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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只是菜未入口,就听见方宥丞的声音,“你不确定我的想法,还敢私自放人?”方宥丞侧了侧头,“不妨你猜猜,我想杀他的心有几分真。”
  揣测上位者心思向来是大忌。可柏若风还真敢猜了,他跟着放下筷子,坦言,“十分。”
  方宥丞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大有问责的意思,“那你还敢放人!”
  当真是喜怒无常啊。不过在他面前还用‘我’自称,就足以证明这问罪不是真心实意。柏若风若有所思,他用公筷给人夹了两根青菜,慢条斯理道:“但是我赌就算把人放走,殿下不会阻拦。”
  只是如果他不横插一脚,段轻章就要折在那了。
  “况且,殿下不过一时冲动。要真想拦,殿下就不会顺着我心意装睡了。”柏若风给人夹了块肉,像玩什么猜谜游戏般,轻飘飘带了过去,“殿下以为呢?臣猜对了吗?”
  “罢了,饶了他一次。”方宥丞冷哼了声,不大高兴地阴沉着脸,“吾与表兄一同长大,但此次他被自己父亲算计,吾对他很失望。”
  柏若风静静听着。
  “宁愿叫他死在东宫,留在最好的时候。也好过看他变成他父亲那腌臜模样。”方宥丞直皱眉头,他倏尔转头看向柏若风,定定地看着,“柏若风,哪天你若变了。”
  “吾会第一个杀了你。”
  头回知晓太子还是个非黑即白的性子。只是,说着别人的事,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呢?柏若风眉心一跳,他笑了笑,与之对视,提醒着,“殿下,菜要凉了。”
  两人正用着迟来的午饭,外边日头极盛。
  一阵错杂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惊扰了两人的平静。听完宫人禀报的春福踏进门来,道:“殿下,柏公子,陛下来了!”
  柏若风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叹了口气,“殿下啊,在你这吃饭,当真是山珍海味都难以消化。”
  方宥丞点点头,显然柏若风说到他心坎去了。他看着柏若风肯定道:“习惯就好。我就说宫里就算是山珍海味都吃不下的。下回还是去吃醉仙楼吧。”
  与面对皇后来时不同,这会方宥丞没有赶柏若风走,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柏若风不解其意,犹豫着要不要先离开。
  就是这一犹豫,错过了离开的最好时刻。
  两人去拜见了皇帝。皇上端坐在上首看着他们,深邃温和的面容一如寻常,“都起来吧。”
  柏若风连忙起身,主动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方宥丞站起身。杖责太子、令其禁足自省还是昨天的事情,皇帝今日就跑来东宫,也不知道是要继续罚太子,还是要说些父子间的话。
  没想到,皇帝看着形影不离的两人,第一句话是先问起了柏若风,“吾儿,看来你很喜欢朕给你新寻的侍读?”
  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关心孩子的好父皇,看不出半点昨日的无情。
  方宥丞点头,“若风武功厉害,儿臣喜欢。”
  皇帝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朕听闻,你把段公良儿子也劫来了?”
  劫?柏若风眼神微动。所以皇帝是知道段轻章的事情的?
  方宥丞泰然自若:“儿臣这几日须得在东宫养伤,去不得上书房了。请表兄与若风过来与儿臣作伴,才不会落下课业太多。”
  “嗯,你做得不错。”皇帝赞道,“朕之前就说过,会来检查你的课业。今日你们都在,正好,童英,让人把东西拿上来。”
  童公公应是,招呼着人把东西抬上来。
  柏若风险些绷不住面上表情,他可算知道太子刚刚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他不过来吃顿饭而已,还给太子带了好吃的豆腐花,这人怎么这么恩将仇报!竟拉他一起考试。
  方宥丞看出了他的心虚,乐得唇边的笑就没下去过。
  童英带人抬上来两方矮矮的条案,上边摆着空白的画卷,和用得上的笔墨。
  皇帝兴致颇浓,“今日春色正好,不若你二人即兴描一副春景图吧!”
