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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成为皇后的(穿越重生)——十二溪

时间:2024-07-06 10:18:05  作者:十二溪
  就在这时,春福慌忙跑进来,一时没看清人,本能地往上位而去。
  被方宥丞抬手一拦,才看清自己主子就站在殿门口。
  春福着急道,“殿下,皇后娘娘来了!皇后娘娘的轿子往东宫来了!”
  皇后要来了啊。柏若风不甚在意,他颠了颠手上的果子,咬了口苹果,却见到方宥丞本来无奈的面容立时紧绷起来,跑过来拉起他。他一脸莫名,手上还拿着被咬了口的果子,腮帮子鼓鼓,就这样被方宥丞推出门去。
  柏若风抗议道:“你干什么?皇后来了就来了,我在你这又没做什么。听首曲看个舞不犯法吧?”
  方宥丞把他手上的苹果塞他嘴里。柏若风立时瞪着他。
  “母后找我有事,我们改日再约。你先回府吧。”干脆利落说完,方宥丞双手按着他肩膀,硬生生把他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外边,还招来春福,认真道:“你把柏公子送出宫门去。”
  “哼!”柏若风咔嚓咔嚓吃着苹果,腮帮子鼓着大步走出门去。走着走着,他闻到了小厨房飘来的香味,转身依依不舍再问,“真不能吃完饭再走?做都做好了……”
  “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吃。”方宥丞面色凝重,肯定道。
  满心期待以为能吃上一顿传说中宫廷盛宴的柏若风略微不满,没有多留,昂首走出去。春福毕恭毕敬小步追在身旁。
  离开东宫不久,已经能看到漆红宫门。柏若风眼睛转了转,朝春福挥挥手,笑吟吟道:“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去上书房拿下课业。殿下还需要你在身边伺候,就别跟着我来回跑了。”
  他见春福还在犹豫,又加了一句:“怕甚,本公子是太子侍读,这条路走了好几天了,还能不认路吗!”
  春福心事重重,连忙朝他行了个礼,“那,那奴才就不送了,柏公子慢走。”说罢匆匆转身回去。
  这一个两个都怪怪的,不就见自己亲娘嘛。柏若风倚着白玉栏干咔嚓咔嚓吃完一个苹果,最后连核都吞了下去。他拍拍手,背着手闲庭信步往东宫去。
  菜都快做好了,不吃多浪费。而且回府的路还远,倒不如先回东宫藏起来,不让皇后她们撞见,等回头皇后走了,他再露面就是。难道皇后还能呆一晚上吗?
  啧啧啧,柏若风摇头,太子殿下还是不够机灵。
  他顺原路返回东宫,轻轻松松避开下人跑回大厅。皇宫虽占地大,然而基本都只有一层结构。屋顶的木构架几乎占据了屋高的一半。
  柏若风研究过此方世界的屋顶,此刻游刃有余吊着横梁穿梭在屋顶,做了回梁上君子。
  奇怪的是,本来热闹的大厅这回安安静静,很是冷清。优伶、下人们俱被遣走。
  小厅里,皇后娘娘坐在上位,一身素服,面容冷艳,气质忧郁,端看面相十分年轻,十成十像极了皇帝曾经给柏若风展示的那副画中仙。
  她带来的贴身宫女伺候在身边,小厅中间端端正正跪着太子。两个侍卫立在太子左右,而春福瑟缩在离殿门口最近的地方。
  堂堂太子怎么像犯人一样?柏若风屈指挠了挠侧脸,面上轻松的神情消失,转化为浓浓的不解和慎重。
  这时,另一个宫女进来了,手中端了满满一盆水。
  她一进来,皇后就朝方宥丞扬了扬下巴,意简言赅,“泼。”
  正值春日,一大盆冷水被泼到太子身上。水哗啦啦从头面往下流去,明黄的太子服一下子湿透了,黏在身上。
  那宫女泼完,习以为常又出去打了满满一盆回来,放在太子面前。
  方宥丞抿着唇,视线定在水盆里倒影着的狼狈的自己,不发一语。
  皇后问:“丞儿,你这几日假借学习政务避着本宫,本宫还当你立志要做个好皇帝了,没想到是大雨天偷溜出宫玩去?”
