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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皇后面色终于变了,她蹙眉问:“什么样的纠葛?”
  这‘纠葛’必须得重要到足以转移皇后的视线,又不能凭空捏造。段轻章仔细回想,都打起来了,那当然是:“事关生死的纠葛。”
  皇后面色沉沉,转身回到帘子后边。
  不一会儿,她对身边宫女说了什么,那宫女步伐匆匆出宫去。段轻章看见她派人去查了,后来如何并不知晓。因为当时皇后已经顾不上他们,遣人把他们送回相府。
  逃过一劫,段轻章松了口气。
  谁想段公良回去后便痛得直打滚,哀哀直叫唤,又发起高烧,开始含含糊糊说着昏话,眼看就要熬不过去了。段轻章身为独子,伺候在旁,一直没有休息。自然就没有那个精力去思考太子会怎样。
  是夜,一抹倩影小心翼翼敲着门。
  段轻章从床边醒来,开了门,见到了段锦诗。
  丞相段公良虽年纪轻轻便成了状元,得了先帝赏识。然而在子嗣上运气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小儿子,自是捧在手中疼着,好生教养。
  而段轻章其他的姐姐妹妹,几乎都被嫁出去了,唯独这么个庶妹年纪小身体弱,兼之母亲出身低微,一直住在偏院里。
  只是儿时她体弱,不常出来走动。前阵子才开始频繁拜见父兄。段轻章便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常年卧床的庶妹竟有这么张标致面容。
  此刻段锦诗端了个盘子,上面是新熬好的药。晚饭时,段公良看到药就惊恐大叫疯狂挣扎,把药打倒了,只得重新煎过。
  她端详着段轻章疲倦的面容,轻声道:“兄长面容憔悴,早些回去休息吧。府中还需要兄长主持,父亲今夜有我照顾便好。”
  今天接受到的讯息太多太乱,段锦诗所言不错,他的确需要休息了。段轻章揉了揉眉间酸痛的部位,感觉到身体疲乏无力,沉如灌铅。“你一个人行吗?”
  段锦诗微微一笑,“久病成医,我也算有些经验。能照顾好父亲的。”
  段轻章拍拍她肩膀:“辛苦你了,受不住就喊丫鬟替你。我明早就过来替你。”
  段锦诗含蓄地低头应承。
  待段轻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段锦诗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她关上门,把托盘放置在桌上,转身看着床上的段公良。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步步走近,“父亲,你还醒着吗?”
  绕过床头轻帐,她看到了睁开眼的段公良,面目枯瘦,气息奄奄。段公良瞥了她一眼,视线重新移回床顶,没有搭理的欲`望。
  那轻轻一眼,分明是种并不在乎的轻视。
  段锦诗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恶意,“父亲,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当初的神气,若叫外面的人看到了,估计都不信这么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会是曜国大名鼎鼎的儒相吧?”
  闻言,段公良终于舍得把视线挪向她,浑浊的眼珠子倒映着段锦诗的身影,两片干瘪的嘴皮子动了动,他用气声问:“你是谁?”
  两根葱指把药包缓缓递上前去,段锦诗并不在乎对方是否识破她伪装的身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个能救你的人。连御医都说,你体内五脏六腑已经渗透剧毒,从内而外烂得彻底,不日就要一命呜呼。”她一字一句说得极为缓慢,像念着一个人已经注定的结局。
  段锦诗话音一转,笑吟吟道:“不过,我这有些‘神仙散’,可肉白骨活死人,只要父亲答应我一件小事,我便赠予父亲。”
 
 
第26章 偷放
  段公良努力撑起上身, 期间摔了几回,段锦诗远远站在离床头一米外,冷眼旁观。段公良好不容易爬起来靠在床头, 喉咙的气声浊且重,“你要什么?”
  段锦诗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紧盯着对方唇形变换的段公良瞳孔刹那缩小,他气得顺手拿起离得最近的枕头,往段锦诗身上恶狠狠砸去, 骂道:“乱臣贼子!也敢犯我南曜!”
  枕头砸了个空, 段锦诗轻轻松松避开他的攻击,慢条斯理绕着床徘徊, 她喟叹道:“父亲,无论是权是财,那也得有命, 才能享受啊。你死在这里,固然留了个好名声,但好名声能当命活么?再且,你的好妹妹, 如今独得盛宠的段皇后, 在你死后,会做出什么来无人可知。可别到时候命没了, 名声也没了。”
  又一个枕头飞来,狠狠砸到段锦诗脸上, 把她后边的话打断了。
  段锦诗把枕头从脸上拿下,不怒反笑, 她抛开最后一点体面, 直白地用言语化作刀子反复戳进对方心脏,甚至翻转着刀子搅弄:“你以为除了我, 还有谁能救你?身子差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段皇后就是想要活活熬死你,叫你苟延残喘又百病缠身,最后痛苦死去。而你,段公良,有办法拒绝吗?皇帝他会帮你吗?太子会帮你吗?你手中的权势能用来救自己吗?”
