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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柏若风没想到方宥丞这般敏锐,“我……”
  他一时失了语。
  是啊,他才见过帝后几回?第一回 是在皇帝的画里看到的皇后。第二回虽是看到皇后重罚太子,可是皇后受伤,皇帝担心不已,连儿子都不顾就带人走。第三回是见到皇帝甚是喜欢太子画里的皇后。
  如果不是从明空那打听了一些事,单凭以上的表现,他可以推测皇后不喜太子,皇帝漠视太子,但唯独推算不出帝后不和。
  是编个谎敷衍过去,还是照实说?柏若风犹豫了两秒,按在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在他手腕上捏出青紫印来。
  想起太子在东宫暗牢时说过的话,柏若风心中瞬间做出了决断,他直视太子,“说来话长,我出生时,明空大师游历至镇远侯府,给我算了一命。我能来京做太子侍读是大师推荐,此次入京城,我就去找了他。”
  他半开玩笑道:“大师说我和殿下有缘,所以他就稍稍提点了一下我。”
  方宥丞蹙眉凝视着他,似在估量话中真假之意。
  柏若风坦然回视,抬起被对方紧捏着的手晃了晃,示意:“殿下?”
  须臾,紧攥着他的铁爪松了,方宥丞扭过头去,不满道:“多事的秃驴。”
  柏若风点头如小鸡啄米。
  看着他一脸认可的模样,方宥丞有些莫名,没来由地又有些想笑。他小弧度勾着唇角,垂眸把棋盘上占据了大半的黑子慢条斯理捡起,归入锦盒内。
  柏若风见他如此,学着有模有样地收拾残局。
  然而他不是往棋盘伸手,而是首先倾身向前,迅速把方宥丞手边那被‘吃’掉的白子都抢了回来,一咕噜倒入锦盒内,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的败局。
  “你父亲可有侍妾?”方宥丞忽然开口问。
  “啊?”柏若风被这个问题打得猝不及防。方宥丞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柏若风边捡白子边答道:“没有,我父亲与母亲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一生一世一双人。”
  “真好。”方宥丞点点头,自然而然流露出艳羡之意,“你们家的人真有意思,难怪父皇赞赏镇北候。”
  “这和圣上有什么关系?”柏若风越觉得奇怪。
  方宥丞把黑子在掌心收拢,向上抛了抛,不住把玩着。点漆双眸看向柏若风,眸色晦暗不明,“你大约没听说过,先帝好`色,荒淫无道。在登基前,我父皇曾有数名兄弟,而太后当年,只不过是个小小妃位。”
  他捏起指腹中的一枚黑子,眯起眼打量着指间那枚黑子,“我父皇怎么登基的,便不多说了。当年知道实情的人早已所剩无几,他最厌多情人,最是向往你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看出了花来,指间的黑子就是黑子,始终不会变成白子,正如皇帝。
  方宥丞从喉间挤出一声笑来,失去了兴趣,随意把掌间的黑子掷入锦盒中。“不过,帝王家怎么可能有真情。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想要做戏,谁敢不从?”
  “想来你在外边早听过帝后恩爱的故事了吧?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天作之合,什么风花雪月。我头回听的时候,都不知道有那么精彩。”
  皇室里的糟心事的确很多,但柏若风从来都不是为了单纯听故事而来的。因此听罢,柏若风顿了顿,开口问:“那你呢?”
  这一句问话,把方宥丞惊着了,他的表情停滞了,动作停止了。原本自厌的情绪被这一句话打散,被从龟缩的硬壳里、被从别人的人生、别人的故事里抽离出来,仓促不已地抬眼看向柏若风。
  两相对视,一方从容淡定,一方狼狈不堪。
  柏若风的眼型狭长,眼角微垂,显得很是无辜。他澄澈的眼神看向方宥丞,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问的是什么大不敬的问题,而是好友间普普通通的探讨。
  探讨爱情,甚至延伸向更多。他就像天降的一团火,把试图藏在阴影里的人照的一清二楚,不允许退缩,也不允许兀自腐烂。也是一阵风,温暖,平和,不会突兀地冲撞,而是舒适地抚慰慌乱的灵魂。
  柏若风已经收好了白子的锦盒,他甚至探过身去,帮忙把方宥丞手边没有收好的锦盒合上,把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的并在了一起。
  当两个锦盒并在一起时,不管里边装的是黑子,还是白子,此时此刻,它们就是如此般配的一对。
  柏若风见低着头的方宥丞始终沉默,像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他明知如此,仍用那股清澈温柔的嗓音轻轻地又重复了一遍,“那丞哥你呢?只是听过别人的事情,丞哥有考虑过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是想像先帝一样,还是想像陛下一般?还是说,丞哥有自己的想法?”
