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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月光真棒(近代现代)——渔观火

时间:2024-07-06 09:25:26  作者:渔观火
  良久后,男人像是终于从刚才的家家酒游戏中清醒过来,他脱下男孩身上的裙子,又换上雪白的睡衣,把男孩平放在床上。
  他给男孩掖了掖被子,又在男孩的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晚安,小贤。”
  等他离开后,男孩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直到筋疲力尽后,才缓缓进入梦乡。
  这样奇怪的场景几乎每隔几天都会发生,但当男人精神正常的时候,他对男孩还是非常好的。
  他会给男孩买小马驹作为生日礼物,会在男孩生病发烧的时候一刻不停地守着他,也会在琴房里手把手教男孩弹钢琴……
  他真的就像一个温柔慈爱的继父,把庄园里的所有佣人都瞒了过去。
  “老爷虽然脾气不好,但对小少爷是真的好啊,可惜小少爷的病一直不见好,我已经两二年没听他开口说话了。”
  “爱屋及乌呗,我听说老爷是夫人家里以前收养的养子,人家青梅竹马长大,后来虽然意外分开,但终究还是在一起了,怎么能说不是缘分呢。”
  “听起来倒是浪漫得很,可惜夫人命不好,怎么就早早去了呢。”
  “那……夫人和老爷是怎么分开的呢?”
  “听以前的老管家说,他们是私奔被捉住了……嗐,真是造孽,包办婚姻害死人啊。”
  她们口中的夫人便是男孩的母亲,曾经周公馆的大小姐。
  周家小姐的出身在港城并不算顶尖,但美貌在港城上流圈子里一直是个传说。
  她和第一任丈夫结婚时,很多人都为纪家大少爷感到不值得,纪家在当时可是港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一个和下人私奔过的不检点的女人,纪家大少爷为了娶她,甚至不惜和父母决裂,让人唏嘘感叹。
  但当所有人见到周家小姐后,他们都对此释然了,无他,她美到那种程度,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佣人们偷偷地谈论这些大家族的辛秘往事,
  这时,有个守夜的女佣人忍不住小声道:“可我有一次守夜时,看到老爷给小少爷换上女装,神神叨叨的,看上去很可怕……”
  所有的佣人都看向她,嘲笑道:“你这是疯了吧?老爷怎么会做这种事。”
  佣人们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又自顾自地干自己的活去。
  几天后,这个守夜女佣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赶了出去。
  日子就这么古怪地过着。
  有一天,庄园突然来了很多陌生的外国人,他们想和傅庭雪谈一件大生意。
  书房里,傅庭雪转动着手指上黑色的欧泊戒指,不冷不淡地笑道:“这个年头,大家都不爱被稀释过的‘港币’,更爱纯粹的‘美金’,还有很多新型的‘糖果’。这也算是夕阳产业了,大家都是赚最后一笔钱而已。您让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帮您,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
  他对面的老人笑道:“你放心,自然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两个笑面虎极尽试探之语,就在会谈的关键时刻,老人身后有个男人突然眼神犀利道:“什么人?”
  他看向书房里的一个柜子,眼神逐渐可怕起来。
  屋子里的所有人下意识地摸到腰间别的枪,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柜子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推开。
  原来是个小男孩,小小的一只,跟奶猫一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庭雪笑道:“小贤,你怎么躲在这里来了。”
  他走上前,轻松地把男孩抱到膝上,对众人笑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年纪小,爱玩闹,阁下请不要怨他。”
  在老人的示意下,所有人都把枪收起来。
  老人打圆场地笑道:“隆,你太紧张了。”
  隆面容严肃:“爸爸,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该有小孩子在场。”
  隆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有着雅利安人美丽的蓝眼睛,头发像金子般耀眼。他恰好处于少年和男人的交界期,身上有一种英姿勃发的美。
  傅庭雪歉疚道:“抱歉,小孩刚失去母亲,最近有些黏我。”
  老人不在意地笑了笑,表示理解。
  一个小时后,会谈顺利结束,傅庭雪和老人都很满意。
  临走前,隆下意识地回头,多看了几眼傅庭雪膝上的男孩。
  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模样,稍长的黑发垂在肩上,长相精致可爱,但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让人怜惜。
  他呆呆地靠在父亲的怀里,木偶一般,没有一丝生气。
  隆的目光停留时间久了,他身边的其他人提醒他:“隆,你在看什么?快跟上爸爸。”
  隆移开目光,跟上老人。
  这件事不过是个小插曲,隆也没把这个奇怪的小男孩放在心上。
  四楼的卧房里,男孩站在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掏出剪刀,面无表情地剪下一缕稍长的头发。
  他正要剪第二刀时,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撞开。
  傅庭雪一把抢过剪刀,握住男孩的肩膀,神色阴冷:“不是说过不让你剪头发吗?你为什么不乖,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
  男人的手捏得男孩肩膀生疼,他想歇斯底里地尖叫,却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啊啊声。
  自从目睹母亲的死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男孩怎么也挣脱不了傅庭雪的桎梏,于是狠狠地咬上他的臂膀。
  傅庭雪吃痛,下意识地松开手,让男孩挣脱了出去。
  甩开男人后,他疯狂地向前跑,他想逃,想逃离一切。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少爷抱回来!”
