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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可柏若风从不是能任人宰割的鱼肉,习武多年的身体十分灵敏。他侧头躲开,于是那吻就在两人意料之外擦过颌边。柏若风迅速提膝,照着方宥丞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招。
  方宥丞吃痛,松了些力气。柏若风便趁势转动手肘,以巧劲挣开桎梏,一脚踹开了方宥丞。
  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那一脚可没收着力,方宥丞后背撞在红柱上,吃痛地闷哼一声。他睁开凤眼,呼吸急促,又委屈又生气地看着柏若风。
  柏若风也气,他就没被人这般冒犯过,抬袖狠狠擦了两下被碰触的位置,厉声斥道:“方宥丞!你对我发什么疯!”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各自平复着激荡的情绪,然而面朝着对方,都有各自的不服。
  求而不得的心思叫方宥丞暴戾横生,他退后一步稳住身体,满腔怨怒,却无端颤着身躯笑出声来,狠狠盯着眼前人,又爱又恨,“我是疯了又如何。柏若风,你就没把我当人看。”
  “我不拿你当人?”柏若风简直要被他这句话气笑了,“那你倒说说,我拿你当什么?”
  “工具,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有时候就像看一件工具。”方宥丞一拳狠狠落到柱子上,鲜血从他破损的拳头落下,洒在地面。
  万没有想到方宥丞会这般想。柏若风眼睫一颤,声音冷下来,语气危险,“你再说一遍。”
  “你就是拿我当工具!”方宥丞干脆把话摊开来,尽情宣泄,“以前你话里话外提点要我做个明君,现在除了朝政,你还想拿我配/种,你的眼里就没有我!无官无职无爵,不亲家人不近友人,总是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但是柏若风,你别拿别人当傻子!我身边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刹那间,被戳中心思的柏若风心脏猛地一跳。
  但怒气远胜过理智,他避开方宥丞前边的话语,只抓住一点不放,声声质疑:“我不拿你当傻子,你是不是要拿我做傻子?曜国上下数万佳丽不够你选的吗?至于把主意打到兄弟头上?怎么,软的不行还想来硬的?”
  方宥丞低低笑了,眉眼间笼上一层阴翳。他抵着柱子站直,抬起眼直直看过来,眼球泛着红丝,嗓音微哑,“那便试试。”
  柏若风绷紧身躯,想,看来是要动真格了。动手了也好,索性痛痛快快打一场。满腔怒意正无处发泄,柏若风松了松五指骨头,捏紧拳。
  他才站稳,迎面冲来的便是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柏若风绷紧下颌,神情冰冷,侧身接住那一拳,回身便不留余力冲着对方弱点送上一击。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势同水火。
  他们年少到成人,对练过多少回,却从没有过这一次这般浓烈的情绪,裹在拳头上成为利刃,伤了自己,也试图去伤对面的人。
  花楼靠内的包厢响起拳拳到肉的声音,桌椅翻倒一地,杯盏全碎成片,所过之处全遭了殃。
  最后不欢而散。
  柏若风不再进宫。方宥丞派人来喊他,他都不去,方宥丞便没再迫他。
  那天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只动了拳脚,没动武器,因此都是些皮外伤。方宥丞让春福把御医和补品都送来,让他好好养伤,其他的什么都没说了。
  外人见了侯府外一马车的补品,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小公子是得了什么绝症。
  在侯府内罚自己面壁思过的柏若风越想越是火上心头,觉得好心全喂了狗。
  他就算有目的,可做的事情难道不都是为了方宥丞好吗?反倒是他自己,什么都没捞着,还惹了火。
  他思来想去,都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心有千千结不得疏,还气出了火,身上的外伤没好全,就肝火旺盛夜不能寐。
  想到事情源头还是那老秃驴惹的祸,满心怒火无处宣泄的柏若风气势汹汹寻去了护国寺。
  还是那个小房间。
  明空大师盘腿端坐,瘦弱的身躯披着一席袈裟,他捏着旧佛珠,静静听着柏若风述说。修行越久,本就温和的眉目现出仁善,与他早已逝去的师傅观真越发相像。
  明空听完他的烦忧,对着乱了心绪的柏若风叹了口气,“多年前,贫僧便说过,施主乃天生凤命,与龙子互相吸引,是命中注定。”
  这预言可谓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柏若风怎会忘记。
  他倏地站起身来,“你说的天生凤命,就一定是指代后位的意思吗?”
  明空缓缓点了点头,他的言行轻缓,可见内心平静。
  而心不静之人,已然离了蒲团,在不大的小房间内徘徊,急上心头。
  “不对,不对!”柏若风抓了抓自己头发。他从没把这当一回事,他有自己的理解。
  此刻,他在桌前转来转去,站定在明空面前,试图理论并且纠正,“不是,你们都不讲科学的吗?凤凰凤凰,凤是公的!公的!”
