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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近代现代)——渔观火

时间:2024-07-06 09:25:26  作者:渔观火
  这是斯里兰卡的锡兰红茶,以其明亮的红棕色泽和鲜艳的茶汤而著称,口感醇厚而顺滑。
  他已经听到公馆门口的警笛声,但他依然不紧不慢地将红茶注入白瓷茶杯中,又加入适量的牛奶,精心地制作出一杯完美的锡兰红茶。
  炽热的阳光正从挑高的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撒下斑斑点点,风吹拂长长的蚕丝绸窗帘,犹如风吹海面。
  他慢条斯理地享受自己的早茶,感觉自己快要在阳光下融化了。
  连续几周的大雨终于止住,洒下的太阳光非常闷热,但地面依旧很潮湿,空气里飘溢着种种浓郁的气味,有鲜花的芬芳,有新长成的青草香,还有新翻过的泥土腥味。
  星期天的上午,浓郁的晨雾在街道上流动,行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湿滑的路面上。
  周济慈正要前往教堂,半路上,他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玫瑰香。
  顺着香味望去,原来是一家新开业的小花店,各种各样的花朵和绿植摆放在花店门前,这片地带的空气都净化得格外清新。
  他心里一动,走上前:“我想买一束玫瑰花。”
  花店老板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店门口的年轻男子,她先是一愣,然后道:“您想要什么品种的?”
  周济慈思索一下道:“月光石吧,一小束就行。”
  “好的。”
  花店老板一边包扎花束,一边偷偷用余光瞥向那位年轻的客人,她这是新开的店,没想到第一位客人是如此惊艳的人物。
  这是个好兆头,她心里这样想,心情愈发愉悦。
  包扎好后,周济慈拿起那束月光石,它的花瓣呈现出纯洁无瑕的白色,质地柔软而光滑,宛如细腻的丝绸,边缘透出淡淡的绿,香气淡雅宜人。
  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雪白的皮肤和白玫瑰的花瓣相得
  益彰,仿佛也散发出清淡的玫瑰香。
  早上九点,他准时来到港城的圣彼得大教堂。
  这是一座典型的天主教教堂,具有浓郁的巴洛克风格,外墙由坚固的白色大理石砌成,从下而上雕刻精美的浮雕,描绘出圣母玛丽亚和耶稣的故事。
  在阳光的照射下,浮雕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仿佛是神灵的庇佑。
  进入教堂,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宁静和庄严,高大的拱顶上镶嵌着华丽的玫瑰窗,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照亮整个教堂,形成勃朗般强烈的光影效果。
  巨大的圣坛位于教堂的前方,圣坛的上方有巨幅油画《圣马可加冕图》,左边是用镀金木雕制作的圣像壁,形成凯旋门模样,右边则是布道坛。【1】
  圣坛上面摆放着金色的十字架和精美的圣经,彰显着敬畏和尊严。
  弥撒尚未开始,他找到一个靠后的座位,坐下来,翻开他手里的《圣经新约——马太福音卷》。
  四楼的卧房里,傅庭雪用完红茶,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黑胶唱片,把唱片播放机的拨片压上去。
  他点燃一支雪茄,闭着眼睛跟着黑胶唱片的旋律哼唱着,另一只手磨蹭着自己的金属打火机,打火机冒出滋滋的火花,像是心脏的跳动声。
  而此时,来逮捕他的人群越来越近,他甚至已经能听到警察们交换情报的声音。
  “二楼和三楼都搜完了,没有找到人。”
  “那好,继续搜四楼吧。”
  他望向墙壁上挂的那副油画,这是“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的画作,他以画圣母像著称,眼前的这幅《西斯廷圣母》便是一位名家的仿作。
  这副圣母和圣子的画像展现着一种祥和与宁静,美丽温柔的圣母玛利亚,她身穿一袭柔和的蓝色长袍,脚踩云端,神风徐徐送她而来。她的面容娇美宛如少女,但眼神里却充满母爱的温暖和希望。
  为拯救人间,圣母伸出双臂,似是要将儿子送向人间。
  在圣母的怀抱中,是她的儿子耶稣,他的脸庞纯净无瑕,他仿佛已经预示到这一幕的出现,眼神明亮而聪慧。
  “组长,这间房门是锁死的,人可能就在里面。”
