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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他想起初见面的时候,方宥丞似乎就是蛮不讲理,不管别人死活的讨厌模样。上书房里的太子打从开始就恶意满满想要给他教训,执意和他比武是为了让他做手下败将。只是他赢了,因此太子高看他一眼,要和他做兄弟做朋友,还把宠物寄养以示好。
  也是从这里开始,他开始被错觉蒙蔽。昨日太子翻墙来找他,抱着小花口不对心,和他开开心心出去玩,像个普通的爱玩少年。
  他见过对方头疾犯病的虚弱癫狂,也见过对方深夜的脆弱一面。只觉得自己是误打误撞发现了某些秘密,太子在他眼里从性格冷酷奇怪的人变成了个小可怜。
  此时猛然惊醒,柏若风方知自己当真是打心底被这小可怜似的假面骗了,哪里还记得他是那个被上书房众人畏惧的太子殿下,哪里还记得这天下除了皇帝皇后,他无所畏惧。
  在一个皇权专制的社会里,君王要是这样的行事作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况且,段轻章还是太子一起长大的亲表兄,是丞相独子,虽然不做人事,但若是因为滥用私刑死在这里,怕是麻烦不小。柏若风揉了揉鼻根,心想这位殿下是打从根子就有点歪啊。
  段轻章默不吭声听着身旁的两人讨论自己的死法,他捏紧了拳头,自知今日逃不过,他仰着头看向方宥丞,想要明志,“殿下,事已至此,臣死不足惜。只是臣从未想过叛……”
  然而太子已经完全不想听他满口假话,决然打断道:“既然你不选,那吾替你选。”方宥丞转头睨了段轻章一眼,眼神不善,他抬起手,“来人,把他——”
  “等等!”柏若风抓住他举起的手腕。眼看方宥丞眉眼间的阴沉渐浓,想要拖延的柏若风快速道,“殿下,既然这人总归要死,不如让他死前先满足满足我好奇心?他是怎么看到我们的,怎么和皇后说的,为什么如此行事?这些事情不说得明白,我心里难受。”
  “啧。”方宥丞上下打量他,语出惊人,“你是猫吗?”
  “什么?”
  “好奇心怎么那么旺盛。”
  柏若风以为方宥丞这句话的意思是拒绝了,他一时半会想不出别的方法,脑子忽然闪过不久前方宥丞曾提出要与他打赌的交换要求。
  也不知还有没有用。他咬着后牙再三犹豫。最后,他尝试着拽了两下掌中方宥丞的手腕,眼神闪烁着,清越的声音压低了,喊道:“丞哥,且先听我一言。”
  喊一个在灵魂层面年龄远比自己小的人做哥,可算是突破了一个成年人的耻表。
  然而方宥丞对这声意味复杂的亲昵称呼的兴趣远远超乎柏若风的想象。
  宛若乌云散开,天色开始转晴,连同周围的气氛都没那般肃杀了。方宥丞通体舒畅,甚至还追问:“你,刚说什么?”
  柏若风深吸一口气,豁出脸去。他一声比一声叫得顺口:“丞哥,先让他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只是误会。”
  “哼,误会?”方宥丞冷笑着,明摆着并不在意是不是误会。
  只见他心满意足地挣脱柏若风的掌心,脑海里一个‘哥’字在不断盘旋,征服欲得到极大的满足。方宥丞翘着唇得意洋洋喊人把椅子拖过来,慢条斯理坐上去。转脸却对段轻章兴致缺缺,“长话短说。”
  这便是应允了。
  “殿下!”段轻章试图起身,立刻被暗卫摁回去。他因为动了腿脚而痛呼,冷汗在额上凝聚。他不得不就着这个趴着的姿势,忍着疼痛道:“昨日早上,我是在醉仙楼遇见的两位。”
  “只是我刚好上楼,两位下楼,没留意到我。不久便见一楼出了事,乱成一团,因为担心殿下出事,所以我连忙带着护卫下去,没想到赶下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我便带人打道回府。在府门正好见父亲应召入宫探望皇后娘娘。这是惯例了。娘娘恋家,得陛下恩准,父亲可以每七日入宫探望一次。”
  “当时,我正要回房看书,父亲却喊住了我。”
  刚从护国寺回来的柏若风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皇后恋家?不对,太不对劲了。柏若风想,这怎么和他刚听的不一样?
