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雪白的脸浸在月光中,美好让人不愿惊醒。
江恕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握住那白皙的手指,放唇边轻轻亲吻,只觉自己骨头缝里一阵酥麻。
一个轻轻的吻后,他摸出针,轻轻地扎在周济慈的脖颈处。
药物瞬间在血液中产反应,床上的男人眼睫微微阖动,似是挣扎地想醒过来,但最后是无力地陷入沉睡。
确认周济慈醒不过来后,他慢慢地解开周济慈的睡衣,一寸寸玉白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就像从未染尘的百合。
对着这样干净的、泛着淡淡香气的皮肤,他克制不住地贴上去,从胸口小腹,舔舐,撕咬,辗转吮吸……像野兽一样啃咬那样白净的皮肤,恨不得吞肚子里。
他不想去想什么爱恨纠葛,这一刻,他的脑海全然被色欲侵占。
意乱情迷时,只有掌下触手可及的温度才能给人充盈的满足感。
周济慈睡得太沉,身体压根没有反应,软绵绵地陷在被褥里。
最后,他拿起那双玉白的手,炽热的眼神乎要迸发出火光来。
……
他承认他做这种事是带有强烈的恶意,但当他做完这一切后,莫大的满足感填满他的心房。
他温柔地抚摸那张雪白的脸,恶狠狠道:“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下贱吗?”
床上的男人自始至终都不会给他一点反应,那张白如冰雪的脸永远不会对他露出一丝温情。
等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才念念不舍地擦掉周济慈身上的痕迹,又套上睡衣,安静地关门离去。
仿佛,他从未来过。
听他讲完这一壮举,舅舅下意识地长大嘴,挥手让陪酒的人都下去。
说完这一切后,江恕醉醺醺地摊在椅子上,舅舅摸了脸,才发现脸上全是冷汗。
妈的,他姐姐怎么出这样的变态的?
酒局结束后,舅舅醉醺醺的江恕送车上,吩咐司机他送回江宅。
江恕仰靠在车后座上,离开闹哄哄的酒局后,他的意识似是清醒不少。
今晚要不要去一次?
纠结中,江恕乎要将下唇咬出血,他知道这是小人的为,简直像个变态一样,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最后,他是让司机掉头:“去西郊。”
就去最后一次,江恕对自己这样说。
司机已经送他去过好次,驾轻就熟地他送一栋老旧的筒子楼下。
但这一次,当江恕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时,却突然听里面传来低低的痛呼声,有陌男人的声音。
谁在里面?
济慈在和其他男人上床。
一想这个可能,江恕感浑身的气血被怒火烧得滚烫,又感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心,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呆立良久后,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钥匙,连忙用钥匙打开房门。
“你是谁?”
见不速之客,金发男子不满地皱眉,他刚解开皮带,就被人打断,自然很不爽。
那头丝绸般的金色长发,和那双标志性的绿眼睛,江恕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字:希尔德。
见江恕不出声,希尔德眯起双眼,他望身下的周济慈,轻道:“亲爱的,告诉我,他就是你的新欢吗?”
他捡起沙发的枪,漆黑的枪口对准房门的男人,不耐烦道:“喂,我要和keats做爱,识相点,赶紧给我滚开!”