  门外传来秦洋的声音:“傅庭雪你在里面吗?你因涉嫌故意杀人等被传唤,我们手里有你的逮捕令,请你马上开门。”
  傅庭雪压根没理他们,他站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精巧的小手枪,还有一盒子弹。
  拿到手枪后,他又翻出一本相册,抽出一张旧照片。
  那是个小男孩的照片,他的肌肤羔羊般洁白,眼神却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照片上男孩的脸,露出一抹淡笑,在照片上印下一个吻。
  教堂里,信徒们陆陆续续地到达,当钟声敲响十下后,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早上十点,神父准时来到圣坛前,弥撒正式开始。
  神父做出十字架的动作,虔诚道:“在父、子、圣灵的名义里,阿门。”
  基督教的教义中,上帝是三个人格,他们三位一体,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神。
  他今天讲的马太福音中的,耶稣之死和复活。
  神父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像是在召唤着迷途的羔羊。
  周济慈坐在靠后的座位上,他安静地听神父讲经,阳光透过圣母玛利亚的画像散在他洁白俊美的脸庞,光斑印在他脸上,像是斑驳的泪水。
  傅公馆里,见傅庭雪久久不开门,秦洋和队友们正要一起撞开门。
  “砰——”
  巨大的枪声在公馆里响起,角楼里的一群群灰白色的鸽子惊得扑棱乱飞。
  秦洋身体一震,几乎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撞开,把门撞开!”
  当他们终于撞开那扇大门时,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扶手椅上,他头低垂着,鲜血溅满那副圣母画,原本圣洁的圣母画像上满是鲜血,透出狰狞不详的气息。
  他们上前检查时,发现男人已经断气了,他手里死死地捏着一张旧照片,他们用尽全力,险些将男人的手指掰断,才将那张照片拯救出来。
  是个男孩的照片。
  与此同时,教堂的弥撒结束了。
  “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2】
  周济慈合上书,饮下那一小杯“主的血”。
  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3】
  愿他去往他向往的金色世界,充满纯洁、真爱、自由和希望。
  他站起身,将那束白玫瑰放在圣坛上,转身离开教堂。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教堂上方笼罩着一层神圣的光芒,仿佛是神谕的光辉。
 
 
第31章 
  离开教堂后,周济慈罕见地不知道该去哪里,傅公馆应该已经被查封,江恕的家自然也不想去,那他唯一能回去的就是西郊的那栋筒子楼。
  可是草莓现在还在江恕家……
  想到这一点,周济慈觉得很头疼,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和江恕再接触,倒不是因为厌烦,而是……心存几分愧疚。
  他确实利用了江恕,而江恕也为自己受过很多伤,但这并不足以把自己赔进去,他们本就不是同一路人,还是趁早分道扬镳的好。
  想到那个男人偏执的性格,周济慈心里无声地叹气,他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巴别塔的大屏幕正在播放傅庭雪畏罪自杀的新闻。
  他默默地注视着大屏幕,眼神里流露出某种复杂奇特的水光。
  广场的一群灰白鸽子扑簌簌地乱飞,他买了一包鸽食,不紧不慢地喂鸽子。
  ……
  江恕找到周济慈时,就看见他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喂鸽子。
  他也是让助理查了定位才知道周济慈在这里,那枚黑钻耳钉里被他偷偷安装了追踪器。
  男人垂眸凝视着那群争相啄食的灰白色鸽子,一缕稍长的黑发从侧脸流泻下来,阳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勾出金色的影子。
  路人们纷纷被这个喂鸽子的男人惊艳,有个小帅哥鼓起勇气上前搭讪,但最终却无功而返,他走远后还不时地回眸,一副念念不舍的模样。
  看到这样一幕,江恕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他站在周济慈面前,轻声唤道:“济慈。”
  周济慈抬头,下意识地愣住:“你找我做什么?”
