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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公子为何难过?”阿元挠头,“今日有家书来,理应高兴才是。”
  “如何不难过?”柏若风侧头看他,“因为一桩无解的旧事影响了一个无辜婴孩十余年,叫他寝食难安。而今我和那长大成人的婴孩做了朋友,替他难过不是正常的吗?”
  阿元眨眨眼,“公子当真心善。”
  “这算什么心善?”
  “自然算心善。”阿元乐呵呵道,“要是我啊,我才不会替他难过呢。如若那人是我朋友,我只想叫他从现在开始过得快活些,忘却以前所有烦恼!至于那些旧事,更是统统丢掉的好!”
  说到此处,他手一扬,手里的花飞了出去,刚好落在柏若风的马匹的耳朵上。
  事情已经这样了。柏若风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他拨弄着马儿头上那朵花,摇头感叹:“阿元啊阿元,平时看你贪吃贪睡那模样,没想到如此乐观。”
  “都是随公子的。”
  “那我们快些回去,”柏若风眺望远方城墙,“我忽然想见见我那朋友,他被禁足了,现在肯定难受。”
  言罢,二人快马加鞭回京。
  入城门的时候,柏若风下马在城门口打包了两份豆腐花。他先前惦记了好久,还给方宥丞说了好几回,这家城门口的老妪做的豆腐花当真一绝!
  这回刚好路过,那就一同带去宫里和对方分享好了。柏若风想。
  然而等他去了东宫,却发现方宥丞不在。
  手里还提着豆腐花的柏若风一脸茫然: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身上不是带着伤吗?这是怎么做到爬得起身还能出去的?
  他向宫中下人问起方宥丞行踪,跪在一片狼藉里的春福瑟瑟发抖,说太子今早起来就一直在看书养伤。
  其间喝了一顿药,人还好好的。临近午时的时候,却犯了头疾。
  柏若风一怔。是了,御医说过,方宥丞从小就有头疾,近几年越发严重,每回严重起来都会发疯,砍家具打下人都是常见的了。
  昨日柏若风才见识过太子那副狼狈模样。头疾越疼,他脾气越显暴躁,兼之理智不清,做出什么来无人知晓。
  转念回想起在这还有些冷的天气里,方宥丞被自己母亲把脑袋按进水盆里的场面,柏若风心里直犯嘀咕:吃多少药都没用,这样反复折腾能好才怪。
  “然后呢?”柏若风扫了眼面前破破烂烂的东宫,很显然,太子殿下已经发过一次疯了,“他人现在在哪?”
  春福抖得像鹌鹑。他欲言又止,显然既想忠心些,不想把太子行踪暴露,又怕真没人阻拦太子,最后太子干出什么事来。
  踌躇半晌,春福一闭眼,快速道,“殿下叫人把段轻章段公子抓回东宫暗牢,一刻钟前已经提着剑下去了!”
  丞相之子段轻章?上书房看着他们表兄弟间感情还算不错,那为什么抓人过来?柏若风没想明白,但事情紧急,他提着那两盒豆腐花急忙道,“你可知道暗牢在哪?速速带我去!”
  太子头疾犯起来可不认人。何况这回还是特地抓人进来折腾,也不知道段轻章现在怎样了。
 
 
第24章 虚伪
  若不是春福带路, 柏若风真没想到东宫还藏着这么个地方。
  春福端着蜡烛走在前面,漆黑的台阶长长延伸向地底,一眼过去看不到终点, 叫不熟悉地方的人走在石梯上心中发毛。
  一声闷闷的惨叫响起,柏若风浑身紧绷,往腰间摸去,手指按在小刀上, 蓄势待发。
  然而那一声后又没有动静了。
  这时, 走在前边的春福害怕了,他停住脚步。
  柏若风刚要问他为什么停下。春风已经转过身, 不安地快速把蜡烛塞他手里,双手合十做求饶状,眼含请求。他小声道, “柏公子,奴才先回宫等你们。”
  看他满面惶恐,柏若风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点点头答应了。就见春福急急忙忙提着前襟小布顺着楼梯跑上去, 仿佛呆多一秒都会死去。
  此处看着是有些阴森可怖,没想到东宫藏着这么个地方。柏若风举着蜡烛往前走去, 下了几步楼梯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可三人并行的地道出现在面前, 墙上点着火把。
  又是一声惨叫,他顺着地道快步往前, 空间更加开阔, 两边墙壁变成了牢狱,里边放着干草。他脚步快且静, 孰料一拐弯,险些撞上陌生人后背。
  听到动静,四个衣着统一的护卫整齐回首看着他,表情警惕且严肃,墙壁上的火把给他们身影笼罩上一层阴翳,显得不善极了。
  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柏若风如临大敌,他把手中蜡烛塞到墙上凸起的位置,抬手防卫。那四人忽然冲他而来。柏若风瞳孔骤缩,不待几人交手,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住手!”
