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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近代现代)——渔观火

时间:2024-07-06 09:25:26  作者:渔观火
  他的前妻不爱他,甚至故意用言语挑衅他。
  他的新情人也不爱他,甚至当着他的面,为另外一个男人露出那样失魂落魄的表情。
  比可悲更可悲,比可笑更可笑。
  周济慈低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不清了。”
  裴律不在意地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希尔德对你那么好,我真的很羡慕他。”
  羡慕他的勇气和热情,羡慕他能拥有你。
  江恕捏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他大脑持续地嗡鸣
  ,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
  终于,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踉踉跄跄地起身前往洗手间,裴律见此也站起身跟上去。
  洗手间里,江恕撑在洗手台上,他眼睑闭着,单手捂住头,紧紧地咬着牙,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裴律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他,他们之间有一块薄薄的玻璃。
  两人沉默地对峙良久后,裴律出声道:“你够了吧?”
  江恕咧嘴笑:“什么够不够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律捂住脸,热泪从指缝间淌出来:“他只不过是被我这样的烂人想着念着,他有什么错?让你这样糟蹋作践他。”
  江恕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偏执地笑:“别把你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还不值得我这样做。我怎么就糟蹋他了?他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没人敢给他脸色看。我能给他的,不比你说的希尔德少,以后我说不定还会娶他。”
  裴律沉默良久,低声啜泣道:“你真可怜。”
  用地位强取豪夺,用金钱购买爱情。
  江恕冷笑:“我怎么就可怜了,你的学长那么好,我拥有世界上最昂贵的珍宝,你说,我怎么就可怜了,我怎么就可怜了?”
  他的语气很冲,似乎极力想证明什么。
  裴律喃喃道:“可是学长不爱你,没人全身心地爱你,我……我爱过你,但我承认没有那么纯粹。”
  江恕暴躁道:“我不稀罕你的爱,什么是爱?别以爱情的名义掩饰自己肮脏的欲望,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是虚伪。我也不稀罕学长的爱,我只要快活就够了。”
  裴律大叫一声,疯狂地跳脚,哭着上前锤他:“你禽兽不如!你,你不得好死!”
  两人扭打间,那块薄薄的玻璃被击碎,裴律的指甲抓破了江恕脖子上的皮肤,血珠直往下滴。
  在极端的感情冲击下,江恕一把推开裴律,他翻出手机,近乎疯狂地把手机的视频调出来,笑得怪异:“裴律,你看。”
  裴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当他看清视频中是什么时,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学长的身体很漂亮对吗?我也是第一次做下位呢,本来以为会痛,但学长真的非常温柔呢。你知道学长的唇有多软吗?”
  在发光和发热中,江恕选择发疯,无差别创死所有让他难过的人。
  裴律几乎目眦欲裂,虽然早就知道江恕这样的肉食派不可能不和学长发生那种关系,但他万万想不到,江恕居然能无耻到把这一幕录下来。
  视频里,江恕对着镜头挑衅地笑。
  他曾经的老公居然给别人做受。
  而这个“别人”正是他的白月光学长。
  苍天啊,这是怎么魔幻一个世界!
  裴律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江恕那两片不断开合的唇,终于歇斯底里地扑上去,狠狠地擦他的唇。
  突然,裴律又想起什么,扑上去想要强吻他。
  江恕直接一把掀开他,裴律惨烈地尖叫一声,他摔倒在玻璃碎片上,满地都是玻璃碎片,他的手被扎破,鲜血直流。
  甩开裴律后,江恕整理好自己的领巾,烦躁道:“你别在这里发癫,拍完你那破电影就给我滚出港城。我知道你今天说的话都是想激怒我,但我不在乎。”
  他在心里不断重复:是的,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裴律浑身都在颤抖。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这样的人玷污学长。
  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学长?
  有什么办法?
  他突然想起希尔德勇者般的背影,希尔德可以保护学长,那他也可以。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上充满勇气,他把手伸入口袋,掏出什么东西,一脸决绝地朝江恕冲了过去。
  裴律最后看到的,是江恕惊愕又愤怒的脸。
  在江恕和裴律离开后,陆展眉毫不犹豫开始调戏他的准表嫂。
  他笑眯眯地坐到周济慈身边,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可惜表哥抢先了。表哥不在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也不是不能做你的消遣。”
  周济慈轻笑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表哥吗?”