  男孩没有回头,身后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样的追逐间,他不甚跌入公馆附近的一口湖中。
  他整个身子都陷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一张口就有冰冷的湖水灌入他的口鼻,意识一片混沌。
  眼前一片漆黑,光明逐渐离他远去,他像是坠入了无边的黑夜,不停地下沉,再下沉……
  ……
  周济慈猛地睁开眼,从那种噩梦般的状态中苏醒。
  他直起身,剧烈地喘气,湖水那种冰凉的气息似乎还在堵在他口鼻间,让他喘不过气来。
  冷汗不由地浸透他的睡衣,他的脸色愈发惨白。
  好容易缓过来后,他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是他小时候住的房间,但已经被全部重新装饰过,那种女孩一样温暖柔软的气息消失了。
  记忆开始重现,周济慈闭上眼,竭力让自己忘记这个房间里发生的种种。
  这时,傅庭雪推门进来:“小贤,你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周济慈不理他,一把掀开被子,在观察一番四周的环境后,他冷笑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我说过,我不是母亲,我不是。”
  见他浑身上下都带刺,一副不让人接近的模样,傅庭雪眼神悲伤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爸爸做了很多错事,爸爸知道错了,你总得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周济慈别过脸,一脸厌烦:“别自称我的爸爸,我父亲早死了,你若是真心悔过,最好不要再来找我。”
  傅庭雪的眼神逐渐偏执起来:“可我就是你爸爸,天底下,只有我们两个是亲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啊。”
  他这样死缠烂打,让周济慈极为厌烦,甚至有种疲惫的无力感。
  两人沉默地对峙良久后,傅庭雪出声道:“你饿了吗?我们下楼去吃早饭吧。”
  周济慈沉默不语,最终还是选择跟他下楼。
  公馆的占地面积扩张了很多,但内部装饰和过去没什么变化。
  在这场环境下,拼命想遗忘的记忆被一点点地唤醒,这让周济慈感到很难受。
  饭桌上,傅庭雪把一盅糖蒸酥酪推到周济慈面前,温声道:“爸爸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
  个。”
  周济慈神色复杂,良久后,他像是妥协地叹气道:“谢谢你,我都不知道我小时候爱吃这个,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总得给我个缓冲的时间。你强迫把我留在这里,又用那种手段,让我怎么不怕你……”
  傅庭雪连忙道:“爸爸只是太想你了,我们分开了整整十六年,十六年,爸爸实在忍不了。”
  周济慈低头温声道:“感情总是处出来的,吃完早饭,你让人送我回去吧。我们留个电话,以后慢慢接触。”
  见傅庭雪面露不满之色,周济慈又道:“你总得给我个适应的时间,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培养出来的,你不要逼我。”
  他语气中透出几分决绝,这让傅庭雪有些害怕,害怕他逼得太紧,真的让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思索良久后,傅庭雪叹道:“那好,爸爸不逼你,我们慢慢来。”
  接下来,傅庭雪跟他说了很多童年的美好回忆,周济慈都默默地听着,两人像是真是在修复父子间的感情。
  用完早饭后,傅庭雪兑现了承诺,派人送周济慈回到西郊。
  周济慈走后,傅庭雪的脸色逐渐冷下来。
  他脸色阴狠地吩咐道:“找人盯着他,我可不希望他又被哪个婊子随随便便骗到手,谁敢不怀好意接近他,直接弄死。”
  秘书恭敬地应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庭雪像是真的在给周济慈适应的时间,没有再来打扰他。
  但周济慈知道,他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都可能降下。
  回到西郊的房子后,周济慈开始收集英贤集团的资料。
  傅庭雪的发家史并不十分清白,他早年以近乎欺诈的手段在华尔街捞到第一桶金,一举成为港城的新贵。
  这几十年间,不乏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产业,但因为手段狠辣,英贤集团一直在港城屹立不倒。
  看完所有资料后,周济慈闭着眼,喉结动情地滚动着,焦虑、不安……各种感情混杂成一把索命的尖刀,几乎要扼杀他所有的感情,几乎……要刺穿他的心脏。
  他突然想到那天秦洋的话,若有所思。
  这时,突然有人敲响他的房门。
  周济慈推开门,然后就愣住了:“是你?”