  本只是可有可无的拖延之法,此刻柏若风才是真正起了听下去的兴趣。
  边上的方宥丞心不在焉打了个哈欠,显然把段轻章的话当做了背景音。从小到大,各种主动的、被动的背叛他见多了,谁都能为了点私心卖他害他,因此方宥丞从不在乎理由,只在乎结果,只想用鲜血平息怒火和委屈。
  他动了动鼻尖,暗牢里的血腥气和潮湿味道却让他觉得安心。
  此刻,他的视线专注看着背对自己的红衣少年郎。歪了下头靠在栏杆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手背,心绪漫天乱跑。
  虽说,他是不喜有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只是此人……颇为特别。方宥丞想起某人拎着豆腐花鲁莽地跑进暗牢的模样,当真既让人啼笑皆非,又如此熠熠生辉。
  叫他忍不住对以后的日子有了些期待。
 
 
第25章 选择
  昨日午后, 段轻章回家,刚好遇到段公良心事重重出门。
  段轻章在旁边站着,朝即将离府的父亲行了一礼。段公良压根没留意他, 就这样错身过去,面沉沉如黑云压城。
  段轻章转身,抬脚刚要去书房,没想到段公良倒退两步, 以极大的力道擒住他手腕, 目光灼灼,“轻章, 你速速随为父入宫一趟。”
  往前没有这样的例子,毕竟外男不宜入宫,就是姑侄亦要避嫌。皇后召的又从来只是段公良而已。没见过皇后几面的段轻章愣了愣, 不知道段公良的用意,他征求着意见:“父亲,我当真可以去吗?”
  段公良眸中闪过精光,肯定道:“当然可以。许久不见, 你姑姑必然想你了。快快随为父入宫。”
  然而事实与段公良说的并不一样。段轻章坐在下首。隔着珠帘, 看不清面容的皇后沉默坐在上首,她与段轻章之间隔着段公良。
  自见面时, 皇后问了他的名字后,三人便这样像哑巴一样坐着。身为晚辈, 段轻章不敢轻易先开口。
  还是皇后打破了死沉的寂静,“今日, 兄长为何有心思带孩子入宫了?”
  皇后是老来子, 因此段公良与皇后的年龄相差略大。段公良皱巴巴的脸展开来,他摸着胡子大义凛然道:“做侄儿的怎能不认得姑姑。况且娘娘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轻章说想姑姑了。隔了十多年,也是时候该见见,臣便带他入宫探望娘娘。”
  段公良的说法与哄段轻章来时截然不同,然而段轻章是不会在此时打自己父亲脸的。
  眼看皇后把视线移到他身上,段轻章被父亲这口谎言弄得坐立不安,一时不知看哪,总之是万万不敢与皇后对视。
  幸好皇后没有多问。
  然而段公良还在说着:“转眼时间过得真快啊。如今臣老了,不中用。好在轻章如今在上书房做太子侍读,幸得殿下信任,日后能替为兄为南曜再尽一份力气。”
  皇后淡淡道:“是么?”
  她的一句平淡无奇的接话,却让段公良双眼发亮,寻到了希望。他受宠若惊地絮絮叨叨道:“是啊!我儿未来成就必定不在吾下,想当年,为兄背井离乡来到京城,连中三元,正是有先帝赏识……”
  殿内安静,一时只有段公良的剖白,字字句句都在回忆着辉煌的往事。
  感觉到皇后的视线在身上扫过,段轻章如被针扎,只能用礼貌客气的笑容伪装自己。他不知道以往父亲和皇后娘娘的叙旧是否这样枯燥尴尬,只是此时觉得自己很是多余。
  或许,他就不该跟来的。
  不过好在,只是来坐一会儿叙叙而已,想必很快就能回去了。
  “段公良,本宫没兴趣听这些。”皇后打断老人的回忆,直呼兄长大名。
  段公良面上的神色从被打断的尴尬,过渡到紧张。他起身行了一礼,眼角余光落到一直低头不言的段轻章面上,“娘娘,今日天色不早了,不如……”
  皇后的声音清冷如寒冰,“想走?”
  段轻章隐隐感知到两人间充满火药味的气氛。
  只听皇后道:“你以为把他带来,自己就能逃过一劫了吗?”
  段公良面色铁青,立在原处,屏息看着皇后娘娘在帘子后起身,撩开珠帘。
  那是一张很美的脸,若天上神女下凡。尽管一身素衣,也掩不住眉眼裹了雪般冰冷与艳丽。她与段公良岁数差的有点远,都快能做段公良女儿了,因此两人看起来不像兄妹,倒像父女。
  皇后走到离两人几步距离的地方,立住了。
  段轻章回头疑惑看向浑身颤抖的父亲。
  他那被两朝皇帝倚重、在他眼里强大睿智的父亲,此刻竟在胞妹面前,露出了疲惫苍老之色。甚至于,他后退的一步隐含着怯懦。
  空荡的内殿,几人小如蝼蚁,然而蝼蚁间也存在着等级。
  皇后与之对视,忽而嗤笑一声,若未出阁的女孩般笑得天真又残忍,“兄长,你在怕我?”