  暗卫们离柏若风堪堪只有一米多的距离,甚至有出手快的已经伸出手。可一声令下,他们训练有素地收回攻击,步调一致往两边撤开,露出后面的光景。
  明黄太子服的背影从弯腰到直立,缓缓转过身来,锋锐的眉眼配上不苟言笑的神情,在这种环境下像极了在做坏事的反派。也是他这一起身,柏若风才看到在方宥丞前面还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影。
  那人被两个暗卫强压着摁在长板凳上,身上衣着完好,唯有靴子被除下,脚底说是皮开肉绽都不为过,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血腥味。
  从柏若风的角度,看不到那人的脸,不清楚是不是段轻章,而且那人现在异常的沉默,脚底板都那样了,都没有呼痛,唯有呼吸声异常浓重。只能看见他身躯不受控制地在抖着,尤其是腿部。
  柏若风视线一挪,看到方宥丞边上还站着个拿着鞭子的人,鞭子上带着新鲜的血迹。说不得他方才下石梯时听到的声音就是这里出来的。
  他猜出方宥丞是在动鞭笞足底的私刑,这种刑罚常用作拷问的方式,却又不会在人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留足了体面。
  方宥丞看上去很平静,至少面上是这样,没有春福所说的那般严重——又或者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皱眉,不甚肯定喊了声:“柏若风?”
  柏若风谈笑自若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殿下。”他看了眼长板凳上那人苍白的面色,“殿下是在……动私刑吗?这人犯了什么罪?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方宥丞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忽而冷笑一声,扬起下巴,“吾动用私刑又怎了?别人可以对吾用私刑,为何吾要对罪魁祸首仁慈?”
  私刑?罪魁祸首?柏若风讶然,这两个词放一起,几乎瞬间叫他联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看向长板凳上的人,眸色沉下,皇后从何处听说谣言的事情尚未明晰,难道太子已经差人查出来了?
  竟然是……这位京城有名的少年天才。
  段轻章的大名,他在上书房几天已经深刻了解。那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出身相府,博闻强识,虚怀如谷,性情温良。
  今日一看,似乎不过如此,竟是个传谣小人。柏若风有些失望,看来传言有误。
  “柏若风,你来此处作甚?”方宥丞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道。
  “呃,”柏若风默默提起手里拿了一路的豆腐花,坦言:“我来找你吃豆腐花。”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大眼瞪小眼。
  柏若风怕他不信,心急地加了一句,“很好吃的!”不知为何,说完这句,总觉得太子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微妙了。
  暗牢里,火把熊熊燃烧,黑影蛰伏在角落,暗卫们无声站在边上假装不存在,不知放了多久的干草堆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方宥丞昨天挨棍子后留的伤没好全,走路颇慢,但已经不怎么影响行动了。暗卫贴心地给他弄了个软垫。
  此刻,方宥丞和柏若风肩并肩并排坐在长板凳上,一人手里托着一盒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豆腐花,沉默地吃着。
  柏若风咬着勺子认真想了想,叹气道:“都碎了,我更喜欢吃成块的豆腐花。”
  方宥丞丢开勺子,捧起盒子三两下当水喝下。柏若风连忙叫道:“诶诶诶!你别吃那么快!”
  方宥丞顿了顿,抬眼看他,眼里明晃晃的疑惑。
  柏若风小声道:“就剩我一个在这里吃,挺奇怪的。”
  方宥丞:……
  方宥丞很想问这人,既然知道提着豆腐花来暗牢找人奇怪,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旋即他心里浮现起淡淡的疑惑:更奇怪的是,他还陪他吃了。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懒得动脑筋的方宥丞特意留了两口,看了看柏若风那还剩大半的碗,用眼神无声地催促对方吃快些。柏若风斯斯文文用勺子挖,瞧那速度,都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
  方宥丞等了又等,捧着那还剩两口的碗瞪柏若风,“你再不吃快点,吾就……”
  “就怎样?”柏若风没想到他这么急着赶自己走,愣是拖延着。
  方宥丞语塞,半晌,他恶狠狠道:“我就把你的全吃了!”
  这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威胁着实没料到是从方宥丞口里说出来。闻言,柏若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乐极生悲,他这一笑呛到了自己,豆腐花碎从喉管吸到气管去,惊天动地地咳嗽声立时代替笑声响彻暗牢,惹得周围的人忍不住侧目看他。
  “你还笑!”方宥丞急得给他拍后背。柏若风咳得死去活来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对着方宥丞摇摇头。
  方宥丞给人顺着气,有些生气地看着他,“谁把你带来的,回去吾一并治罪!”不等柏若风求情,他把豆腐花重重放下,也不搭理柏若风的叫唤,怒气腾腾背着手往长板凳上的人走去。
  只见他倏然按着那人后颈半蹲下,掌控着对方命脉,与之平视。段轻章冷汗涔涔,方宥丞冷笑道:“表兄,方才问的问题,你可有答案了?”