  “既然你自己都不怕淋雨难受,那本宫,也不会心疼你。”
  柏若风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他所听的传言里帝后恩爱,只太子年幼顽劣,可如今看这对母子的相处方式,处处透着诡异。
  在没人发现的角落,春福吓得面色苍白,见势不对,他熟练地离开殿门,往养心殿跑去。
  “你何时心疼过我了?”方宥丞苍白的面上露出讽意。
  这一句话显然叫本就冷面的皇后拍桌而起,指着他怒骂,“还敢顶嘴?方宥丞,你以为我留在宫里是为了谁?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可你呢?你可曾有半点理解我的苦心?”
  方宥丞沉默半晌,对她话置若罔闻,面上只有深深的疲惫。他反问:“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来我这发什么疯?”
  这话不像对生他养他的母亲说的,倒像对个不喜的外人说的。
  皇后气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不复方才的柔弱模样,面容甚至显得有几分狰狞。旁边的丫鬟连忙扶住她,她对方宥丞咬牙切齿:“我只问你一句话:今日在醉仙楼前强抢民女的,是不是你!”
  强抢民女?柏若风纳闷,那怎么叫强抢呢?那分明叫行侠仗义抓贼子!皇后这是听谁说的话?
  他以为方宥丞会好好解释,就那么一句话的事情,解释清楚就完了。没想到方宥丞干脆利落承认,“是。”
  小厅内沉默了许久,像是低气压不断凝聚,酝酿着巨大的雷云。皇后气极反笑,面目阴鸷,凤眼含着杀意,“方宥丞,你这个孽种,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掐死。”
  方宥丞抬眼,逡黑的眼眸无声地看着她,潜藏着麻木和冷漠,或许还有些柏若风读不懂的怜悯,“那你早该把我掐死。”
  “你以为我不敢吗?”皇后怒道。而方宥丞连跪着都不把她放眼里的姿态显然越发激怒了皇后,皇后朝两个侍卫命令道:“按住他!”
  两个侍卫听令,一人扣住方宥丞一条手臂。方宥丞挣扎着,却被死死摁在地上。
  方宥丞眼球渗出红血丝,狠厉道,“段棠,有种你就把我杀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把你……”他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开裂,血滴滴落下。他的眼神明白透露着恨意,可是口中却久久念不出下面的话,只是瞪着皇后,目眦欲裂。
  那眼神极大地刺激到皇后,“你要把我怎样?”皇后受了惊吓,她不可置信往后退了一步,踉跄着扶着椅背,“方宥丞,你竟对我说出这般话来。”
  泪水无声无息落下,原本的怒意荡然无存,皇后抬起手帕捂着脸不断抽泣,伤心欲绝,哀哀念着,“吾儿、吾儿!”
  小厅内一时半会只有女人的哭泣声。
  皇后哭了?柏若风歪了歪头,他在横梁上从蹲改为坐下,虽然觉得事情实在蹊跷诡异得很,他甚至看不太懂。但他打心底觉得发展到这一步,一般母子间还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一个母亲的泪水,往往是爱意的包容。虽然无声无息,却能扭转局势。
  他晃了晃长腿。皇后抽泣不止,她推开旁边搀扶的丫鬟,颤抖着向前扑去,双膝落地。母子两几乎一模一样的凤眼泛红,一个是生气怨恨,一个是难过悲伤。
  皇后伸出了颤巍巍的双手,她的手保养得极好,不染丹寇,也没有贵重的装饰,看着细白柔软,如此无害。
  就像她整个人的打扮一样,走在京城里,就像未出阁的贵女,而不像深宫里的皇后。
  柏若风一怔,终于觉出哪里怪异来。皇后不戴凤冠,不着钗环,还能说是喜爱便装,可为什么皇后嫁人这么久了,还是未出阁的垂发打扮?
