲什么。他迅速挪开了眼。不就个牙印而已,咬一口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明明只有方宥丞!他视线游移,说不清道不明心乱的缘由。
  算了。柏若风清了清喉咙,假装什么都没瞧见。他敲了敲桌面,带着几分伪装出来的不耐烦道:“有什么快说。”
  押回来的匪徒,与匪徒勾结的张家,还有大理寺那边,还没整顿的龙武军……他事情多着呢。
  但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眼前人丢给他做的,柏若风刚刚软了几分的神色又变得有些不善了。
  “其实没什么要说的。”方宥丞背着手道。他确实调查过石羊山上的情况,算好了明里暗里三方的小心思,算准了兵力悬殊下不会出大事,才敢让柏若风过去接手。
  但若是说他故意算计柏若风,方宥丞就得替自己喊冤了。
  方宥丞暗地里摸摸手腕,道:“不与你说那些并非特意隐瞒。你知道我的性子,本就不耐这些权衡算计,龙武军将士优秀,又有你稳坐龙武军中,便无以为惧。”
  哪怕柏若风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要他捏住了军权,直接杀过去没有一点问题。就算杀错了,没找到逃窜的土匪,但明面上还是剿了匪,后续他会给人兜底。
  所以说送军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显然柏若风猜出来的东西比他想让对方知道的多。而且任务完成的很好,匪剿了,人抓了,证据也有了。至于那些藏在事情表面后的真相,该大理寺查去。
  那他可太知道方宥丞的性子了。柏若风想,在方宥丞眼里,只要派的兵足够多足够优秀,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等等,这么一说——
  “所以我在你眼里只是好用点的兵?”柏若风以为这人是真把他当工具用,才缓下来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转身抬腿就要走。
  没想到绕了一圈,这人还是拿他当猴看。
  饶是方宥丞听到这句,戾气横生的眼眸都愣住了。他迅速伸出手去,扣住柏若风小臂,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风,你且听我一句。”
  柏若风拍开他的手,脚步却没有移动。他倒要听听这人还想辩解什么。
  望着眼前侧身而立,始终不回头看他的人,方宥丞叹了口气,他不想对方与自己离心。
  方宥丞低声徐徐道:“不要把我想成很坏的人,若风。就算这是个棋盘,整个棋局都是为你服务而存在的。你是我的‘将帅’,你才是里边最重要的。”
  这是什么话?柏若风心下一跳,条件反射看过去,对上一双满眼是他的眸子。
  那双眼或许不是多么温柔,或许不是多么和煦,甚至有些忐忑,然而此间真意远胜其他。
  “龙武军是我的,也是你的。剿匪是送你的军功,衡量这么多是为了你的安全……总之,”方宥丞顿了顿,“做这么多,只是希望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权利、金钱、美人都无所谓,他最怕的是柏若风无所求。没有什么比实权更牢固的东西了,一旦拥有就很难割舍,最好是有了利益纠葛,再也无法离开他身边。而且柏若风心软,若是知晓他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肯定愿意留下来帮他。
  以后他为帝皇,他作他的大将军,就算两人不能一起,能日日相见,他便足以满足。
  往前类似的剖白方宥丞不是没说过,柏若风从没往别的方向想。
  可自从那夜后,哪怕再如何克制,柏若风没法像以前那样去想这段话了。柏若风斜着眼看面前的太子,掂量着什么,却始终不发一语。
  方宥丞摸不清他态度,踌躇问,“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只是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柏若风仰头看了看装潢华美的天花板,忽然转了个话题,道:“奇了怪了,你今天说了好多话。”
  方宥丞不解其意。
  柏若风又道:“我记得你以前性子没这么好。”追着解释,不像是方宥丞能干出来的事情,他还记得这家伙以前刺的很。
  方宥丞沉默了。