  “怎么,不欢迎我吗?”
  江恕半倚在墙上,朝他笑得肆意张扬。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17章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江恕站在过道里,他一身考究的定制西装,雪白的衬衣,领口里系着华美的真丝领巾,看风度仪表是彬彬有礼的绅士,但眼睛里却射出跟野兽一样吓人的光芒。
  很难说清那种眼神的含义,就像猫见了腥那样不怀好意,很确定里面饱含轻蔑和傲慢,还有十足的恶意。
  他衣着考究得像刚从结婚典礼上逃跑出来一样,他的张扬和这栋瑟缩阴郁的筒子楼格格不入,已经有不少住户打开房门暗自偷窥这一幕,窃窃私语。
  周济慈微微皱眉,两人对峙了足足十几秒后,他侧开身体,让男人进屋。
  当江恕经过他身边时,他很确定自己听到一声阴阴的冷笑,听得人心底一片冰冷。
  这时,周济慈才发现江恕的身后还有个年轻男人,正是江恕形影不离的秘书乔西。
  乔西一头丝绸般的黑色长发,眼神宁静得像一片湖,他不出声时,谁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就像江恕的影子一样。
  似乎意识到周济慈在观察自己,乔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优雅地欠身行礼,旋即跟随老板一起进屋。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进门后,江恕下意识地挑剔起来。
  港城的西郊繁忙而振奋,灰烬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前几天下了几场大雨,沿路都是泥浆,泥泞的石子路上拥挤得跟打仗一样,忙忙碌碌的工人,游手好闲的街溜子,瘫倒在地的酒汉……
  如果不是车开不进来,他才不会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一片纷乱,但这间小屋子却是温馨典雅的,地板光可鉴人,苍绿色的天鹅绒窗帘慢悠悠地随风起落,外面罩着一层白蕾丝纱幕,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白色的尘埃在空气中翻滚。
  周济慈清晨刚给客室里的花瓶换过水,紫丁香成簇的星状花穗在青瓷瓶中摇来晃去,花香在空气中若即若离地浮游,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那么静谧。
  江恕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心中直念道:好香好香。
  他突然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她也时常会从玫瑰园里摘下花束,耐心地修剪搭配成最完美的模样,然后插在客室的花瓶中,每天的花束都不一样。
  但在她过世后,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印在大厅里那幅不会动的油画中,不能动,一动就会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周济慈不知道这两人是来做什么的,但还是客气地请他们入座,又去餐台给他们沏茶。
  在他沏茶的时候,江恕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不远处的男人,倒是颇为欣赏他的品味。
  奶油色的衬衫,简单的长裤,装束并不怎么华贵,但简约得体,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清新感。
  周济慈端上茶盘,为两人上茶,耐心问道:“您来这里,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那个“您”字,听得江恕浑身别扭极了。
  江恕突然笑道:“你这话未免说得太凉薄了些,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的身上现在都还疼着,我就不能来找罪魁祸首负责吗?”
  他说起话来云淡风轻却又情意殷殷,又带了些许亲昵的责怪,仿佛两人真的是亲密无间的情人一样。
  周济慈皱眉:“你千万别这样说,我担当不起……当初你明明有机会送我去医院的,是你没有做到,你这样身份尊贵又体面的人,是我万万高攀不起的。”
  不上钩啊。
  本来想借机勾起他的责任感,但这人却是个铁石心肠的,对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想法,这让江恕心里有种很涩的微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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