  本以为皇后要给方宥丞一个拥抱。
  然而下一刻,皇后瘦小的身躯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她抬手摁在方宥丞后脖颈,把太子整个脑袋摁到水盆里。
  事态陡转,柏若风吓得屏住了呼吸。
  方宥丞疯狂挣扎,他身后两个侍卫忠诚地反拧着小主子的手臂,任由对方被亲生母亲把头按在水盆里,水盆里水花飞溅。皇后的手坚如磐石。
  皇后眸中含泪,满面不忍,“吾儿,本宫精心养育你十四年,没想到你还是和你父皇一样……”下一瞬,她语气变得阴森诡谲,“这肮脏、恶心的血脉,就到你这里为止吧!”
  柏若风被皇后忽然的变脸吓得浑身僵直,他捂住口鼻,震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本以为皇后只是略施小惩,然而眼看着水盆的动静逐渐从激烈变弱,而皇后面上的疯狂褪去,逐渐变得漠然,像是终于冷静。柏若风发现皇后竟是真心要杀了太子!
  不能坐视不管,又不能出面以免牵连镇北侯府。柏若风飞快从腰间摸出两枚铜板,屈指弹到两个侍卫额间。
  那两个侍卫惊叫一声,头脑受击,他们第一反应松开桎梏太子的手,抬手摸自己的额头。
  也就是那一瞬,方宥丞从水中挣脱,发丝凌乱,双目通红,龇牙咧嘴,若水中恶鬼,神情恐怖若要活吞了眼前人,他反射性呛咳不止,甩了甩面上的水珠,猛地站起狠狠一推皇后。
  皇后本就半蹲着,他这力气没收起来,那满含报复性的一推把皇后撞到桌边,茶盏摔碎,桌椅倒下,桌角在额角砸出个血窟窿。
  “住手!”殿门口传来愤怒的吼声。
  柏若风抬头看去,一道身着龙袍看不清面容的背光身影立在门口,身后是慌慌张张的的春福。
  皇帝来了。柏若风松了一口气。
  然而皇帝双眼扫过现场,眼里却只有皇后,他快步过去抱起晕过去的皇后就往外走。
  路过时看也不看险些被淹死的太子一眼,只留下句冷漠愤怒的话,“太子以下犯上,不敬皇后,杖打十棍,禁足七日。”
  虎毒尚不食子!他不是来救太子的吗?柏若风不可置信。
  春福颤颤巍巍跪下谢主隆恩,跟着皇帝进来的侍卫拖长凳的拖长凳,拿棍子的拿棍子。方宥丞低着头咳嗽,像是已经习惯这一切,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父母离开,被两个侍卫拖到长凳上。
  怪不得先前皇帝口头训斥他们耽误课业时,方宥丞会说还没打板子算不得什么。
  柏若风不忍再看,一咬牙,转身先去找好御医备药。
 
 
第22章 温暖
  打完十棍, 方宥丞直接昏了过去。柏若风提着御医后衣领用上轻功,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杖责结束。
  在太监丫鬟们围着人事不省的主子乱成一窝,叽叽喳喳讨论着挑三五个人如何把主子抬上长榻时, 柏若风这个急性子看不得他们磨叽,直接单手把地上的人捞起来,半扶半抱着几个大步把人送到榻上。
  后边便是御医检查上药的事了。
  皇帝派来的侍卫都离开了,春福领着其他下人配合御医端水拿衣服。
  柏若风拖了张矮凳坐在能看得到床榻的地方等着, 等了半天, 昏过去的人还没醒来,他着急忙慌的心情倒是随着时间过去逐渐平缓。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在安静的房内很是明显。柏若风摸了摸腹部,房内没人顾得上他,他兀自去大厅端了个果盘过来, 咔嚓咔嚓吃起了果子,一双澄澈的桃花眼转来转去,视线一时落在殿内建筑上,一时落在昏迷的人惨白的面上。
