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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近代现代)——渔观火

时间:2024-07-06 09:25:26  作者:渔观火
  林琅今天一身考究的黑色制服,确实和巴别塔的侍者制服有些相像。
  听到这明显羞辱之语,林琅额角爆出青筋,但还是面带微笑道:“陆少,我是济慈的男朋友,我叫林琅。”
  他下巴微扬,口气里很得意。
  听到他宣示主权,陆展眉惊讶地捂嘴:“原来你就是济慈的男朋友啊,那可真是……”
  长得不怎么好看。
  最后那句他是从唇齿间小声嗫嚅出来的,但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找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先生也是一表人才,但是和济慈比就……,嗐,我也见过双方差距很大的情侣,眼光独特(差)那也是常有的事,但通常另一方迟早都是会被抛弃的。啊,我也不是说你会被抛弃的意思……”
  眼看林琅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透出几分青白,江恕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陆展眉,别在这里逼逼叨叨,赶紧让他们过来谈正事。”
  因为江恕的呵斥,陆展眉才止住自己刀子一样的嘴。
  林琅勉强笑道:“没关系,我和济慈的感情很好,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济慈,你说是吧?”
  他看向周济慈的目光惴惴不安,仿佛他惊恐至极,只要周济慈不能给他安全感,他的理智就会立刻分崩离析。
  周济慈握住他的手,眼神无与伦比的温柔,说道:“我不会那样做的。”
  明知林琅这是在反击,陆展眉却丝毫不生气,他瞥向林琅的目光极为戏谑,眼眸里许多情绪明明灭灭。
  真有意思,明明他才是先背叛的那个人,倒显得别人才是个负心汉。
  所有人依次坐下后,侍者端来一整套汝窑天青釉的茶具,釉碗色泽青翠,薄如蝉翼,注入碗中的红茶色泽浓郁,咕咚咕咚地烧着热气。
  江恕只想快点解决这件糟心事,然后去和自己老婆过二人夫妻生活。
  他作为主导者,率先开口道:“叫你们二人来,是想把绯闻的事解释清楚,以免影响我和阿律的夫妻感情。我和周先生只是陌生人,总共只见过两面,那些照片都是媒体的捕风捉影。”
  周济慈也适时道:“正是如此,我和江总并不熟悉,希望裴导不要产生误会。”
  说罢,他看向林琅,林琅勉强向他挤出个笑容,似是相信了。
  周济慈这才松了口气,他托起茶盏细细品茗,素白的指节将肥润莹亮的汝瓷都衬出几分粗劣来。
  陆展眉看着那双犹如艺术品的手,只觉骨头缝一阵酥麻。
  裴律也开口道:“我自然是相信我的丈夫,只是这件事到底让济慈你的名声受损。作为导演,我本人是很欣赏你的,正打算邀请你出演‘海因茨’一角,希望我们以后在剧组的合作顺利。”
  对于“海因茨”的选角,裴律经过极为漫长的纠结,他实在是不能忍受那些庸脂俗粉来糟蹋他的心血,糟蹋他的艺术,还是打算让正主上。
  他这导演一发话,这个角色自然是板上钉钉了,周济慈又说上些客套感谢之语。
  桌面上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唯有江恕目光渐冷,心道:“还是叫乔西去查查他的底细吧,图个心安也好。”
  他看向周济慈那张脸,内心逐渐焦急不安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谈完正事和解决方案,侍者又请来用甜点。
  周济慈让侍者切了块黑松露蛋糕,移到林琅面前。
  陆展眉那张嘴又开始叭叭:“济慈,你对你男朋友真好,你们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林琅刚面露得意之色,就听到陆展眉继续笑道:“外人都说男人总是抵挡不住外界的诱惑,但要我说,像济慈这样温柔体贴的人,他的伴侣是绝对不会出轨的。”
  林琅手一顿,他无意识地和对面的裴律四目相对,然后就惊慌地垂眸掩藏住自己眼底的神色。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裴律心中也在打鼓,江恕这个表弟也是个“人中之屑”,如果说江恕是嚣张跋扈到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但陆展眉就是诚(嘴)实(贱)到万人嫌、千人厌的程度。
  偏偏他这人脸皮厚得很,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讨厌了。
  他老婆曾经在国外抢购到一件限量版的礼服,正打算穿给自己丈夫炫耀一下。
  结果陆展眉一本正经道:“你穿这个,是打算去巴比塔做那种工作吗?虽然你丈夫我是不介意,但是……”
  他老婆气得七窍生烟,但陆展眉却不当回事,仿佛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又得罪人了。
  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也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份,就算得罪了很多人,依然不妨碍他活得洒脱自在。
  这时,陆展眉又道:“你们感情这么好,和我表哥表嫂的感情一样好。像你们这样忠贞不渝的伴侣,又怎么会像媒体说的那样出轨呢?”