  柏若风低头吃豆腐花,悄悄竖起耳朵。
  方宥丞从腰间抽出柄小刀,在段轻章面上拍了拍,轻佻道:“吾耐心有限,若你自己不选,吾便帮你选。”
  选什么?柏若风越发好奇。
  “殿下,”段轻章极力稳住呼吸,直视对方,若发誓般振振有词:“我从未想害您。自做侍读以来,我一直忠于殿下。”
  “是么?”方宥丞漫不经心道,显而易见并不在乎。他指下的小刀在段轻章面上划出道血痕,血迹滴滴答答落在长板凳上。然而段轻章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般。
  方宥丞盯着段轻章的眸子,出手迅疾如雷,掐住他下巴,“吾原以为表兄与你父亲不同,日后可以接替你父亲的位置,成为吾左膀右臂,今日一看,”他笑了,“倒是如出一辙的虚伪。”
  “你若直说是为了你父亲,或许是为了什么私心。吾都可以接受。”方宥丞笑容敛下,变脸变得很快,他冷漠道,“但你实在太过虚伪,口口声声说忠于吾,让人恶心。”
  他说这话时,小刀倏地擦着段轻章的脸插入木凳,甚至穿透了凳子,锐利的刀尖露出一小节,杀意毕现。
  段轻章屏住呼吸看着方宥丞,清楚地看到了对方冷漠的墨眸。他毫不怀疑刚刚那把刀子是想生生插进他头骨的。段轻章面色发白,紧绷全身以至于伤处被牵连,痛意针扎般刺激着神经,引起躯干颤抖不止。
  太子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有仇必然当场报。与之一起长大的段轻章再清楚不过了,他知晓太子讨厌一切阴谋诡计,从来宁可杀错不会放过。
  此次他的确耍了个心计用太子去转移皇后的注意。
  然而毕竟一同长大的情分在那,在今日之前,他想过太子可能会责备可能会惩罚他,但他未曾想过太子反应如此激烈到要因为一句含糊话想要杀了他。段轻章不禁有些后悔,他不知道皇后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太子身上似乎带着伤。
  忽然,柏若风走过来按在刀柄上。方宥丞眯了眯眼,使劲想拔出刀子,柏若风的手牢牢按在刀把上,使得刀子又往板凳里戳进了几寸。
  方宥丞抬头看他。柏若风歪了下头,无视对方眼底的威胁,直接问,“殿下,若风实在好奇,您问了他什么问题。”
  因为这句突兀的问话,段轻章眼珠子动了动,受过鞭笞刑后那略微失神的眸子看向柏若风。只觉这个新来的当真不可貌相,长了张无害的俊秀的面容,胆大却大得很。
  从开始挑衅殿下比武,到醉仙楼同进同出,而今又敢只身来暗牢,还敢多嘴询问。所做的桩桩件件匪夷所思,也不怕喜怒无常的太子一并把他……
  殊不知这种坦诚直言最对方宥丞胃口,而这种兴趣至少能成为他愿意回答的前提。
  “吾问他,他到底是忠于吾,还是忠于段家。”方宥丞拂开柏若风抵着刀柄的手,泰然自若收回小刀,把血迹慢条斯理在段轻章身上擦干,没有抬眼看二人。
  柏若风有些惊奇于方宥丞的思考方式:不问对方为什么害他,不问对方和皇后说的什么,什么细节都不问。却执着于要造谣的人承认自己的不堪,哪怕动用刑罚。
  他道:“那看来,段公子的回答没有让殿下满意。”
  方宥丞点点头,骄矜道:“若是能令吾满意……”
  “就放了段公子?”柏若风接话。
  方宥丞笑了声,为他的单纯。“吾给这个叛徒一个体面,留个全尸。”
  柏若风顿了顿,“那若是他一直如此呢?”
  方宥丞眉间闪过一丝厌恶,“那便行车裂之刑,丢给野狗。”
  柏若风惊诧不已,“所以不论他回答什么,其实今日都只有一条死路吗?”
  原来方宥丞刚刚说的‘选择’只是在选死法而已?
  似乎是柏若风的反应愉悦了他,方宥丞对回答他的问题饶有兴致。他摸摸下巴,端详着柏若风,看出对方眼底的惊讶,如同发现什么新鲜事物。
  方宥丞单手抛耍着小刀,出自内心地好奇反问,“是什么给了你吾很好欺负的错觉?”
  柏若风哑然无语,瞪着方宥丞半天说不出话来。方宥丞的确不像受了委屈会自己忍下去的人,只怪这家伙这几日的表现麻痹了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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