  陆展眉一脸无辜:“我帮表哥照顾照顾表嫂,怎么就对不起他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洗手间却传来一阵尖叫:
  “你去死吧!”
  “杀人了!卫生间有人捅刀子!血!全都是血!”
  【因为前夫和前妻初恋在一起了,前妻怒捅前夫腰子,目前前夫正送往医院抢救,腰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
  吃瓜群众:……这瓜怎么还包年的?我们这是在追什么狗血连续剧吗?
 
 
第20章 
  正当场面一片混乱时,裴律趁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港城的夜色像钢铁一样坚硬,昏暗扭曲的街道氤氲在雨濛濛的浓雾中,鬼气森森,雨淅淅沥沥地落下,仿佛永无止境。
  裴律在雨中如行尸走肉地游荡,他满身泥泞,惨白发青的脸就像死尸一样,半边身子沾满鲜红的血。
  他颤颤巍巍地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雨水,雨水里有一股海藻的涩味儿,那是从海那边飘来的味道。
  比起恐惧,他更多的是亢奋,他想起那些为爱情决斗而死的诗人们,普希金决定为爱情和人格决斗时,他的心里一定不是恐惧。
  而我也是一样的啊,我不仅是在保护我的月亮,更是在打败想糟蹋月亮的怪物。
  是的,他这是在为自己的爱情献祭,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
  他在雨中仰起脸,疯狂地大笑出声。
  街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这个疯疯癫癫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是勇者,但别人都以为他是疯子,通通避着他走。
  不管“怪物”有没有被彻底消灭,裴律知道他可能活不下去了,他掏出手机,抹掉屏幕上的雨水,在社交账号上发布最后一则消息:
  【我知道,我下流无耻,我从来不是个好人,面对黑暗,我曾经怯懦过。但这一次,我想拯救我的月亮,我终于成为了勇者。】
  【我不后悔,我只恨我不能主宰我的命运,我的卑微注定让我只能陷落在死亡的泥沼里。但哪怕站在公理的法庭上,哪怕躺在腐朽的棺木里,我也要大声说出我的爱,我爱学长就如同爱神明,我要为他糟蹋我的肉体,甚至奉献我的灵魂!】
  他语气中的癫狂让所有网友都感到不对劲,甚至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裴导,你想干什么?你冷静点,你不是爱学长吗?抢回去啊!再不济,去当小三啊,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当小三了。我看学长看上去也不咋爱江恕的样子,你要记住,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我家就住在市中心,现在皇后街这边确实乱糟糟的,有警笛声,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可能真是出事了。】
  【天哪,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太他妈炸裂了。】
  裴律的这则消息发表后不到半个小时,他的账号就被官方封禁,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真的是出事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所有人都在兢兢业业地吃瓜,微博的服务器甚至都瘫痪了。
  直到第二天八点,港城的公安局发布一则消息:裴某涉嫌故意杀人,目前已被警方逮捕。
  通过各方人马的复述,吃瓜群众大致拼凑出事情的真相:江恕这人犯贱,带着学长趾高气扬地在裴律面前挑衅,结果裴律当场精神病发作,抽出刀子,怒捅前夫的腰子。
  警察在抓捕的时候,发现裴律站在雨中疯狂地大笑,因此严重怀疑他有精神病,目前已经叫来全城最顶尖的精神科医生进行鉴定。
  【出轨做小三已经够离
  谱了,这群人的道德问题,还真是从小三层面上升到了张三层面。】
  【……别的不想多说什么,在精神病院记得更新,早点出《金色的传说》第二部 。】 
  【我他妈都要笑死了,去精神病院都不要忘记更新是吗?】
  【这真是我今年吃到的最大的瓜,目前看来还在不断更新,期待大结局,我倒要看看这群逼人还能整出啥新鲜活。另外,江总的腰子没事吧?】
  所有人都在担忧江恕的腰子,他的腰子也“不负众望”地保住了。
  港城最顶尖的医院里,江恕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主刀医生站在床前,嘱咐道:“您的手术很成功,应该不会影响肾脏日后的功能,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住院几天观察伤口恢复情况。”
  江恕曾经在部队服过兵役,在裴律冲过来的那一刻,他反应迅速地扭住裴律的手,冲着他心脏去的匕首拐了个弯,直接捅入他的腰部。
  虽然及时避开要害,但那股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头皮发麻,他强忍住那股剧痛,一把将匕首夺下,然后将裴律踹出去。
  他捂住伤口,大声唤来餐厅的保安,一片混乱中,他也没注意到裴律已经趁乱逃跑。
  因为及时送往医院,手术也十分成功,他的腰子总算有惊无险地保住了。
  医生嘱咐完所有事项呕,乔西跟着医生去办理手续,病房内只剩下周济慈和江恕两人。
  周济慈端坐在椅子上,瞳孔里流动着雪山冰原般的冷光,面容也冷得像冰雪。
  从事发到江恕做完手术,他一直都是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冰冷得没有一丁点温度。
  看到他这样冷冰冰的表情,江恕心里堵得难受,语气微微道:“怎么?我可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因为受伤,他原本趾高气扬的面容上满是虚弱,连质问的语气都显得中气不足。
  周济慈目光冷冷,平淡道:“你要是自己想得开,又哪里会遇到这种事?现在倒反而怪起我来了?这些话你尽管跟别人说去,我不想听,烦得很。”
  江恕突然觉得心很冷,像是有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他的心脏,血管中流淌的热血都要被这个人的冷气冻成冰渣。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铁石心肠到这种程度,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刻薄寡恩的带恶人,但要他说,论心冷,他哪里比得过眼前这个男人。
  他喃喃道:“你果真和林琅说的那样,是最铁石心肠的人,裴律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心里当真就一点触动都没有?”