四目相接时仿佛火花四射,无声的战场开始了。
第34章
几l分钟前。
枪抵住希尔德的胸口。
“从我身上滚下去。”
周济慈左手握枪,面无表情地把乌黑的枪口抵在希尔德的胸膛上。
希尔德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原本是自己枪套里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被顺走。
那是一款产自意大利的手枪,私人订制,枪柄有格林维尔家族的“鹰面狮鹫”纯银家徽。
冰冷的枪口抵在自己的胸口,这不是玩具,如果意外走火,他身上真的会开出一个血洞。
但希尔德却笑起来,碧绿色瞳孔里就像上好的绿宝石,里面透出一种强烈的饥渴感,像是野狼遇到美味的羔羊。
他笑得轻柔,但唇边的笑容却没有任何温度:“亲爱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周济慈冷冷道:“如果这是在英国,我一枪崩掉你都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再说一遍,从我身上滚开。”
希尔德轻笑一声,那笑声说不上是善意还是嘲讽。
他行云流水地解下自己的衬衫,露出赤裸的上身,形状优美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一呼一吸间,轻轻起伏,那种挺拔的张力看得人血脉贲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的男人,温热的胸膛抵住枪口,一寸一寸地压下来。
炙热的吻像是饥渴的野兽,一条狂乱的舌头狂风扫落叶般的侵犯口腔,周济慈的鼻翼微微阖动,想躲开这令人窒息的吻。
但他怎么也躲不开,呼吸全然紊乱,逼仄的空间里,那种张狂的气息紧紧地裹挟住他,熟悉又陌生。
咔嚓。
空气中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希尔德身体一顿,眼神里透出严峻的寒光,意识到周济慈是认真的。
他真的会扣下扳机。
周济慈握紧手里的枪,他仰躺在沙发上,眉梢眼角都透出湿意,但眼神里却洋洋洒洒地飘散着凌冬大雪。
他手刚向下移动几l寸,手腕却突然挨了一记手刀,痛得他眼前一黑。
左手无力地松开,枪托砸在柔软的沙发上。
希尔德收回手,轻笑道:“亲爱的,当初我教你握枪,可不是让你对准我的。”
周济慈痛得说不出话来,左手无力地垂下,冷汗濡湿他的头发。
就当希尔德还想继续时,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掀开。
“砰——”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沉重的大门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你是谁?”
见到不速之客,希尔德不满地皱眉,他刚来得及品尝自己的甜心,就被人打断,自然很不爽。
看到满脸怒气的江恕,希尔德轻笑道:“亲爱的,告诉我,他就是你的新欢吗?”
他捡起沙发的枪,漆黑的枪口对准房门的男人,不耐烦道:“喂,我要和keats做爱,识相点,赶紧给我滚开!”
四目相接时仿佛火花四射,江恕解下领巾,丝毫不惧:“从济慈身上滚下去,你没看到他不愿意吗?”
“你是什么东西?”希尔德满脸张狂,音调下意识地比他更高:“我和keats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
在他俩目光交锋时,周济慈曲起膝盖,猛地嗑在希尔德的胸口,把他击出去。
希尔德闷哼一声,微微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仰,这时一记凌冽的腿风踢向他的手腕。
枪被踢到阴暗的角落里。
紧接着,江恕的拳头顺势轰在他的下颌。
希尔德撞翻卧房的椅子,滚入角落,他面容阴鸷地直起身,擦擦嘴角的血迹:“很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敢打我的人。”
江恕冷笑道:“老子打的就是你。”
他说出话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豹子一样贴地蹲伏,起跑,扑向对面的男人。
空气中满是拳拳相搏的声音,拳头打在血肉上的声音听得人牙齿发紧。
每一次的挥拳都带有要杀死对方的决心,杀气浓郁粘稠。
“yoonofbitch!放开我头发!”
希尔德额角跳出青筋,眼神涌出愤怒的光芒。
江恕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拽着一把金色的长发,应该是互殴时无意间薅到手里的。
要怪只能怪希尔德自个儿要留那么长的头发,他这头长发柔顺得像金色丝绸,在床上确实是一种难言的清趣,但打架时却成为一种累赘。
江恕也不管扯人头发体不体面,摁住这个金色脑袋使劲往墙壁上砸,恨不得砸烂。
觉察到他的意图,希尔德提起膝盖,猛地击向他的下半身,让他不得不松开手。
他松手的那一刻,一个凌冽的耳光顿时抽在他的脸上。
“啪——”
“操你妈,你真卑鄙!”
“你扯我头发难道不卑鄙?”
就当他俩打得热火朝天时,周济慈从沙发上起身:“行了,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的战斗暂时停止,他们同时看向沙发上的周济慈。
周济慈慢慢地把睡衣扣好,冷冷道:“再不滚,我叫警察来。”
江恕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也滚出去?周济慈你有没有良心,如果我今天没来你家,你就被这个黄毛给猥亵了。”
希尔德皱眉:黄毛是在说我吗?总觉得黄毛不像个好词。
周济慈冷冷道:“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有我家的钥匙的?你来我家做什么?”