  有些事明明早已说过,可柏若风忍了又忍,没忍住再三劝道:“你对我有所求,我却不可能给你想要的。方宥丞,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你可以一直拒绝。”方宥丞听懂了,他眸色微暗,本就漆黑的眼睛沉郁如墨,“但不能要求我放弃,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柏若风忽然笑了,半是真心半是玩笑,睨着他道:“难道你以为你这般,我能全然无视吗?倒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折磨人的刽子手。”
  他从怀里夹出那枚随方宥丞长大的羊脂白玉,放在方宥丞面前桌上。视线擦过方宥丞面上,他勾唇,轻轻一笑,漫不经心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殿下好好拿着。以后再有事,还是给末将令牌吧。”
  就好像只是做了个简单的交接,柏若风没有一点留恋,放下玉佩抬腿离开。步步生风,掀起的红衣若火莲摇曳,东宫内的温度似乎都随着他离去而降下。
  方宥丞看着他离开书房,捏起玉佩缓缓坐下。被拒绝似乎是一件永远无法适应的事情。他撑着额头,闪过无数思绪,纷纷扬扬,没有一个能教他怎么做。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想法能宽慰自己:至少,他没有推辞统领龙武军。
  柏若风不知他所想,只道玉佩珍贵,不是他该拿的。此刻他脑中嗡鸣,乱糟糟的思绪一团团压迫着他的神经,叫他生起头疼来。
  方宥丞的存在,好像从一开始就让他头疼。
  亲人是既往,是过去与现在。而爱人是未定,是未来。无法许诺的未来不如一开始就断的干净,不留半分可能,这才是对彼此最好的做法。
  柏若风揉了揉太阳穴,反复告诉自己,你不能表现出半分心软。
  他心不在焉想着其他事,疾步出了书房,在东宫内行走时没留意,一下子撞倒了弓腰前行的春福。
  春福正领着个小太监抱着一堆画卷。被他这么一撞,卷起的画卷一下子掉在地上,好几副掉下时带子散开,露出上边巧笑倩兮的美人画像。
  柏若风道:“抱歉。”说完条件反射蹲下替春福捡东西。
  “这可折煞奴才了。”春福忙拦住他,“公子且去忙,我们慢慢捡。”
  “没事。”柏若风捡了一半,才发现手上都是些年轻女子画像。
  其中有一副画像上的人让他觉得十分眼熟,他盯着那画看了会儿,见上面女子面貌清雅,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额间一枚小痣。
  柏若风瞬间清醒了过来,顾不上其他,往下一拉,见上面写着名字赫然是段丞相的小女段锦诗,印证了他的猜测。
  怎么把大哥的事给忘了。柏若风急急抓住春福手臂,问,“这些画是今年准备选入宫的秀女?怎么送东宫来了?”
  春福想了想,“公子近些天在外还不知道,陛下准备给殿下选妃。皇后娘娘挑中了些贵女,让送来给殿下看看。”
  “她怎么做秀女了?”柏若风一拍脑门,把画急急卷起来,还回去。“我忽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春福应是,目送他离开。待画卷一一捡起,春福领着人往书房走,走了一段,正见太子眉目阴翳,站在房门前不语。
  想到殿下刚刚可能看着他们,春福吓了一大跳。
  方宥丞视线转了过来,凤眼生威,像要吃了人般,质问道:“方才他看的是谁?”
  春福颤颤巍巍把段锦诗的画像递过去。
  方宥丞一把抢过去,逡黑双眸扫视着画像上的女子,凝住了。
  旋即,他皱眉,狠狠一捏,画像中的女子脖颈被死死攥住,画卷扭曲发出声响。看得春福寒毛直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还在的脖子,好像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了般。
  方宥丞冷冷点评道:“百拙千丑,不堪入目,哼。”
 
 
第46章 双子
  柏若风一路从皇城急急出去, 先去相府递了帖子,没想到被段公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哪怕以镇北侯府的名义提出拜见,仍被段公良拒绝。
  没见到段小姐, 反倒先吃了个闭门羹。柏若风捏了捏鼻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了。此处碰壁,他便先去城外处理龙武军驻扎事宜,再去趟大理寺配合交付罪犯事宜。
  于大理寺偶然见着段轻章, 隔了段距离, 段轻章朝他招了招手。柏若风视线转到他身上,眼睛一亮, 发现自己竟忘了还有此人在!
  “段大哥!”他小跑过去打招呼,面上笑容绚烂,露出半口白牙。
  恍惚间像见着了条小金毛奔过来, 受宠若惊的段轻章愣了下,半晌才展开笑容,拍了拍柏若风肩膀,问道:“你什么时候从景县回来的?”