  “我来接你回家啊。”江恕理所当然地说。
  听到这个回答,周济慈眼波微动,他的瞳孔上面隐约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江恕去拉他的手:“跟我回去吧,傅庭雪现在已经畏罪自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你受委屈。”
  周济慈没说话,但也没拒绝他,只是默默地跟他回去。
  江恕满意地勾起嘴角,想到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他心里一片敞亮。
  回到江宅后的这些天,江恕发现周济慈很不对劲,好像自从傅庭雪的死讯传出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
  已经快早上九点,周济慈依旧恹恹地躺在床上,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存在的,他往日通常七点起床,然后会出去晨练半个小时,八点准时吃早饭,九点去书房看书……每天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自从江恕把他接回来后,他就整日在床上恹恹地躺着,话也懒得说,眼皮儿抬不起来,眼神发眩。
  他这幅样子,江恕怎么放得下心去上班。
  卧房里,周济慈脸色苍白憔悴,他靠在织锦软枕上,手指轻轻地搭在黑天绒被上,白皙细腻,根根分明,泛着柔润的光泽,像是用象牙石精雕玉琢而成的。
  江恕坐在床边,拉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眼神担忧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我找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
  周济慈轻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
  诚然,傅庭雪在他心里铸留了一道伤口,他这些年经常会做噩梦,梦里有一群看不清脸的人正在追他,前方是阴冷黏腻的黑雾,黑雾里泛出冰冷的瘴气,像是要湮没他的灵魂。
  当纷坛的往事都尘埃落定后,听到那个人的死,他心里也像给针扎了一下,没有流出血,但依旧刺得他生疼。
  他不再做噩梦,但他身子里的每一根神经好像都在喊累,只想天长地久地睡上一觉。
  江恕耐心地安抚道:“傅庭雪不是个好人,他落得这个下场罪有应得,以后他再也不会来纠缠你。”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傅庭雪用什么手段威胁周济慈,反正现在周济慈已经回到他身边,那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也不想让周济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一切要朝前看才对。
  周济慈勉强笑笑,没说话。
  想到什么,江恕又道:“那座公馆原本是你外祖父的财产,理应是你继承,我会让人赶紧把手续办下来,以后那座房子就物归原主了。”
  周济慈淡笑道:“谢谢你。”
  敲门声响起,黑色制服的管家进来了,把盛满早点的托盘放在深色沉香木小几上。
  江恕笑道:“我看你吃完早饭再去上班,你尝尝这个甜汤,我让人给你熬的。”
  他端上一盅脱胎白玉碗盛的甜汤,用红菱雪藕熬制而成,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周济慈尝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但他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见此,江恕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周济慈勉强道:“嗯,还好。”
  “不想吃就不吃了。”见他皱眉有些难受的样子,江恕握住他的手腕。
  周济慈很顺从地放下玉碗,他低眉顺眼地靠在枕头上,眼皮倦怠地微阖着,从江恕这个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雪白精致的下颌和鸦翅般的睫毛。
  他比第一次见面时又消瘦了许多,原本按照他尺码定制的睡衣在他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那么温柔雅致,但精神气却差了很多。
  江恕捏着他的手腕,那一截苍白的腕子,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泛起了一点细细麻麻的酸。
  这时,周济慈缓缓开口道:“江恕,你还想玩多久?”
  江恕先是一愣,进而很生气:“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想跟你玩,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只是想跟你玩玩吗?”
  周济慈沉默不语,似是默认了,他抬起眼皮道:“你如果是贪图这张脸,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男人一过三十岁就大不如前了,我又能好看几年呢?”
  “……我已经三十了,你是在嫌弃我不够好看吗?”
  周济慈轻笑一声:“怎么会呢,但你和我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并不喜欢你,你这样的条件,想要什么人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呢?”
  江恕去握他的手:“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我难道不能给你吗?你想要平静的生活,傅庭雪已经死了,再也没人打扰你的生活。”
  “等到明年开春,我们把玫瑰园收拾出来好吗?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他很早就想把母亲的玫瑰园重新开辟出来。
  周济慈叹气:“你不要老是自说自话……”
  江恕还想说什么,助理敲门提醒道:“老板,该出发了,您十点还有个会议。”
  “那我先去上班,以后再说吧。”
  说罢,他又拉起周济慈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然后离开卧房。
  江恕去上班后,周济慈疲惫地叹气:看样子来软的没用。
  这天江恕下班后去了老宅一趟,然后和爷爷大吵一架。
  两人原本聊得好好的,傅庭雪倒台后,江家在港城可以说得上是一手遮天,爷孙俩都是传统的男性思维,对于建功立业有天然的野心。
  但江恕一谈到想和周济慈结婚,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
  “傅庭雪对他继子的心思不干净,你也不是没看到那些照片,难道你能将那些照片视若无睹吗?”
  老爷子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什么。
  江恕反驳道:“那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错,他是我见过最纯洁的人。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和他结婚,我一定要和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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