  “害怕到把他带来,觉得我会在乎个小孩?”她的眉眼被阴翳一点一点地吞噬,笑意转瞬而逝,“可惜十四年前我就死了,死人是不会在乎脸面的,也没有良心可言。”
  她抬手,神情带上面具般变得平静冷漠,“按住他们。”
  段轻章尚且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侍卫按倒在冰冷的桌面上,双臂死死扣在背后。
  情势陡然急转,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形势肯定是不好的发展!段轻章心脏狂跳,咚咚敲击着贴着胸腔的桌面。
  他听见叫声,费力扭头,惊恐地看着年迈的父亲被侍卫毫不留情按倒在地,连忙向皇后求饶道:“娘娘手下留情!”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与皇后的平静截然相反,段轻章眼睁睁看着段公良仿佛一下子被抽去所有理智,在长乐宫中用嘶哑的嗓音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段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以为你这个骚`货凭什么能入主中宫?没有我没有段家你就是屁!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妇、贱`人!我是你哥!我是你哥!你敢动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眼前这个用恶毒话语诅咒着皇后的老头,当真是他父亲?段轻章瞪大了眼,看向段公良的眼神很是陌生,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才会看见父亲撕破彬彬有礼的儒相面孔后的丑陋模样。
  皇后对段公良扭曲的面孔和脏话熟视无睹,她冰冷若毒蛇的视线移了过来,缠绕上段轻章的脖子,叫他呼吸冰冷,身体麻木。
  段公良还在那疯狂挣扎着,辱骂着。段轻章强撑着左耳进右耳出,小心抬眼看眼前人道:“皇后娘娘,我父亲身体状况每况日下,神志不清,请您千万莫与他计较。侍卫们下手没个轻重,老人家受不住。若有什么责罚,我替了便是。”
  这话似乎在皇后意料之外,她莲步轻挪,走了过来,抬起手,冰冷的手落在段轻章脑门上,轻若无骨。段轻章起了一身冷汗,脑袋若有千斤重,就怕这手直接把他脖子扭了。
  “好孩子,当真是个无知无畏的好孩子。”他听到皇后叹道,“哪怕知道自己父亲如此不堪,还肯为他求情。你倒是孝顺。”
  然后下一刻,皇后毫不留情地揪住他的长发迫使他仰起脸,看向段公良的方向,“只是你父亲的罪孽,合该他自己受去。”
  段公良的脑袋被侍卫揪着,砰砰往地上砸了两下,热血翻涌而出,他痛呼一声,晕头转向,那叫骂声便停了。
  皇后的贴身宫女不知从哪里端出一碗漆黑的药来,那苦涩味道飘得很远。眼冒金星段公良闻到那碗药的味道反应激烈,挣扎得更加厉害,发出凄厉的哀叫,却被侍卫全数按下。
  “住手!快住手!”段轻章甚至能听到老骨头挣扎时嘎吱嘎吱响的声音,可见段公良有多排斥和恐惧那碗药。他面露不忍,急急看向皇后,“那是什么?娘娘,你要给我父亲喂什么?”
  皇后娘娘但笑不语。
  虽不知道是什么,可是看皇后的笑容和段公良的疯狂挣扎,段轻章猜出那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在他眼里那碗药简直和毒药无异。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受罪!
  “娘娘,皇后娘娘,念在往日养育恩情上,求求你放过父亲,哪怕他做错过什么,他只是一时糊涂……”
  然而不管段轻章是以感情哀求,或是各种求饶,皇后都无动于衷。
  “一时糊涂?童言无忌,本宫便当你说笑了。”她唇角含着讥讽的笑来,甚至还有心情谈笑般道:“放心吧,你父亲死不了。”她一下一下抚摸着段轻章的后脑勺,柔声道:“本宫会让他活着,活着受够人间所有的痛楚。”
  段轻章彻底慌了。此刻他忽然想起方才皇后唯一一次回应,是因为段公良提到了太子。他顾不得考虑更多,刚想到太子就立刻出言叫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出事了!”
  果不其然,皇后眯了眯眼,扭头看向他。
  在她身后,段公良正被侍卫掐着脸颊灌药,灌了又吐,发出惨绝人寰的痛苦声。
  看来是有用。段轻章挣扎不开身后的侍卫钳制,急红了眼,大喊道,“娘娘住手!太子在京城出事了!我方才亲眼目睹,只要你放了我父亲,我就如实相告!”
  他生怕皇后不住手,还特意添了一句:“晚了就来不及了!”
  兴许是他声音里的急切不似作伪。皇后素白的手一抬。那边的人停下了灌药,松开手,任由段公良倒在苦臭的药水里。“说吧,他怎么了。”
  皇后俯视着面色惨白、冷汗涔涔的少年,“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本宫不会看你年纪小便饶过你。”
  “是不是真的,皇后派人去一查便知。”段轻章心下惴惴不安,他想来想去,这会儿已经圆不回那个谎了,他磕磕巴巴,“太子、太子他偷溜出宫去了。”
  皇后面无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就这?
  在段轻章眼里,皇后的美人脸堪比吃人的巨蛇。若再不想个理由,他和父亲说不定都要死在这了。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段轻章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在努力回忆里终于挖出了一点可以利用的信息,“我看到殿下在醉仙楼前围堵一女子,与之发生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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