谈起这个问题,江恕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想到自己身上的吻痕,周济慈的脸色逐渐阴沉,他有个不太美好的猜测。
希尔德这时候笑道:“他偷偷摸进你家的门,解开你的衣服,亲吻你的身体……”
江恕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以为希尔德是早就已经发现自己,但他来了那么多天,希尔德不可能不出来阻止。
希尔德一摊手:“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做的呀,趁keats睡着,然后亲吻他……你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
他做出一个极具暗示性的手势,表情微妙暧昧。
周济慈低声骂道:“都是变态。”
江恕火气蹭地上来:“对,我就是变态,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那天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以为我会放过你,然后让你和这个黄毛双宿双飞吗?做你的美梦!”
“你也知道你是变态?私闯民宅,再加上强制猥亵,要不我打电话咨询一下,你们这个情况要判几l年?”
希尔德轻笑道:“亲爱的,现在这个点,我想律师应该都下班了。”
周济慈疲累地揉捏惺忪的眉眼,气息微微道:“够了,我懒得和你们吵,都给我滚出去。”
江恕看了眼一旁的希尔德,大声道:“我不走。”
谁知道我走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这时,希尔德却做出投降的手势,语气温柔道:“好的,亲爱的,我听话,我改天再来找你哦,你别生气。”
他转身离开,经过江恕身边时,他抬起那双绿眼睛,眼神里说不出的嘲讽。
艹,这个进口的绿茶婊,居然还懂得以退为进。
江恕瞬间感觉自己被比下去了。
见周济慈面不表情地看着自己,江恕强忍住自己的怒火,一脸不爽地离开。
两个人好容易都离开后,周济慈长叹一口气,觉得心累得很。
他收拾好凌乱的房间后,又躺回床上休息,但不过半个小时,他又听到敲门声。
他原本懒得搭理,但敲门声一刻不止,甚至越来越急促,他只好起身去开门。
次日,江恕睁开眼睛时,日光已经隐约透入房内。
他迷糊地掀开被子起身,刚入冬的清晨,顿觉寒气侵肤,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
刚起身,他的大脑便传来尖锐的刺痛,宿醉的滋味仿佛不散的冤魂。
江恕以无名指揉捏太阳穴:嘶,头好痛,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酒……
昨晚他离开周济慈的家后,实在是气不过,又猛灌了一瓶威士忌,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他掏出手机,打算让乔西给他请个假,他今天不想去上班。
但他刚点开手机,却发现自己社交平台的账号下突然冒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评论:
【我还以为已经大结局,怎么又开始闹腾?还有江总你这怨夫一样的语气,让我不得不怀疑,周济慈是不是搞大你的肚子,然后把你抛弃了?】
【所以,周济慈到底怎么对不起你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能作,没有爱情你是能死吗?死恋爱脑。】
【我这辈子作恶多端,最爱的就是磕血糖,好磕,真的好磕。】
【周济慈不出来说几l句话吗?管管你男人,他又开始发疯了,他今天能在网上发疯,明天就敢
出来裸奔,你信不信?】
……
这些评论看得江恕一头雾水:嗯?到底发生什么?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去翻他的历史记录。
当看到他的前几l条消息时,江恕的表情瞬间呆滞。
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喝醉酒后,突然开始在社交平台上开始发疯,打了整整两万字控诉周济慈对自己的渣表现,比如:
【爱情让我盲目,我送给你那么多宝石,结果你的心是石头却是做的。】
【我们两个之间到底谁是谁亏欠了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为你出生入死时,你在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他每晚让你舒服吗?】
【以后我只当你死了,你以为我会为你守活寡吗?笑话,我可以和任何人快活,可以和任何人相爱,我差爱我的人吗?】
【你要记住,是我先恨你的,是我先不在乎你的,你现在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分手快乐!分手快乐!】
……
洋洋洒洒,字字泣血,跟个怨夫一样。
但他最后一句话却是: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马上要过三十岁生日了,当第一朵冬蔷薇盛开的时候,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我求你,别再和我闹别扭。】
原本网友们还被他前两万字的控诉触动,还真以为他真的被周济慈始乱终弃,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手撕渣男。
但看到他最后一句话时,顿时满脸草尼玛。
呵呵,尊重祝福锁死,以后再劝分手,我是狗。
人呐,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江恕犹豫要不要删掉这条黑历史,不删吧感觉自己不怎么体面,删吧又感觉是在欲盖弥彰,而且网友们都截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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