  画画?柏若风疑惑,但这疑惑显然是无法说出口的。他扶着一瘸一拐的方宥丞到了桌案边,等人跪坐下来,自己才去了另一个位置。
  柏若风以前在北疆只略学过一些绘画,但并不精通。来了京城入读上书房后,短短几天学习,不可能一下子拥有精湛画功。
  而今皇帝正儿八经端坐在上边监考,他咬着笔杆子抓耳挠腮半天,才在洁白的画卷上画出一条河,河边用红色点了几棵花树。
  与他情况截然不同的是,隔壁的方宥丞胸有成竹地拿起画笔,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仿佛没有思考过一样。
  灼热的日头温度慢慢下降,殿内的阴影在转换着。
  皇帝叫停的那一刻,两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笔。方宥丞面无表情,柏若风着实松了口气。
  两幅画卷被宫人拿起来,一左一右展示着。
  柏若风画得显然就是城外的护城河。他早上前往见君山路过时见到开了不少花,远远看去粉的白的环绕着奔腾不息的河水,十分动人,完全符合皇帝对‘春景图’的要求。
  他的画技平平,选题也平平。皇帝扫了一眼过去,毫无感情地夸了两句勤奋之类的词。就把视线挪到方宥丞的画卷上。
  第一次见太子画画的柏若风比皇帝还好奇,他往那副画卷看去的时候,被画上的内容惊到,诧异不已地看向方宥丞。
  谁知方宥丞也正凝视着他,逡黑的眸中带着似有若无的讽意。
  下一瞬,柏若风耳边响起了皇帝再满意不过的叫好声和掌声。
 
 
第27章 下棋
  只见画上假山流水相得益彰。花团锦簇的背景上, 一家三口跃然纸上。虽然因为时间关系,画作上的人物只寥寥勾了几笔,稍显潦草。但仍能清晰看出来:画上白衣女子在磨墨, 黄袍男人在提笔画画,旁边一个小孩探头探脑看画。
  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家三口的温馨惬意。
  现实和画卷间,分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一个旁观者都看得清, 身处其间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感觉呢?可不管是习以为常的方宥丞, 还是欣喜不已的皇帝,都没有觉出问题。
  本来将要完全扯开的毛线团, 似乎越扯越乱,线条都纠缠在了一块儿。柏若风看向方宥丞,盯着对方歪了歪头。方宥丞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 率先移开了视线。
  皇帝叫好的声音在耳畔犹如雷鸣。他绕着那画看来看去,欣赏之意溢于言表,他抚着画上的女子长叹:“不愧是吾儿,几日不见, 画技提高了不少, 瞧瞧这乌发,纤毫毕现。”
  总管太监童英连忙附和:“殿下这画简练生动, 可比外边什么绘画大家厉害多了。这都多亏了陛下的教诲,俗话说得好, 虎父无犬子嘛。”
  “对对对!正是如此。”皇帝激动地把画卷起来,“朕要拿去给皇后看看。”
  他急急把画卷攥在手中大步迈出殿门, 又想起什么般回头, “赏!重重有赏!童英,你去朕私库再选两幅笔墨过来给丞儿。”
  “陛下……”柏若风见皇帝心情极好, 是个难得的机会。他起身,希望趁此机会把太子的禁足令消了。没想到才喊出声,就被方宥丞拽住了衣角。
  方宥丞冲他摇头。
  柏若风不解其意,但终究没有追上去。
  皇帝一行人来得突然,走得也很突然。
  “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画画了。”柏若风边倒茶边感叹着。方宥丞拿着他的画认认真真地看,贪婪的视线像是要把每一寸画卷都吞了一样,舍不得挪开。
  被人欣赏自己并不完美的作品,柏若风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扑过去想要抢回来,“别看了,我画技平平,无甚好看。”
  方宥丞侧了下身,他便抢了个空。
  柏若风再想去抢的时候,方宥丞没挡。他顺利把画卷抢了回来,卷好放到边上。方宥丞盯着他动作,摸了摸下巴,迟疑道:“现在城外真是这样?”
  “比画上好看得多!人间仙境一般。”柏若风赞道,“正是赏花时节,河边才子佳人汇聚一堂,不乏有举家出来踏青的。到处都热闹得很。我就骑马从边上经过,隔岸看到有人吟诗作对,有人弹琴唱曲,也有小孩子在玩闹……反正做什么的都有。”
  闻言,方宥丞面露嫌弃,“那岂不是和市集一般?”他是个喜爱热闹,却又讨厌过于喧闹的性子。
  柏若风否定他的猜测,“不一样的,下回你去了便知。”
  方宥丞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柏若风盯着方宥丞腿脚看了会儿,猜出了缘由,他安慰道:“花期还有段日子,莫急,等你伤好了,我与你同去。”
  那双凤眼便立时亮起来,牢牢盯着柏若风不放,“一言为定!”
  柏若风笑了,“我还会跑了不成?嗯,一言为定。”
  然而只是去城外踏青显然还不能满足太子殿下,他得寸进尺,拽着柏若风衣角把人扯近,追问道:“你刚说早上出城去了?去了哪里?是骑马去的吗?”
  他问得太详细,柏若风虽觉得有些奇怪,然而还是如实说了,“早上骑马跑了见君山一趟,那里风景不错。”
  方宥丞又问:“你骑马的功夫如何?”