  周济慈不说话,他别过脸,神情里甚至透出一丝厌烦。
  江恕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过……”
  他像是想起什么,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狠狠地咬住牙,声音喑哑道:“我们上床的时候,你有没有、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前男友?”
  周济慈的表情变得微妙,他似笑非笑道:“怎么讲?你难道很在意?你害
  怕了?”
  江恕强撑道:“不,我不在意。”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只要快活就够了吗?为什么要在乎我的想法呢?”
  江恕气急败坏地追问:“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
  周济慈轻笑道:“如果我说有,你又会怎么样?”
  他整个人冰山一样的冷,但这样笑起来时,双眸中跳晃着难以言说的风情,让人心口一滞。
  江恕显然被他这样难得的笑容晃花了眼,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惊艳。
  从美色中回过神后,他心中更是愤恨,咬牙切齿道:“反正,我不许你想他,我不允许!你不许想他!”
  他的床上永远不能有第三个男人,哪怕是影子也不行。
  他恨得几欲呕血,但因为疼痛全身虚弱无力,这样病歪歪地躺在床上的样子,倒显得可怜得很。
  不想再谈论前男友的话题,周济慈转移话题道:“你的家人怎么不来看你?他们不知道你受伤了吗?”
  从江恕受伤到现在,居然没一个亲人来看医院看他,亲人尚且如此,未免让人寒心。
  江恕不耐烦地回道:“你说那群死人?我管他们去死,别来我面前刺我的眼才好。”
  除去他过世的母亲,江恕只在意他同母的弟弟妹妹们,他妹妹刚生了孩子,又远在俄罗斯,江恕不想让她来回奔波,已经在电话里好生安抚过着急的妹妹。
  至于其他江家人,江恕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作呕。
  周济慈以往根本不关心江恕的家庭背景,这倒是第一次知道他和家人们关系那么不好。
  江恕盯着他:“你别以为我倒下,你就能解脱,这几天你就在这里陪床,别想离开我半步。你给我倒杯水来。”
  因为他的盛气凌人,周济慈心里残余的那点念头也消散了,面无表情地起身去倒水。
  当他把水杯递过来时,江恕却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拉住他的衣领,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有野兽般的狂怒,横冲直撞,辗转厮磨,抱着要将人溺杀的决心,唇齿撕咬间,恨不得啃出血来。
  一个深吻结束后,江恕用手指摩挲他破损的唇,肆意地笑:“要不然怎么说,祸害遗千年,我这个祸害一日不死,你就别想摆脱我。”
  周济慈掏出手帕,面无表情地擦拭一遍自己的唇,然后把手帕丢入垃圾桶。
  因为他的动作,江恕恨得眼眶通红,他的大脑因持续的愤怒而缺氧,眼前发晕发花,像是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他们冷冷地对峙,像一对相互轻蔑又彼此作践的怨侣,又如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
  可能是因为身体受到伤害,精神的防护墙也露出破绽,江恕这晚做了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可怕的老宅。
  他的祖父总说江家是整个港城最有秩序的大家族,但江恕很清楚,这个家不过是张装点华丽的袍子,华袍下爬满死者腐烂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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