  林琅和裴律心口堵得慌,又有些心虚,难堪得很。
  陆展眉继续笑道:“比如像我表哥这样的天之骄子,每天在外奔波,努力养家糊口。这样的好男人,谁会忍心背叛他呢?”
  江恕惊讶地挑眉:这人今天吃错药了?都开始夸起我来了。
  “还有像我表嫂这样的人,温柔忠贞,就是表哥的小娇妻,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出轨的。”
  裴律心虚地低头,眼神飘忽。
  这时,陆展眉又看向周济慈:“还有像济慈这样的大帅哥,我一看到你就心生怜惜。济慈,你看看我怎么样?”
  林琅实在忍不住他当着自己面,勾引自己的男朋友,出声制止道:“陆先生请你自重,你已经结婚了,济慈和我感情也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陆展眉一把抽出个枣红色的小本子,笑道:“可我已经离婚了!离婚人士就可以追求济慈了。”
  江恕惊讶道:“你啥时候离婚的?”
  陆展眉和妻子是家族联姻,两人没什么感情,一直也算是各玩各的,相安无事,但离婚这样的大事,他居然都不知道。
  陆展眉扬扬小本子,得意道:“就是刚才来巴别塔的路上,为了离婚,我可是挨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呢。”
  他认真地看向林琅:“林先生,如果你有一天要和济慈分手,请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愿意接手济慈。”
  周济慈皱眉:“陆少,请不要这样说,我不是随手可以转让的物品。另外,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我们不会分手的。”
  见他出言阻拦,陆展眉这才收敛自己,态度之双标,气得林琅七窍生烟。
  江恕瞪了一眼陆展眉,他肯定是背着他父亲和大哥偷偷离婚的,等着回家被他爹娘男女混合双打吧。
  他又看向那个让自己表弟为他离婚的罪魁祸首,表情愈发不善:不会这货真的要成为我的表弟媳吧?
  不要吧,陆家和江家都一样封建保守,严禁家族子弟娶明星过门,养在外面的小情人还行,娶进门就太丢人显眼了。
  陆展眉要是真想娶他,那就是违背祖宗家法的决定,陆家祖宗十八辈的脸都要被他丢光的。
  他心里愤愤地骂道:不安于室的狐狸精。
  在座的人默默地喝茶用点心,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陆展眉审视着眼前的四个男人,心想:这是什么奇怪的命运共同体?
  一个是在外奔波、养家糊口的死鬼老公。
  一个是不安于室、移情别恋的美丽娇妻。
  一个是家有娇妻、卖身求财的隔壁老王。
  一个是最初的开始,一切罪恶的开端,所有人的“白月光”。
  他微笑: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茶局过半,裴律起身前往洗手间,不一会儿,林琅也借口起身。
  陆展眉看着他俩一起离去的背影,笑道:“表哥,你都不怕他俩背着你搞起来?”
  江恕挥挥手,表情很放松:“我相信他。”
  两个零怎么搞得起来?他知道,裴律不喜欢男人,他对男人根本就支棱不起来。
  洗手间里。
  刺眼的白炽灯下,林琅和裴律站在镜子前清洗手指,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仿佛陌生人似的。
  两人平静地对峙良久后,林琅侧过脸,指着自己的嘴巴笑道:“我昨晚刚帮过他哦,你要不要来感受一下他的味道?”
  裴律的面容逐渐扭曲,他拉着林琅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入卫生隔间。
  关上门后,裴律表情嫌恶道:“你可真是贱的可以,你这张嘴给多少人做过?”
  林琅笑地阴冷,向他挑衅道:“只有济慈,我昨晚刚帮过他,你确定不来尝尝?”