  他的好奇心在下午东宫这一遭里燃烧得格外旺盛, 方宥丞现在在柏若风眼里就是团没解开的毛线球, 只想找到一个线头把毛团全扯开,通体才舒畅。
  柏若风舔了舔唇上沾上的果汁, 暗道如今整个东宫除了太子本人,也没人有胆子传皇室的秘密。
  不过就凭他和方宥丞认识还不到几天的关系, 对方愿意满足他的好奇吗?柏若风咬着果子迟疑,那双湛湛桃花眼看向床榻上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下人手脚没轻没重的原因, 方宥丞浑身一震, 昏迷的人将醒未醒。他身上仍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水色,头上尤甚。
  在众人屏息以对下, 方宥丞眼睛尚未睁开,眉毛先倒竖起来,他转了转头,很是不适且不耐烦的模样,额头渐渐起了汗,面色通红,眼看着要烧起来了。他絮絮念叨着什么,如同被困在噩梦里。
  咔嚓咔嚓,柏若风又拿起个果子,在衣袖上随意擦了擦就送入口中。
  太子浑身发颤,他捂着脑袋呻`吟,牙齿哆嗦着,身上只着单衣。方宥丞摸索着起身跪立,眼还没睁开,就用头狠狠地撞击着床头。
  顿时御医、春福等急忙拥上去,试图拉住方宥丞。
  柏若风坐在原地没动,心想有这么多人伺候也用不上自己。
  “滚开——”一声怒吼忽然爆发,围着床榻的人全被病人推倒在地,刷的一下倒了一大片。
  柏若风惊诧回首。
  只见床榻间立时空出个位置,方宥丞立在那里,捂着脑袋,站立不稳,几次跌回床榻上,又挣扎起来。他摇摇晃晃把碍事的人都推开后,又寻着床头柱子疯狂撞头,试图通过撞击自己脑壳的痛意,来抵挡脑内细细密密如针刺的疼痛。
  作为贴身太监的春福冲过去抱住他腰,哀求着太子别伤到自己。
  方宥丞状态很不对劲,显然已经听不进人话。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试图来阻挡他,方宥丞都会激烈反抗,怒吼着推开对方,往外界发泄着自己的一切负面情绪,“滚——都给我滚!滚开啊!”
  他捂着复发的头疾,痛得理智全无,化身野兽,把试图按住他的人通通打倒在地,一边找着“出口”一边忿忿不平念着什么,声音时大时小,在偌大的屋子里显得有些瘆人。“滚开,狗东西!都给吾滚开!”
  他像疯子般咆哮,又像被伤到的幼狼般团团找着离开陷阱的出路。方宥丞向记忆里的皇帝皇后、像记忆里那些无情按着他看不清脸的侍卫、向这个世界恶狠狠宣誓:“杀光!杀光!吾要把你们统统杀光!”
  真水进脑袋烧傻了?柏若风惊得果子都掉在手中端着果盘上。
  他眼睁睁看着才被打了十棍的人行动不便,却凭借着一身怪力,把路过时遇到的家具和下人全都推倒踹开,拳打脚踢,发泄着满腔不忿。
  彼时方宥丞背对着柏若风,因此柏若风更能清楚看到他身后的衣裳血迹晕开来,且有加重的趋势。
  柏若风迅速把果盘放下,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拽住方宥丞的袖子,“冷静!这里很安全!”
  方宥丞试图甩开他的手,又被柏若风灵活锁住手腕。
  这手冷得不像活人,柏若风愣了下,回神后道:“醒醒,他们都不在这,你发疯只会伤了自己。”
  方宥丞见挣不开桎梏,脑袋往后一仰,眼看就要用头撞他。柏若风迅速松开手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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