  “刚回。”柏若风笑道, “段大哥最近可还和我哥有写信联系?”
  段轻章叹道:“路远信慢, 哪有你跑得快?等知晓你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率军去景县剿匪了, 可把我吓了一跳。不过都说虎父无犬子,”他上下打量柏若风一番, 真心替友人高兴,“第一次带兵, 如何暂且不说, 你能完好无损回来,我替你哥松口气。”
  “此事你别告诉我哥, 我自己写信去说,免得他们担心。”柏若风嘱道。
  段轻章应道:“自然。”
  柏若风的琥珀眸色浅,在阳光下遇明则亮,显出几分活泼,他拉着段轻章不肯放,绞尽脑汁找话说。段轻章看出他有别的事情想说,耐心地陪他话家常。
  柏若风终于找到个切入点,问:“段大哥,嫂子最近可好?”
  若在这个时代论一段叫旁人羡慕的人生,该活成段轻章这般。十六考了状元,二十及冠便娶了青梅高飞燕为妻,拒不纳妾,夫妻琴瑟和鸣,成为长安城内一段佳话。而今二十有五,夫妻两终于等来了第一个孩子。
  说起妻儿,段轻章眉目展开,温声道:“她在府内安心养胎。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忽然问她作甚?莫不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家不好意思说?回头等我下值,你且来府上,我叫燕娘替你拿拿主意。”
  没想到段轻章这么敏锐,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省了他开口。柏若风高兴得很,一敲掌心,“段大哥懂我!”他打算去了段府再解释,当即欣然答应邀约。
  得等到日暮,段轻章才下值。柏若风从大理寺出来,解决了杂事的他舒了口气,看着天色还早,打算回府里先休息休息。
  正是午间,街上人不多。他闲庭阔步走在路边,吹着微风,觉出几分舒适来。
  然而,没等他享受够难得无事的清静。一书生踉踉跄跄从拐角冲出来,撞到他身上。柏若风压根没注意到拐角有人,以至于猝不及防就被人按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明明是那人莽撞冲出来,拿他做了肉垫,这时却叫了一声,从他身上着急忙慌地爬起来,抖了抖发白的袖子,恶声恶气先告状,“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这是拐角。”柏若风心头火起,怒气冲冲起身,硬邦邦拽住对方,正要叫人道歉,没想到却看到段轻章回头。
  竟是熟人。柏若风愣住了,连同本来的话都吞了回去。
  爬起来的段轻章扭头想跑,却被觉出不对劲的柏若风再次拽住,手掌铁钳般扣住他,“段大哥,你不是在大理寺吗?”虽是问话,更像质疑。
  “谁是你段大哥?”段轻章试图抽回自己袖子,却扯不过柏若风。他急得口不择言,“想讹人也得看对象,你找错人了!我没钱,放手!赶紧给我放手!”
  怎么段轻章不认得他了?柏若风死活不松手,他上下打量段轻章一番,却见段轻章竟着一身粗糙布衣,手上多茧,布鞋破洞,哪还有半分相府大公子的气度。
  他冷声道:“你不是段大哥?那你是谁?”
  后边传来几个声音,嚷嚷着“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快!”
  ‘段轻章’急得又打又踹,硬是没能逃开柏若风手掌心,他服了软,抖着声音向柏若风求饶道:“兄弟做个人,快放了我吧。我真没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全家靠我一人维持生计,后面那几人是杀人恶霸。要是被抓着,我、我全家就没命了!”
  柏若风闻言轻轻一挑眉。他松开了手,‘段轻章’扭头就跑,不曾想后领被人拽住,随后四肢腾空,他吓得发不出声音。就被柏若风带着飞到墙上,再跃入墙内高大的树枝上。
  柏若风半蹲下观察着经过的人,素白的手藏着劲,死死按着‘段轻章’脖颈,就像按着一只猫那么简单,把人束缚在树枝上。
  转过拐角,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举着大刀出现,风一样刮过,消失在远方。
  柏若风听见身边的‘段轻章’松了口气。他转过头,见人四肢正抱着树枝,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