  久久没有回应,唯有枯瘦手指握拳,竭力又无力地锤在床褥上。
  “看来段丞相是铁了心要活成个笑话了。”她笑着,转身就要离去,“我等得起下一个识时务者,可惜父亲等不起了啊。”
  “且慢!”
  段锦诗本来打算开门的动作停在半空,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
  东宫暗牢里显得很是安静。
  柏若风追问段轻章关于皇后的事情,然而段轻章除了已经说过的那些事,翻来覆去说不出更多了:他进宫次数寥寥无几,段公良又很是爱惜自己的印象,若不是有那么一回被段公良拎去皇后,亲眼见到皇后与丞相间撕破脸皮的场面,他也不会相信。
  柏若风见得不到更多答案,扭头向一直没有声音的方宥丞看去,却发现人已经坐在板凳上头侧靠着栏杆睡着了。胸膛时不时的起伏,显而易见他睡得很沉。
  “殿……”柏若风捂住段轻章的嘴巴,把他未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
  柏若风低声道:“不想死就别再说话。”
  段轻章顿了顿,有些奇怪地看向眼前人。
  柏若风抽出镇北候新送来的匕首,想要划破了绑缚段轻章手脚的麻绳放人走。匕首落下中途,他却被身旁的暗卫抓住了手腕。
  柏若风蹙眉,打量着面前逐渐围过来的暗卫们。
  太子是睡着了不假,但是没有太子的命令,这些暗卫不会眼睁睁看着柏若风把主子想要杀的人放走。
  如若和他们打起来,就会惊醒方宥丞。以方宥丞这幅对‘理由’不感兴趣的模样,势必要血溅暗牢。柏若风衡量了一下,收回匕首。
  他转身,走近太子,暗卫们都提防着他对主子不利,叠在身上的视线如芒在背。然而柏若风只是轻轻拉起方宥丞的两个手臂,抓住,往自己脖子两边带的同时一旋身,太子便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了背上。
  呼吸浅浅喷在侧颈皮肤上。柏若风看着那六个暗卫围拢了过来,眼含警惕。
  六人把他包围在中间,且肌肉紧绷。柏若风毫不怀疑哪个瞬间他们会暴起攻击,来‘救’他们的主子。短短一瞬,又像过了很久,暗卫们似乎察觉出他的无害,紧绷的躯干放松下来。
  他们往两边让开,露出离开暗牢的路。
  还好这些人识时务。柏若风想。他托着背上的人,微直起腰身,往前走去。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又或者一直只是在闭目养神的方宥丞睁开了眼,阴翳的凤眼里满是对暗卫们的无声警告着。见周围的暗卫退开,他重新合上眼。
  柏若风背着人一路拾阶而上,顺利走回东宫内。
  春福大概是心慌得厉害,一直闲不下来,团团转着指挥宫人收拾好宫殿。待柏若风他们从暗牢出来,东宫已经基本恢复原样。
  “柏……”
  “嘘!”柏若风打断他。春福了然,连忙捂住嘴巴。
  柏若风背着人健步如飞走入室内,卸货一样把方宥丞放在榻上,转身就想离开。
  这回轮到他手腕被陌生的热度圈住,往榻内一扯,饶是柏若风很快反应过来稳住下盘,仍旧被扯得踉跄一下,双臂撑在榻边。
  而始作俑者好整以暇看着他,没有言语。
  “你醒了?”柏若风讶异道,随即他笑了,眼角软软下垂,显出一种无害的明媚。他唇瓣微动,想问问方宥丞打算怎么处理段轻章,想劝方宥丞不要冲动行事。
  然而不待他开口,对方手指勾住他从耳畔滑落的长发,在手指上缠了几圈,喊了声他名字:“柏若风。”
  “嗯?”
  方宥丞恶劣地动了动手指,扯着指上缠绕的长发。待人倒抽一口冷气,不满地抬眼看过来时,他才悠悠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高马尾扎多了,会秃。”
  柏若风挑了挑眉,他翘起一侧薄唇,不羁的浅笑显出些许风流韵味。他抬手拍了拍方宥丞侧脸,眸色温柔,回敬道:“殿下,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咒人秃,会被揍?”
  落在侧脸的手掌被人抓住,方宥丞冷哼一声,颇有些不满,然而这个不满并非正对柏若风方才的威胁:“方才你在暗牢可不是这么喊我的。”
  方才……短暂回忆起来的柏若风麻溜挣开对方的桎梏,直起腰来。他转了转手腕,视线往外边飘,“我饿了,你饿不饿啊?”