  柏若风急道:“谁说龙凤一定呈祥?不同物种还同性那不是在打架吗?就算不是打架也可能是合作关系,谁说凤命之人一定就是皇后的?”
  眼看柏若风找不到解决办法,已经开始自欺欺人。明空大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柏若风一锤掌心,自己说服了自己:“就算是真的,他还小,还能纠正回来。”
  他的时间自始至终停滞在他穿越那年,可其他人不是,他们的生命在缓慢向前走着,一步又一步。
  柏若风后知后觉想起来方宥丞今年不小了,不再是当年那小少年。
  当柏若风意识到这一点时,便立刻跳出了尝试去解释凤命的思维圈子,转而质疑起明空的说法来,“不对,一个人什么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算出来了?至于你说的什么流星,还不如让我相信是虫洞掉下来了。”
  他喋喋不休,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只知道很乱,心里被方宥丞那番话刺激到乱成一团,又心虚又难过又失望又生气,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明空大师捻着佛珠,放弃和失了理智的人交流,闭目不语。
  任由柏若风像只无助的流浪小狗一样团团转着,蹲在房间角落呜呜咽咽:“我好像搞砸了。难道什么大难果然是指皇室无后吗?”
  柏若风抱着脑袋在佛香中仔细想了想,忽然抬起头,灵机一动:陛下老当益壮,才封了新皇后。
  他心里有了个主意,猛地站起身,这一下起的太猛,柏若风扶着墙壁缓了下晕眩,就忍不住入宫实行自己的计划。
  不料他才抬脚走了两步,方才一直入定的明空大师睁开了眼,向柏若风看去,“施主且慢。”
  柏若风后脚跟一转,半转过头看向方才没能给出什么建议的明空,问:“大师有何指教?”
  明空平静道:“施主,时机已到,贫僧今日赠你一份护身符。”说罢,他把佛珠串戴到手上,缓缓起身,示意柏若风跟他走。
  柏若风顿时一改方才的迷茫,无助的神情说收就收,眯起眼慎而重之地端详着前边带路的明空,方才小跑着跟上去,跟到旁侧的小佛堂中。
  这佛堂无甚特别,线香袅袅,金佛身前摆着供奉台,再往前是两个老旧蒲团。
  明空示意柏若风坐下,“施主,请背朝贫僧坐在蒲团上。你命中有一大劫,贫僧今日便给你护持心脉。”
  “和尚,你竟还会这个?”柏若风将信将疑坐下,没看到明空拿出经书或者什么别的特殊的东西。
  明空在他背后盘腿坐下,嘱咐道:“过程可能有些难熬,请施主稍作忍耐。”
  柏若风心下犹疑,他对明空仍然有着警惕,但又因为明空是世上唯一知晓他来历的人,而不得不交付一定的信任。
  就在他忖度间,一双宽厚的手掌贴上他后心,浑厚的内力从掌心间涌现。
  最初那一下太过突然,柏若风瞳孔骤缩,心率加快,四肢发颤,咬着牙才没痛呼出来。
  这股力量贴着他身体表层,缓慢渗进四肢百骸,化作一道柔软的屏障,游移着贴在他心脉上。柏若风反应过来,迅速调整姿势,闭目,五心朝天,用自己的内力去引导外来的力量。
  外人看来,两人只是坐着。可随着时间变化,两人额间俱渗出冷汗。
  从佛堂外照射进来的阳光逐渐西移,再缓慢退下。
  佛堂内甚是昏暗。佛堂外边,一路点着灯笼过来的小沙弥正犹豫着要不要踏入佛堂点灯。
  犹豫之际,一道修长身影于黑暗中踏出,那身红衣翩然,若生生不息的焰火,自黑夜里悄然出现,蕴含着生机的颜色显得如此灼眼。
  小沙弥睁大了眼睛努力辨认,才看清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公子从小佛堂里迈出。公子身量高挑,一身圆领红袍衬得他皮肤白润生光,冠起的长发如流水倾泻在肩头,五官耀若朝阳。
  这位像画里走出来的郎君,小沙弥自然过目难忘,认得是常来寻方丈的镇远侯府小公子。
  方丈呢?小沙弥张嘴欲问。
  柏若风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先行开口道:“明空大师在里边静修,不便打扰,你晚些再进去。”
  小沙弥顿了顿,行了个礼,“施主慢走。”
  柏若风提着小沙弥送他的灯笼下山。
  庙内亮着影影绰绰的火,看着很温暖。可一出后门,光就只剩下他手里那点,寒风一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柏若风来的时候天色尚早,他穿了几件薄衣就匆匆骑马而来。方才明空给他传内力,他也需要配合,不得不耗费大量体力精力。
  身上薄衣难以抵御夜里的寒气,柏若风搓了搓冷冰冰的鼻尖,顺着后山的路快速下行,入了林间,温度更低,便有些撑不住了。
  柏若风抱臂搓了搓胳膊,满心满眼只想赶回府中洗个热水澡。
  才从护国寺后门走出没多远,柏若风便驻足在林间小道上。
  昏暗的天色下,他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人影无声立在路上,身上披着斗篷,左肘还挂着件斗篷,右手和他一样挑了个灯笼。