  方宥丞的情绪稍稍冷静下来,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还是那般冷漠平静,然而漆黑的眼底深处暴露了他的迷茫。
  他把问题抛了回去,“柏若风,你问我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必你心里对自己的未来早有答案了吧?”
  “我?”柏若风抬臂撑着脑袋,指尖点着棋盘上的交界点,思考着,沉吟着,缓缓述说道:“其实,我没考虑过成亲。人在世上,有时候不单是为自己活着的,可我家里对外有大哥做世子建功立业,在内有小妹承欢膝下,父母对我无甚要求,只盼我一生快乐安稳。况且,我有一个很想去的地方,可能我这一生都会在找寻那个地方吧,所以再没有别的心神容得下其他了。”
  方宥丞的视线从那轻点的指尖往上,落在了柏若风脸上。他问:“什么地方?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柏若风笑了,他笑得风轻云淡,背后却是万千愁绪,凝着重重的心事。他摇摇头,“太子殿下帮不了,这世上没人能帮我。可能我永远都去不了那个地方。不过执念是很难放下的。如果世道能一直这样安稳下去,我大概会……一直寻找那个地方的线索。”
  方宥丞心情复杂,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话安慰,却始终说不出来。
  然而不待他开口。柏若风已从失落的情绪里脱身而出。他直起身,一合掌,展颜道:“好了!我说完我的了,那作为交换,殿下也要和我说说你的。”他眨了眨眼,“不能赖账哦。”
  “我何时赖过账了。”方宥丞有些不满,“我家小白虎不还在你那吗?”
  “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柏若风哄人般敷衍道。
  方宥丞冷哼一声,抱臂扭过头去。他认真地思索着,方才道:“我没有什么想法,硬要说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就是希望那俩少找我麻烦,尤其是那谁,早些退位就更好了。我也没想过要成亲,不过皇帝是不能没有后宫的,所以就算有,那就有吧,全当花瓶养着算了。”
  “至于子嗣,我讨厌子嗣,无论是像先帝那样弄出一窝,最后斗得只剩下一个。还是像我父皇般,看起来只要我一个,实际上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满足他欲`望的工具。”他说到这,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面容微微扭曲,手指掐进肘部的衣服里,“毕竟哪个太子能做成我这样?连名字都是为了得到皇后而起的。”
  “我看话本说,子嗣的存在本应是两人相爱的结晶。然而现实里,明明子嗣的诞生就是人的私心作祟,是某种为了满足某种私欲的工具。若我不是出在锦衣玉食的帝王家,若我不是还有点用,怕是早被丢弃做野狗腹中物了。”方宥丞满怀恶意道:“人都是虚伪、恶心、自私的生物,所以这天下无论男人女人,都糟糕透了!真恨不得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才好!”
  一直静静听着的柏若风见方宥丞说着说着,情绪变得不对劲,连身体都在激动地颤抖着,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模样,他按在方宥丞手背上,“殿下。”
  这句提醒,叫头脑发昏的方宥丞终于想起自己不过是在闲谈,他回过神来,稍稍收敛了自己面上表情,深呼吸着平复情绪。
  好在柏若风没有纠缠他方才的话,一笔带过,“那殿下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达成的目标吗?”
  方宥丞顺梯而下,仔细想了想,“特别想要的?”他一时纠结起来,抱臂上看屋顶下看地板,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看北越挺不顺眼的,要是能打下来就好了。那我就有好多小白虎了,而且天下再也不用那么多军队打仗了。就会有更多的钱、更多的人去筑房子、去修路,到时候一座座漂漂亮亮的城,越想越喜欢。”
  柏若风:“……真的没有其他容易实现一点的、积极一点的愿望吗?”
  方宥丞面露为难。
  见此,柏若风才是真的为难。他扶额长叹一声,心想太子平日那么爱玩,原来心里并没那么当回事啊。想得不是打别的国家,就是修路建城,桩桩件件都不是容易的事。
  春福敲了敲门扉提醒着时辰,“殿下,已过三更,请注意休息。”
  “这么晚了?”柏若风撑着桌面起身,看向窗外,才发现两人竟一个棋局、一次谈话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外边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柏若风有些发愁:这个点宫门已关,回去怕是不太容易。
  方宥丞反而很高兴,他盘腿而坐,双掌按在膝盖上,身子左摇右晃,“这么晚,别回去了,我喜欢若风留下陪我。”
 
 
第28章 兄长
  晚间, 方宥丞以夜间危险为由,把柏若风留在宫里陪他复习。
  次日,柏若风回府上更衣。
  阿元没忍住好奇, 问道:“公子,昨夜又是在宫里过的吗?”