  方宥丞翻身坐起,“这是在转移话题?”
  柏若风听而不闻,往外挪了两步,自顾自道,“肯定饿了吧,豆腐花其实和水差不多,去下茅厕就没了。”
  “柏若风!”
  “晚饭吃什么好呢?不如殿下在此歇息,我去小厨房看看吧!”柏若风才不管他,拉开距离后刷的一下跑了。
  徒留殿内传出愤愤不平的喊声:“柏若风,你给我回来!”
  柏若风出了门口,却没去厨房。他抛了抛方才拍方宥丞侧脸转移对方注意力时,另一只手趁机从对方腰上摸下的令牌。令牌掌心肉那般大,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凭借手中的身份令牌,柏若风狐假虎威了一把。他知晓段轻章双脚受伤,现在是无法行走的,然而他没好心到把人像背方宥丞一样背回去,于是随手指了个暗卫毫不客气地使唤,让人把段轻章送回去。
  段轻章路过他时,和他道谢。
  柏若风屈指指向自己,惊奇道:“你和我道谢?”旋即他摆摆手,“倒也不必。”他与对方本就不熟,做这么多当然不可能是没有一点私心。
  相反,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他没心没肺一点,这天下其实与他关系不大,自始至终他想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尝试改变命运回去。
  明空大师既然默认了他对‘大难与太子有关’的怀疑,那显而易见太子就是个切入点。
  成为太子身边近臣,避免太子自己长歪成为‘大难’本身,亦或避免太子以后做出可能引出‘大难’的事情,就是他的目标。
  柏若风瞧了段轻章一会儿,想起什么。他笑吟吟地用段轻章说过的话敲打对方,“毕竟臣忠于殿下,为主子解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啦。”
  他的笑容灿烂,然而落在段轻章眼中却像刺一样。
  段轻章动了动唇,似乎要说什么。
  柏若风忽然端正问他:“说起来,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段公子。”
  段轻章道:“但说无妨。”
  柏若风直截了当问:“如若有一日,段家和殿下起了冲突……”
  段轻章回答的很快,“轻章是殿下的人。”
  柏若风又问:“那如果是你爹和殿下起了冲突呢?”
  段轻章愣住了。
  意料之中,柏若风大笑了两声,打散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摆摆手,“我开玩笑的,莫放心上。”然而浅如琥珀的眼中却有着消不去的冷意。
  段轻章没有再说话,他被暗卫背着离开,即将从暗牢出去时,他忽然转头,郑重其事许诺道:“望柏公子向殿下转告,轻章这回知错,日后不会再做糊涂事。哪怕命丧黄泉,也断不会再辜负殿下信任。”
  柏若风把玩着令牌,没有把这人的话放在心上。自然也不知道日后段轻章一语成谶。
  他把段轻章送走,真去小厨房逛了圈,才跑回宫内。
  方宥丞面无表情坐在厅内的椅子上喝茶,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出去撒完欢的柏若风连跑带跳地回来。
  他侧了侧头,放下茶杯,摊开左手,毫不意外,“令牌呢?”
  令牌被拍在他掌心里,连带着还有用双手握住他左掌的柏若风。两人掌间隔着一方令牌触碰着,因为令牌的冷硬,更容易觉出对方指腹的温热。
  柏若风已经猜到方宥丞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于是连忙补救。
  方宥丞撩起眼皮,就能看到柏若风眼巴巴的视线,“丞哥。”
  方宥丞见他这模样,哪里不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他知道对方私自放走段轻章的事情了。然而没想到的是柏若风还敢往他面前凑,还敢喊他哥。
  一次两次,可算摸出规律了。有事喊哥,没事喊殿下。方宥丞都给气笑了,“柏若风,你这声哥可真值钱啊?”
  没想到面对这句阴阳怪气,柏若风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惶恐想着法子辩解。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头:“嗯!”
  方宥丞:……
  他翻手把重要的令牌拍桌上。说不上多生气,更多的是新奇,他直接揉乱了对方的头发,揉成一团乱糟糟的鸟窝。
  柏若风挣扎着从方宥丞手里逃出来,刚想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拉过把椅子跨坐上去,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丞哥,我把人放跑了。”他直接问道,“你是真心想杀他吗?”
  令牌在方宥丞掌间翻飞,转动起来若翩跹金蝶。他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瞥了眼门外探头探脑的春福,春福只得露出面来,轻声道:“殿下,菜好了,可是现在用膳?”
  “进来。”方宥丞唤道,随意把令牌系回腰间。宫人鱼贯而入。
  柏若风趁上菜的时候,离桌去整理好自己的乱发。回来时宫人们已经退下,唯有春福在门外兢兢业业守着。
  桌上摆了两副碗筷,柏若风坦然入座,见太子已经率先拿起筷子夹菜,他才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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