  纵使猜到这身影是谁,柏若风仍是把灯笼往上提了提,照出那张锋锐深邃的脸来。天生带着阴郁的凤眼静静看着他,神情威严又兼具凛冽,显得不近人情。
  只是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青紫显得有几分好笑。
  他实在没想到方宥丞会出宫,还会来护国寺。瞧这模样,看着还像是专门来蹲他的。
  隔着几米距离,柏若风心头杂乱,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自己曾经无话不说的好友,他神情平静,先行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方宥丞视线从他靴子移至他带伤的面上,逡黑的瞳色沉沉敛着光。
  这样看着不善的人,此时却平波无澜抬了抬手上的斗篷,嗓音低沉,回道:“来接你。”
 
 
第41章 兄弟
  “来接我?”柏若风细细琢磨着这几个字, 试图理解其中意思。他回过味来,剑眉上挑,笑出几分风流, “接我作甚?我不是孩童了,自己能认路回去。”
  方宥丞眸色微动,很认真地与之对视,郑重道:“不一样。”他上前两步, 扬起手臂上染了体温暖意的斗篷, 想要像以往那样自然而然给人披上。
  可他看到了柏若风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的动作,那半步拉开的不只有距离, 显然还有他们间曾密不可分的关系。
  于是,方宥丞要把斗篷披上去的动作一僵,转而换做把斗篷递给柏若风。
  柏若风睨了他两眼, 接过斗篷,自己披好系好带子,欣然笑道:“谢啦。”
  说罢抬脚就往林间走去。
  林子里很黑,两抹人影挑着灯笼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
  他们往常虽然不会每时每刻都聊天, 可柏若风还是头回遇到与方宥丞待一起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处境。他颇有些为难地捏紧了手中杆, 觉出些许无言的尴尬来,思考间无意识发出一声啧音。
  身后跟着的人立刻传来一声问话, “怎么了吗?”
  没意识到方宥丞这么敏锐。柏若风愣住了,眸间显出些许迷茫。
  临到山脚处, 他忽然停住脚步,身后人不问缘由, 也跟着他驻足不前。
  柏若风转过身, 细细打量着身后的家伙。
  方宥丞的便衣不同于在宫里时常穿的明黄太子服,此人偏爱暗色调, 说是见不得脏。
  此时一身黑衣冷肃,发上一根简单的龙首玉簪。本是个不耐烦的性子,这时不问缘由跟着柏若风在林间停住脚步,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容上意外地没有烦躁。
  越是端详,柏若风越发好奇。自从那日方宥丞说破心思后,他似乎从另一个视角重新认识了眼前的人,既陌生,又新奇。
  他沉吟着,不自觉抬起食指挠了挠脸侧,直白地问,“方宥丞,你能不能换个人喜欢?”
  方宥丞没说话,眼睛一抬,黑白分明的凤眼默默看着他,眉头紧皱。
  柏若风道:“你那么优秀,身份又高,天下间多得是人倾心。”
  方宥丞忽然开口,问:“那你呢?”
  这天下,也包括你吗?
  柏若风微怔,由衷反问,“是不是我,很重要吗?”
  方宥丞唇边掀起一抹自嘲的笑,“对我而言,很重要。”
  两人间一时半会陷入了僵持。
  面前的男人眼神里载满了太多东西,负担了太多情感。只想逃开的柏若风转了视线,有些心虚地没有回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恰恰因为知道,并且十分清晰知晓自己无法回馈,所以能毫不犹豫地想用短痛断开念想,不留一丝期待。
  而在这过程里,柏若风更看清了自己:或许是他天性凉薄,才能如此去伤人。又或许他就是没有半分那方面的念头,因此没有方宥丞的烦忧和顾虑,想说什么就轻易说出口来。
  他知道,方宥丞也知道。
  周遭一片静默,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叫着。林间夜色深了,寒冷更添几分。一红一黑两抹人影对立站着,陷入沉寂。
  柏若风不再要求方宥丞当即做出决断。他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维持原样不好吗?”他顿了顿,喊了声,“丞哥。”
  方宥丞没说话,随着他视线看向林深处。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僵持。
  到底一起长大,柏若风约莫能猜到些许方宥丞的想法,因此故意玩了个文字游戏,对方宥丞承诺道:“如果你答应。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一天,都会尽力在你身边。不管你以后纳不纳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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