  柏若风换完衣服出来,敲了他脑袋一把,“什么叫‘又’?”
  “本来就是嘛。”阿元摸着被打的额头委委屈屈, “您现在都不在府里休息了。白天去上书房, 晚上去东宫,虽然的确方便。不过这侯府才是您的家啊。”
  系着腰带的柏若风浑不在意, 他道:“就几天而已,你也说了,侯府才是我的家。”
  “话可不能这么说。”阿元不同意道。
  今天的阿元话怎么那么多?而且还一直紧抓着他夜不归宿的话题不放。柏若风一顿, 觉出些许微妙来。
  要知道阿元是他近侍,却也是从小一起大的玩伴,两人向来‘狼狈为奸’。
  他以眼神示意阿元。阿元见主子可算猜出来了,朝后院努努嘴, 用力到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后院?柏若风想了想, 似乎有两天没去见小花了。也不知道小白虎这两天在侯府呆得如何。
  他开了门,径自往后院去。走了一半回头, 看到阿元端着装着脏衣服的盆子离开,全然没有跟着他的意思。
  柏若风更纳闷了。
  他老神在在揣着手往后院去, 没在饲养小花的地方找到小白虎,开始怀疑它是不是‘越狱’偷跑出去玩了。于是一路喊着小花名字, 手上不停地翻着后院草丛。
  软软的叫声在边上响起来, 声色有些尖细,声调像猫, 拖得很长。
  “小花?”柏若风含着笑意,侧身抬起头来,便看到边上的走廊上,有个黑衣人抱着小白虎笑吟吟立在边上瞧着他。
  柏若风有些恍神,以为自己看错了,抬袖抹了下眼,再看,黑衣人还在那。
  这人长了张丰神俊朗的面容,鼻梁高挺,五官深邃,面相锋锐,身量修长,气势太盛。立在那无端叫人不敢与之对视,好像多看一眼那容貌就会被灼伤了眼。
  他与柏若风粗看并不相似。一个浓烈像酒,见之则醉。一人清洌如茶,浊秽不受。然而细看,那桃花眼与鼻梁又如出一辙。
  见柏若风看过来,黑衣人捏起小白虎的爪子,朝他挥了挥,是个打招呼的手势。
  柏若风面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哥!”少年甚至等不得绕上去,而是直接越过草丛,攀着栏杆鲁莽得跳上回廊。
  “你怎么来京城了?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近到眼前,柏若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到底相处了十几年,见到亲人只有满心欢喜。
  他仰着头紧着柏云起手臂,关心道,“什么时候出发的?什么时候到的?阿元竟然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就说那小子举止奇怪,原来是你来了!”
  柏云起挑眉,“昨晚来的。”
  “昨晚?”
  “对,来得巧。”柏云起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刚好遇上某人夜不归宿。”
  柏若风笑了声,纠正道:“那不叫夜不归宿,我是在东宫,又没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柏云起捏起小白虎的后脖颈递给他,柏若风不明所以伸手去接,抱在怀里揉了揉小白虎脑袋,“怎么那么听话,养得像只猫似的。”
  小花打了个哈欠,露出的嘴里利齿尖尖,带着肉食猛兽的腥气。柏若风掰着它嘴巴看牙,它湛蓝的眼里透着股懒洋洋的意思,爪子玩闹一样搭在他手上。
  挺健康的。柏若风松开手后掂了掂重量,暗道喂肉喂多了,以后说不定会长成颗毛球。
  “猫不好吗?比人省事。”柏云起空出了手,就直接学着母亲的样子揪起柏若风左耳朵,柏若风吓得抽了口气。
  柏云起训道:“柏若风,你今年才十三,来京城没多久就知道‘不正经的地方’了?嗯?看来离开家后你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这种熟悉的‘教导’又来了。柏若风对这世血缘上的‘哥哥’颇有些无奈。他向来是照顾人的长兄,万万没想到有一日投胎转世,还能做人家弟弟。更奇妙的是,因为有记忆,所以柏云起在他眼里实在就像个豆丁。
  只是自持兄长身份的豆丁长开了,时不时就以‘长兄为父’为理由想教导他。那份割裂感随着年岁增长,如影随形。
  “行了。”柏若风飞快拍开他的手,反教训道:“别学娘。你也才多大,尚未弱冠,就不要摆出这么副大人模样训人。”
  “柏云起,从北境到京城,你知道有多远吗?若叫我知道你是自己偷跑出来的,爹不关你禁闭,我来关。”
  闻言,柏云起背着手,面色古怪。
  “你不会真是自己跑出来的吧?”柏若风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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