  听他这样说,裴律眼神一变,直接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在墙上,使劲地去亲他的嘴,力道大到恨不得啃出血。
  林琅别过脸:“力道轻一点,你也不想被你老公发现吧。”
  像是想起自己的丈夫还在外面,裴律停止自己疯狂的行为,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林琅的头发,冷声道:“我丈夫几天后会出差,到时候我单独叫你出来。”
  “现在,跪下,做你该做的事。”
  ……
  一刻钟后,两人离开洗手间。
  茶局结束后,两对伴侣友好客套地作别,一切都很完美。
  自从那天见面后,江恕就让助理撤热搜,并起诉造谣者,出轨风波逐渐平息。
  谣言澄清后,磕这对的夫夫粉总算放心了,并且很高兴江总夫夫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要来了,希望江总能继续把裴导宠上天,并且祝他们永远幸福。
  江恕因为工作原因,去俄罗斯出差了一周,为了给裴律一个惊喜,他提前一天回家。
  裴律恰好出去谈生意了,江恕就请来港城最顶尖的富豪俱乐部,希望和负责人讨论出一套结婚纪念日的庆祝方案。
  俱乐部的负责人刚走,助理乔西来了。
  乔西恭敬地汇报道:“老板,周济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江恕坐直身子,心中有些忐忑,道:“直接说结果吧。”
  乔西抬了抬银丝边框的眼镜,面容平静道:“经过综合判断,周济慈是裴先生的学长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一瞬间,江恕感到心脏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穿身。
  乔西把资料递给江恕,继续道:“周济慈,今年二十四岁,从小在英国长大。他十岁之前的生平记载不详,爱尔兰发生内乱后,他作为战后遗孤被送到圣玛丽亚修道院,因为受到严重惊吓,他哑了整整两年。能正常说话后,他也不记得父母的详细信息,只知道父亲是个周姓的华裔茶商。”
  “他一直在修道院长到十六岁,因为聪明好学,成绩优异,他考入牛津大学的贝利奥尔学院。”
  说到这里,乔西看向脸色越来越差的江恕,补充道:“就是裴先生的学校,他刚好比裴先生高一届。”
  江恕翻看着周济慈从小到大的照片,一页页地翻过去。
  他刚进入牛津大学时的制服照,雪纺的衬衫,丝绸的领巾,无比伦比的青春之美。
  他在金色大厅表演小提琴独奏,孤零零的舞台上,他独自拉完一曲《蓝色多瑙河》。
  他扮演“梅林”的剧照,一身华丽的法师袍,和亚瑟王上演一曲独属于他们的剧章。
  他拉着一个金发甜心的手在舞池中起舞,风度翩翩,俊美潇洒,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公主和王子。
  ……
  最后一张是他刚到修道院时拍的照片,十岁的小男孩,看上去却比实际年纪还要小,但已初见长大后的模样。
  他穿着修道院的黑色制服,一张精致的小脸苍白瘦削,脸上没什么表情。
  在一众金色头发的孩子中,他显得格外不合群,仿佛只是一个苍白的剪影,随时都会像烟一样消散。
  不知道为什么,江恕看到照片上那个苍白的小男孩,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
  江恕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道:“继续。”
  乔西继续道:“那时候追求周济慈的人很多,甚至出现过很多举止变态的骚扰者,还有跟踪狂。直到他和一位德裔英国人交往,他男朋友希尔德家里背景很硬,从此后没人敢再骚扰他。”
  江恕翻到一张照片,上面是周济慈和男友希尔德的合照。
  希尔德是纯正的雅利安人的长相,一头丝绸般的金色长卷发,一双森冷得像狼王的碧绿眼眸,他搂着周济慈的肩膀,眼眸中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
  乔西语气淡淡道:“当然,裴先生是个不要命的,誓死要挖墙角,结果被希尔德先生打断了腿。”
  江恕面容抽搐,内心疯狂地咆哮:傻叉!
  然后,乔西又说出个令人炸裂的情报:“裴先生可能是求爱不成,腿伤好后,他飞去国参加集会,上任国总统就在那次集会上被枪杀。虽然裴先生不是凶手,但他被现场的保镖搜出枪,由于没有实质证据,他没被定罪,但被当地警察局拘留了三天。”
  江恕脱口而出:“他想刺杀总统?”
  乔西一脸平静地分析:“有八成的把握认为他是想通过刺杀总统的方式,向周济慈求爱,但由于被人领先,计划没能成功。”
  江恕面容扭曲:“什么品种的神经病!裴律他人呢?我现在就要见他!”
  乔西回道:“裴先生目前在巴别塔谈生意。”
  江恕起身打算立刻去找裴律,他翻出手机,打算从朋友圈查看裴律的定位。
  正好这时,他看到陆展眉发了条朋友圈:
  【今天有个好消息,我追求对象的男朋友又背着他打野食,我发消息给他通风报信了,让他去巴别塔捉奸。等他分手后,我就能上位了!(兴奋)】
  陆展眉的追求对象不就是周济慈吗?他现在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出轨了?
  等等,什么叫“又”?
  还有,为什么是在巴别塔?
  想到陆展眉那天茶局上的调侃之语,江恕近乎荒诞地产生个联想:周济慈的男朋友出轨对象就是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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