  柏若风挑眉,见他满面跃跃欲试,便顺着对方心意问:“殿下想与我比试一番?”说这话时,分明是邀请,可他眉目间尽是自信,似乎已经笃定输赢的结局。
  “自然!你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去比试一番!看看你的骑射功夫。”方宥丞一激动,拍桌站了起来,面色立刻扭曲,松开柏若风的衣角,捏紧拳头颤颤巍巍撑住桌面。
  这回轮到柏若风幸灾乐祸了,他毫不客气地取笑道:“急什么?扯到伤口了吧哈哈哈。”他倾斜着身子,哥俩好地勾住方宥丞脖子,头挨着头,“我跑马还没输过,殿下要与我比试,可想好彩头了?”
  一听这个就来气,被当成肥羊薅的方宥丞愤愤不平锤了他肩膀一拳,“话别说太满,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殿下这是不服气?”柏若风想了想,松开勾着人脖颈的手,他下巴微扬,“今日不骑马。这样,我与殿下手谈一局,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如何?”
  方宥丞被他挑衅的模样弄得心痒,一口应承下来,“好!”
  君子六艺,稍微有些底蕴的家族都会培养子弟学习。柏若风仗着往前和父兄下棋屡赢的经验,以及几次比武胜了太子的骄傲。
  本以为此次十拿九稳,万万没想到在方宥丞这翻了车。
  他焦虑地捏着白子,再三犹豫后,慎之又慎落子。
  “哈!”单手抛着黑子玩的方宥丞像看到猎物入了圈套,满脸高兴,双指夹着黑子气势汹汹向棋盘而去,“吃了你!”
  “等一下!”眼看棋盘上所剩无多的白子又要被吃掉一枚,柏若风赶紧拦住对方。
  方宥丞玩味地看着他,“落子无悔,还是你要直接认输?”
  柏若风瞪着他半晌,忽然向他后边叫道:“陛下,您怎么又回来了?”
  趁方宥丞转头之际,柏若风飞快把其中一枚白子挪了地方。待方宥丞转过脸来,他一脸无辜坐直了身躯。
  方宥丞哪能看不出对方的小把戏,他哼笑一声,低头看了眼棋盘,夹着黑子的手指晃了晃,换了个与刚才不同的地方迅疾落下,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
  看着柏若风越来越差的脸色,方宥丞笑得嚣张肆意,“吃了你!”
  柏若风气得磨牙。
  他自然不知晓自己生气时绷紧了面部肌肉,以至于腮边看起来有些鼓。在外人眼里看来倒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
  方宥丞饶有兴致看着他生闷气,甚至还能伸手指戳了他脸颊两下,“怎么?输不起?”
  柏若风心不甘情不愿,“没有。”
  “不教你输一回,不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方宥丞单手撑着脸,“挫挫你那傲气,是好事。嗯——让我想想让你做什么事好?”
  他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看够了柏若风生闷气的模样,放下撑着脑袋的手道:“想好了。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向我提出你想问的问题。”
  柏若风讶然抬头看他。
  柏若风一开始之所以提出手谈,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十拿九稳能赢,并且想好了赢了就问太子一个问题。
  而这问题很好猜,肯定和下午的作画有关。他当时的疑惑简直都写在了脸上,方宥丞又不是瞎子,哪会看不懂。
  谁知柏若风低估了太子的下棋水平,最后败在了太子手上。
  可明明是方宥丞赢了,要提也是他向柏若风提要求才是。而今这要求,怎么听都是变相地把赢者的硕果让给了柏若风。
  然而方宥丞眉间舒朗,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提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怎么?不服输?”
  柏若风从未觉得方宥丞这般顺眼!连带着棋盘上那把白子‘赶尽杀绝’的黑子都变得可爱了。
  他按捺着兴奋看了眼春福,春福自觉地带宫人退下。他便兴冲冲抓着方宥丞手腕,“丞哥!你人真好!”
  柏若风想了想,“其实我就是有一点点好奇。”他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距离,“当时我还思考了会儿春景图画什么,可是你好像都不用想,直接落笔了。莫非京中子弟都如此厉害?还是我太差劲了?”柏若风被这一对比,加上输了棋,一时间陷入怀疑自我的怪圈。
  “和你无关。”方宥丞推开他的手,臭着脸道,“是我知道父皇他就喜欢这样的画而已。总归画什么,都比不过这‘正确答案’来的省劲,所以无论他出什么样的题,我画的都是一样的内容。”
  柏若风愣住了,“皇后不是与他不和吗?他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答案’?”
  闻此言,方宥丞倏然变了脸,擒住他手腕,目光锐利如鹰,在他面上逡巡而过,“你才来京中几日,见过几次帝后。这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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